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修罗场
李灿并没有回宿舍，而是搭乘低空飞行器来到了一家名叫“恶龙咆哮”的夜店。
说实话，李灿并不是那种出了事就出来买醉的人，他也不喜欢夜店这种环境。
只是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喧闹的环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人类文明在宇宙里开枝散叶，资源星球都不知被采空了多少个，但像夜店、酒吧这种古老的娱乐方式，却依旧被流传了下来。
夜店内，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仿真机器人，无论是外观还是举止，都与真人无异，甚至在智能核心的控制下，这些仿真机器人拥有了“情绪”。
只是这种“情绪”，过于单一和纯粹。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李灿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四处乱瞄，装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结果越是这样，他就感觉越不自在。
事实证明，人一旦感觉不自在起来，就容易出岔子。
果不其然，还没选定座位的李灿，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哎，小心。”李灿伸手托住那个酒气熏天的家伙。
谁知那个家伙一把甩开李灿，骂了几句脏话，摇摇晃晃地走了。
音乐声太大，李灿并未听清那个家伙骂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小心尼玛币”之类的字眼。
李灿愣了三秒，越想越气。
妈的，撞了人不道歉就算了，还骂人？
“要是平时我也就忍了，可这个时候你骂我，不是自讨苦吃吗？”李灿撸了撸袖子，跟了过去。
卫生间里，那家伙伏在面池上呕吐不停。
“骂人是吧，我今天让你骂个够……”李灿摁住那家伙的脑袋，想弄点凉水给这家伙醒醒酒，却发现卫生间内的水温是自动调节的，虽然不热，但绝对算不上凉。
“嗯？你……你谁啊，谁……谁骂你了，你放开我，我给你……骂……骂回去……”
确认是醉汉了。
李灿叹了口气，放开了那个家伙。
那家伙抬起头，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李灿。
“呕……”
“你大爷！”李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吐就吐吧，为啥非要盯着我看一会儿后才吐？
更让李灿无语的是，这家伙竟然是个熟人。
肖图，他在战舰维护系的同学，前几天他还向对方请教过不少有关“机甲构造”的知识呢。
吐完之后，肖图的意识恢复不少。
“咦？李灿？走……走……哥请你喝酒。”肖图虽然清醒不少，但舌根依旧有些僵硬。
“你还能喝吗？”李灿皱了皱眉。
“没……没问题，再喝……一瓶也……也没……呕……”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吐了。
吐完后，肖图伏在面池上喘着粗气。
然后，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这家伙突然就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弄丢了玩具的孩子。
李灿懵了片刻，完全没摸清这家伙是什么路数。
“灿啊，哥……哥难受啊……哥难受啊……”肖图一边摸着鼻涕泪水，一边说道“灿啊，你知不知道，哥难受啊，哥他妈的难受啊。”
李灿轻拍着肖图的后背，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灿啊，你知道吗，哥喜欢她，哥喜欢她啊……”
“哥天天给她送礼物，献殷勤，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可她……可她为什么还是跟了别人？”
“为什么？”
……
肖图倾诉着，越说越委屈，又开始哭了……
李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家伙，他自己心里还一堆糟心事呢。
大概是一个人哭泣没有安全感，肖图竟抱着李灿哭了起来。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湿热感，李灿脸色一白。
“走吧，我送你回去。”李灿轻拍着肖图后背。
肖图却是不理他，哭声反而越大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来了几个来方便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刚吵完架的同性情侣，皆是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李灿也不好解释什么，赶紧拉着肖图走出了卫生间。
……
……
落座后，肖图不再哭诉了，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眼角有泪水滑落。
就在这时，两个社会混混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有纹身，另一个的头发则直接染成了彩虹。
“逍遥散，要不要来一口？”彩虹头拿出一个指头粗细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种蓝幽幽的液体。
“这是什么？”肖图动了动嘴唇，说话有气无力的。
“啧……一口逍遥散，保你成神仙。”彩虹头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
“你这东西哪来的？”李灿眯了眯眼睛。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彩虹头问。
“不要，赶紧滚。”肖图摆了摆手，显然没什么兴趣。
“嘁，我找别人卖去。”彩虹头收起瓶子，起身便走。
突然，那个有纹身的家伙手持注射器，扎向李灿脖颈。
早就注意到纹身男的李灿，自然不会被扎到。
只听见“咔嚓”一声，纹身男的胳膊已经脱臼。
注射器掉在地板上，被李灿一脚踩破，里头正是之前彩虹头拿来卖的那种蓝色液体。
“别动，再动我打死他。”就在李灿制服纹身男的空档，彩虹头的枪口也怼在了肖图的后脑勺。
李灿叹了口气，“在这里贩卖毒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蠢还是该说你们胆子大。”
“想活就别给老子废话。”彩虹头怒道。
“你们跑不掉的。”李灿摇头。
“哦？是吗？”彩虹头冷笑一声。
乓！乓！乓！
彩虹头连开三枪，然后整个夜店内部的音乐瞬间停止，那些喝酒的“客人”，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不少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然后，枪声四起。
乒乒乓乓一通乱射，那些逃窜的人都倒在了血泊里。
前一刻还一片和谐的欢乐场，瞬间被恐惧笼罩。
那些枪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就让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你们是海盗？”李灿眯着眼睛，脸色终于变了。
“代号……‘双十一’。”彩虹头笑眯眯道。
“你们不是号称只劫财吗，怎么做起杀人的勾当来了？”李灿问。
“嘿嘿，小子，别想着拖延时间，没用的。”彩虹头冷笑一声，转而又露出愤怒的神色，“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既然左右是个死，那还不如多拉点人陪葬。”
“既然有人逼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李灿皱眉。
“报警？呵呵……我们是海盗啊孩子，联邦会为了我们与帝国开战吗？”彩虹头说着，眼眸里闪过一抹悲哀。
李灿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些人因何而来，也猜到了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除了帝国太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这些凶残的海盗跑来s1送死。
“我也不怕告诉你，让我来杀你的，是帝国太子。”彩虹头说着，收起了枪，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杀你，我会杀光这里所有人，唯独放过你，当然还有你的朋友。”
李灿没有说话，脑子快速转动，试图寻找阻止他们继续杀人的方法。
“那太子也是可笑，还说我要是杀不死你，就杀了我的女人，哈哈……”彩虹头笑着，笑出了眼泪。
“我他妈一个海盗，自己都要死了，还在乎女人的死活？你说可笑不可笑？”彩虹头就像疯魔了一样。
“将来无论你们谁搞死了谁，对我而言，都不算亏，兄弟们，杀！”彩虹头大喊一声，一枪打死了不远处一个试图逃跑的年轻男子。
朦胧的光晕里，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下。
这里，俨然成了一座充满血腥的修罗场。
说实话，李灿并不是那种出了事就出来买醉的人，他也不喜欢夜店这种环境。
只是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喧闹的环境，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人类文明在宇宙里开枝散叶，资源星球都不知被采空了多少个，但像夜店、酒吧这种古老的娱乐方式，却依旧被流传了下来。
夜店内，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仿真机器人，无论是外观还是举止，都与真人无异，甚至在智能核心的控制下，这些仿真机器人拥有了“情绪”。
只是这种“情绪”，过于单一和纯粹。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李灿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四处乱瞄，装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结果越是这样，他就感觉越不自在。
事实证明，人一旦感觉不自在起来，就容易出岔子。
果不其然，还没选定座位的李灿，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哎，小心。”李灿伸手托住那个酒气熏天的家伙。
谁知那个家伙一把甩开李灿，骂了几句脏话，摇摇晃晃地走了。
音乐声太大，李灿并未听清那个家伙骂了什么，只是隐约听见了“小心尼玛币”之类的字眼。
李灿愣了三秒，越想越气。
妈的，撞了人不道歉就算了，还骂人？
“要是平时我也就忍了，可这个时候你骂我，不是自讨苦吃吗？”李灿撸了撸袖子，跟了过去。
卫生间里，那家伙伏在面池上呕吐不停。
“骂人是吧，我今天让你骂个够……”李灿摁住那家伙的脑袋，想弄点凉水给这家伙醒醒酒，却发现卫生间内的水温是自动调节的，虽然不热，但绝对算不上凉。
“嗯？你……你谁啊，谁……谁骂你了，你放开我，我给你……骂……骂回去……”
确认是醉汉了。
李灿叹了口气，放开了那个家伙。
那家伙抬起头，用呆滞的目光看着李灿。
“呕……”
“你大爷！”李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吐就吐吧，为啥非要盯着我看一会儿后才吐？
更让李灿无语的是，这家伙竟然是个熟人。
肖图，他在战舰维护系的同学，前几天他还向对方请教过不少有关“机甲构造”的知识呢。
吐完之后，肖图的意识恢复不少。
“咦？李灿？走……走……哥请你喝酒。”肖图虽然清醒不少，但舌根依旧有些僵硬。
“你还能喝吗？”李灿皱了皱眉。
“没……没问题，再喝……一瓶也……也没……呕……”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吐了。
吐完后，肖图伏在面池上喘着粗气。
然后，几乎是毫无征兆的，这家伙突然就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弄丢了玩具的孩子。
李灿懵了片刻，完全没摸清这家伙是什么路数。
“灿啊，哥……哥难受啊……哥难受啊……”肖图一边摸着鼻涕泪水，一边说道“灿啊，你知不知道，哥难受啊，哥他妈的难受啊。”
李灿轻拍着肖图的后背，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灿啊，你知道吗，哥喜欢她，哥喜欢她啊……”
“哥天天给她送礼物，献殷勤，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可她……可她为什么还是跟了别人？”
“为什么？”
……
肖图倾诉着，越说越委屈，又开始哭了……
李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家伙，他自己心里还一堆糟心事呢。
大概是一个人哭泣没有安全感，肖图竟抱着李灿哭了起来。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湿热感，李灿脸色一白。
“走吧，我送你回去。”李灿轻拍着肖图后背。
肖图却是不理他，哭声反而越大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来了几个来方便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刚吵完架的同性情侣，皆是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李灿也不好解释什么，赶紧拉着肖图走出了卫生间。
……
……
落座后，肖图不再哭诉了，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眼角有泪水滑落。
就在这时，两个社会混混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有纹身，另一个的头发则直接染成了彩虹。
“逍遥散，要不要来一口？”彩虹头拿出一个指头粗细的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种蓝幽幽的液体。
“这是什么？”肖图动了动嘴唇，说话有气无力的。
“啧……一口逍遥散，保你成神仙。”彩虹头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
“你这东西哪来的？”李灿眯了眯眼睛。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彩虹头问。
“不要，赶紧滚。”肖图摆了摆手，显然没什么兴趣。
“嘁，我找别人卖去。”彩虹头收起瓶子，起身便走。
突然，那个有纹身的家伙手持注射器，扎向李灿脖颈。
早就注意到纹身男的李灿，自然不会被扎到。
只听见“咔嚓”一声，纹身男的胳膊已经脱臼。
注射器掉在地板上，被李灿一脚踩破，里头正是之前彩虹头拿来卖的那种蓝色液体。
“别动，再动我打死他。”就在李灿制服纹身男的空档，彩虹头的枪口也怼在了肖图的后脑勺。
李灿叹了口气，“在这里贩卖毒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蠢还是该说你们胆子大。”
“想活就别给老子废话。”彩虹头怒道。
“你们跑不掉的。”李灿摇头。
“哦？是吗？”彩虹头冷笑一声。
乓！乓！乓！
彩虹头连开三枪，然后整个夜店内部的音乐瞬间停止，那些喝酒的“客人”，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不少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然后，枪声四起。
乒乒乓乓一通乱射，那些逃窜的人都倒在了血泊里。
前一刻还一片和谐的欢乐场，瞬间被恐惧笼罩。
那些枪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就让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你们是海盗？”李灿眯着眼睛，脸色终于变了。
“代号……‘双十一’。”彩虹头笑眯眯道。
“你们不是号称只劫财吗，怎么做起杀人的勾当来了？”李灿问。
“嘿嘿，小子，别想着拖延时间，没用的。”彩虹头冷笑一声，转而又露出愤怒的神色，“因为我们马上就要死了，既然左右是个死，那还不如多拉点人陪葬。”
“既然有人逼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李灿皱眉。
“报警？呵呵……我们是海盗啊孩子，联邦会为了我们与帝国开战吗？”彩虹头说着，眼眸里闪过一抹悲哀。
李灿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些人因何而来，也猜到了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除了帝国太子，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这些凶残的海盗跑来s1送死。
“我也不怕告诉你，让我来杀你的，是帝国太子。”彩虹头说着，收起了枪，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杀你，我会杀光这里所有人，唯独放过你，当然还有你的朋友。”
李灿没有说话，脑子快速转动，试图寻找阻止他们继续杀人的方法。
“那太子也是可笑，还说我要是杀不死你，就杀了我的女人，哈哈……”彩虹头笑着，笑出了眼泪。
“我他妈一个海盗，自己都要死了，还在乎女人的死活？你说可笑不可笑？”彩虹头就像疯魔了一样。
“将来无论你们谁搞死了谁，对我而言，都不算亏，兄弟们，杀！”彩虹头大喊一声，一枪打死了不远处一个试图逃跑的年轻男子。
朦胧的光晕里，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下。
这里，俨然成了一座充满血腥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