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追妻:夫人有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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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学医

    云莞莞眼睛立时瞪圆了,母女俩不仅神态相似,就连惊讶的时候,露出来的表情也是一样的。

    “你不要娘了吗?”

    如许忙道:“不是不是的!当然不是,我要娘。但是……我和阿寒已经是夫妻……您也和爹是夫妻,夫妻不是要一块儿住的吗?”

    云莞莞眼底闪过失落,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才刚回来,娘不舍得你。但是你说的也没错,你和寒儿是夫妻,合该一起睡……”她道,“让他搬来这里吧,娘看着你,娘放心。”

    只要在一块儿,睡哪儿不是睡?

    如许点点头,微笑:“谢谢娘。”

    第二天她将云莞莞说的话告诉云渐寒,他倒是没说什么,行动力极快,下午便搬了东西过来了。放眼看整个房间的布置,粉嫩嫩的纱帐、粉嫩嫩的水晶屏风、粉嫩嫩的珠帘和粉嫩嫩的桃花……这品味,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两人俱是好几日未曾在一处,想得很,云渐寒搂着她的腰肢,吻着她,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带着她一路往床榻而去,如许被他搂得跌跌撞撞,足跟踢在床榻边,轻而易举地便被他推倒被衾中,淡粉色的被褥越发衬得她皮肤白嫩如玉,泛着淡淡的酡红,如同醉酒一样,勾得他亦醺醺然。

    他轻而易举地除去她的衣服,贴着她柔软的身体亲吻抚摸,如许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搂住他的脖子,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只觉得一屋子的粉红色越发热烈温暖,烧得她灼热,仿佛置身在温泉中,只想和他融为一体,慢慢地、彻底地沉沦下去……

    夜色越发地深了,粉纱帐中的旖旎终于缓缓歇了。

    温香软玉终于在怀,云渐寒只觉得前些时日的煎熬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连带看一屋子的粉色也顺眼许多。如许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有力地响起,亦觉得十分满足。

    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处,好似时间都静止了。

    “阿寒,你搬过来,父亲母亲会不会有意见?”她跟着云渐寒喊云溱和云盈为一声父亲母亲,而云若和云莞莞,则是喊爹娘。

    云渐寒有些不解,“怎的这么问?”

    如许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而已。”她总是隐隐地感觉云溱和云盈对自己不是那么信任,好似隔了一层,淡淡的,叫人看不透。

    “我父亲母亲,还有师父和若叔,他们四人是一块儿长大的,情谊非比寻常人,所以双方待你我也视如己出,如今你我成婚,虽然不曾宣之于口,但我知道他们心底里极为宽慰。”

    如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云渐寒浑然没有察觉如许的心思,倒是忽然想起了她身体的事,问道,“母亲给你的药可吃了?”

    “吃了。”

    云渐寒微微支起身,盯着她

    面庞看了一会,问道:“可觉得舒坦些?”

    如许哑然失笑,“才吃了一天呢,哪有这么快的!”

    云渐寒想想也是,不过看她这几日气色好,与健康人无异,想来是没事的,这便放下心,抱着她睡去了。

    一早醒来,如许已经起了,正在穿衣,云渐寒一笑,手伸过去勾住她的腰肢,一把楼回床上,靠过去问道:“怎么起那么早?”他看了一眼窗外,外边天仍是暗的。

    如许一边系带子,一边轻轻拍掉他的手,“娘要教我一些阴阳术修习的法门,需得早早起来呼吸吐纳,说是采食天地灵气,大有裨益呢。”

    这些其实就是修道的法门,世人总想成就神仙道,却不得其法,胡乱吃丹药,结果没活着成仙,倒是早早死了见阎王。

    他依依不舍地搂着她纠缠一会儿,还是放手了,“你现在才刚刚修习阴阳术,不要对自己过分严格了,该吃饭还得吃饭,待适应了以后,再修习辟谷知道吗?”

    阴阳术云渐寒从小就学,其中有一项是辟谷,他从小坚强刻苦,为了快速增强内息,饿肚子曾饿得他两眼昏花,眼下不希望如许也吃这苦。

    如许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知道了。”

    然而云渐寒抱着她腰肢,就是不松手,如许掰不开他的手,耐心道,“再不去娘就过来了。”

    “喊我一声哥哥我就让你走。”

    如许哭笑不得,“什么哥哥啊……你是谁哥哥啊。”

    云渐寒坐起来,捏捏她的脸颊,细滑柔嫩,好似一块白豆腐,“当然是你,你若是在此长大,岂不就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喊着我?快喊!”

    如许拿开他捏自己脸的手,轻哼一声,“才不要!”她用力一推便推开她,两步闪开去,“我走了!”

    她从小跟在云姬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是云姬教的,虽然她年纪还小,但早早就露出了对武学的天赋,因此修习阴阳术对她来说,并不那么难。

    云莞莞教了她两天,发现了她学起来特别快,越发欣慰骄傲,“我们曦儿真聪明,当年寒儿学习的时候,可没有曦儿那么快就领会心得呢!”曾经颇得她心的爱徒,在心爱的女儿面前,早已被比到泥里去了。

    “都是娘教得好。”如许莞尔一笑,忽觉胸口一闷。

    这两天她都觉得胸口有些闷胀,不是很明显,不知是不是休息阴阳术的不得法门的缘故,又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

    她打算去找云盈问一下,然而还没走两步,胸口陡然好似压上了千钧重力,闷得她竟透不过气来,随即一股热流沿着鼻腔缓缓流下,口中亦一腥,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云盈匆匆赶来时,如许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但她意识是清醒的,只虚

    弱地躺在床上,不住地安慰地云莞莞,说话时气若游丝,一看便知很不好。

    云渐寒见母亲来了,忙扶起云莞莞,让到一旁。他虽不似云莞莞急哭了,但眉头紧锁,脸色亦好看不到哪里去。

    云盈一碰到如许的脉,目光微变,问如许:“你是不是这两天,一直有胸闷的感觉?”

    如许没气力说话,点点头。

    云莞莞急切道:“如何?”

    云盈没有理她,云若扶住妻子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无言安慰她。

    过了许久,云盈眉头深皱,正色道:“没什么大事,应是你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这些日子别练功了,我把药方改改,你先喝一个月吧。”

    云莞莞又急又怕,忙问:“难道是我教她阴阳术的缘故?”

    云盈看了一眼她,安慰道:“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她以前练功时急于求成,埋下了祸根。你不要自责,也不要担心,有我们呢!”

    如许默默地看着,能从云盈的神态中看到她对云莞莞的关心和亲近,她还从未见云盈露出这样柔情的一面。

    云盈给如许扎了几针,叮嘱她多休息,便回去熬药了。云莞莞不放心如许,不肯听劝,硬是要守在如许床前,云若亦陪她一起。

    “母亲!”云渐寒大步追出来。

    云盈步履一顿,回头看他。他眉头仍是锁着的,可见方才她安慰云莞莞的话,并没能骗到这个儿子。

    “小许到底怎么了?”

    云盈没有回答他,目光越过他看了一眼门窗紧闭的院子,低低道,“你随我来。”

    云渐寒跟她回了药房,一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道,“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之前他就怀疑了,只是当时云盈的态度看上去并无异常,所以没有深想。可是如今如许只是练了两天阴阳术,接触都是极为初级的内息调节方法,怎么可能会口鼻流血?就算是以前练功走火入魔,也不会累积到现在才出事。

    云盈轻叹一口气,让他坐下来。

    “曦儿的身体……确实非我所说那般轻松。她的体内有一股很强大的内力,这股内力支撑着她活下来,平安地长大,可是随着她年岁渐长,身体的阳气开始衰弱,已经无法承受这股内力了。”

    云渐寒神色惊变,坐不住了。

    云盈继续道:“我怕你师父和若叔听了伤心,所以没有告诉他们,只告诉了你父亲。这些日子我也在找治好曦儿的办法,却没想到莞莞会教她阴阳术。她的身体本就无法再承受那股内力了,再修习阴阳术,岂不是雪上加霜?”

    云渐寒心口一慌,“若是没有办法,她还有几年?”

    云盈冷静地看着儿子,心下不忍,却还是实话实说,“不一定,可能再会有十年八年,也可能

    ……明日就香消玉殒。”

    云渐寒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把,摇摇欲坠。脑子里仿佛有无数蜂蝶在嗡嗡吵嚷,许久才慢慢冷静下来,“母亲,我要学医!”

    云盈眉头一蹙,“学医岂是一年半载能学会的,别胡闹了。”

    云渐寒态度十分坚决:“我一定要学,为了小许,我一定要学医!母亲!您教教我!”

    云盈默了片刻,只得答应,但也冷静地提醒他:“寒儿,我浸淫医术多年,尚且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救治曦儿,你即便现在开始学,精通了医术,亦不要太过执念于此。若真到了那一天……”她暗暗一声叹息,“你要学会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