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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宋承不简单

    “这宋承不简单。”温淮容却说着,宋承不过去寒门子弟,海长宁后面可不止是一个海家,更是一国命脉。

    “看来海阁老也被他的赤诚之心打动了,竟情愿花费时间打磨他,有了这份情谊在里边,两个人不是师生也胜似师生。”沈靳寒缓缓皱眉,“他任职户部都给事,可以下去地方,底下管着账,里边还有直奏特权,他若是想跟谁交朋友,太容易了。”

    “乌苏里江指挥使唤作薛卢就是如今大理寺丞,这个人不容小觑,上回宋承检举的账目就是跟他一块查的。薛卢在大理寺丞之前的功绩很了不得,当年乌苏拖欠烟台赈济粮食银子,是他一力承担办下去的,没让烟台墨家军十城出现饿殍遍野的景象,做事情很有气魄,有先斩后奏的勇气,是个铁腕子。但是他脾气不好,跟都官不怎么打交道,当初丞相两方炙可热的时候,是个硬骨头,又有能耐,所以没人也没本事把他弄下去。这样的人,连达官贵人都不放在眼里,却能跟宋承以兄弟相称,宋承交朋友的本事,可想而知。”

    顾卿安忽然顿了顿。

    “海阁老后来这样提拔宋承,其实都是他自个儿的能耐。上回你谈到引诱世家入套,我觉得你说到了要点,宋承说不准真的能入内阁。”温淮容觉得,宋承应该早就是海长宁的学生了。

    “我留意到他的作为,确实跟海长宁很像,”魏潇说,“他前几年的策论都是有关民生的,海长宁也提过,下去地方做的是实事,但他又跟世家子弟分不开。总之,我觉得他城府很深,不是随意行事,而是深谋远虑。”

    “如果真是海长宁的学生,”沈靳寒神色正经了几分,“你可以收来一用,他的气魄,加上你的手腕,没有不成的。”

    “你就这么确定宋承就是海长宁的学生?”沈靳寒不太相信。

    实在是看不出来。

    “海长宁是个老狐狸,他知道没有太子这个学生,若是他旁收了,别人会说闲话,加上他身份缘故,若是有意提拔寒门子弟,让其他人该如何想?”

    沈靳寒说:“终究是不确定了……”

    “确定还不简单?一篇文章,让他写一下,跟海长宁一样的,对比一看就知道了,一个人再怎么变,本质是不变的,你可知道,宋承再有个性,他的文章,也一定会离不开老师的尊尊教诲。”

    “没了他,也可以找别人嘛,”沈靳寒看着他,“宋承不喜欢美人。”

    温淮容用指尖在他掌心划了几下,说:“没有五百两,我不陪着吃酒。”

    “我穷死了。”沈靳寒捉住他撩拨的指尖,“没钱,钱都被收走了,只能给你送别的。”

    温淮容说:“什么稀罕物,能让我心动?”

    沈靳寒带着他

    的落在自己腰间,指尖发烫,说:“秀色可餐,怎么样?”

    “我找顾大人,”魏潇慢条斯理地说,“也是一样嗯。”

    “你还是不会玩儿,”顾卿安说,“他哪有我好看,活色生香呢?”

    温淮容眼里含波,这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说:“那什么叫活色生香呢?”

    “百闻不如一见,”沈靳寒试探着她的温度,“赶明儿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

    温淮容被摸得轻轻喘息,两个人皆久未舒缓,又逢劫后余生,才缓过的劲儿都压在小腹,这会儿又抱又揉,硬是把那点苗头给燃起来了。

    “你啊,”沈靳寒低声喟叹,“看起来那么简单,怎么就那么复杂呢?”

    “复杂?”温淮容说,“你怕啥没见过复杂的我了?”温淮容被摸得轻轻喘息,两个人皆久未舒缓,又逢劫后余生,才缓过的劲儿都压在小腹,这会儿又抱又揉,硬是把那点苗头给燃起来了。

    总归,她不想淮容回想起来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

    “清心寡欲二公子,”温淮容低声喟叹,“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能忍呢?”

    “对你必须忍,不然会出事。”沈靳寒说,“若是真对你做什么,你不会拒绝?”

    “拒绝……嘛?”温淮容说的半推半就。

    沈靳寒把温淮容捞起来,再把她侧过去,从后边压下去,说,“拒绝?那你给不给?”

    温淮容半张脸埋在了被褥里,只喘息不说话。

    沈靳寒如野兽咬她,耳边厮磨,温淮容耳朵敏感,被舔/咬得喘息一滞,眼角的绯红浮起来。

    “快点吧。”温淮容忍着羞涩,“你这最后机会。”沈靳寒顶着温淮容,拿鼻音唤着,“瑢瑢……”

    这床是临时搭出来应急用的东西,又小又窄,挤着两个人很吃力。沈靳寒终究是没敢冲,缓慢侧入,尝个甜头就行。

    屋外的近卫个个都是耳朵灵敏的人,温淮容没敢出声,在那深入浅出里拽着氅衣,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两个人喘息微乱,都怕对方喊出声,便交着颈吻在一起。

    温淮容只感觉床轻晃,沈靳寒这些日子攒起来的劲儿生猛,不能撞,就只能磨。

    沈靳寒在亲吻里来了劲,低声说:“轻舟啊,再叫~”

    温淮容说:“……嗯……”

    沈靳寒就笑,用了点力,说:“嗯?什么意思?”

    温淮容吃不消,不敢再接话。沈靳寒的指抵进她口,搅/弄了片刻,从后把她抱紧,深得温淮容险些哼出声。

    一场云雨大汗淋漓,沈靳寒顾念着温淮容身体才好,只做了一回。

    这地方不好,时候也不好,温淮容的潮红半晌没退,擦拭时连指也不想动。

    “这以后,你后悔都无处可去。”

    温

    淮容闭着眼:“无路可去,那我为何要后悔呢?”

    辛甲看着天色差不多了,把这几日的册子整理妥当,准备见魏潇的时候禀报,她绕到地方,见邱婕西在遮雨棚下边吃茶,打了招呼,问:“邱将军,少卿大人今日好些了吗?卑职理清了账目,特来汇报详情。”

    邱婕西没说话,下来,说:“少卿大夫大病初愈,疫病才去,大人也忧心染给各位,今日不见客。这账若是方便,我替大人稍后送进去?”

    辛甲受了温淮容的命令记账,不敢马虎,只说:“大人无事就好,今日不便,卑职明日再请见。”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见不到少卿大夫,也可以见公主,可是沈靳寒缠着公主,也没有让公主出现插手的意思。

    倒像是自己是来看看罢了,真正了解发号施令的是魏潇这个少卿大夫。

    邱婕西颔首,辛甲便告辞。临行前见那屋子周围没别人,便知道是清过场,有近卫看顾。锦衣卫办差,魏潇又是皇上钦点,他也不敢多看多问,公主里面也遮掩得死死的,并未打算出来匆匆去了。

    顾卿安打帘出来,换了身干净衣袍,蹬着双半旧的靴子,里提的还是魏潇的外袍,问:“报账的吗?”

    “我叫他明日再来,”邱婕西说道。

    沈靳寒走下阶,他清爽了,前几日在眉间的戾气也就散了,问:“潘栋的烧退了吗?”

    “退了,人也精神了,今早吃了好些东西,想给公主请安,我也叫他明日再来。”

    “公主没事吧。”顾卿安见公主没下来,再看沈靳寒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淮容。还要睡会,别去打扰她。”

    邱婕西说:“是。”

    “镇魔司的人怎么样了。”沈靳寒掂量着温淮容的扇子,说,“街上的水都退了,天也晴了,淮容在这里待不了两日,宫内该有消息出来。镇魔司的老爷子呢?出来了吗?”

    “露面了,不过……宫里的人看得紧,不让别人见。”

    “不着急,”顾卿安似笑非笑,“也该来了了,镇魔司再厉害,也跑不了这一遭,都察院就等着参他们呢。”

    被追杀的温淮容,大夏帝国的九公主。

    官沟疏通了,疫病也没发起来,事情都办得漂亮,上边人没遭罪,那是她们在底下滚爬的功劳,该讨账了。

    他们几人现在睡饱了吃香了,有的是精神跟人耗。

    原照立在边上,沈靳寒忽然问:“上回让你去办的发冠,她们打好了吗?过几日回府,我顺路去拿。”

    原照说:“我嘱咐她们尽快做,这会儿也该好了。哪有主子自个儿去的道理?我跑一趟就是了。定会拿回来的。”

    “这东西我得亲自拿,”沈靳寒把里的象牙扇扔给他对顾卿

    安说,“我去看看潘栋,你能看着温淮容吧。”

    顾卿安点头。

    他的意思是拦着温淮容去官沟那里,怕惹上一身病。

    贵妃收来的温淮容的消息就是昏迷数日,噩梦淆乱,嘴里念着胡话谁也听不清。先前沈靳寒还守在床榻边沿,给她喂药擦身,凡事都亲力亲为。

    可是陛下调走后,沈靳寒居然也听话,不过这温淮容怪得很,如今也好了不少。

    现下又被陛下调去东大街,这钟楼坍塌之地,也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江贵妃今日不坐凤辇,趁着天气好,带着温梦华在园子里透气,她说:“温淮容当真去了疫病之地?”

    御湖姑姑扶着江贵妃,说:“公主一醒来,就被调去了,陛下亲自下的命令,温淮容连夜就离开了。”

    “陛下做到了这个份上,怕是陛下对她的六分情也变作三分了。”江贵妃对温梦华说,“温淮容这可是源头,要不然就那帮贱民,可不值得陛下让人把钟楼挖开。”

    “温淮容是个没脑子,跑到钟楼下面,”温梦华亦步亦趋,“显然就是有人知道。故意推到钟楼,不然这官沟的事情不闹大,温淮容就死在里面了。”

    “这话说得好。之前她也在官沟治理名单中,”江贵妃说,“我昨日听太医讲,温淮容已无大碍,差不多这身上的病好了。待官沟治理完全,温淮容就该出头了。看她先前被言官骂得不成样子,如今就是海长宁这个古板老头也要喟叹她是个好女子,这要是换做旁人,早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