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喜欢变为讨厌总是一瞬间）
“爱凌，我问你个问题？”董慧一边用牙签插苹果一边问道。
“嗯？怎么了？”
“你说小零为什么不喜欢吃水果啊？不是一种两种，他是什么水果都不吃啊！”董慧苦恼地问道。她记得黄爱凌第一次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当回事，买了各种自己喜欢的水果带给哀零，结果他连尝都不愿意尝一下，甚至他还将红薯也误认为是水果坚决不吃。
“不知道，每次问他都说就是不喜欢，因为这个我还被我老妈训了。所以我想尽办法让他吃水果，为了证明他其实喜欢水果，我将梨切的很细熬进粥里，结果没想到他回来看了一眼就摇头不吃了。”黄爱凌至今还记得哀零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看一个要下毒的凶手一般，于是从那之后黄爱凌就放弃让他吃水果，转而强迫他吃各种蔬菜，好消息是，除了西红柿被他强行算在水果中以为，其他蔬菜他都会难吃也咽下去。
“不行你问问以前福利院的院长吧，她应该知道怎么让小零能吃水果。毕竟他总不能在福利院就从来不吃吧？”
“有道理，但是……”黄爱凌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打扰对方。“对了！过年完了都忘记要带零回福利院看看了，我就以这个为借口问问吧？”于是黄爱凌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您好。”
“院长吗？我是黄爱凌，就是领养哀零的人。”
“哀零？”
“哦，托罗索，领养托罗索的人。”
“哦，黄女士，抱歉，我老没记住，年龄大了。”
“没事，没事。我是想问最近能拜访吗？过年我都忘记带他回去看看了。”
“哦！可以啊，周末你有时间就带他回来吧。”
“好，谢谢您。对了，有一件小事想问您，零以前也不吃水果吗？”
“水果的事啊，那件事说起来也怪我，他现在还是什么水果都不吃吗？”
“嗯，什么水果都不吃。”闻都不会闻一下，想到这黄爱凌就觉得无奈。
“是吗？唉，这孩子。”院长开始告诉黄爱凌哀零不吃水果的原因。
一年前
“别跑了！小心点。”社工姐姐提醒着孩子们，但是孩子们玩起来完全没在听。
“托罗索，你怎么又一个人在这看书啊。”说着社工姐姐将书从他手里夺去。
“我还没看完呢。”
“小孩子要多活动活动，来，和大家一起玩嘛。”
“希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希姐姐被领养了，她不会回来了。”
“这样。”
社工姐姐摸了摸他的头，看他那失望的表情又忍不住将书还给了他。等到吃饭的时候，社工姐姐才想明白自己又被托罗索给骗了，她已经无数遍告诉过他希被领养了。
“孩子们，吃水果了。”晚饭后社工阿姨将一盘盘水果摆在了桌子上，孩子们都兴奋地围坐到桌子边上，而托罗索则还坐在角落里读书。
“托罗索，吃水果了。”
“又不好吃。”
“不行，小孩子不吃水果怎么行，快来。”社工姐姐拉着他的手到了桌子前，剥着橘子给他吃。
“甜不甜？”
“不甜。”
“不甜？”社工姐姐说着吃了一瓣，“明明很甜嘛，快，好好吃。”于是托罗索很快的嚼了起来。
“就算吃完也不会让你看书的，你就慢点嚼。”果然听完话后，托罗索吃的慢了起来。
“下雨啦！”一个小孩兴奋地喊了后，大家都连忙冲到窗户前。雨滴答滴答的打在窗户上，每每雨水打到窗户上，几个小女孩就吓得闭上了眼睛。一阵狂风呼啸声，孩子们吵闹的声音都没有了。
“托罗索！”社工姐姐连忙喊着他，并冲过来把他拎了回来。“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下雨不能跑到外面去。”
“我知道。”
“知道还每次都偷跑出去！再这样，下次春游就不带你去了。”
托罗索点了点头，但仍一脸渴望的望着窗外的大雨。
“晚安，孩子们。”
“晚安，姐姐。”
关上灯后，托罗索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听着外面偶尔响起的闪电声，一边等着其他人睡着。他今天非出去不可。
终于听到了其他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托罗索从自己的床上翻身下来。他趴在地上快速地爬行到房门前，然后搬来凳子踩着将门拧开。
走廊里没有一点灯光，但是窗外的光让托罗索完全能够看清道路，他不明白为什么连月亮都没有却还是有什么能让自己看清走廊。
托罗索谨慎地慢慢走往楼梯口，虽然他觉得其他人也都睡着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步子很轻很缓，终于到了楼梯口后，他不由地兴奋地心跳起来，但刚爬下一阶楼梯，他就被抓回了楼梯上。
“托罗索，你想去哪？”
“……梦游。”
“真亏你还知道梦游这个词，梦游是你这样吗？从你出房间我就盯着你，鬼鬼祟祟，左顾右盼，你就是想偷跑出去！”
“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托罗索小手抱拳说道。
“不行，这么大雨，出去感冒了怎么办？快回去睡觉。”说着社工姐姐就拉着他往房间走。托罗索则假装叹气失望，但一等姐姐的手松了后，他就连忙撒手跑了出去。社工姐姐追在身后，没办法托罗索没有在楼梯口停，他知道爬下楼梯的时候肯定会被抓回去，于是他继续往前跑，接着便冲进了开着门的活动室里。他刚躲到桌子下面，就发现一旁抱着苹果一脸惊讶的阿春和小岱。
“嘘！”他示意两人不要发出声音，结果没想到小岱因为他的样子太傻笑了出来，结果三人一起被发现了。
“真是的，你们这群小家伙怎么就不能老实地睡觉呢？阿春、小岱，你们俩是跑出去干什么？”
阿春将手里的苹果拿了出来，社工姐姐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想吃苹果吗？”
“嗯。”两人都疯狂点头，于是托罗索也跟着点起头来，好像这能让他从偷跑队伍进入这个贪吃队伍。
“等一下，我削给你们吃。”社工姐姐领着三人来到了厨房，并且用刀将苹果削成一小片一小片递给他们。
“好吃吗？”
“嗯，很甜。”
“是吗？多吃水果对身体好，托罗索，你以后也要多吃水果知道了吗？”
“嗯。”托罗索点了点头，他觉得这苹果确实很好吃。不过他还是对外面的大雨念念不忘，于是他趁着三人聊天的时候偷偷摸摸又走到了门口。
“你要去哪？”
“……洗手间。”
“等下，我陪你去。”
于是托罗索放弃了偷跑出去的想法，老实地进了洗手间里面。
“你们俩怎么在这？”突然托罗索听到了社工阿姨的声音，知道这下糟了。
果然他听到社工阿姨将阿春和小岱赶回房间睡觉去了，他有点庆幸自己躲到了洗手间里，等会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去。
“你怎么拿了那些苹果给他们吃啊！”
“这几个孩子吃水果的时候都不好好吃，所以我想晚上削苹果给他们吃。”社工姐姐撒谎道，她不想让三人挨批。毕竟他们都是睡觉偷跑了出来。
“可是也不能拿这些苹果啊，这些都是院长专门买回来送人的，你看这包装，这苹果很贵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社工姐姐点头道歉道。托罗索则在洗手间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明天就要拿去给别人了，这可怎么办？”社工阿姨一脸焦急地说道，“我去跟院长说一下。”
“真是对不起。”社工阿姨走远后，托罗索看到了社工姐姐一脸失落的表情，她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雨，表情更加伤心起来。
“对不起。”托罗索小声地说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学着书上说的办法将手指伸进嘴里，拼命想要吐出来。
“破苹果！我才不要吃，我又不喜欢吃！是姐姐让我吃我才吃的，呸！”他拼命往出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于是坐倒在地上咬牙哭了起来。他想起了还在外面的姐姐，于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不想再让姐姐因为他而伤心。
外面明明有着淅淅落落的雨声，哀零却完全没法平静下来。
“虽然那之后我告诉他们没什么事，但是托罗索怎么都不愿意再吃水果，而且每次看到苹果都会发脾气。”院长叹气说道，“那孩子比较敏感，又爱钻牛角尖，所以一直我都没能劝他再吃一口水果。”
“原来是这样。”
“不过果汁他还是会喝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嗯，我知道。”
“哎呀，都这个点了，那我先挂了，周末见。”
“嗯，周末见。”黄爱凌挂断了电话。
“怎么打了这么久？”
黄爱凌将院长告诉她的故事复述给了董慧，董慧听完点了点头。
“看来想让他再吃水果很难了。”
“嗯，听说那个姐姐后来都劝过他，但是他怎么都不听。”
“不过不吃水果也没什么嘛。”董慧安慰黄爱凌道。
“嗯，不过看来得买一个好一点的榨汁机了。”黄爱凌笑着说。
“下雨肯定要戴耳机出去啊，不戴耳机怎么听歌。”艾翎果断地说道。
“为什么要戴耳机，下雨的时候可以听雨声。”
“但是一边听歌一边淋雨不是更爽吗？比如《singin' in the rain》，一边听就会想一边吹口哨。”
“说的也对，对了！我们应该买把那个伞，黑色的伞。”
“不行，怎么能打伞呢？打伞岂不是毫无意义。”
“可是不带伞怎么像他那样用伞溅水呢？”
“嗯，用伞溅水确实很诱人，但是为此带把伞不是更累赘？你就没法去更多地方了。”
“可以买一把轻便的雨伞，没那么重的，最好还能有其他用。”
“如果能拔出剑的话就值得一买了，那样太酷了。”
“真的有吗？”于是艾翎和哀零上网搜了一下，结果发现真的有能拔出剑的伞。但是艾翎又犹豫了起来。
“你说这样这个伞会不会更重？”
“但是很酷，像刺客一样。”
“是啊，好纠结，要不我们再等个投票好了。”
“吃西瓜了。”黄爱凌一进门喊道，她记得哀零最喜欢西瓜汁。
“我这没有榨汁机。”
“所以我买了一台。”说着黄爱凌将榨汁机放到厨房案板上，艾翎一脸惊讶地看着榨汁机和旁边的西瓜，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提着这两个东西上来的。
“对了，你说淋雨的时候是应该听歌还是不听歌？”艾翎问黄爱凌。
“什么？”
“你觉得听歌好一些还是听雨声好一些，淋雨的时候。”
“……我觉得打伞好。”
“怎么可以打伞呢？打伞岂不是体验不到下雨的乐趣了。”
“不过这把伞后面还有骷髅头。”
两人又因为淋雨的事情吵了起来，而黄爱凌这么久了还是没法完全体会到他们淋雨的快乐，她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觉得淋淋雨还不错，但是每次下雨都有冲动出去她不明白是什么心情，下次她应该问一下院长为什么哀零这么喜欢淋雨。
“喝果汁了。”黄爱凌费了半天劲将西瓜切完榨成汁，而哀零确实很喜欢西瓜，他一次能喝两三杯。
“你啊，直接吃西瓜不就好了。还能感受到西瓜的清脆嚼劲。”艾翎本来要直接吃切的西瓜，但是黄爱凌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一起喝果汁。
“不，我不吃水果。”哀零倔强地说道。
“嗯，不过以后要好好喝果汁，每天早上也要记得喝牛奶。”
“……酸牛奶行不行。”
“行吧。”黄爱凌笑着回答道。她终于明白了哀零不吃水果是在坚持什么，虽然看起来很固执，但她决定让哀零固执下去。
“对了，我跟院长说了这周带你回福利院去看看大家。”
“这周末吗？”
“嗯，记得周五要早点睡。而且也快开学了，要调整调整作息，反正你们俩这段时间肯定天天都在玩游戏吧？”
“嗯……都怪艾翎。”
“艾翎也一起去吧。”黄爱凌开始思考那天该带些什么去，并且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次孩子们会喜欢她吗？不过带上艾翎应该能够衬托出自己受欢迎……黄爱凌考虑了各种可能，唯一没想到自己可能没法去。
“嗯？怎么了？”
“你说小零为什么不喜欢吃水果啊？不是一种两种，他是什么水果都不吃啊！”董慧苦恼地问道。她记得黄爱凌第一次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当回事，买了各种自己喜欢的水果带给哀零，结果他连尝都不愿意尝一下，甚至他还将红薯也误认为是水果坚决不吃。
“不知道，每次问他都说就是不喜欢，因为这个我还被我老妈训了。所以我想尽办法让他吃水果，为了证明他其实喜欢水果，我将梨切的很细熬进粥里，结果没想到他回来看了一眼就摇头不吃了。”黄爱凌至今还记得哀零看自己的眼神，仿佛看一个要下毒的凶手一般，于是从那之后黄爱凌就放弃让他吃水果，转而强迫他吃各种蔬菜，好消息是，除了西红柿被他强行算在水果中以为，其他蔬菜他都会难吃也咽下去。
“不行你问问以前福利院的院长吧，她应该知道怎么让小零能吃水果。毕竟他总不能在福利院就从来不吃吧？”
“有道理，但是……”黄爱凌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打扰对方。“对了！过年完了都忘记要带零回福利院看看了，我就以这个为借口问问吧？”于是黄爱凌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您好。”
“院长吗？我是黄爱凌，就是领养哀零的人。”
“哀零？”
“哦，托罗索，领养托罗索的人。”
“哦，黄女士，抱歉，我老没记住，年龄大了。”
“没事，没事。我是想问最近能拜访吗？过年我都忘记带他回去看看了。”
“哦！可以啊，周末你有时间就带他回来吧。”
“好，谢谢您。对了，有一件小事想问您，零以前也不吃水果吗？”
“水果的事啊，那件事说起来也怪我，他现在还是什么水果都不吃吗？”
“嗯，什么水果都不吃。”闻都不会闻一下，想到这黄爱凌就觉得无奈。
“是吗？唉，这孩子。”院长开始告诉黄爱凌哀零不吃水果的原因。
一年前
“别跑了！小心点。”社工姐姐提醒着孩子们，但是孩子们玩起来完全没在听。
“托罗索，你怎么又一个人在这看书啊。”说着社工姐姐将书从他手里夺去。
“我还没看完呢。”
“小孩子要多活动活动，来，和大家一起玩嘛。”
“希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希姐姐被领养了，她不会回来了。”
“这样。”
社工姐姐摸了摸他的头，看他那失望的表情又忍不住将书还给了他。等到吃饭的时候，社工姐姐才想明白自己又被托罗索给骗了，她已经无数遍告诉过他希被领养了。
“孩子们，吃水果了。”晚饭后社工阿姨将一盘盘水果摆在了桌子上，孩子们都兴奋地围坐到桌子边上，而托罗索则还坐在角落里读书。
“托罗索，吃水果了。”
“又不好吃。”
“不行，小孩子不吃水果怎么行，快来。”社工姐姐拉着他的手到了桌子前，剥着橘子给他吃。
“甜不甜？”
“不甜。”
“不甜？”社工姐姐说着吃了一瓣，“明明很甜嘛，快，好好吃。”于是托罗索很快的嚼了起来。
“就算吃完也不会让你看书的，你就慢点嚼。”果然听完话后，托罗索吃的慢了起来。
“下雨啦！”一个小孩兴奋地喊了后，大家都连忙冲到窗户前。雨滴答滴答的打在窗户上，每每雨水打到窗户上，几个小女孩就吓得闭上了眼睛。一阵狂风呼啸声，孩子们吵闹的声音都没有了。
“托罗索！”社工姐姐连忙喊着他，并冲过来把他拎了回来。“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下雨不能跑到外面去。”
“我知道。”
“知道还每次都偷跑出去！再这样，下次春游就不带你去了。”
托罗索点了点头，但仍一脸渴望的望着窗外的大雨。
“晚安，孩子们。”
“晚安，姐姐。”
关上灯后，托罗索悄悄地睁开了眼睛，他转过身听着外面偶尔响起的闪电声，一边等着其他人睡着。他今天非出去不可。
终于听到了其他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托罗索从自己的床上翻身下来。他趴在地上快速地爬行到房门前，然后搬来凳子踩着将门拧开。
走廊里没有一点灯光，但是窗外的光让托罗索完全能够看清道路，他不明白为什么连月亮都没有却还是有什么能让自己看清走廊。
托罗索谨慎地慢慢走往楼梯口，虽然他觉得其他人也都睡着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步子很轻很缓，终于到了楼梯口后，他不由地兴奋地心跳起来，但刚爬下一阶楼梯，他就被抓回了楼梯上。
“托罗索，你想去哪？”
“……梦游。”
“真亏你还知道梦游这个词，梦游是你这样吗？从你出房间我就盯着你，鬼鬼祟祟，左顾右盼，你就是想偷跑出去！”
“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托罗索小手抱拳说道。
“不行，这么大雨，出去感冒了怎么办？快回去睡觉。”说着社工姐姐就拉着他往房间走。托罗索则假装叹气失望，但一等姐姐的手松了后，他就连忙撒手跑了出去。社工姐姐追在身后，没办法托罗索没有在楼梯口停，他知道爬下楼梯的时候肯定会被抓回去，于是他继续往前跑，接着便冲进了开着门的活动室里。他刚躲到桌子下面，就发现一旁抱着苹果一脸惊讶的阿春和小岱。
“嘘！”他示意两人不要发出声音，结果没想到小岱因为他的样子太傻笑了出来，结果三人一起被发现了。
“真是的，你们这群小家伙怎么就不能老实地睡觉呢？阿春、小岱，你们俩是跑出去干什么？”
阿春将手里的苹果拿了出来，社工姐姐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想吃苹果吗？”
“嗯。”两人都疯狂点头，于是托罗索也跟着点起头来，好像这能让他从偷跑队伍进入这个贪吃队伍。
“等一下，我削给你们吃。”社工姐姐领着三人来到了厨房，并且用刀将苹果削成一小片一小片递给他们。
“好吃吗？”
“嗯，很甜。”
“是吗？多吃水果对身体好，托罗索，你以后也要多吃水果知道了吗？”
“嗯。”托罗索点了点头，他觉得这苹果确实很好吃。不过他还是对外面的大雨念念不忘，于是他趁着三人聊天的时候偷偷摸摸又走到了门口。
“你要去哪？”
“……洗手间。”
“等下，我陪你去。”
于是托罗索放弃了偷跑出去的想法，老实地进了洗手间里面。
“你们俩怎么在这？”突然托罗索听到了社工阿姨的声音，知道这下糟了。
果然他听到社工阿姨将阿春和小岱赶回房间睡觉去了，他有点庆幸自己躲到了洗手间里，等会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去。
“你怎么拿了那些苹果给他们吃啊！”
“这几个孩子吃水果的时候都不好好吃，所以我想晚上削苹果给他们吃。”社工姐姐撒谎道，她不想让三人挨批。毕竟他们都是睡觉偷跑了出来。
“可是也不能拿这些苹果啊，这些都是院长专门买回来送人的，你看这包装，这苹果很贵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社工姐姐点头道歉道。托罗索则在洗手间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明天就要拿去给别人了，这可怎么办？”社工阿姨一脸焦急地说道，“我去跟院长说一下。”
“真是对不起。”社工阿姨走远后，托罗索看到了社工姐姐一脸失落的表情，她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雨，表情更加伤心起来。
“对不起。”托罗索小声地说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学着书上说的办法将手指伸进嘴里，拼命想要吐出来。
“破苹果！我才不要吃，我又不喜欢吃！是姐姐让我吃我才吃的，呸！”他拼命往出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于是坐倒在地上咬牙哭了起来。他想起了还在外面的姐姐，于是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不想再让姐姐因为他而伤心。
外面明明有着淅淅落落的雨声，哀零却完全没法平静下来。
“虽然那之后我告诉他们没什么事，但是托罗索怎么都不愿意再吃水果，而且每次看到苹果都会发脾气。”院长叹气说道，“那孩子比较敏感，又爱钻牛角尖，所以一直我都没能劝他再吃一口水果。”
“原来是这样。”
“不过果汁他还是会喝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嗯，我知道。”
“哎呀，都这个点了，那我先挂了，周末见。”
“嗯，周末见。”黄爱凌挂断了电话。
“怎么打了这么久？”
黄爱凌将院长告诉她的故事复述给了董慧，董慧听完点了点头。
“看来想让他再吃水果很难了。”
“嗯，听说那个姐姐后来都劝过他，但是他怎么都不听。”
“不过不吃水果也没什么嘛。”董慧安慰黄爱凌道。
“嗯，不过看来得买一个好一点的榨汁机了。”黄爱凌笑着说。
“下雨肯定要戴耳机出去啊，不戴耳机怎么听歌。”艾翎果断地说道。
“为什么要戴耳机，下雨的时候可以听雨声。”
“但是一边听歌一边淋雨不是更爽吗？比如《singin' in the rain》，一边听就会想一边吹口哨。”
“说的也对，对了！我们应该买把那个伞，黑色的伞。”
“不行，怎么能打伞呢？打伞岂不是毫无意义。”
“可是不带伞怎么像他那样用伞溅水呢？”
“嗯，用伞溅水确实很诱人，但是为此带把伞不是更累赘？你就没法去更多地方了。”
“可以买一把轻便的雨伞，没那么重的，最好还能有其他用。”
“如果能拔出剑的话就值得一买了，那样太酷了。”
“真的有吗？”于是艾翎和哀零上网搜了一下，结果发现真的有能拔出剑的伞。但是艾翎又犹豫了起来。
“你说这样这个伞会不会更重？”
“但是很酷，像刺客一样。”
“是啊，好纠结，要不我们再等个投票好了。”
“吃西瓜了。”黄爱凌一进门喊道，她记得哀零最喜欢西瓜汁。
“我这没有榨汁机。”
“所以我买了一台。”说着黄爱凌将榨汁机放到厨房案板上，艾翎一脸惊讶地看着榨汁机和旁边的西瓜，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提着这两个东西上来的。
“对了，你说淋雨的时候是应该听歌还是不听歌？”艾翎问黄爱凌。
“什么？”
“你觉得听歌好一些还是听雨声好一些，淋雨的时候。”
“……我觉得打伞好。”
“怎么可以打伞呢？打伞岂不是体验不到下雨的乐趣了。”
“不过这把伞后面还有骷髅头。”
两人又因为淋雨的事情吵了起来，而黄爱凌这么久了还是没法完全体会到他们淋雨的快乐，她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觉得淋淋雨还不错，但是每次下雨都有冲动出去她不明白是什么心情，下次她应该问一下院长为什么哀零这么喜欢淋雨。
“喝果汁了。”黄爱凌费了半天劲将西瓜切完榨成汁，而哀零确实很喜欢西瓜，他一次能喝两三杯。
“你啊，直接吃西瓜不就好了。还能感受到西瓜的清脆嚼劲。”艾翎本来要直接吃切的西瓜，但是黄爱凌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一起喝果汁。
“不，我不吃水果。”哀零倔强地说道。
“嗯，不过以后要好好喝果汁，每天早上也要记得喝牛奶。”
“……酸牛奶行不行。”
“行吧。”黄爱凌笑着回答道。她终于明白了哀零不吃水果是在坚持什么，虽然看起来很固执，但她决定让哀零固执下去。
“对了，我跟院长说了这周带你回福利院去看看大家。”
“这周末吗？”
“嗯，记得周五要早点睡。而且也快开学了，要调整调整作息，反正你们俩这段时间肯定天天都在玩游戏吧？”
“嗯……都怪艾翎。”
“艾翎也一起去吧。”黄爱凌开始思考那天该带些什么去，并且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次孩子们会喜欢她吗？不过带上艾翎应该能够衬托出自己受欢迎……黄爱凌考虑了各种可能，唯一没想到自己可能没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