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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宫里来人了

    温梦华莞尔,从御湖里接过青花瓷碗,往新化的湖里投鱼饵,说:“没有点胆子,哪做得了人上人呢?她如今也只为了这点,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温淮容向着沈家,这次怕是要拿沈家做戏了。

    江贵妃看那湖里的锦鲤相争食饵,说:“这疫病发得蹊跷,钟楼坍塌的也是时候,原本能办个温淮容。可她聪明,知道生病,陛下宠着就是免死金牌,这么一来,后续遭罪的就只有工部还有户部。先前打压温淮容,借着一起打压沈家,世家也折损了,该贬斥的也被贬斥了,说到底,谁也没占着好处,眼下禁军办了疏通官沟这样的急差,沈靳寒和顾卿安必须得赏。”

    “温淮容也该罚,”温梦华说,“人无完人,她如今这身份,算得上是人上人,只要陛下不说什么过分的话,她就不会出事。”

    “此番最受益的便是顾卿安,说是他放的疫病,也不是不可能。”江贵妃指尖搓碎了饵料,洒进湖里,“这个太监活的是真的好,这么些年下来,恩宠不断,陛下也十分信任于他。

    “如今陛下的子嗣除了太子以外,女儿居多,这嫁出去一个,还剩下不少,可是没那个像你还有温淮容那样受宠。如今在这宫里想要得到尊敬,便是要得到陛下的恩宠,如今温怀仁的婚事,也算是尘埃落地,沈家立刻就要被困住了。”

    江贵妃看不上贱婢院子里出来的温淮容,原本是打算从荻城挑出个女人来牵制住沈靳寒。

    岂料温淮容不仅聪明,还很有胆量,屡次在皇上面前为忤逆圣上。

    沈靳寒也看上了温淮容,这俩人如今算是走到一起了。

    江贵妃当初就想要把未来的储君养在自己宫里,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皇后,如今温庆霄对她形同陌路。

    “要说受益,她也算因祸得福。”温梦华拭了,“顾卿安呢?我听说他有一个骈头。”

    温淮容正披衣雕木头,给原照雕了个粗糙的大蛐蛐,一边看着一边学。

    玉言冰一掀帘,她们便全部下榻,整齐地行礼。

    “你才醒,坐着也无妨。”沈靳寒示意她们起身,在椅子上落座,“今日如何?”

    “回禀总督,”温淮容抹了上的木屑,“大部分人的烧退了,饭也能用了,今日就能当差。”

    “不急,”顾卿安旧袍利落,在椅子上坐了片刻,“那日病起突然,你平素身体很好,怎么回事,太医……有说过么?”

    “这病太医院也讲不清缘由,”温淮容说,“不过我倒是察觉出了一些规律,这病蔓延的主要是集中在青壮年,这好像是故意把这病散播到青壮年身上身下现老弱妇乳,毫无抵抗之力,敌人就可长驱直入。”

    “这疫病邪乎,”玉言冰听到

    此处,说,“少卿大夫兴许说得不假,这次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沈靳寒仰身思索,说:“不论是哪一种,过了这么久,多半也把线索处理干净了。”

    “病的是我便罢了,”温淮容心有余悸,“这病蔓延到我身上,也是蹊跷,当时在我旁边的人也都没事啊。”

    沈靳寒一怔,摩挲扳指的也停了。她不说话,别人也就不敢贸然打断她的沉思。

    “这点倒没想到。”沈靳寒半晌后无畏一笑,“罢了,烂账么,挨着咱们就还有后招,没那么紧张。你今日也好好休息。”

    潘栋听着,泪眼汪汪。

    不想沈靳寒还记着孩子,眼里一热,说:“进来前,我托付给了我姐姐,她把孩子们都拘去了工部的办差大院,有兄弟们照顾,想必是吃喝不愁,没什么事。”

    “你们外边充进来的,养几个孩子也不容易。”

    “说到养孩子不容易,我不是忘了,还有魏潇姐姐。”

    魏潇抬眸:“以后这养孩子的钱,我会按时拨给姐姐,也就不麻烦公主操心了。”

    “没关系,去年父皇包给我的银两也不少姐姐吧,她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给她买一个大宅子让他坐着时时看护着他,别让他出事就好。”

    走温淮容的私账,那就从温淮容的俸禄里划出来的银子,算是沈靳寒夫妻给她的。

    魏潇闻言已经单膝跪下去,说:“公主,这不行的,如若不是因为陈的姐姐,公主也不会在那个地方,钟楼坍塌的时候,公主也不会出事,这些钱财臣自会有法子教给姐姐,不劳公主挂心了。”

    魏潇不想欠他,但是……温淮容却有意这么做?

    顾卿安不在。

    她想试试。

    “功过相抵,你该得的。我给你,你就拿。”沈靳寒起身,对玉言冰说,“这次挖沟的兵全部记档分银,疫病是玩命的事情,拿银子算什么?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按功过考绩升职调遣。”

    “我相信这件事情,公主会上报给陛下的吧。”

    温淮容原先那点不痛快已经全没了,她想着魏潇受着恩,也不好再提温淮容的事情。

    沈靳寒又把禁军病倒的几个人都看了。已经快是驸马了,他不差这点钱。

    温淮容喝着药,看窗外的热闹。

    邱婕西架着火盆,烤了几个土豆,边拨边说:“人家都升官发财了,公主,我怎么办?”

    “记着吧。”温淮容搁了碗,“你如今已经是将军了,不回南边,不也没事吗?”

    邱婕西专心致志地看着土豆,嘴里却说:“二公子这个人,御下有方,她能几年时间里把散军巩固成她一个人的铁桶,还是费了心思的。公主如今也算不吃亏。”

    “关乎安危的事情,费点心思也不

    奇怪。”温淮容说,“这里的人大多是工部和户部派来的,你手下的人不多,自然也参与不到,就算有奖赏,我也会私下给你,可是他不一样……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我的驸马就是他,如今也算是做足了面子,你的人还好说,若是其他人心怀不轨说了些什么,怕是不好交差,如今若是用钱财收住他们的心,那也是可以的。”

    “时和人心都必不可少,样样都拿得正好,把人又压又赏,收拾得服服帖帖,祸根也变成了定海神针。可魏潇这种性子,就是别人千金贿赂,也难以撼动忠心。”邱婕西剥着土豆,叹了一气,“可是公主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呢?他们想做什么,那是他们自己以及私下商量好的事情?”温淮容停顿片刻,说,“吃了土豆,晚点肉就别吃了,你跟了我,胖了得有十斤吧。这么胖在金都里漂亮时的裙子都穿不下去。”

    邱婕西说:“主子想听曲儿么?我会弹还会唱,银子就不要了,赏两块肉总是行的吧。这裙子我也穿不惯,盔甲常年穿着也挺舒服的。”

    温淮容无情地说:“你出去吧。”

    邱婕西出去时沈靳寒正回来,她靠边让路,沈靳寒跨进门,用腿勾了椅子,坐床边。

    “还好?”

    温淮容说:“一般般。”

    沈靳寒说:“陛下把你扔到这里来了,目的真的只是让你来看看吗??”

    温淮容叹气:“流落街头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死人就是男人,莫非为了让我给你开开荤?”

    沈靳寒撑着身,冲她吹了吹哨,说:“我在梨园的后面买了一处宅子,你要不要一起去?给我开开荤?”

    “挨得太近,容易叫人生疑。”温淮容拢衣,后颈上的痕迹一闪而过。

    “离得太远,几日也见不了一回。”沈靳寒伸给她抚平后领,目光在那齿印上流连。

    那都是她咬的,像衔住猎物似的,把那一片都吻了个遍。温淮容抬眸看她,说:“朝上见……嗯?”

    沈靳寒错开目光,说:“朝上见多生分。”

    “那怎么办,”温淮容看着她,“我的东西呢?”

    玉言冰正捧着托盘掀帘,沈靳寒想也不想,说:“丢了,玉言冰弄丢了。”

    温淮容看向玉言冰,玉言冰在震惊之余又淡定颔首,对温淮容沉痛地说:“公主,卑职……”

    “就一个小扇子,二公子替他赔便是了。”沈靳寒悠闲地说,“那扇俗死了,我送你一个。”

    “俗也是从别人那儿得来的,”温淮容说,“回头我去见她,没了那扇子,那人还以为我看不起他呢?”

    “我送你一个更俗的,”沈靳寒说,“镶金还是带玉,二公子有的是钱。”

    “开春校场要翻修,我的聘礼、还有……”温淮容摊开掌,“这位沈二公子,裤腰带勒紧了吗?你马上就要穷得要食素了,哪儿有银子镶金带玉?不知还有钱没有给我聘礼呢?我虽然不在意这些,但你也总不让我一分也没有吧。”

    玉言冰放下托盘,退了出去。

    沈靳寒说:“怎么,这就要查我的私房钱了?”

    温淮容说:“呦,还有私房钱。”

    沈靳寒说:“多着呢。”

    温淮容笑了笑,说:“那可真是……”

    刚退出去的玉言冰又折回来了,在帘外说:“主子!宫里边来旨了。”她们俩人神色具敛,沈靳寒立刻起身,一把温淮容也带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