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笑是有意识的活动）
“困死了。”
“我明白，春节后上班实在没法提起精神。”
“关键是我知道艾翎还在放寒假，我就更加没精神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你当初不是很讨厌当老师吗？”黄爱凌记得董慧曾无数次告诉过她老师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职业。
“这也是我讨厌老师的原因之一，他们比我们假期更长。啊！老师真是个从小到大都让人讨厌的职业。”
“那你当初还那么期待见艾翎。”
“那不一样，而且艾翎是幼教，幼教怎么能算教师呢？”
“你这话要是在幼儿园说，早就被人打死了。”
“对了，小零没有回来吗？”
“嗯，若紫要他们去给她过生日，而且就算回来他们俩还是在艾翎家天天玩，还不如陪着若紫，说不定能多出去走走。”黄爱凌是这么觉得的。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没事，我来了！”
“漂亮，兄弟。”若紫说着和艾翎击掌，另一边的哀零则专注地搜着装备。
“说实话，在来你家玩之前，我一直以为会很无聊，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有switch！”
“你在开玩笑吗？没有游戏机的人生是灰暗的！”
“我回去之后一定也要买一台，哦！我是不是应该买xbox one？这样下次你去我家我们就可以玩新的游戏了。”
“有道理！”两人再次击掌，欢笑声持续在客厅里面。
“那今晚你去我家睡吧。”董慧提议道。
“这样好吗？你爸妈不介意吗？”
“怎么会！他们一直嚷嚷要见你，在他们心里你更符合他们女儿的条件，当然除了不结婚。”
“今晚吗？”
“嗯，反正你回家了只有冰冷的房间等待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晚上睡觉说不定会哭出来。”董慧说着撅起嘴来，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流下眼泪。
“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一个人住吗？”
“但是你现在不是了啊，有了人之后再回到原来孤零零的状态，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你真夸张，不过现在回家没有人确实有点失落。”
“对吧？”
“只是有点。”
“去吧，去吧。我们晚上一起睡，而且正好趁机说说这群家伙的坏话。对了，你都不知道我春节过的多无聊！”
“对了，春节罗平不是去你家了吗？怎么样？”
“和你上次去一样，他还是那么闷。之后我也去了他家，他父母倒是挺开朗的，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闷。”
“慢热型吧，而且去你家见你父母他们肯定也紧张。”
“真是的，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可紧张的。”
“对了，你们谈了结婚的事吗？”
“嗯。”
“确定了？就今年？”
“对，是这么决定的。”
“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一样？”
“我总觉得没什么实感，我们俩在一起久了我一直感觉已经不需要结婚了一样，突然说今年要结婚，反而感觉很有压力。而且…….”
“而且什么？”
“你这个混蛋又不结婚，搞得我都没法交流这种结婚前的压力。”
“这都能怪到我头上？你这个人啊。”黄爱凌说着砸了咂嘴，接着两人便放下筷子回办公室睡午觉，他们实在太困了。
“啊！总算回家了。”董慧一进门就将包扔到一边扑到沙发上，而黄爱凌则换好鞋后跟董慧父母打招呼。
虽然董慧告诉了父母黄爱凌要来，但父母也并没有做太多准备，晚饭时两人还不停问黄爱凌春节过得如何，轻松的气氛让黄爱凌觉得确实和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喂喂，别闭上眼啊。”董慧摇着睡在一旁的黄爱凌。
“怎么了？快睡觉，困死了。”
“才9点钟睡什么啊，好不容易一块睡觉，快来聊聊天。”
“睡醒了再聊嘛。”
“不行，不在晚上聊怎么能算女孩的夜谈呢？快起来，快起来。”黄爱凌拗不过董慧，只能将枕头靠在背后强迫自己睁开眼。
“好，聊什么？”黄爱凌一脸倦容的问道。
“你最讨厌我姐姐什么地方？”一边打游戏若紫一边问艾翎。
“讨厌啊，那就有的说了。”
“比如呢？”
“比如，她喜欢大惊小怪。”
“他总是很自大。”
“她倔强又顽固，上次我告诉她洗完手不要一直甩，结果她居然甩到我身上。”
“职业病，总是喜欢对你的小毛病指指点点。”
“拖延症，学个驾照考1年，谁会一年都学不出驾照？太懒了。”
“我很忙好吗？要是有时间我早就学会了。但是他就喜欢抓住一点事不放，来回说，来回说。”
“爱找借口。”
“好色成性。”
“笨又不承认。”
“随口就撒谎。”
黄爱凌和艾翎越说越起劲，董慧和若紫渐渐都听烦了起来，于是在途中就装作聆听的样子只点头。
“换个话题，小零呢？有没有什么毛病你受不了的？”
“零啊，他很乖啊。我家孩子简直不要太完美，又聪明又帅，又帅又有气质。哪有什么毛病。”
“这个臭小子，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管谁跟他说话都完全不怕。”
“你胡说。”哀零抗议道，结果把车开到了墙上，三个人同时发出叹气声，然后分别爬起身来，开始包扎伤口。
“不过他倒是有一个小毛病，估计是被艾翎带坏了。”
“什么啊？”
“你遇到不会的事时他总是像是在炫耀知识一般给你不停讲解，一次两次还很可爱，但是多了有时就让人心烦。”
“而且说话的时候有时还很不耐烦，就像把对方当白痴一样。”艾翎说完若紫连忙点头，她对此深表同感。在酒店时，她和哀零一起看自然杂志，当她说蓝鲸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时，哀零就歪着嘴很不屑的告诉她：“当然不是了，目前可知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是一种叫密环菌属球茎的巨型真菌。蓝鲸是最大的动物，生物的范围可是很广的……”听到最后的时候若紫恨不得把他的小嘴捂住然后将他反过来打他屁股，但不知是自己无知的愧疚还是害怕哀零告状，她退缩了。
“对了！他还很喜欢学电视上的人说话，一开始学兔八哥吃胡萝卜还挺可爱的，但是后来他总是喜欢学那些坏人笑的样子，比如《沉默的羔羊》里那个吃人的家伙。他还总是晚上关灯后对着镜子学，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不害怕！”
“你见过他学企鹅人走路吗？他还为此跟他老妈喊着要买雨伞。”哀零说着皱了皱眉。
“为什么学企鹅人啊？不是应该学蝙蝠侠吗？im batman。”
“他喜欢反派，没有一个电影不喜欢反派的，甚至《千与千寻》他都喜欢那个汤婆婆。”
“她能变出鸟！多酷啊。而且企鹅人的伞能开枪。”
“小零，你这样会被其他孩子孤立的。”
“实际上，他还有一个朋友，是个圆圆胖胖的小男孩，挺可爱的。”黄爱凌说道，她记得家长会上她还见到了对方母亲，是位很和蔼的女士。
“总之，这个臭小子长大肯定是个麻烦的家伙，估计都不会有女孩愿意和他在一块。”艾翎说着向哀零吐了舌头，而哀零则嗤笑了一下，让艾翎反而很没面子。
“但是他那么帅，长大肯定是万人迷。”
“那你和艾翎呢？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和以前一样。”
“别骗人了，你不是都追到机场去了吗？”
“那是他在骗人！他的航班根本不是那天！”
“但是你去了不是吗？而且他也因为你留下来了。”
“那是他根本没想走。”
“你跟他说我爱你了吗？”
“哈？你在什么，说什么。我怎么，怎么可能跟他。”董慧看着黄爱凌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对于黄爱凌这样就足够了。
“那春节期间你们有发生什么吗？”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董慧点头后，黄爱凌将那一晚发生的事告诉你董慧。
“啊！他姐姐居然能窃听他的电话！”
“喂，你重点搞错了吧？”
“开个玩笑，那之后呢？你有找他谈过吗？”
“他根本不老实说，而且他应该和我醉的差不多，所以估计也记不清了。”
“那你有买验孕棒吗？”
“没有啊，为什么？”
“你难道不怕……”
“怎么可能！”
“但是万一。”
“好了，不说了，睡觉。”说完黄爱凌就翻过身去，董慧没办法也就不再追问。
第二天太阳还没醒黄爱凌就被噩梦吓醒了，一个她怀孕了的噩梦。于是她悄悄起身，在没弄醒董慧的情况下偷跑去了药店。在一番摸索排查后，她选了3中不同款式的验孕棒，因为她听说不同验孕棒有时会有偏差。
买完走出店后，太阳升了起来，那种暗示希望和新生的感觉让黄爱凌浑身冒冷汗，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共厕所躲了进去。几分钟后她的欢呼声响彻厕所。
“我没怀孕！”
若紫的生日聚会如期举行，但是晚饭的时候若紫和艾翎人却不见了。
“他们出去买东西了。”哀零这样告诉了若紫的朋友们，但实际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去做什么了，不过他记得若紫答应回来会给他买冰淇淋。
“我们到底要去哪？”这是艾翎第三遍问若紫这个问题，每次若紫都告诉他：等到了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若紫告诉他自己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因为很久没联系所以没有电话号码所以必须亲自去找他来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但是等艾翎按照若紫说的开到没有路的地方，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之后若紫坚持让他下车和自己走上山去，两人一直走了近一个小时，但是若紫没从说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以及目的地在哪里。
“到了。”站在小山坡，艾翎惊讶地发现这里有一条河流，河水没有因为寒冬结上冰，但光是看水肃冷的颜色艾翎就知道一定很冷。
“你在这等我一会。”
“你要去哪？”艾翎刚问完，就见若紫跳进了河水中。惊慌失措的艾翎连忙跑到河水边，但是他不会游泳，于是他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没事！”若紫从河水中露出头来，“我会游泳，而且这河水很浅的。
“你快上来！”
“我说了，等一会。”若紫又潜入水中，艾翎又急又慌，他用手摸了一下河水，冰冷从手指直达他的胸口，于是他开始担心若紫因为冰冷而在水中抽筋。
终于若紫爬上岸来，她望着天空喘气，完全不在意水浸湿了全身。
“现在能说了吗？”
“嗯？”
“为什么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游泳吧？”
“是也不全是。”若紫说着打了个喷嚏，艾翎这才想起来将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先回车上再说吧，再待一会会感冒的。”
“不，再等一会，我想看看这里。”
“你很喜欢游泳吗？我是说冬泳。”
若紫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一直想跳进这里来着。”
“……”艾翎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水，顿时后怕起来，所以他尽量靠近若紫一些，这样她如果再想跳进水里自己来得及抓住她。。
“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找到这里吗？”
“不知道。”
“三天，是不是很厉害？”若紫说的时候眼睛都在发笑，水滴从眉毛上滑落。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不是，只是一个我曾经想死的地方。”
“你还是很痛苦吗？”
若紫摇了摇头，“我说了是曾经。”
“你知道想死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
若紫有点惊讶地转过头去，但看到艾翎的眼神时她笑了出来。
“果然，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
“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笑的时候总是会想一下再笑。”
“是吗？我都没发现。”
“你呢？你是为什么想过死？”
“和你一样，突然有段时间就觉得死了会轻松一些，自己的生活太操蛋了。”
“原来你也会骂人啊。”
“你在开玩笑吗？我可是骂人的高手，以前喷人我还没输过。”
“后来怎么了？”
“发现操蛋是自己，自己讨厌的也只是自己。”
“你走出来了吗？”
“嗯，不然我刚才就和你一起跳下去了。”艾翎说完笑了一下，然后若紫用手指指着他，他总算也察觉到自己确实有这个习惯。
“你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遇到她的时候。”
“真浪漫。”
“不，一点都不浪漫。”艾翎想起第一次遇到黄爱凌的时候，那时他们还不认识。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姐呢。”
“当然讨厌了，不过同时也有喜欢的地方。”
“比如呢？”
“她很敏感，总是因为一点小小的事就流眼泪。”
“这算优点吗？”
“不算，但我喜欢这点。为自己的事而哭泣很正常，但是如果为了别人而哭泣，那就是一种很了不起的超能力。”
“超能力吗？”
“嗯，至少我一直没学会。”艾翎说完发现月亮都出来了。“坏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急什么？再待一会，我还有很多想问你呢。”
“不对，明明是你跳河的，为什么要你问我？”
“那是游泳。”
“那为什么非要今天来游泳，而且还是在河里。你不冷吗？”
“就是冷才好。”若紫看着河水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一直想这么做而没有做吧。你知道阻止自杀的办法是什么吗？”
“嗯……爱吗？”
“噗，你居然会说这么土的答案，你还不如小零呢。”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去自杀失败一次就好了。”
“这臭小子总是喜欢胡说。”
若紫摇了摇头，“我反而喜欢他的答案，所以我决定今天来试一次，跳进河里是什么感觉。”
“可是你当初……”
“你拿走的药？我走到湖边的时候就觉得吃药是个蠢办法，所以才会在河边坐着看月亮，不是很浪漫吗？”
“那跳进河里是什么感觉？”
“很冷，很难受，感觉自己很沉，忍不住想上去。”
“听起来他的办法挺有用的。”
“是啊。”两人在河边又无言的坐了很久，之后坐上车唱着歌回来，只是若紫听的歌艾翎不喜欢，所以他全程都面无表情。
“你回来啦。”黄爱凌一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回来了？”黄爱凌抱住哀零问道。
“嗯。”
“姨妈的生日怎么样？”
“欸，还行。”
黄爱凌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觉得他头发长太长了。
“你们有送她礼物吗？”
艾翎尴尬地摇了摇头，哀零则说他送了一本书，但当黄爱凌问若紫喜不喜欢时，她看到艾翎捂住嘴笑。
“对了，你们见到汪奇了吗？”
“谁？”
“你姨妈的小狗，白白的，很可爱。”
两个人调动着他们的记忆，但是除了游戏打到第10关以外，其他记忆都比较模糊，甚至是昨晚的生日聚会。
“零你喜欢什么动物啊？我们也可以养一只。”
“真的吗？”
“嗯，但只能养一只。”
“蜘蛛。”
“什么？”
“你知道吗？《指环王》里那个巨大的食人蛛就是变大的狼蛛。”
“是吗？”
“嗯，而且上次我们逛博物馆的时候我问过，他们告诉我有的买。”
“真哒？”
“嗯。”
“不可能。”黄爱凌果断的拒绝了。哀零一脸失望，之后还不断告诉黄爱凌蜘蛛的优点和习性，但只让黄爱凌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艾翎望着争吵的两人，自然地笑了出来。
“我明白，春节后上班实在没法提起精神。”
“关键是我知道艾翎还在放寒假，我就更加没精神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你当初不是很讨厌当老师吗？”黄爱凌记得董慧曾无数次告诉过她老师是这辈子她最讨厌的职业。
“这也是我讨厌老师的原因之一，他们比我们假期更长。啊！老师真是个从小到大都让人讨厌的职业。”
“那你当初还那么期待见艾翎。”
“那不一样，而且艾翎是幼教，幼教怎么能算教师呢？”
“你这话要是在幼儿园说，早就被人打死了。”
“对了，小零没有回来吗？”
“嗯，若紫要他们去给她过生日，而且就算回来他们俩还是在艾翎家天天玩，还不如陪着若紫，说不定能多出去走走。”黄爱凌是这么觉得的。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没事，我来了！”
“漂亮，兄弟。”若紫说着和艾翎击掌，另一边的哀零则专注地搜着装备。
“说实话，在来你家玩之前，我一直以为会很无聊，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有switch！”
“你在开玩笑吗？没有游戏机的人生是灰暗的！”
“我回去之后一定也要买一台，哦！我是不是应该买xbox one？这样下次你去我家我们就可以玩新的游戏了。”
“有道理！”两人再次击掌，欢笑声持续在客厅里面。
“那今晚你去我家睡吧。”董慧提议道。
“这样好吗？你爸妈不介意吗？”
“怎么会！他们一直嚷嚷要见你，在他们心里你更符合他们女儿的条件，当然除了不结婚。”
“今晚吗？”
“嗯，反正你回家了只有冰冷的房间等待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晚上睡觉说不定会哭出来。”董慧说着撅起嘴来，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流下眼泪。
“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一个人住吗？”
“但是你现在不是了啊，有了人之后再回到原来孤零零的状态，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
“你真夸张，不过现在回家没有人确实有点失落。”
“对吧？”
“只是有点。”
“去吧，去吧。我们晚上一起睡，而且正好趁机说说这群家伙的坏话。对了，你都不知道我春节过的多无聊！”
“对了，春节罗平不是去你家了吗？怎么样？”
“和你上次去一样，他还是那么闷。之后我也去了他家，他父母倒是挺开朗的，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闷。”
“慢热型吧，而且去你家见你父母他们肯定也紧张。”
“真是的，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可紧张的。”
“对了，你们谈了结婚的事吗？”
“嗯。”
“确定了？就今年？”
“对，是这么决定的。”
“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一样？”
“我总觉得没什么实感，我们俩在一起久了我一直感觉已经不需要结婚了一样，突然说今年要结婚，反而感觉很有压力。而且…….”
“而且什么？”
“你这个混蛋又不结婚，搞得我都没法交流这种结婚前的压力。”
“这都能怪到我头上？你这个人啊。”黄爱凌说着砸了咂嘴，接着两人便放下筷子回办公室睡午觉，他们实在太困了。
“啊！总算回家了。”董慧一进门就将包扔到一边扑到沙发上，而黄爱凌则换好鞋后跟董慧父母打招呼。
虽然董慧告诉了父母黄爱凌要来，但父母也并没有做太多准备，晚饭时两人还不停问黄爱凌春节过得如何，轻松的气氛让黄爱凌觉得确实和在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喂喂，别闭上眼啊。”董慧摇着睡在一旁的黄爱凌。
“怎么了？快睡觉，困死了。”
“才9点钟睡什么啊，好不容易一块睡觉，快来聊聊天。”
“睡醒了再聊嘛。”
“不行，不在晚上聊怎么能算女孩的夜谈呢？快起来，快起来。”黄爱凌拗不过董慧，只能将枕头靠在背后强迫自己睁开眼。
“好，聊什么？”黄爱凌一脸倦容的问道。
“你最讨厌我姐姐什么地方？”一边打游戏若紫一边问艾翎。
“讨厌啊，那就有的说了。”
“比如呢？”
“比如，她喜欢大惊小怪。”
“他总是很自大。”
“她倔强又顽固，上次我告诉她洗完手不要一直甩，结果她居然甩到我身上。”
“职业病，总是喜欢对你的小毛病指指点点。”
“拖延症，学个驾照考1年，谁会一年都学不出驾照？太懒了。”
“我很忙好吗？要是有时间我早就学会了。但是他就喜欢抓住一点事不放，来回说，来回说。”
“爱找借口。”
“好色成性。”
“笨又不承认。”
“随口就撒谎。”
黄爱凌和艾翎越说越起劲，董慧和若紫渐渐都听烦了起来，于是在途中就装作聆听的样子只点头。
“换个话题，小零呢？有没有什么毛病你受不了的？”
“零啊，他很乖啊。我家孩子简直不要太完美，又聪明又帅，又帅又有气质。哪有什么毛病。”
“这个臭小子，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管谁跟他说话都完全不怕。”
“你胡说。”哀零抗议道，结果把车开到了墙上，三个人同时发出叹气声，然后分别爬起身来，开始包扎伤口。
“不过他倒是有一个小毛病，估计是被艾翎带坏了。”
“什么啊？”
“你遇到不会的事时他总是像是在炫耀知识一般给你不停讲解，一次两次还很可爱，但是多了有时就让人心烦。”
“而且说话的时候有时还很不耐烦，就像把对方当白痴一样。”艾翎说完若紫连忙点头，她对此深表同感。在酒店时，她和哀零一起看自然杂志，当她说蓝鲸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时，哀零就歪着嘴很不屑的告诉她：“当然不是了，目前可知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是一种叫密环菌属球茎的巨型真菌。蓝鲸是最大的动物，生物的范围可是很广的……”听到最后的时候若紫恨不得把他的小嘴捂住然后将他反过来打他屁股，但不知是自己无知的愧疚还是害怕哀零告状，她退缩了。
“对了！他还很喜欢学电视上的人说话，一开始学兔八哥吃胡萝卜还挺可爱的，但是后来他总是喜欢学那些坏人笑的样子，比如《沉默的羔羊》里那个吃人的家伙。他还总是晚上关灯后对着镜子学，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会不害怕！”
“你见过他学企鹅人走路吗？他还为此跟他老妈喊着要买雨伞。”哀零说着皱了皱眉。
“为什么学企鹅人啊？不是应该学蝙蝠侠吗？im batman。”
“他喜欢反派，没有一个电影不喜欢反派的，甚至《千与千寻》他都喜欢那个汤婆婆。”
“她能变出鸟！多酷啊。而且企鹅人的伞能开枪。”
“小零，你这样会被其他孩子孤立的。”
“实际上，他还有一个朋友，是个圆圆胖胖的小男孩，挺可爱的。”黄爱凌说道，她记得家长会上她还见到了对方母亲，是位很和蔼的女士。
“总之，这个臭小子长大肯定是个麻烦的家伙，估计都不会有女孩愿意和他在一块。”艾翎说着向哀零吐了舌头，而哀零则嗤笑了一下，让艾翎反而很没面子。
“但是他那么帅，长大肯定是万人迷。”
“那你和艾翎呢？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和以前一样。”
“别骗人了，你不是都追到机场去了吗？”
“那是他在骗人！他的航班根本不是那天！”
“但是你去了不是吗？而且他也因为你留下来了。”
“那是他根本没想走。”
“你跟他说我爱你了吗？”
“哈？你在什么，说什么。我怎么，怎么可能跟他。”董慧看着黄爱凌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觉得对于黄爱凌这样就足够了。
“那春节期间你们有发生什么吗？”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董慧点头后，黄爱凌将那一晚发生的事告诉你董慧。
“啊！他姐姐居然能窃听他的电话！”
“喂，你重点搞错了吧？”
“开个玩笑，那之后呢？你有找他谈过吗？”
“他根本不老实说，而且他应该和我醉的差不多，所以估计也记不清了。”
“那你有买验孕棒吗？”
“没有啊，为什么？”
“你难道不怕……”
“怎么可能！”
“但是万一。”
“好了，不说了，睡觉。”说完黄爱凌就翻过身去，董慧没办法也就不再追问。
第二天太阳还没醒黄爱凌就被噩梦吓醒了，一个她怀孕了的噩梦。于是她悄悄起身，在没弄醒董慧的情况下偷跑去了药店。在一番摸索排查后，她选了3中不同款式的验孕棒，因为她听说不同验孕棒有时会有偏差。
买完走出店后，太阳升了起来，那种暗示希望和新生的感觉让黄爱凌浑身冒冷汗，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共厕所躲了进去。几分钟后她的欢呼声响彻厕所。
“我没怀孕！”
若紫的生日聚会如期举行，但是晚饭的时候若紫和艾翎人却不见了。
“他们出去买东西了。”哀零这样告诉了若紫的朋友们，但实际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去做什么了，不过他记得若紫答应回来会给他买冰淇淋。
“我们到底要去哪？”这是艾翎第三遍问若紫这个问题，每次若紫都告诉他：等到了就知道了。
下午的时候若紫告诉他自己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因为很久没联系所以没有电话号码所以必须亲自去找他来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但是等艾翎按照若紫说的开到没有路的地方，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之后若紫坚持让他下车和自己走上山去，两人一直走了近一个小时，但是若紫没从说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多远，以及目的地在哪里。
“到了。”站在小山坡，艾翎惊讶地发现这里有一条河流，河水没有因为寒冬结上冰，但光是看水肃冷的颜色艾翎就知道一定很冷。
“你在这等我一会。”
“你要去哪？”艾翎刚问完，就见若紫跳进了河水中。惊慌失措的艾翎连忙跑到河水边，但是他不会游泳，于是他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没事！”若紫从河水中露出头来，“我会游泳，而且这河水很浅的。
“你快上来！”
“我说了，等一会。”若紫又潜入水中，艾翎又急又慌，他用手摸了一下河水，冰冷从手指直达他的胸口，于是他开始担心若紫因为冰冷而在水中抽筋。
终于若紫爬上岸来，她望着天空喘气，完全不在意水浸湿了全身。
“现在能说了吗？”
“嗯？”
“为什么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游泳吧？”
“是也不全是。”若紫说着打了个喷嚏，艾翎这才想起来将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先回车上再说吧，再待一会会感冒的。”
“不，再等一会，我想看看这里。”
“你很喜欢游泳吗？我是说冬泳。”
若紫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一直想跳进这里来着。”
“……”艾翎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水，顿时后怕起来，所以他尽量靠近若紫一些，这样她如果再想跳进水里自己来得及抓住她。。
“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找到这里吗？”
“不知道。”
“三天，是不是很厉害？”若紫说的时候眼睛都在发笑，水滴从眉毛上滑落。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不是，只是一个我曾经想死的地方。”
“你还是很痛苦吗？”
若紫摇了摇头，“我说了是曾经。”
“你知道想死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
若紫有点惊讶地转过头去，但看到艾翎的眼神时她笑了出来。
“果然，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
“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笑的时候总是会想一下再笑。”
“是吗？我都没发现。”
“你呢？你是为什么想过死？”
“和你一样，突然有段时间就觉得死了会轻松一些，自己的生活太操蛋了。”
“原来你也会骂人啊。”
“你在开玩笑吗？我可是骂人的高手，以前喷人我还没输过。”
“后来怎么了？”
“发现操蛋是自己，自己讨厌的也只是自己。”
“你走出来了吗？”
“嗯，不然我刚才就和你一起跳下去了。”艾翎说完笑了一下，然后若紫用手指指着他，他总算也察觉到自己确实有这个习惯。
“你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遇到她的时候。”
“真浪漫。”
“不，一点都不浪漫。”艾翎想起第一次遇到黄爱凌的时候，那时他们还不认识。
“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姐呢。”
“当然讨厌了，不过同时也有喜欢的地方。”
“比如呢？”
“她很敏感，总是因为一点小小的事就流眼泪。”
“这算优点吗？”
“不算，但我喜欢这点。为自己的事而哭泣很正常，但是如果为了别人而哭泣，那就是一种很了不起的超能力。”
“超能力吗？”
“嗯，至少我一直没学会。”艾翎说完发现月亮都出来了。“坏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急什么？再待一会，我还有很多想问你呢。”
“不对，明明是你跳河的，为什么要你问我？”
“那是游泳。”
“那为什么非要今天来游泳，而且还是在河里。你不冷吗？”
“就是冷才好。”若紫看着河水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一直想这么做而没有做吧。你知道阻止自杀的办法是什么吗？”
“嗯……爱吗？”
“噗，你居然会说这么土的答案，你还不如小零呢。”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去自杀失败一次就好了。”
“这臭小子总是喜欢胡说。”
若紫摇了摇头，“我反而喜欢他的答案，所以我决定今天来试一次，跳进河里是什么感觉。”
“可是你当初……”
“你拿走的药？我走到湖边的时候就觉得吃药是个蠢办法，所以才会在河边坐着看月亮，不是很浪漫吗？”
“那跳进河里是什么感觉？”
“很冷，很难受，感觉自己很沉，忍不住想上去。”
“听起来他的办法挺有用的。”
“是啊。”两人在河边又无言的坐了很久，之后坐上车唱着歌回来，只是若紫听的歌艾翎不喜欢，所以他全程都面无表情。
“你回来啦。”黄爱凌一进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回来了？”黄爱凌抱住哀零问道。
“嗯。”
“姨妈的生日怎么样？”
“欸，还行。”
黄爱凌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觉得他头发长太长了。
“你们有送她礼物吗？”
艾翎尴尬地摇了摇头，哀零则说他送了一本书，但当黄爱凌问若紫喜不喜欢时，她看到艾翎捂住嘴笑。
“对了，你们见到汪奇了吗？”
“谁？”
“你姨妈的小狗，白白的，很可爱。”
两个人调动着他们的记忆，但是除了游戏打到第10关以外，其他记忆都比较模糊，甚至是昨晚的生日聚会。
“零你喜欢什么动物啊？我们也可以养一只。”
“真的吗？”
“嗯，但只能养一只。”
“蜘蛛。”
“什么？”
“你知道吗？《指环王》里那个巨大的食人蛛就是变大的狼蛛。”
“是吗？”
“嗯，而且上次我们逛博物馆的时候我问过，他们告诉我有的买。”
“真哒？”
“嗯。”
“不可能。”黄爱凌果断的拒绝了。哀零一脸失望，之后还不断告诉黄爱凌蜘蛛的优点和习性，但只让黄爱凌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艾翎望着争吵的两人，自然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