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追妻:夫人有点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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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将死

    出了药房,他拉住如许,问道:“你的身体有这么大的问题,你为何不早和我说?”

    如许抿了抿嘴,乖乖答了,“我怕你担心。”

    “所以你就瞒着我?若是你半途有什么意外,你叫我怎么办?”他越说越觉得恼,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无所知,而是单纯地以为她不能生而已。

    如许见他恼怒,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微微睁圆眼睛看他,有点像一只讨饶的猫儿,“以后不会了。”

    云渐寒仍觉得恼,但又不可能真正地生她气,半晌微微一叹息,摸了摸她头发,“下不为例。”

    如许乖乖地嗯了一声,挽住他的手往前走。云渐寒忽然想起自己布置好的房间还没叫她看过,也不知她喜欢不喜欢,便带她去自己的房间。

    待两人走得远了,药房的门再一次打开,玉林看见云盈神色凝重地走出来,还以为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好,却见云盈连看也没看自己,大步走了。

    云溱最近迷上了种花,院子里百紫千红,全是他的成果。云盈来的时候,他正挥着花锄给芍药松土。

    “阿溱。”她唤了他一声,见院子里站着几个侍女,挥手让她们都退下。

    云溱与她多年夫妻,她转一转眼珠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放下花锄,转身进了屋子。

    “怎么了?”

    云盈不复方才在如许面前的轻松温柔,眉头蹙起,道:“曦儿那孩子……云姬在她身上怕是动了手脚。”

    云溱正在擦手的动作一顿,问:“怎么说?”

    “方才寒儿带曦儿找我,让我给她诊脉,我才发现曦儿的身体看似康健,但实则危如累卵。我记得之前寒儿来信说,曦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被云纱丢入河中,是云姬救了她,为了救活她,给她灌入了大量的内力。可如今我观其脉,发现随着她年岁渐长,体内阳气渐弱,已经开始无法承受那股强大的内力。就好像兜了许多水的白纸,随时都要被撑破。”

    云溱震惊。

    千辛万苦寻回来的孩子,竟然是将死之人?

    “要如何救?”

    云盈一时不说话了,许久才低声道,“寻常汤药无法救人,得将她一身的内力全部废除,但是一旦失去这股力量,她会立刻就死,我思来想去,只有用华胥剑的灵力赋予她再生,但是这样的话,华胥剑就会耗尽灵气,成为一把废剑。”

    华胥剑是上古秘剑,云氏一族最珍贵的财富,它充斥着极为强大的灵气,他们修习的阴阳术,便是从它身上汲取力量。

    这就是她怀疑一切是云姬的阴谋的原因,若救如许,九宫就要失去华胥剑,云氏一族等于失去了庇护;若不救……又如何过得去良心这一关?

    云溱凝眉,道,“此事,寒儿知道吗?”

    云盈摇头,“我怕寒儿知道了,会不计一切代价去救她。”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除了我们,暂时谁也不要告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确认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曦儿。若是真的曦儿……”他沉默片刻,“该拿华胥剑救人,就救人罢!”

    云盈沉默着点点头,亦赞同他的意见。

    如许原先担心自己的身体,怕忽然会离开人世,云盈的一番话无疑消解了她的担忧,心情又畅快起来。

    夜色深重,月光像银衣一样铺满了整个地面,云莞莞与她说话,看那样子今晚也不打算回去睡。如许想起白日里和云渐寒的约定,心里有些紧张,又有几分雀跃。

    云莞莞与她说着话,见她目光时不时地往外飘,显然心思不在此,问道:“怎么了?”

    如许忙掩饰地拢了拢头发,道,“我在看爹是不是来了。”她眼睛微微一转,拉住云莞莞的手,“娘,您不是说今晚回去和爹一块儿睡吗?”

    晚上没媳妇抱着睡的可不止云渐寒一人。

    然而云莞莞却道:“娘再陪你睡一晚,明日再回去。”

    如许心中一愣,她若不走,云渐寒晚上过来了怎么办?

    但她还是温顺地点点头,因担心云渐寒过来,所以找了个机会寻来侍女,让她去通知云渐寒一声。

    她的房间很大,云莞莞早在她回来之前就将隔壁房间的墙拆了,将隔壁改造成一个巨大的浴池。如许靠在池子边,半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池子里洒满了桃花,清香撩人,水汽氤氲,蒸得她脸色越发白里透红,隔了淡绯色的薄纱看过去,便是一副美人沐浴图。

    窗外微风轻轻叩击着窗户,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如许听了一会儿,慢慢张开眼睛,瞧着声音的来源盯了一会儿,回头去看主屋,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云莞莞大概已经睡着了。

    哗啦一声,一双雪白的足踏出水面,带得水波涌动,水珠从她的脚踝滚落,悄然无声地没入了水面……如许拿上毛巾擦干了身子,裹上一件衣裳走到窗边,悄悄推开去。

    云渐寒果然就守在窗户边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像黏住了一样,错也错不开去。

    如许因刚洗浴过,所以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娇弱无力,就像被雨水打过的美人蕉一样,尤其是那双眉眼,清澈又娇柔,好似在无声呼唤云渐寒去摘撷……他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了她裹得并不严实的前胸,透过薄薄的纱衣,他能看见里边雪白的肌肤,妙得很。

    “怎么这么久才来?”他不动声色咽了咽口水,抓住她的手腕,放在手心里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摸着。

    如许俯身趴在窗沿上,不自觉又泄出许多春光来,她轻声道:“我在洗澡呢!”

    云渐寒目光落在她胸前,控制不住地想象她沐浴的样子,浑身气血翻腾。

    如许见他一时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抽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云渐寒挥退脑海中的旖旎画面,掩饰一般地低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白日里说好的,我来找你,结果你用红雁就打发我了?”

    如许也倍感无奈,“娘今天不走,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她摸摸他的脸颊,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有点补偿的意思。

    云渐寒等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区区一个吻。

    “师父总那么粘着你,也不是事……若叔就没说法?”

    如许道:“爹也说了让娘回去……”说是说了,但是云莞莞一心扑在女儿身上,云若又有什么办法?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还能剁手不成?

    云渐寒暗暗叹一口气,又去抓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捏来捏去,仿佛把玩一个珍爱之物,“明日我便和师父说,让她放你回来,我的房间你还有什么要布置的?我一并去办了。”

    如许莞尔一笑:“你看着办吧,我不介意这些的。”

    云渐寒唔了一声,目光落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冲如许勾了勾手指,如许以为他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侧耳凑过去。然而云渐寒伸手一勾便勾住她的脖子,头一偏便吻住她的嘴唇,舌钻进她的口中,没完没了地与她痴缠着。

    夜风轻凉,竟也浇不灭这角落里的一团热。

    如许身子渐渐有些发软,双手攀着他的肩膀,闭着眼沉浸在他的温柔热情中……

    因怕吵着云莞莞,她只得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明明是夫妻,却仿佛牛郎织女一般分隔两地,就连亲热也要这般偷偷摸摸的……这股偷情一样的认知让她整个人越发绵软羞怯,偏生云渐寒热情似火,叫她无力抵抗。

    云渐寒本是想一亲芳泽,以稍稍减少心中想念,然而一吻下去,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恨不能在这与她进行到底。

    心思被她分散,因此反应迟钝不少,空气中传来极其轻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叫他察觉,脑袋便一阵痛,他唔地一声,捂着脑袋松开如许,低头看去,竟是一朵桃花。

    桃花儿,桃花儿,惊飞鸳鸯一双。

    能把轻软的桃花以如此刁钻的角度丢出暗器气势的,想也不用想是谁丢过来的。

    如许亦扭过头去,眼底里闪过一片惊慌失措,然而云莞莞并没有过来,内室一片安静。

    她捂了捂嘴,推一把云渐寒,“一定是我娘,你快回去吧!”

    云渐寒心底怨恼极了,小的时候师父还常说自己是她最得意的小徒弟,怎么他寻回了如许,没有奖励不说,反

    而还不待见自己了呢?

    他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如许的脸,“明日再找你。”

    如许点点头。

    他又道,“明日记得要搬过来和我一块儿睡。”

    如许脸颊烫了烫,又点头,催促他,“好了,快回去吧!”

    云渐寒不想走,可又不敢惹云莞莞,只得留恋地看着如许,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如许目送他走远了,忙关上窗户,轻轻拍了拍脸颊,快步朝内室走去。

    云莞莞没睡呢,见她回来,脸上不大高兴,“这小子,越大越没规矩。”

    如许语塞了一下,默默地钻到被窝里,想了想,还是提醒她,“娘,我是阿寒已经拜过堂了。”

    云莞莞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虽然脸色并无异常,但嘴唇尤为娇艳,一看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还不等她编排自己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徒弟,就听她软绵绵地说,“我明日想搬到阿寒那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