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藩王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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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喜迎春

    引娣招娣继续去杀小鱼,而铁牛和赵海则上山砍柴去了。

    只有收拾碗筷的小禾回到厨房里又是一阵阵的肉疼。

    哎哟,这个劳什子水煮鱼的确是好吃,可厨房里大米用了一大半,糙米也用了不少,菜籽油也被田小苗都快用光了,鸡蛋一次用了四个,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了。

    小禾突然觉得小苗当村长肯定是个会让自己家吃亏的主,心里闷闷的,竟然有些希望她输给二当家!

    毕竟小苗的本事她是十分相信的,不当村长,她们家绝对能最先致富!

    哼!到时二当家他们还不是只能看着眼红,那些寨民那时才知道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田小苗并不知道自家妹子的想法,她要提着甲鱼骑着马下山去县城,还用背篓背了十来条奄奄一息的超过两斤大的鱼说是拿到县城里去卖。

    原本都舍不得吃鱼的招娣一看,又舍不得让田小苗就这么把鱼贱卖了。

    “小苗,要不这大鱼就不卖了吧,你像中午那样做熟,再拿去卖,价钱也能高一些。”

    田小苗拿不准甲鱼卖的钱够不够她买调料菜油等物,这才背了几条大鱼出去,她自然也不想将鱼贱卖了。

    于是安慰招娣:“别担心,咱们的鱼还多着呢!”

    十来条鱼和甲鱼占了半个背篓的位置,加上背篓本身的重量将近三十斤,田小苗这小身板背上差点没站起来。

    后来还是一同骑马下山做见证监督的强子帮了把手,帮田小苗提了一把,她才背着背篓站了起来。

    田小苗眼珠子一转,折了些松针放到上面盖住鱼,又把背篓放到地上,然后自己爬上马背,麻烦强子给她递上去,勉强背上后,运用精神力,直接把鱼转移到空间中东方纯曾洗过澡的那边灵泉里。

    背着空背篓,肩膀上的压力小了许多,田小苗心情愉快地一边骑马,一边和强子聊天。

    她这才知道二当家是强子的舅舅,也就是说他是二当家刘虎妹子的儿子,他爹娘早些年没了,实在没办法,刘虎才带他到山顶寨来。

    强子还向她道歉,说他舅舅这人心胸有点窄,心眼儿还是好的,如果她赢了他舅舅,希望她不要给他舅舅穿小鞋。

    田小苗嘻嘻哈哈地回应说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也客套地说若二当家赢了,让强子到时说合说合,让他舅也不要给她当队友的几个人过不去。

    田小苗原身只是个小农家女,一般赶集也就去镇上,县城里只来过一两回。对于县城里的情况她也不甚了解,倒是强子这人,虽然从小住在土匪窝里,但经常跟着二当家到县城卖猎物,对县城里倒是挺熟悉的。

    虽说田小苗今天捕鱼和做水煮鱼让他大为赞赏,但他对自家舅舅和舅舅带出去的四个队友打猎的本事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所以此时早就忘了他舅舅嘱咐过他:“只能旁观,不能帮忙。”

    以他的经验告诉田小苗,她的甲鱼要想卖上价钱,只有到县里最大的两家酒楼去碰碰运气,因为平洲县富足百姓的习惯是中午伙食开好一些,晚上吃清淡一些,现在已经过了午时,甲鱼买去要放到第二天再做,这万一养得不好,甲鱼一命呜呼了,采办的人难免落不了好,但酒楼就不一样了,晚上也可能有人点甲鱼吃,尤其是知道店里来了新鲜的独一份的甲鱼,可能还会争着点。

    而那些大鱼也可以卖给酒楼,只有酒楼才有这么大的需求量!听得田小苗直点头。

    强子这人不声不吭的,倒是和看起来一脸机灵相的赵海一样,脑子里清楚着呢,田小苗此时再看强子,强子脑门上就似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好帮手!

    等她赢了二当家,她倒是要把强子争取过来帮她!

    田小苗无意中得知平洲县的生活习惯和田小苗印象中华夏传统养生方法一致,暗暗记在了心里。

    强子直接把她带到了平洲县最大的酒楼喜迎春,从外面一看,这酒楼果真不愧为平洲县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在这普遍只有一层,最多二层的街头建筑上,“喜迎春”足足有五层楼,就如鹤立鸡群,看到这酒楼向外伸展的翘角,若非这酒楼整体是喜庆的朱红色,田小苗会有种看到黄鹤楼的错觉。

    喜迎春的招牌就在二楼和三楼之间,三个大字占足满了两层楼,加之飞檐翘角红漆青瓦,每层楼朱红色的大圆柱支撑,显得十分恢宏大气。

    田小苗将空间中的钱移到背篓里,在强子的帮助下下了马,迈开小短腿就要往喜迎春正门走,却被强子一把拉住:“走后门。”

    田小苗跟着轻车熟路的强子走了一趟后门,这走后门可真正是走后门进了后院,而不是现代的“走后门”。

    强子满面堆笑地向迎面走来的眉眼间显出精明之色的蓝衫中年男子打招呼:“郭管事,生意兴隆!小子又来叨扰您了。”

    那郭管事显然也是识得强子的,虽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但和强子说话倒也面色缓和了几分:“强子,今天可有什么新鲜山货?”

    一看强子两手空空,倒是他身旁小姑娘背了个背篓,看起来挺沉重的样子,微微有些诧异。

    强子笑呵呵地说:“我舅舅他们今天进山去了,想来明后天会有新鲜山货给您送来,今天我是陪这妹子来看您要不要她的货。两斤多的甲鱼,今天刚从河里捞起来的!”

    “哦?两斤多的甲鱼?放下来我看看。”

    强子帮田小苗卸下背篓,取开松针,却被自己看到的情景怔住了。

    甲鱼倒也罢了,静静趴在背篓里,而那十来尾在山顶寨就已经奄奄一息的大鱼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活蹦乱跳,虽不是鲤鱼,却个个都想“跃龙门”似的。

    从山顶寨骑马下来到县城,好歹也要半个时辰,怎么鱼儿从水缸里捞出来看着要死不活的,离开了水反而生命力更旺盛了?

    郭管事一看这活蹦乱跳的鱼倒是也欢喜:“这鱼是野生的吧?”

    这平洲县也有养鱼的,来喜迎春吃饭的人多数是富贵人家的,嘴刁着呢!

    别人吃起来差不多的鱼肉,在他们嘴里硬是能品出是养的鱼还是野生的鱼,野生的鱼味道更鲜。

    “对,河里捞上来的。”田小苗甜甜地笑着,“郭管事,您看我一进城,强子哥就拉我到您这儿来了,这甲鱼还鲜活得很,您收不收?”

    看起来倒是挺普通的话,但听到郭管事耳中就成了:强子哥首先就带我到你这儿来了,你要是不收的话,不要浪费我时间,我还得趁它鲜活的时候卖给你的死对头呢!

    “收!当然收!甲鱼整只给你算一两三百文。这些鱼我也一并收了,既然你是强子带来的,我也信得过强子,你说是河里捞的,我就信了你,按二十文一斤的价格收,够意思吧?”郭管事瞟了眼田小苗,心中微微有些不悦。

    这小丫头片子,不过是来卖个甲鱼,还把他给威胁上了?

    不悦归不悦,生意人,尤其是管着喜迎春这大酒楼采买事务的郭管事,自然不会和赚钱过不去。

    田小苗知道鱼卖不上价,一斤后腿肉四十文,肥一些的五花肉五十文,而鱼这东西不仅没油,做起来还费油,在原主的印象和刚刚强子给她说的物价上,她知道一般鱼能卖上十五文一斤就不错了,于是很愉快地同意了:“行,都卖给您了!”

    看田小苗态度还不错,笑得甜甜的,郭管事又觉得自己可能错怪了这小姑娘,或许人家只是性子直一点,没有威胁的意思。

    “小悦,拿秤来!”既然说定了,早一刻把鱼买到手里养着,鱼活下去的可能性就越大,郭管事冲着后院那排在五层楼高的喜迎春映衬下显得尤其低矮的房子叫了一声。

    很快,一个挽着丫髻,穿嫩绿色衣裙,看起来和田小苗身量差不多的小姑娘就拿着秤快速走了出来。

    田小苗觉得二十文一斤的价格虽然不错,但一条鱼也就四十多文,粗略估算了一下,卖甲鱼的钱就够买调料和油了。

    可强子看着的,她若不卖鱼,又于理不合,毕竟如果没有空间,这些鱼早就死了,哪里还这么鲜活,能卖这么好的价格,也该欢呼了。

    她不敢收太多条,免得引人起疑,只偷偷将背篓里的一条鱼又放回了空间灵泉东方纯曾洗澡的那一边。

    和着甲鱼背篓一起称,一共三十斤,然后把鱼都放到喜迎春后院里那一块巨石凿就的长长的大水缸里后再过秤,甲鱼和背篓一共四斤。

    田小苗小队的第一笔银子共一两银子八百二十文就这么拿到了手。

    只可惜这第一笔银子很快就会被花出去。

    现代的关于鱼的休闲零食,她印象很深的就有洞庭湖特产香辣毛毛鱼。

    那些野生的小银鱼,不到一指宽,但做出来香辣可口,在华夏风靡“辣条”的时候,香辣的小银鱼却是她最喜欢的休闲零食之一。

    对于不喜欢吃辣的人而言,炸得酥酥的椒盐味的鱼也算人间美味,酥得鱼骨头可以一起嚼了吞下腹去,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