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依不饶
“不说别的，多一个人替你祈福，总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
人还远远站在院门口的时候，薛亭禹的声音便就是已经响了起来。
一路走，一路说，等走到薛止语身边的时候，薛亭禹伸手往她的肩头一搭，直接全身半大的重量就都压了过来，半点不好意思的情绪也没有，可谓是身体力行的演绎了一把到底什么叫做站没站相。
撇了撇嘴，薛止语脚下往旁边撤了一步，直接躲开了薛亭禹的压迫。
“四哥你老实一点，不然等一会儿四嫂过来的话，又该是要教训你了。”
薛亭禹闻言，那嘴角撇得不知道还要比薛止语是歪了有多少，连带着眼角都一起挑了起来。
“我说小止娘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兄妹俩的事情，你没事又要把那母老虎找过来做什么，真是没得坏了一天的好心情。”
薛亭禹是薛止语上面最小的哥哥，比薛止语的年纪大了十一岁，可以说，在薛老夫人怀上薛止语之前的这十来年的时间里，薛亭禹便是薛府上下的小霸王。
光看薛止语平日里的样子，也是能够猜到薛亭禹一二了。
更何况，即使后来有了薛止语，但薛老夫人宠这个小儿子，也早就已经是宠成了习惯，就是连薛老伯爷这个严父，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又还有谁能管得了他呢。
“四爷，呜呜……”
蓝姨娘在看到薛亭禹来了之后，那就跟是看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般，连跪着的姿势都变得不再有那么直了。
整个人半跪半坐的歪在一边，看起来倒也实在是好不惹人怜惜了。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都说错了什么，怎么就会惹得郡主她这么生气。四爷，奴婢真的是已经知道错了，还求四爷能够帮奴婢跟郡主说两句好话，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那千回百转的小声音啊，真是听得薛止语都浑身一抖，忙来回的揉了揉胳膊。
真可惜了是在现今的这个月份，要是等到了六月三伏天的时候，那听着还不知道得有多解暑呢。
不过，很显然的，这音调薛止语虽然听不来，薛亭禹倒还是觉得挺受用的，没看他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嘛。
“哎哟，真是可怜见的，怎么好好就被给吓成这样了呢。”
薛亭禹说着上前一步。
不过出乎蓝姨娘预料的是，她都已经抬起了双手，就等着薛亭禹拉她起来。可薛亭禹却没有动手扶她，只是用手中没有打开的折扇，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和刚刚薛止语差不多的动作，让蓝姨娘心中不知道怎么有些不安。
“止娘啊，你到底是都对她做了什么？”
薛亭禹可是没管蓝姨娘到底怎么一个表情，左右瞧了瞧，便改为转过头来和薛止语说话。
“难不成是又找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唉？我说止娘啊，这样的话，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有了好东西的，怎么能不先想着和四哥分享呢。亏得你前两天偷偷和那谁溜出去玩时，还是我帮你在大哥那里打的掩护呢。可真是白疼你了。”
“四弟这话，我可是全都听到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女声，听得薛止语跟薛亭禹都是下意识的脖子一缩，二人对视一眼，苦兮兮的在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转过了头去。
“大嫂……”
薛亭禹对李氏拱了拱手，又半侧过身，狠狠瞪了她身边的韩氏一眼。
只不过韩静雯那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怎么一个反应，只是扫了一旁愈发瑟缩起来的蓝姨娘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李氏身边。
薛止语同情的给了薛亭禹一个眼神，便忙快步走了过去。一边伸手挎上李氏的胳膊，一边唤道：“大嫂、四嫂，你们俩今天怎么会这么巧的一块儿来看我了。”
“还说呢，你这个小麻烦精。”李氏嗔怪的点了下薛止语的额头，“要不是我刚刚在你四嫂那边，都还不知道你这又是要给我惹事。”
“我哪有嘛，大嫂，我明明就是最乖、最乖的了呢。”
薛止语痴缠的拉着李氏的胳膊在那里摇来摇去的，声音也跟着拖长了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嘛，大嫂……”
李清芳被她摇得没法，连声道：“是是是，你最乖了，整个府里，就属你最乖了，好不好？”
“什么嘛……大嫂你这样子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敷衍我似的。”
薛止语倒还不满了起来，噘着嘴巴，非要让李氏再说一遍不可。
“行了，行了。”李氏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薛止语的手背，“你这手段在我这里可不好使，有什么想要的，改找你大哥说去。”
“大嫂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是个只会张手找你讨要东西的讨债鬼呢。果然啊，这府里还是只有大哥最疼我了呢，唉……”
薛止语这话说得，薛亭禹可就是不爱听了，在一旁叫唤道：“说什么呢，小坏蛋，难道四哥就不疼你了吗？”
“四哥你？”
薛止语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薛亭禹一番，然后“哼”的一声转过了头，改为走到了韩氏的身边。
“指着你疼我，那我倒还不如指着四嫂呢。”拽了拽韩氏的袖摆，薛止语娇声道：“四嫂你说是吧？”
韩氏的为人虽然不错，但因为性子最是看重规矩不过，一举一动间也就少了变通。
换句话说，很多时候都不怎么讨喜。
见到薛止语这般小女儿情态，韩氏的第一反应便是皱眉。但好在还记得薛止语是府上最受宠的姑娘，即使再不适应，她也强忍着没有把自己的袖子拽回来。
但脸上的笑容，可真是看着就让人替她觉得尴尬，至少薛止语是挺替韩氏觉得心累的。
“郡主说得是。”
嗤笑一声，薛亭禹脸上的不屑都懒得再遮掩遮掩，直接对薛止语招手道：“止娘快过来，没得让某些人带坏了你。”
韩氏脸上那本就不甚自然的笑容更是一僵，跟着垂下了目光。
她身后的陪嫁裘嬷嬷也是看得着急，但碍于主子们说话，她又没有那般体面能够插嘴，只好求助的看向了李氏身旁跟着的范嬷嬷，指望着能帮她家小姐给说和两句，哪怕只是缓和一下目前的气氛呢。
却没想，范嬷嬷还没有什么表示呢，薛止语倒是先开了口。
“我看四哥这话是在说你自己吧？要带坏，怎么看也只能是你带坏了我，四嫂可是最好的了。”
韩氏简直都是要受宠若惊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薛止语，怎么也不明白这位往日里与她并不算亲近的小姑子，今日又怎么会连番向着她说话。
薛亭禹同样是惊了，瞪大眼睛道：“我哪里就会带坏你了。”
“喏。”薛止语冲着那边正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蓝姨娘努了努嘴，“活生生的例子。”
“嘶……”
暗自嘬了下后槽牙，薛亭禹见此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郡主……”
蓝姨娘哀哀的叫了一声，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过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在对上范嬷嬷毫无感情的目光时，整个人更加委顿了起来。
“好了。”李氏出声道：“团团，来和大嫂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
薛止语奇怪的看了看李氏，不明白向来无条件惯着她的大嫂，怎么今日还找她问起了缘由来。
不过见李清芳的目光往韩氏身上停顿了一下，薛止语便是了然了。
“回大嫂的话。”薛止语假模假式的福身道：“止语今日刚从宫里回府，便见到蓝姨娘已经在止语的院中等着，原还以为会是四嫂那边派她送什么东西过来，却没想到，这位蓝姨娘真是好大的脸面，竟是自己过来要寻止语告状的。”
“奴婢没有，不……”
蓝姨娘正待喊冤，却是直接被韩氏喝断：“大胆！郡主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姨娘插嘴的份儿！”
“是……”
蓝姨娘嗫嚅的应下，眼含委屈的向薛亭禹望去。
只不过，薛亭禹平日里再是行事无羁了一些，但这在自己的长嫂幼妹面前，也还是做不出与小妾眉来眼去之事，所以蓝姨娘的这个媚眼，也就只有抛给瞎子看的份儿了。
倒是韩氏见了高兴不已，还是裘嬷嬷在后面拽了拽她，这才收敛了一些。
“大嫂你瞧，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府上还会有这么没有规矩的人了。”
薛止语嘴上说着蓝姨娘，目光却是无意识的往飞絮那边也看了一眼。
“不说现在是我在和大嫂说话，就只是说有四嫂在这里，又哪里就还能够有她说话的份儿。还是说……”
薛止语直接便是瞪了薛亭禹一眼。
“这根本就是四哥的意思？难道四哥觉得，这蓝姨娘莫不是都可以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的谱了？”
“止娘这话可就实在是冤枉四哥了。”
薛亭禹夸张的对薛止语长揖一礼，又转向李氏那边同样动作。
“大嫂，天地可鉴，我平日再是怎么混蛋，总也是不敢叫人欺辱了止娘不是？”
薛止语不满道：“可要不是四哥你给她惯得毛病，怎么蓝姨娘连行个礼，都跟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难道说，我还受不起她一礼不成？四哥，你今日便好好跟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你身边那么多姨娘，难不成各个都比我还尊贵了？”
“这可又说得是哪里话了……”
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薛亭禹真是觉得头都大了。
人还远远站在院门口的时候，薛亭禹的声音便就是已经响了起来。
一路走，一路说，等走到薛止语身边的时候，薛亭禹伸手往她的肩头一搭，直接全身半大的重量就都压了过来，半点不好意思的情绪也没有，可谓是身体力行的演绎了一把到底什么叫做站没站相。
撇了撇嘴，薛止语脚下往旁边撤了一步，直接躲开了薛亭禹的压迫。
“四哥你老实一点，不然等一会儿四嫂过来的话，又该是要教训你了。”
薛亭禹闻言，那嘴角撇得不知道还要比薛止语是歪了有多少，连带着眼角都一起挑了起来。
“我说小止娘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兄妹俩的事情，你没事又要把那母老虎找过来做什么，真是没得坏了一天的好心情。”
薛亭禹是薛止语上面最小的哥哥，比薛止语的年纪大了十一岁，可以说，在薛老夫人怀上薛止语之前的这十来年的时间里，薛亭禹便是薛府上下的小霸王。
光看薛止语平日里的样子，也是能够猜到薛亭禹一二了。
更何况，即使后来有了薛止语，但薛老夫人宠这个小儿子，也早就已经是宠成了习惯，就是连薛老伯爷这个严父，也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又还有谁能管得了他呢。
“四爷，呜呜……”
蓝姨娘在看到薛亭禹来了之后，那就跟是看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般，连跪着的姿势都变得不再有那么直了。
整个人半跪半坐的歪在一边，看起来倒也实在是好不惹人怜惜了。
“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都说错了什么，怎么就会惹得郡主她这么生气。四爷，奴婢真的是已经知道错了，还求四爷能够帮奴婢跟郡主说两句好话，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那千回百转的小声音啊，真是听得薛止语都浑身一抖，忙来回的揉了揉胳膊。
真可惜了是在现今的这个月份，要是等到了六月三伏天的时候，那听着还不知道得有多解暑呢。
不过，很显然的，这音调薛止语虽然听不来，薛亭禹倒还是觉得挺受用的，没看他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嘛。
“哎哟，真是可怜见的，怎么好好就被给吓成这样了呢。”
薛亭禹说着上前一步。
不过出乎蓝姨娘预料的是，她都已经抬起了双手，就等着薛亭禹拉她起来。可薛亭禹却没有动手扶她，只是用手中没有打开的折扇，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和刚刚薛止语差不多的动作，让蓝姨娘心中不知道怎么有些不安。
“止娘啊，你到底是都对她做了什么？”
薛亭禹可是没管蓝姨娘到底怎么一个表情，左右瞧了瞧，便改为转过头来和薛止语说话。
“难不成是又找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唉？我说止娘啊，这样的话，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有了好东西的，怎么能不先想着和四哥分享呢。亏得你前两天偷偷和那谁溜出去玩时，还是我帮你在大哥那里打的掩护呢。可真是白疼你了。”
“四弟这话，我可是全都听到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女声，听得薛止语跟薛亭禹都是下意识的脖子一缩，二人对视一眼，苦兮兮的在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转过了头去。
“大嫂……”
薛亭禹对李氏拱了拱手，又半侧过身，狠狠瞪了她身边的韩氏一眼。
只不过韩静雯那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怎么一个反应，只是扫了一旁愈发瑟缩起来的蓝姨娘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李氏身边。
薛止语同情的给了薛亭禹一个眼神，便忙快步走了过去。一边伸手挎上李氏的胳膊，一边唤道：“大嫂、四嫂，你们俩今天怎么会这么巧的一块儿来看我了。”
“还说呢，你这个小麻烦精。”李氏嗔怪的点了下薛止语的额头，“要不是我刚刚在你四嫂那边，都还不知道你这又是要给我惹事。”
“我哪有嘛，大嫂，我明明就是最乖、最乖的了呢。”
薛止语痴缠的拉着李氏的胳膊在那里摇来摇去的，声音也跟着拖长了起来。
“是不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嘛，大嫂……”
李清芳被她摇得没法，连声道：“是是是，你最乖了，整个府里，就属你最乖了，好不好？”
“什么嘛……大嫂你这样子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敷衍我似的。”
薛止语倒还不满了起来，噘着嘴巴，非要让李氏再说一遍不可。
“行了，行了。”李氏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薛止语的手背，“你这手段在我这里可不好使，有什么想要的，改找你大哥说去。”
“大嫂你这话说得，就好像我是个只会张手找你讨要东西的讨债鬼呢。果然啊，这府里还是只有大哥最疼我了呢，唉……”
薛止语这话说得，薛亭禹可就是不爱听了，在一旁叫唤道：“说什么呢，小坏蛋，难道四哥就不疼你了吗？”
“四哥你？”
薛止语狐疑的上下打量了薛亭禹一番，然后“哼”的一声转过了头，改为走到了韩氏的身边。
“指着你疼我，那我倒还不如指着四嫂呢。”拽了拽韩氏的袖摆，薛止语娇声道：“四嫂你说是吧？”
韩氏的为人虽然不错，但因为性子最是看重规矩不过，一举一动间也就少了变通。
换句话说，很多时候都不怎么讨喜。
见到薛止语这般小女儿情态，韩氏的第一反应便是皱眉。但好在还记得薛止语是府上最受宠的姑娘，即使再不适应，她也强忍着没有把自己的袖子拽回来。
但脸上的笑容，可真是看着就让人替她觉得尴尬，至少薛止语是挺替韩氏觉得心累的。
“郡主说得是。”
嗤笑一声，薛亭禹脸上的不屑都懒得再遮掩遮掩，直接对薛止语招手道：“止娘快过来，没得让某些人带坏了你。”
韩氏脸上那本就不甚自然的笑容更是一僵，跟着垂下了目光。
她身后的陪嫁裘嬷嬷也是看得着急，但碍于主子们说话，她又没有那般体面能够插嘴，只好求助的看向了李氏身旁跟着的范嬷嬷，指望着能帮她家小姐给说和两句，哪怕只是缓和一下目前的气氛呢。
却没想，范嬷嬷还没有什么表示呢，薛止语倒是先开了口。
“我看四哥这话是在说你自己吧？要带坏，怎么看也只能是你带坏了我，四嫂可是最好的了。”
韩氏简直都是要受宠若惊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薛止语，怎么也不明白这位往日里与她并不算亲近的小姑子，今日又怎么会连番向着她说话。
薛亭禹同样是惊了，瞪大眼睛道：“我哪里就会带坏你了。”
“喏。”薛止语冲着那边正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蓝姨娘努了努嘴，“活生生的例子。”
“嘶……”
暗自嘬了下后槽牙，薛亭禹见此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郡主……”
蓝姨娘哀哀的叫了一声，目光小心翼翼的看过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在对上范嬷嬷毫无感情的目光时，整个人更加委顿了起来。
“好了。”李氏出声道：“团团，来和大嫂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
薛止语奇怪的看了看李氏，不明白向来无条件惯着她的大嫂，怎么今日还找她问起了缘由来。
不过见李清芳的目光往韩氏身上停顿了一下，薛止语便是了然了。
“回大嫂的话。”薛止语假模假式的福身道：“止语今日刚从宫里回府，便见到蓝姨娘已经在止语的院中等着，原还以为会是四嫂那边派她送什么东西过来，却没想到，这位蓝姨娘真是好大的脸面，竟是自己过来要寻止语告状的。”
“奴婢没有，不……”
蓝姨娘正待喊冤，却是直接被韩氏喝断：“大胆！郡主说话，哪里有你一个姨娘插嘴的份儿！”
“是……”
蓝姨娘嗫嚅的应下，眼含委屈的向薛亭禹望去。
只不过，薛亭禹平日里再是行事无羁了一些，但这在自己的长嫂幼妹面前，也还是做不出与小妾眉来眼去之事，所以蓝姨娘的这个媚眼，也就只有抛给瞎子看的份儿了。
倒是韩氏见了高兴不已，还是裘嬷嬷在后面拽了拽她，这才收敛了一些。
“大嫂你瞧，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府上还会有这么没有规矩的人了。”
薛止语嘴上说着蓝姨娘，目光却是无意识的往飞絮那边也看了一眼。
“不说现在是我在和大嫂说话，就只是说有四嫂在这里，又哪里就还能够有她说话的份儿。还是说……”
薛止语直接便是瞪了薛亭禹一眼。
“这根本就是四哥的意思？难道四哥觉得，这蓝姨娘莫不是都可以在我面前，摆什么长辈的谱了？”
“止娘这话可就实在是冤枉四哥了。”
薛亭禹夸张的对薛止语长揖一礼，又转向李氏那边同样动作。
“大嫂，天地可鉴，我平日再是怎么混蛋，总也是不敢叫人欺辱了止娘不是？”
薛止语不满道：“可要不是四哥你给她惯得毛病，怎么蓝姨娘连行个礼，都跟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难道说，我还受不起她一礼不成？四哥，你今日便好好跟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你身边那么多姨娘，难不成各个都比我还尊贵了？”
“这可又说得是哪里话了……”
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薛亭禹真是觉得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