第13章 长嫂如母
“我的好妹妹、好止娘，四哥这厢给你赔罪了还不成吗？”
薛亭禹急得团团转，哪里想到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怎么就是会让自家妹妹动了这般肝火。
要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方才就不该觉得有趣，一时闲极无聊过来瞧瞧，反正这后宅的事情，有韩氏在，再不行，也还有大嫂呢，哪里就轮得到他操心了。
薛亭禹这般言行，蓝姨娘可真当是慌神了。
跪爬过去，蓝姨娘抱着薛亭禹的大腿就是嚎哭道：“四爷！爷儿！奴婢不过是和郡主说了两句闲话，真的再没有做过什么，爷儿您要相信奴婢啊……啊！”
薛亭禹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让蓝姨娘的声音都变了调。
“混账东西，可见止娘说你说得是半点错也没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哪里就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虽说薛亭禹往日里爱往那脂粉堆里扎，看起来比之另外几个兄弟都来得要会说那些体己话，可其实他的性子才最是乖张不过，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又哪里会再和你讲究什么道理。
“四爷还请脚下留情，到底蓝姨娘也是伺候过您一场的人，没得这般让人寒了心思。”
最后，竟也只有韩氏开口帮蓝姨娘说了句话。
但薛亭禹本就不喜韩氏的性子，更何况他现如今正是脾气上头的时候，就更是听不得她这番说法了。
“这个事情爷儿都还没有说你呢，你倒是上赶着想要跑这做好人来了？”
薛亭禹转头对向了韩氏。
“我问你，爷儿娶你进门，你就是这么给爷儿管着后院的是吗？连个姨娘，你现在都管不住了？她今儿敢跑到止娘这边来说三道四的，是不是再过上两天，就有人敢去荣衷院那边放肆了？”
“四弟。”李氏在旁沉声道：“你这话可就说得过了啊。”
“呵。”冷笑一声，韩氏开口说：“这出了事情，爷儿倒是想起来找我了，往日里，我要是真的罚了您的这些个心头好，您能不给我脸色看？”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
薛亭禹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过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你竟然把她们跟你摆在一起？你不嫌会落了你自己的身份，爷儿还嫌你往爷儿的身上泼脏水呢！我薛家的家规，难道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哎？我说……嘿……你可真是气死爷儿了！”
来回走了两圈，薛亭禹手里的扇子都快被他给摇出来残影了。
“猪脑子也不过就是你这样子的！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脚步一顿，薛亭禹那是越想越觉得生气，简直都是在家里呆不住了。
“大嫂，这事儿你看着办算了，我不管了，真是的，什么玩意儿！”
说完，薛亭禹转身就往外走去，那可真是大步流星、虎虎生风。
“四爷！”
蓝姨娘的一声尖叫，声音差点都要劈了叉了。
自然，薛亭禹再是被气昏了头，都不可能听不到这般动静。
停下脚步，薛亭禹不悦的转回身来，一开口就满是不耐烦的语气：“什么事？”
“四爷……”
蓝姨娘踉跄的站起身来，眼睛虽然是对着薛亭禹的，但却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焦点。
“您刚刚说得那话，是什么意思？”
站直了身子，蓝姨娘脸上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水蓝对于您来说，难道是毫无意义的吗？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对于您来说，水蓝也是一样的吗？可您不是说过，您最喜欢水蓝……”
“哎呀，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薛亭禹狠狠皱着眉头。
“我说过的话那么多，哪里还能句句都记得了，不过就只是随口说着玩的。”
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蓝姨娘，薛亭禹直接对李氏招呼道：“大嫂，这事儿你还管不管了？乱七八糟的，别没得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再是让止娘听了去。”
“好好好，这事儿大嫂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薛亭禹应了一声，都二十来岁的人了，那脸还跟个孩子似的，说变就变，一下子又是笑了起来，转身便高高兴兴的走了，说不准又要再往哪个红粉窟去钻呢。
李清芳拍了拍韩氏的肩，低声道：“你进门时间还短，四弟这人吧，有时也确实是过于恣意了一些，但本性却不是个坏的。慢慢来，这夫妻间的相处，总得要你们俩人自己磨合。”
韩静雯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怔松，闻言也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她从没有想过，在薛亭禹的心中，她会有着这般的一个地位。
原来，对于他来说，不管后院里会有再多的人，也只有她，才配与他相提并论吗？夫妻、夫妻，只有妻者，才是齐也吗？
李氏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薛止语。
薛止语浑身一个激灵，忙是回了她家大嫂一个极为乖巧的笑容，但好像没能做到蒙混过关……
不过，当下倒也不忙着要先收拾薛止语。
李氏就着范嬷嬷的手，仪态万千的走到了蓝姨娘的面前。
她自从广渊九年嫁进勇成伯府，如今已是有了一十四年的光景，像蓝姨娘这般心思的人，她都记不得她有见过多少了。
“蓝姨娘身染时疫，范嬷嬷，还不赶快安排人送蓝姨娘到庄子上静养。记得，这病过人，就莫要再让人跟着过去伺候了，咱们伯府，可不是那等不把下人当人的主家。”
“是，夫人心善。”
“世子夫人你……”
两旁的人上前捂住了蓝姨娘的嘴，都不用李氏再吩咐什么，便直接把她给拖了下去。
“行了，都赶快散了，各自忙去吧。”李氏摆摆手，“裘嬷嬷，好好送你家夫人回去。”
“是，世子夫人！”
裘嬷嬷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就跟个刚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看得范嬷嬷都是忍不住的在旁偷笑。
这对主仆啊，乍一看最是严厉不过，其实心思实是好懂得很。
韩氏也回神道：“那郡主、大嫂，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回去好好歇歇，等四弟回来了，两人再好好说说话。”
薛止语也跟着道：“四嫂慢走，等改天我去找你玩去啊。”
“好，好……”
送别了那还略显得有些呆滞的韩氏，李氏跟薛止语一同进了洛湘院的正屋。挥退了四周伺候的婢女们，就连范嬷嬷，都在薛止语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退了出去。
“嘻嘻，大嫂……”
薛止语嬉皮笑脸的想要凑过去，但还不等走到近前，被李氏给那么一瞪，薛止语也就是只有老老实实在原定站定的份儿了。
没办法，要知道薛老夫人在生薛止语的时候，那都已经是四十有四的高龄了。就算是因为当初发现的时间太晚，月份俨然大到了不好再落胎的时候，从而才会把她给生了下来，可也绝对是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她了。
所以说，于薛止语而言，那可真的是被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给教管长大的。
“大嫂……”
薛止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试图用自己现如今这副幼嫩的外表，来博取一些同情分数。
“别给我来这套，站好了。”
但事实证明，薛止语的努力，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是……”
委委屈屈的站直了身子，薛止语眼巴巴的望着李清芳，真是好不可怜了。
“说吧，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薛止语可就是更委屈了。
“大嫂，这里真没有我的事情，分明就是那个蓝姨娘不知好歹，自己闯进了我的院子。真是的，什么东西啊，还真当我的地方是什么猫阿狗啊得都能来的了。”
李氏嘴里“啧”了一声，教训道：“小姑娘家家的，说得这都是什么话，我往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大嫂，我错了。”
认错认得这么干脆利落，也可以说是很没有原则了。
“可是，我这不也是被那蓝姨娘给气得狠了嘛。大嫂，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了，行不？”
“咳……蓝姨娘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李清芳到底对薛止语狠不下什么心来，高高举起后再次轻轻放下。
“可你院里的那个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李氏可没有错过方才薛止语在外面的那个眼神。
要知道，这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向来都是最了解主子的人，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事情，都是要这些人经手。若那是个不得用的，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祸事。
李氏是真把薛止语疼到了骨子里，而那飞絮又是她特意挑出来伺候的，若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管从哪一角度来讲，她都绝不可能姑息。
“丫鬟？谁啊？是说飞絮吗？没事的啊，她怎么了？”
薛止语并没有想过要把飞絮的事情告诉给李氏，这种小事，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要给她求情啊，我不过就是嫌她今天话太多，叫她跪着罢了。真是的……好吧，好吧，那我一会儿叫她起来就是了，反正我明儿还得进宫。”
“生气了？”李氏不由笑了起来，“还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团团啊……”
李氏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薛止语的思维却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早先李氏叫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现如今再次听到……
薛亭禹急得团团转，哪里想到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怎么就是会让自家妹妹动了这般肝火。
要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他方才就不该觉得有趣，一时闲极无聊过来瞧瞧，反正这后宅的事情，有韩氏在，再不行，也还有大嫂呢，哪里就轮得到他操心了。
薛亭禹这般言行，蓝姨娘可真当是慌神了。
跪爬过去，蓝姨娘抱着薛亭禹的大腿就是嚎哭道：“四爷！爷儿！奴婢不过是和郡主说了两句闲话，真的再没有做过什么，爷儿您要相信奴婢啊……啊！”
薛亭禹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让蓝姨娘的声音都变了调。
“混账东西，可见止娘说你说得是半点错也没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哪里就有你说话的份儿了。”
虽说薛亭禹往日里爱往那脂粉堆里扎，看起来比之另外几个兄弟都来得要会说那些体己话，可其实他的性子才最是乖张不过，但凡有什么不顺心的，又哪里会再和你讲究什么道理。
“四爷还请脚下留情，到底蓝姨娘也是伺候过您一场的人，没得这般让人寒了心思。”
最后，竟也只有韩氏开口帮蓝姨娘说了句话。
但薛亭禹本就不喜韩氏的性子，更何况他现如今正是脾气上头的时候，就更是听不得她这番说法了。
“这个事情爷儿都还没有说你呢，你倒是上赶着想要跑这做好人来了？”
薛亭禹转头对向了韩氏。
“我问你，爷儿娶你进门，你就是这么给爷儿管着后院的是吗？连个姨娘，你现在都管不住了？她今儿敢跑到止娘这边来说三道四的，是不是再过上两天，就有人敢去荣衷院那边放肆了？”
“四弟。”李氏在旁沉声道：“你这话可就说得过了啊。”
“呵。”冷笑一声，韩氏开口说：“这出了事情，爷儿倒是想起来找我了，往日里，我要是真的罚了您的这些个心头好，您能不给我脸色看？”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
薛亭禹简直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过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你竟然把她们跟你摆在一起？你不嫌会落了你自己的身份，爷儿还嫌你往爷儿的身上泼脏水呢！我薛家的家规，难道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哎？我说……嘿……你可真是气死爷儿了！”
来回走了两圈，薛亭禹手里的扇子都快被他给摇出来残影了。
“猪脑子也不过就是你这样子的！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脚步一顿，薛亭禹那是越想越觉得生气，简直都是在家里呆不住了。
“大嫂，这事儿你看着办算了，我不管了，真是的，什么玩意儿！”
说完，薛亭禹转身就往外走去，那可真是大步流星、虎虎生风。
“四爷！”
蓝姨娘的一声尖叫，声音差点都要劈了叉了。
自然，薛亭禹再是被气昏了头，都不可能听不到这般动静。
停下脚步，薛亭禹不悦的转回身来，一开口就满是不耐烦的语气：“什么事？”
“四爷……”
蓝姨娘踉跄的站起身来，眼睛虽然是对着薛亭禹的，但却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焦点。
“您刚刚说得那话，是什么意思？”
站直了身子，蓝姨娘脸上勉强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水蓝对于您来说，难道是毫无意义的吗？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对于您来说，水蓝也是一样的吗？可您不是说过，您最喜欢水蓝……”
“哎呀，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薛亭禹狠狠皱着眉头。
“我说过的话那么多，哪里还能句句都记得了，不过就只是随口说着玩的。”
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蓝姨娘，薛亭禹直接对李氏招呼道：“大嫂，这事儿你还管不管了？乱七八糟的，别没得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再是让止娘听了去。”
“好好好，这事儿大嫂知道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薛亭禹应了一声，都二十来岁的人了，那脸还跟个孩子似的，说变就变，一下子又是笑了起来，转身便高高兴兴的走了，说不准又要再往哪个红粉窟去钻呢。
李清芳拍了拍韩氏的肩，低声道：“你进门时间还短，四弟这人吧，有时也确实是过于恣意了一些，但本性却不是个坏的。慢慢来，这夫妻间的相处，总得要你们俩人自己磨合。”
韩静雯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怔松，闻言也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她从没有想过，在薛亭禹的心中，她会有着这般的一个地位。
原来，对于他来说，不管后院里会有再多的人，也只有她，才配与他相提并论吗？夫妻、夫妻，只有妻者，才是齐也吗？
李氏见此，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薛止语。
薛止语浑身一个激灵，忙是回了她家大嫂一个极为乖巧的笑容，但好像没能做到蒙混过关……
不过，当下倒也不忙着要先收拾薛止语。
李氏就着范嬷嬷的手，仪态万千的走到了蓝姨娘的面前。
她自从广渊九年嫁进勇成伯府，如今已是有了一十四年的光景，像蓝姨娘这般心思的人，她都记不得她有见过多少了。
“蓝姨娘身染时疫，范嬷嬷，还不赶快安排人送蓝姨娘到庄子上静养。记得，这病过人，就莫要再让人跟着过去伺候了，咱们伯府，可不是那等不把下人当人的主家。”
“是，夫人心善。”
“世子夫人你……”
两旁的人上前捂住了蓝姨娘的嘴，都不用李氏再吩咐什么，便直接把她给拖了下去。
“行了，都赶快散了，各自忙去吧。”李氏摆摆手，“裘嬷嬷，好好送你家夫人回去。”
“是，世子夫人！”
裘嬷嬷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就跟个刚打了胜仗的将军似的，看得范嬷嬷都是忍不住的在旁偷笑。
这对主仆啊，乍一看最是严厉不过，其实心思实是好懂得很。
韩氏也回神道：“那郡主、大嫂，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回去好好歇歇，等四弟回来了，两人再好好说说话。”
薛止语也跟着道：“四嫂慢走，等改天我去找你玩去啊。”
“好，好……”
送别了那还略显得有些呆滞的韩氏，李氏跟薛止语一同进了洛湘院的正屋。挥退了四周伺候的婢女们，就连范嬷嬷，都在薛止语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退了出去。
“嘻嘻，大嫂……”
薛止语嬉皮笑脸的想要凑过去，但还不等走到近前，被李氏给那么一瞪，薛止语也就是只有老老实实在原定站定的份儿了。
没办法，要知道薛老夫人在生薛止语的时候，那都已经是四十有四的高龄了。就算是因为当初发现的时间太晚，月份俨然大到了不好再落胎的时候，从而才会把她给生了下来，可也绝对是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她了。
所以说，于薛止语而言，那可真的是被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给教管长大的。
“大嫂……”
薛止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试图用自己现如今这副幼嫩的外表，来博取一些同情分数。
“别给我来这套，站好了。”
但事实证明，薛止语的努力，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
“是……”
委委屈屈的站直了身子，薛止语眼巴巴的望着李清芳，真是好不可怜了。
“说吧，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薛止语可就是更委屈了。
“大嫂，这里真没有我的事情，分明就是那个蓝姨娘不知好歹，自己闯进了我的院子。真是的，什么东西啊，还真当我的地方是什么猫阿狗啊得都能来的了。”
李氏嘴里“啧”了一声，教训道：“小姑娘家家的，说得这都是什么话，我往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大嫂，我错了。”
认错认得这么干脆利落，也可以说是很没有原则了。
“可是，我这不也是被那蓝姨娘给气得狠了嘛。大嫂，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了，行不？”
“咳……蓝姨娘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李清芳到底对薛止语狠不下什么心来，高高举起后再次轻轻放下。
“可你院里的那个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李氏可没有错过方才薛止语在外面的那个眼神。
要知道，这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向来都是最了解主子的人，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事情，都是要这些人经手。若那是个不得用的，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祸事。
李氏是真把薛止语疼到了骨子里，而那飞絮又是她特意挑出来伺候的，若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管从哪一角度来讲，她都绝不可能姑息。
“丫鬟？谁啊？是说飞絮吗？没事的啊，她怎么了？”
薛止语并没有想过要把飞絮的事情告诉给李氏，这种小事，也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要给她求情啊，我不过就是嫌她今天话太多，叫她跪着罢了。真是的……好吧，好吧，那我一会儿叫她起来就是了，反正我明儿还得进宫。”
“生气了？”李氏不由笑了起来，“还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团团啊……”
李氏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薛止语的思维却是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早先李氏叫她的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可现如今再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