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流星死士
宿舍里，李灿躺在床上，有些疲惫，却没半点儿睡意。
虽然答应了与堕落者的交易，但李灿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风险太大。
不止是违反联邦法律这么简单，而是交易一旦开始，便再无回头路可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人工写入超神基因，这在联邦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只是人工写入超神基因，会让人的寿命锐减为四年。
这种以消耗人类生命为代价而强化人体的技术，一经推出，便被联邦法律明令禁止。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暗中势力，偷偷制造死士，为其所用。
这些人，因其强悍的能力、短暂的生命，被人们称为“流星死士”。
像流星一样短暂，却也像流星一样璀璨。
李灿与堕落者的交易，便是替他们试验最新的基因写入技术。
可以说，现在的李灿，已经是一名“流星死士”了。
唯一不同的是，只要他不去做基因检测，不去激活被写入的超神基因，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正是有这个大前提在，他才答应神秘人，允许他们给自己写入超神基因。
至于说堕落者自称已经攻克了透支生命这个难题，李灿是不信的。
那么多联邦科学家夜以继日的研究至今都没能解决，区区一个堕落者组织，怎么可能解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在赌，赌一个万一。
万一，难题真的被解决了呢？
只是现在，他却动摇了。
因为叶红绡，因为龙主任。
他能感受得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所以他不想这么不负责任的去冒险，辜负他们的好意。
昏暗中，李灿思绪飘飞，渐渐归于平静，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
……
接下来的几天，李灿每天都会去上课，这让专门跑来陪李灿玩的龙战颇为恼火。
不过念在这家伙正在追求自己的姐姐，替他分担了不少来自姐姐“霸权统治”的压力，他也就懒得计较什么了。
通过这几天的学习，李灿对“机甲构造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事实证明，人一旦忙起来，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情情爱爱，会被无限弱化。
难怪联邦自古就有谚语流传想要走出失恋的痛苦，那就投入加班的怀抱吧。
但李灿不知道的是，像这种谚语，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
真实的情况是，当一个人失去爱人，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会让人在短期内失去行动能力，更别说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学习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唯有正确的引导、合理的宣泄，才是治疗伤痕的最好的方法。
在这个过程里，时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所以才会有“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种说法。
这几天，李灿认为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征服者，唯有征服书本上那些知识，才是自己最喜欢干的事。
但是，当他走出图书馆看到等他的叶红绡时，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感情的种子一旦撒下，无论你愿意与否，它都会趁你不备长成参天大树。
叶红绡穿着一身旗袍，动人的曲线在夕阳的映衬下，极富美感。
李灿看那道倩影，与远处的大山一同醉在了夕阳里。
“走啊，我请你吃饭。”此刻的叶红绡，好似放下了一切。
李灿裂开嘴傻笑起来，笑容比那远处的夕阳还要灿烂。
餐厅里，叶红绡没怎么说话，只是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李灿。
反倒是李灿，一直说个不停。
从学业规划再到未来计划，都一股脑儿说给了叶红绡。
走出图书馆的那一刻，他就做了决定，下周一的基因检测，不去了。
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战舰维护官。
笨重的机甲，战斗力虽不如超级战士，但却足以让他在宇宙里闯下一番丰功伟绩。
今后，联邦战舰的“功勋壁”上，一定有他李灿的名字。
畅想完未来，李灿又想起，那对替自己受难的父女，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李灿忽然问。
叶红绡点了点。
李灿稍稍顿了顿，而后将自己初到s1时被修改搭乘信息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是帝国太子修改了你的搭乘信息？”叶红绡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还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就是他。”李灿偏过头望着落地窗外，望着远处渐渐被大山吞噬的夕阳，怔怔出神。
叶红绡沉吟着，努力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龙主任一定要让李灿离开s1，返回9527。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那天在小战家里，李灿为什么会跟龙主任吵得那么凶。
“妈的，太子又如何，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有那些想要刺杀太子的人，他们也逃不到。”李灿咬牙切齿道。
“不要再查了，答应我，不要再查了，好不好，尽快离开s1，答应我，不要再查了……”叶红绡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得知叶红绡反对自己继续追查此事，李灿竟有些恼怒。
“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李灿捏紧拳头，愤慨道“如果学院不留我，那我就去当雇佣兵，总之，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叶红绡被李灿的话给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倘若他知道那对父女就是自己的哥哥和侄女，以他的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叶红绡有些害怕。
她怕李灿闯祸，更怕李灿发生意外。
“主人，收到一封星际邮件，是否帮您打开？”就在这时，智能核心的声音响起。
李灿收敛情绪，让终端打开邮件。
邮件是发小高百尺发来的，真实内容依旧藏在那些不易被察觉的数字里。
将数字用先前的方法破译后，李灿的脑袋忽然轰得一响，整个人就愣住了。
因为邮件的内容是
军官叫叶白秋，女儿叶小可，妹妹叶红绡，弟弟龙战，母亲周妍，继父龙四弦……
“你怎么了？”叶红绡见李灿的状态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李灿怔怔的看着邮件内容，半晌没缓过来。
“到底怎么了？”叶红绡有些着急。
李灿没有说话，将自己破译的文字信息分享给叶红绡。
看到李灿分享的内容，叶红绡也愣住了。
而后，李灿顺手将邮件粉碎，退出了邮件系统。
出乎意料的，李灿没有大喊大叫，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叶红绡就越担心。
“我送你回去吧。”李灿开口说道。
“你……没事吧？”叶红绡忧心道。
“嗯，走吧。”李灿很平静。
……
……
战争学院住宿区，叶红绡停下脚步。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个样子……”李灿轻声说着，透亮的眼眸里藏满哀伤。
叶红绡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哥哥和可儿的死，是个悲剧。但这个悲剧，却在折磨着她喜欢的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剧呢。
“真的对不起……”李灿认认真真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直到李灿消失在夜色里，叶红绡仍旧站在原地。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那漫天的星光，就像可儿的眼睛，多么动人啊。
虽然答应了与堕落者的交易，但李灿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风险太大。
不止是违反联邦法律这么简单，而是交易一旦开始，便再无回头路可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人工写入超神基因，这在联邦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只是人工写入超神基因，会让人的寿命锐减为四年。
这种以消耗人类生命为代价而强化人体的技术，一经推出，便被联邦法律明令禁止。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暗中势力，偷偷制造死士，为其所用。
这些人，因其强悍的能力、短暂的生命，被人们称为“流星死士”。
像流星一样短暂，却也像流星一样璀璨。
李灿与堕落者的交易，便是替他们试验最新的基因写入技术。
可以说，现在的李灿，已经是一名“流星死士”了。
唯一不同的是，只要他不去做基因检测，不去激活被写入的超神基因，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正是有这个大前提在，他才答应神秘人，允许他们给自己写入超神基因。
至于说堕落者自称已经攻克了透支生命这个难题，李灿是不信的。
那么多联邦科学家夜以继日的研究至今都没能解决，区区一个堕落者组织，怎么可能解决。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在赌，赌一个万一。
万一，难题真的被解决了呢？
只是现在，他却动摇了。
因为叶红绡，因为龙主任。
他能感受得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所以他不想这么不负责任的去冒险，辜负他们的好意。
昏暗中，李灿思绪飘飞，渐渐归于平静，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
……
……
接下来的几天，李灿每天都会去上课，这让专门跑来陪李灿玩的龙战颇为恼火。
不过念在这家伙正在追求自己的姐姐，替他分担了不少来自姐姐“霸权统治”的压力，他也就懒得计较什么了。
通过这几天的学习，李灿对“机甲构造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事实证明，人一旦忙起来，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情情爱爱，会被无限弱化。
难怪联邦自古就有谚语流传想要走出失恋的痛苦，那就投入加班的怀抱吧。
但李灿不知道的是，像这种谚语，都是用来骗小孩子的。
真实的情况是，当一个人失去爱人，那种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会让人在短期内失去行动能力，更别说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学习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唯有正确的引导、合理的宣泄，才是治疗伤痕的最好的方法。
在这个过程里，时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所以才会有“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这种说法。
这几天，李灿认为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征服者，唯有征服书本上那些知识，才是自己最喜欢干的事。
但是，当他走出图书馆看到等他的叶红绡时，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感情的种子一旦撒下，无论你愿意与否，它都会趁你不备长成参天大树。
叶红绡穿着一身旗袍，动人的曲线在夕阳的映衬下，极富美感。
李灿看那道倩影，与远处的大山一同醉在了夕阳里。
“走啊，我请你吃饭。”此刻的叶红绡，好似放下了一切。
李灿裂开嘴傻笑起来，笑容比那远处的夕阳还要灿烂。
餐厅里，叶红绡没怎么说话，只是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李灿。
反倒是李灿，一直说个不停。
从学业规划再到未来计划，都一股脑儿说给了叶红绡。
走出图书馆的那一刻，他就做了决定，下周一的基因检测，不去了。
他相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战舰维护官。
笨重的机甲，战斗力虽不如超级战士，但却足以让他在宇宙里闯下一番丰功伟绩。
今后，联邦战舰的“功勋壁”上，一定有他李灿的名字。
畅想完未来，李灿又想起，那对替自己受难的父女，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李灿忽然问。
叶红绡点了点。
李灿稍稍顿了顿，而后将自己初到s1时被修改搭乘信息的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是帝国太子修改了你的搭乘信息？”叶红绡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还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就是他。”李灿偏过头望着落地窗外，望着远处渐渐被大山吞噬的夕阳，怔怔出神。
叶红绡沉吟着，努力不让眼泪流出眼眶。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龙主任一定要让李灿离开s1，返回9527。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那天在小战家里，李灿为什么会跟龙主任吵得那么凶。
“妈的，太子又如何，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有那些想要刺杀太子的人，他们也逃不到。”李灿咬牙切齿道。
“不要再查了，答应我，不要再查了，好不好，尽快离开s1，答应我，不要再查了……”叶红绡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得知叶红绡反对自己继续追查此事，李灿竟有些恼怒。
“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李灿捏紧拳头，愤慨道“如果学院不留我，那我就去当雇佣兵，总之，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叶红绡被李灿的话给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倘若他知道那对父女就是自己的哥哥和侄女，以他的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叶红绡有些害怕。
她怕李灿闯祸，更怕李灿发生意外。
“主人，收到一封星际邮件，是否帮您打开？”就在这时，智能核心的声音响起。
李灿收敛情绪，让终端打开邮件。
邮件是发小高百尺发来的，真实内容依旧藏在那些不易被察觉的数字里。
将数字用先前的方法破译后，李灿的脑袋忽然轰得一响，整个人就愣住了。
因为邮件的内容是
军官叫叶白秋，女儿叶小可，妹妹叶红绡，弟弟龙战，母亲周妍，继父龙四弦……
“你怎么了？”叶红绡见李灿的状态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李灿怔怔的看着邮件内容，半晌没缓过来。
“到底怎么了？”叶红绡有些着急。
李灿没有说话，将自己破译的文字信息分享给叶红绡。
看到李灿分享的内容，叶红绡也愣住了。
而后，李灿顺手将邮件粉碎，退出了邮件系统。
出乎意料的，李灿没有大喊大叫，甚至连愤怒的表情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叶红绡就越担心。
“我送你回去吧。”李灿开口说道。
“你……没事吧？”叶红绡忧心道。
“嗯，走吧。”李灿很平静。
……
……
战争学院住宿区，叶红绡停下脚步。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个样子……”李灿轻声说着，透亮的眼眸里藏满哀伤。
叶红绡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哥哥和可儿的死，是个悲剧。但这个悲剧，却在折磨着她喜欢的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剧呢。
“真的对不起……”李灿认认真真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直到李灿消失在夜色里，叶红绡仍旧站在原地。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那漫天的星光，就像可儿的眼睛，多么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