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都行 第一百零九章 不世臻
天都，泰安街。
从金槐街头走出，一路向东，便到了这条位于天都正中的长街。与金槐街不同，此处并无商铺酒楼，而是有不少朝廷机构，卿官府邸，因此此处并不似金槐街那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反倒多了几分威仪气息。
莫羡三人，便沿着这条长街，一路朝尽头走去。
“你说你，不认路走那么神气，白绕了大半圈。”钟灵毓走在最前，忍不住又扭头冲莫羡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想事情想入神了嘛。”莫羡挠了挠头，岔开话题，“走这么久，应该也快到了吧。”
“前面过了街角就是。”钟灵毓指指前方。
三人朝前行去，不过片刻便到了先前所指街角。只是钟灵毓走过转角，只是朝前瞥了一眼，便迅速缩回步子，和身后莫羡正好装了个满怀。
“你干嘛呢？”莫羡被撞的一愣，不知这小狐狸又发什么神经。
钟灵毓一把推开身前莫羡，嫌弃地拍拍自己衣裙，这才神秘兮兮地猫着腰，朝他勾勾手掌，小声开口：“你自己看。”
莫羡将信将疑地凑到她身边，侧身朝街角一头望去。
只见在那条不深的巷子之中，坐落这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门前亮起两站灯笼。昏暗灯光下，有两人站在小院门前，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拉长的身影投在石板路上，微微摇晃。
莫羡定睛看去，待瞧清其中一人模样，瞳孔猛地一缩。
那门前一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天都今家大少爷，今何年。
“莫羡，你应该认得他吧。”
“认得，他们今家两位少爷，哪一个不是我的熟人。”莫羡忍不住冷笑一声。
“你就不想知道今何年来这儿干嘛？”
“无非就是做些少爷该做的事，他既然掌管今家产业，来此处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不想知道，我想啊。”
莫羡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身前钟灵毓脚尖一点，身形一跃，好似矫捷云豹一般攀上一旁院墙，接着做贼似的猫着腰，沿着墙头朝院中屋顶一路小跑。
“啧，就知道添麻烦。”
莫羡一皱眉，还是同身旁琉璃使了个眼色，两人飞身而起，紧随钟灵毓身形而去。
那小狐狸虽是在房顶行走，步子却又快又轻，就真如狐狸一般。若不是特别注意，以普通人的本事，确实难以察觉钟灵毓所在何处。
只见她在屋顶之上疾走片刻，便停在一处屋顶之上，伏身爬下。
莫羡紧随其后，在她身旁并排趴下，忍不住打趣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你怎么偷了天都这么多户了。”
“嘘。”小狐狸少见地没有理会莫羡玩笑，而是竖起手指，示意莫羡仔细听去。
莫羡探头朝下望去，这才发现今何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入院中。天色渐暗，院中灯火比起门前更淡，他身旁那人桥不清模样，从身材打扮来看，大概是个中年男子。
两人一路无话，正巧走入三人匍匐的屋子之中。
莫羡侧过脸看向身旁钟灵毓，后者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咧嘴得意一笑，比口型道：“不用谢。”
“华掌柜，听你刚才同我说的意思，这件
事情有些难办？”两人身下屋子之中，传出今何年的声音。
“今少爷嘱托之事，不世臻自然愿意竭诚服务。您先前所托，我们着实找人去探查一番，可那里毕竟不是普通地方，想要做到少爷要求那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就是知道那里不是普通地方，才来不世臻拜托华掌柜。这天都之中，有谁不知道世上没有华掌柜做不到的事？”
“不世臻确实能替少爷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可少爷这次让我办的，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听到这里，莫羡忍不住皱起眉头。
听两人谈话内容，与今何年对话之人，应该就是这不世臻的掌柜。
以今家的势力，这太曦之中少有什么是今何年做不到的事。按白沐然先前所说，不世臻更背后错综复杂，所能动用人脉远不仅今家一处，更是将整个太曦权贵网络其中。
若是连这样的阵仗都难以完成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
“华掌柜这话，倒真是一语双关。”今何年听闻此言，轻笑道，“我切问你，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又怕些什么？”
“自然是怕有违天道，遭致天罚。”
“倘若这本就是天道之意，又如何？”
屋子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静。
屋顶之上，莫羡和钟灵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凝重。
“今少爷，就莫要同我说笑了。”
“华掌柜以为我敢向你提此事，难道真就一点准备都没有？今家的根在天都，我只是个生意人，胸无大志，做不出自毁今家大好前途之事。”
“此事，当真是天道之意？”
“以我今家声誉赌誓。只是背后缘由，我劝华掌柜还是少做打听。不过我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到底是何人要我做此事，此事又到底有何深意，恐怕以华掌柜那灵通的消息，心里已经清楚十之八九了吧。”
“若真如今少爷所言，不世臻愿意再做一试。”
“那就有劳掌柜了。所需物资人力，如有需要，只管同我提便是。”
身下传来推门响声，今何年迈步出门，同华掌柜简单行礼，便干脆利落地走出不世臻这座小院。
待他身形已经不见，钟灵毓起身拍了拍莫羡肩膀，示意可以离去。三人就又从原路一路返回，跃下院墙，重新到了那街角之处。
“刚才今何年说的话，你都听明白没。”钟灵毓不等莫羡站稳，便急切问道。
“不清楚。”莫羡老实摇头，“两人所言恐怕多是代指，只是听今何年所说情状，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确实，今家那两位脾性我可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连今何年都觉得棘手，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钟灵毓饶有兴致地捏着下巴，皱眉沉思。
“这事就先放过，先把正事办了再说吧。”莫羡打断了小狐狸的思索。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能压在不世臻和今家头上，让他们都有所忌讳的，整个大陆又能找出几人？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方才听到之事只能暂作推后，先去不世臻将龙将所托那幅“观云图”借出，才是要紧之事。
三人走入巷中，叩响那扇
不起眼的木门。
片刻之后，木门缓缓打开，是提着灯笼的门童。
“请问，几位客人可否报上名号。”
“在下青岚门莫羡，身旁这位是北苑钟灵毓，至于这位……”莫羡看了看身旁琉璃，顿了顿，接着道，“等进了门，你们自然知道了。”
“请稍等。”小童听到莫羡自报家门，却也不卑不亢，恭敬行礼，掩门走入园中。片刻之后，他便从院内返回，恭声道：“三位贵客有请，掌柜就在屋中等候。”
三人随那小童一路走入院中，片刻之后便到了一座小屋之前，不是别处，正是方才他们偷听今何年同华掌柜谈话之处。
而这座不世臻的掌柜，此时已经在门前等候。
“久闻两位少侠大名，今日在苍霞演武场那场比试更是震撼人心，华某不谙修行之道，只能深感倾佩。”
那人正如莫羡所猜，是个大约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面容俊朗，笑容温煦：“我要是没猜错，莫公子身旁这位，应该就是神使大人吧。”
琉璃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两位稀客来我这不世臻，可是有事，华某能帮上小忙？”
“既然华掌柜开口，我也不再绕弯子了。”莫羡开门见山，“听说不世臻中，有一幅名为‘观云图’的画，不知华掌柜可否借晚辈一用。”
华掌柜稍作思索，便点头道：“我想想，此处确是有这么幅画。既然莫公子要用，拿去便是，不必客气。”
“嗯？”莫羡一愣，“真的吗？”
“华某岂敢骗公子。”华掌柜笑道，“不过一幅画，也并非名家之作，只是不知从何处偶得。公子想要，不要说借，就是送你又如何？”
莫羡和钟灵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讶异。
沉默片刻，莫羡终是一行礼，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华掌柜了。”
“小事。”
华掌柜朝一旁门童挥挥手，开口道：“去，把库房墙上挂着那幅观云图，为莫公子拿来。”
门童领命，快步而安静地朝小院深处走去。莫羡看着小童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再次看向华掌柜，开口道：“华掌柜，此次来此求掌柜借出此画，本就有些唐突。我并不是愿意亏欠别人之人，借出这幅观云图自然也是如此。掌柜若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便是。”
华掌柜笑着摆摆手，开口道：“莫公子，可否听闻过这不世臻的规矩？”
“有些许耳闻。”
“那就够了。”他轻轻摆摆手，“有两位在此，华某能为两位帮上些许小忙，本就是荣幸之至。若是日后不世臻有两位能够举手相助之事，还请两位不要忘了今日华某所作所为，若是能如此，便已经是不世臻之幸事了。至于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与我无意，于两位更是如此。”
谈话间，小童已经手捧画卷，悄声走来，双手呈递莫羡身前。
莫羡接过画卷，和身旁钟灵毓对视一眼，朝华掌柜行礼：“既然如此，莫某在这里就谢过华掌柜了。”
“举手之劳。两位若是以后还有华某能帮忙的事，只管来这不世臻寻我便是。”
（本章完）
从金槐街头走出，一路向东，便到了这条位于天都正中的长街。与金槐街不同，此处并无商铺酒楼，而是有不少朝廷机构，卿官府邸，因此此处并不似金槐街那般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反倒多了几分威仪气息。
莫羡三人，便沿着这条长街，一路朝尽头走去。
“你说你，不认路走那么神气，白绕了大半圈。”钟灵毓走在最前，忍不住又扭头冲莫羡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想事情想入神了嘛。”莫羡挠了挠头，岔开话题，“走这么久，应该也快到了吧。”
“前面过了街角就是。”钟灵毓指指前方。
三人朝前行去，不过片刻便到了先前所指街角。只是钟灵毓走过转角，只是朝前瞥了一眼，便迅速缩回步子，和身后莫羡正好装了个满怀。
“你干嘛呢？”莫羡被撞的一愣，不知这小狐狸又发什么神经。
钟灵毓一把推开身前莫羡，嫌弃地拍拍自己衣裙，这才神秘兮兮地猫着腰，朝他勾勾手掌，小声开口：“你自己看。”
莫羡将信将疑地凑到她身边，侧身朝街角一头望去。
只见在那条不深的巷子之中，坐落这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院门前亮起两站灯笼。昏暗灯光下，有两人站在小院门前，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拉长的身影投在石板路上，微微摇晃。
莫羡定睛看去，待瞧清其中一人模样，瞳孔猛地一缩。
那门前一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天都今家大少爷，今何年。
“莫羡，你应该认得他吧。”
“认得，他们今家两位少爷，哪一个不是我的熟人。”莫羡忍不住冷笑一声。
“你就不想知道今何年来这儿干嘛？”
“无非就是做些少爷该做的事，他既然掌管今家产业，来此处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不想知道，我想啊。”
莫羡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身前钟灵毓脚尖一点，身形一跃，好似矫捷云豹一般攀上一旁院墙，接着做贼似的猫着腰，沿着墙头朝院中屋顶一路小跑。
“啧，就知道添麻烦。”
莫羡一皱眉，还是同身旁琉璃使了个眼色，两人飞身而起，紧随钟灵毓身形而去。
那小狐狸虽是在房顶行走，步子却又快又轻，就真如狐狸一般。若不是特别注意，以普通人的本事，确实难以察觉钟灵毓所在何处。
只见她在屋顶之上疾走片刻，便停在一处屋顶之上，伏身爬下。
莫羡紧随其后，在她身旁并排趴下，忍不住打趣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你怎么偷了天都这么多户了。”
“嘘。”小狐狸少见地没有理会莫羡玩笑，而是竖起手指，示意莫羡仔细听去。
莫羡探头朝下望去，这才发现今何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入院中。天色渐暗，院中灯火比起门前更淡，他身旁那人桥不清模样，从身材打扮来看，大概是个中年男子。
两人一路无话，正巧走入三人匍匐的屋子之中。
莫羡侧过脸看向身旁钟灵毓，后者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咧嘴得意一笑，比口型道：“不用谢。”
“华掌柜，听你刚才同我说的意思，这件
事情有些难办？”两人身下屋子之中，传出今何年的声音。
“今少爷嘱托之事，不世臻自然愿意竭诚服务。您先前所托，我们着实找人去探查一番，可那里毕竟不是普通地方，想要做到少爷要求那样，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就是知道那里不是普通地方，才来不世臻拜托华掌柜。这天都之中，有谁不知道世上没有华掌柜做不到的事？”
“不世臻确实能替少爷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可少爷这次让我办的，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听到这里，莫羡忍不住皱起眉头。
听两人谈话内容，与今何年对话之人，应该就是这不世臻的掌柜。
以今家的势力，这太曦之中少有什么是今何年做不到的事。按白沐然先前所说，不世臻更背后错综复杂，所能动用人脉远不仅今家一处，更是将整个太曦权贵网络其中。
若是连这样的阵仗都难以完成的事情，到底会是什么？
“华掌柜这话，倒真是一语双关。”今何年听闻此言，轻笑道，“我切问你，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又怕些什么？”
“自然是怕有违天道，遭致天罚。”
“倘若这本就是天道之意，又如何？”
屋子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静。
屋顶之上，莫羡和钟灵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凝重。
“今少爷，就莫要同我说笑了。”
“华掌柜以为我敢向你提此事，难道真就一点准备都没有？今家的根在天都，我只是个生意人，胸无大志，做不出自毁今家大好前途之事。”
“此事，当真是天道之意？”
“以我今家声誉赌誓。只是背后缘由，我劝华掌柜还是少做打听。不过我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到底是何人要我做此事，此事又到底有何深意，恐怕以华掌柜那灵通的消息，心里已经清楚十之八九了吧。”
“若真如今少爷所言，不世臻愿意再做一试。”
“那就有劳掌柜了。所需物资人力，如有需要，只管同我提便是。”
身下传来推门响声，今何年迈步出门，同华掌柜简单行礼，便干脆利落地走出不世臻这座小院。
待他身形已经不见，钟灵毓起身拍了拍莫羡肩膀，示意可以离去。三人就又从原路一路返回，跃下院墙，重新到了那街角之处。
“刚才今何年说的话，你都听明白没。”钟灵毓不等莫羡站稳，便急切问道。
“不清楚。”莫羡老实摇头，“两人所言恐怕多是代指，只是听今何年所说情状，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确实，今家那两位脾性我可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连今何年都觉得棘手，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了。”钟灵毓饶有兴致地捏着下巴，皱眉沉思。
“这事就先放过，先把正事办了再说吧。”莫羡打断了小狐狸的思索。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能压在不世臻和今家头上，让他们都有所忌讳的，整个大陆又能找出几人？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方才听到之事只能暂作推后，先去不世臻将龙将所托那幅“观云图”借出，才是要紧之事。
三人走入巷中，叩响那扇
不起眼的木门。
片刻之后，木门缓缓打开，是提着灯笼的门童。
“请问，几位客人可否报上名号。”
“在下青岚门莫羡，身旁这位是北苑钟灵毓，至于这位……”莫羡看了看身旁琉璃，顿了顿，接着道，“等进了门，你们自然知道了。”
“请稍等。”小童听到莫羡自报家门，却也不卑不亢，恭敬行礼，掩门走入园中。片刻之后，他便从院内返回，恭声道：“三位贵客有请，掌柜就在屋中等候。”
三人随那小童一路走入院中，片刻之后便到了一座小屋之前，不是别处，正是方才他们偷听今何年同华掌柜谈话之处。
而这座不世臻的掌柜，此时已经在门前等候。
“久闻两位少侠大名，今日在苍霞演武场那场比试更是震撼人心，华某不谙修行之道，只能深感倾佩。”
那人正如莫羡所猜，是个大约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面容俊朗，笑容温煦：“我要是没猜错，莫公子身旁这位，应该就是神使大人吧。”
琉璃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两位稀客来我这不世臻，可是有事，华某能帮上小忙？”
“既然华掌柜开口，我也不再绕弯子了。”莫羡开门见山，“听说不世臻中，有一幅名为‘观云图’的画，不知华掌柜可否借晚辈一用。”
华掌柜稍作思索，便点头道：“我想想，此处确是有这么幅画。既然莫公子要用，拿去便是，不必客气。”
“嗯？”莫羡一愣，“真的吗？”
“华某岂敢骗公子。”华掌柜笑道，“不过一幅画，也并非名家之作，只是不知从何处偶得。公子想要，不要说借，就是送你又如何？”
莫羡和钟灵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抹讶异。
沉默片刻，莫羡终是一行礼，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华掌柜了。”
“小事。”
华掌柜朝一旁门童挥挥手，开口道：“去，把库房墙上挂着那幅观云图，为莫公子拿来。”
门童领命，快步而安静地朝小院深处走去。莫羡看着小童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这才再次看向华掌柜，开口道：“华掌柜，此次来此求掌柜借出此画，本就有些唐突。我并不是愿意亏欠别人之人，借出这幅观云图自然也是如此。掌柜若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便是。”
华掌柜笑着摆摆手，开口道：“莫公子，可否听闻过这不世臻的规矩？”
“有些许耳闻。”
“那就够了。”他轻轻摆摆手，“有两位在此，华某能为两位帮上些许小忙，本就是荣幸之至。若是日后不世臻有两位能够举手相助之事，还请两位不要忘了今日华某所作所为，若是能如此，便已经是不世臻之幸事了。至于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与我无意，于两位更是如此。”
谈话间，小童已经手捧画卷，悄声走来，双手呈递莫羡身前。
莫羡接过画卷，和身旁钟灵毓对视一眼，朝华掌柜行礼：“既然如此，莫某在这里就谢过华掌柜了。”
“举手之劳。两位若是以后还有华某能帮忙的事，只管来这不世臻寻我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