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能再吃了！
她想明日一早在早点摊那里挤一挤，卖熟鱼，于是她拿到银子就到了早点摊那里。
虽说是早点摊，但过了午时了，仍有没收摊的，那是早点午点一起卖的摊位，一般是抄手面条一类可当主食的吃食。
田小苗来到一个抄手面条摊说明来意，表示愿意支付一些摊位费。
那位胖乎乎的大婶还是拒绝了田小苗，因为她答应了朋友在她摊位上占点位置卖菜。
不过胖乎乎的大婶看起来相当友善，告诉田小苗，她对面的那家卖抄手面条的摊位明日要回乡下喝小侄子的满月酒，可以到那边问问。
田小苗高高兴兴地谢过胖大婶，来到她对面，原本她只是想占点位置卖鱼，现在决定和摊贩谈谈，明天暂且租摊位一用。
面对卖抄手面条的就在上次她吃包子稀饭那个早点摊旁边，因为他们卖的的确是早点，此时那个和蔼的老板娘和她丈夫已经收摊回家了。
卖抄手面条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起来应该是刚成亲不久，此时已经过了饭点，男人正在洗碗筷，女人则在擦桌子扫地。
两人做起活来都干净利索，一见田小苗走近，那圆脸庞看起来十分讨喜的女子笑意盈盈地迎上来：“妹子想吃点什么？”
田小苗倒是发现了，这几家摊位上的摊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人特别和气，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和气生财”！
不管现代还是她现在身处的东秦国，服务行业看来都一样，没有笑脸别开店！
田小苗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这位姐姐，我不是来吃东西的。”田小苗回以甜甜的笑，“我听对面的大婶说你们明天家里有事不能摆摊，对吗？我想租用一天你们的摊位，可以吗？”
听田小苗这么一说，那圆脸庞的女子抱歉地对她微微一笑：“我问一下我丈夫。”
田小苗了然，东秦国的女子地位并不高，就算这女子和丈夫一起摆摊，也以她丈夫马首是瞻，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女子的丈夫擦干了手走过来，也是一脸和气：“明天我们不摆摊，但只有明天一天，你要租吗？”
“是的，我想租，多少钱？”
“一天二百文，碳火免费使用，炉子桌椅也都可使用，但收摊时要把摊位收拾整洁。”
这倒是个利落人，田小苗想了下，二百文，乍听还是挺贵的，但碳火桌椅可以使用，她相信二百文还是很容易赚回来的，于是欣然应允，并当场交了二百文钱。
本来明日摆摊用不着五个人，小苗打算让可以打猎的铁牛和赵海去近一点的山林里打点小猎物，比如山鸡兔子之类的，而帮不上打猎的忙的三位女将则到县城里摆摊。
这个摊位租下来，田小苗觉得打猎的随机性太大，要碰运气，但若是摆摊，收入则会稳定一些。
于是，田小苗到杂货店买了油、盐、花椒粉、茴香、八角、黄酒、白糖、淀粉、面粉，辣子面和包熟食用的牛皮纸，又到肉铺买了熬汤用的棒子骨和肥瘦参半的肋条肉。
这次油和面粉买得挺多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少，沉甸甸的，强子把舅舅的“只能旁观，不能帮忙！”再度抛在了脑后，主动帮田小苗背起背篓，骑上马往回赶。
田小苗又是感激又是不忍——其实她可以只做做背重物的样子，东西都放到空间里去的。
快到山顶寨了，强子倒是停下来，将背篓递给了田小苗，还有些不好意思：“寨子里人多嘴杂，要是传到我舅舅耳朵里，他可能会不相信我记录的是真实情况。”
“我明白，谢谢强子哥！”田小苗笑得很爽朗，嗯嗯嗯，这强子哥做事靠谱，情商也高，不错不错！
小苗回到山顶寨，引娣和招娣已经把鱼都杀好了，铁牛和赵海也一人砍了两捆柴回来了，正在挑水。
田小苗为跟随自己的队员们的勤劳暗自点赞，简单地说了一下明天的规划，摆摊卖鱼和抄手面条，队员们丝毫没有抵触情绪，反而跃跃欲试，都说卖过猎物，倒是没做过吃食，有田小苗坐镇，他们都信心满满。
听自己的队员们这么说，自认为厨艺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的田小苗倒是有些汗颜了。
看着队员们如此信任自己，田小苗责任感更重了，想想自己买的油够多，再一看引娣招娣杀鱼时扔到一边的鱼肠子等腥膻味重的东西好大一堆，而一会儿炸鱼什么的用不到铁牛赵海，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让铁牛赵海去找十来个大晒匾，然后将这些腥膻的东西放到这些大晒匾里，放到河岸处浅水边吸引河螺和河虾。
她还特意交待要放在今天他们洒草木灰往上游一些的地方。
把这些事情做完铁牛赵海就可以休息了，明早还要早起去县城卖东西。
交待完铁牛赵海的任务，铁牛赵海用背篓将鱼内脏肠子等收到一起，就走了，强子一看田小苗接下来是做鱼了，中午他吃过田小苗做的鱼，要是他站到一边就有偷师的嫌疑了，干脆跟着铁牛二人走了。
田小苗又开始给引娣招娣两姐妹安排任务。
鸡蛋两文钱一个，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价格。
田小苗知道寨子里养鸡的人不少，鸡蛋这东西又容易碎，并没有在县城里买，现在给了引娣招娣一百文钱，让她们去买五十个鸡蛋回来。
石家自己就有二十多个鸡蛋，引娣招娣觉得这事不难完成，高高兴兴地出去了，果不其然，没多久就一人提着一篮子鸡蛋回来了。
田小苗此时已经把几个缸子里装的大小不一的鱼都倒上了料酒除腥。
看到引娣招娣回来，让引娣和招娣先把个头超过半斤大的那两缸鱼都切成段，鱼头放到一处，她则开始给那些小鱼码味。
看到田小苗一个鸡蛋接一个鸡蛋地往缸子里敲，引娣和招娣虽觉心疼，却觉得田小苗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因此也并未阻止。
待得田小苗码好味的生鱼都隐隐透出点椒香味时，引娣招娣两姐妹又兴奋起来。
一缸一缸地码好味，第一缸码味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引娣烧火，田小苗开始炸鱼，招娣在旁边观摩。
铁牛他们今天砍的柴足够多，但是湿柴，所以这是和田家交换干柴，让强子记录，免得二当家刘虎认为小苗他们作弊。
看着田小苗倒了半锅油在锅里，招娣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待她目光触及几大缸子收拾好的鱼，又默默点头，鱼这么多，油少了估计也不够。
先炸最小的那缸鱼，几乎全是二指宽的，油热了之后，将鱼一条条快速放入油锅中，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让引娣将火稍烧小一点，不多时就传出炸鱼特有的香味，混合着一股椒香味，关是闻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好香啊！”小禾抱着小豆，牵着小芝闻香而来。
其实就是普通的椒盐酥鱼，在现代也是偶尔吃吃觉得挺香，若要天天吃，田小苗也会觉得腻味。
但在这是以奔温饱为目标的山顶寨，还有在田小禾十三年来的记忆中，这是从未有过香味，勾得馋虫大发。
看着田小苗开始用竹编的漏勺将炸好的金黄色的鱼放到干净的缸子里，田小禾本着不让小苗胜出和解决馋虫的原则，眼含期盼：“小苗，闻起来好香啊，但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快给我们大家尝尝！”
田小苗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还是热着呢，晾凉了才会酥脆，别急！”
引娣招娣小芝都笑了，也都期盼着这闻着香的炸鱼吃起来也香，这样明早能卖个好价钱。
不断往油锅里放鱼，翻炸，捞起……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待田小苗手臂都有些发酸了，终于除了鱼头以外，所有的鱼都炸完了。
炸好的河鱼晾凉了之后酥酥脆脆的，有着椒盐味特有的清香，一人尝了一个，酥脆得鱼刺都能一并嚼着吃，就连才三岁的小豆吃起来都不用担心鱼刺的事，几人都喜欢得不了得。
小禾尝了一个，手又伸向了盛满炸小鱼的缸子，小芝脆生生的声音就阻止她了：“二姐，不能再吃了！明天大姐要拿去换钱的！大姐一定能赢！”
田小禾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虽然馋，也并不是不能忍着，大量的鱼不好捕，小量的她见过小苗怎么诱捕，她也有信心捕回来，到时再炸酥鱼便是。
可她心疼小苗，觉得小苗若是真当上了村长，她家小苗就成了山顶寨人的小苗，这些不长眼的寨民们，凭什么看不起小苗，还指望着以后靠着小苗发家致富？
想是这么想，可被小芝点穿了，又觉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多吃几个，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她冲着田小芝吐了吐舌头：“小丫头，就你机灵。”
然后正色问田小苗：“小苗，你不是说做什么香辣小鱼干吗？现在做出来的都不辣呀！”
田小苗苦着脸甩了甩酸软的小胳膊：“休息一下再说，累死了。”
虽说是早点摊，但过了午时了，仍有没收摊的，那是早点午点一起卖的摊位，一般是抄手面条一类可当主食的吃食。
田小苗来到一个抄手面条摊说明来意，表示愿意支付一些摊位费。
那位胖乎乎的大婶还是拒绝了田小苗，因为她答应了朋友在她摊位上占点位置卖菜。
不过胖乎乎的大婶看起来相当友善，告诉田小苗，她对面的那家卖抄手面条的摊位明日要回乡下喝小侄子的满月酒，可以到那边问问。
田小苗高高兴兴地谢过胖大婶，来到她对面，原本她只是想占点位置卖鱼，现在决定和摊贩谈谈，明天暂且租摊位一用。
面对卖抄手面条的就在上次她吃包子稀饭那个早点摊旁边，因为他们卖的的确是早点，此时那个和蔼的老板娘和她丈夫已经收摊回家了。
卖抄手面条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起来应该是刚成亲不久，此时已经过了饭点，男人正在洗碗筷，女人则在擦桌子扫地。
两人做起活来都干净利索，一见田小苗走近，那圆脸庞看起来十分讨喜的女子笑意盈盈地迎上来：“妹子想吃点什么？”
田小苗倒是发现了，这几家摊位上的摊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对人特别和气，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和气生财”！
不管现代还是她现在身处的东秦国，服务行业看来都一样，没有笑脸别开店！
田小苗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这位姐姐，我不是来吃东西的。”田小苗回以甜甜的笑，“我听对面的大婶说你们明天家里有事不能摆摊，对吗？我想租用一天你们的摊位，可以吗？”
听田小苗这么一说，那圆脸庞的女子抱歉地对她微微一笑：“我问一下我丈夫。”
田小苗了然，东秦国的女子地位并不高，就算这女子和丈夫一起摆摊，也以她丈夫马首是瞻，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女子的丈夫擦干了手走过来，也是一脸和气：“明天我们不摆摊，但只有明天一天，你要租吗？”
“是的，我想租，多少钱？”
“一天二百文，碳火免费使用，炉子桌椅也都可使用，但收摊时要把摊位收拾整洁。”
这倒是个利落人，田小苗想了下，二百文，乍听还是挺贵的，但碳火桌椅可以使用，她相信二百文还是很容易赚回来的，于是欣然应允，并当场交了二百文钱。
本来明日摆摊用不着五个人，小苗打算让可以打猎的铁牛和赵海去近一点的山林里打点小猎物，比如山鸡兔子之类的，而帮不上打猎的忙的三位女将则到县城里摆摊。
这个摊位租下来，田小苗觉得打猎的随机性太大，要碰运气，但若是摆摊，收入则会稳定一些。
于是，田小苗到杂货店买了油、盐、花椒粉、茴香、八角、黄酒、白糖、淀粉、面粉，辣子面和包熟食用的牛皮纸，又到肉铺买了熬汤用的棒子骨和肥瘦参半的肋条肉。
这次油和面粉买得挺多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少，沉甸甸的，强子把舅舅的“只能旁观，不能帮忙！”再度抛在了脑后，主动帮田小苗背起背篓，骑上马往回赶。
田小苗又是感激又是不忍——其实她可以只做做背重物的样子，东西都放到空间里去的。
快到山顶寨了，强子倒是停下来，将背篓递给了田小苗，还有些不好意思：“寨子里人多嘴杂，要是传到我舅舅耳朵里，他可能会不相信我记录的是真实情况。”
“我明白，谢谢强子哥！”田小苗笑得很爽朗，嗯嗯嗯，这强子哥做事靠谱，情商也高，不错不错！
小苗回到山顶寨，引娣和招娣已经把鱼都杀好了，铁牛和赵海也一人砍了两捆柴回来了，正在挑水。
田小苗为跟随自己的队员们的勤劳暗自点赞，简单地说了一下明天的规划，摆摊卖鱼和抄手面条，队员们丝毫没有抵触情绪，反而跃跃欲试，都说卖过猎物，倒是没做过吃食，有田小苗坐镇，他们都信心满满。
听自己的队员们这么说，自认为厨艺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的田小苗倒是有些汗颜了。
看着队员们如此信任自己，田小苗责任感更重了，想想自己买的油够多，再一看引娣招娣杀鱼时扔到一边的鱼肠子等腥膻味重的东西好大一堆，而一会儿炸鱼什么的用不到铁牛赵海，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让铁牛赵海去找十来个大晒匾，然后将这些腥膻的东西放到这些大晒匾里，放到河岸处浅水边吸引河螺和河虾。
她还特意交待要放在今天他们洒草木灰往上游一些的地方。
把这些事情做完铁牛赵海就可以休息了，明早还要早起去县城卖东西。
交待完铁牛赵海的任务，铁牛赵海用背篓将鱼内脏肠子等收到一起，就走了，强子一看田小苗接下来是做鱼了，中午他吃过田小苗做的鱼，要是他站到一边就有偷师的嫌疑了，干脆跟着铁牛二人走了。
田小苗又开始给引娣招娣两姐妹安排任务。
鸡蛋两文钱一个，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价格。
田小苗知道寨子里养鸡的人不少，鸡蛋这东西又容易碎，并没有在县城里买，现在给了引娣招娣一百文钱，让她们去买五十个鸡蛋回来。
石家自己就有二十多个鸡蛋，引娣招娣觉得这事不难完成，高高兴兴地出去了，果不其然，没多久就一人提着一篮子鸡蛋回来了。
田小苗此时已经把几个缸子里装的大小不一的鱼都倒上了料酒除腥。
看到引娣招娣回来，让引娣和招娣先把个头超过半斤大的那两缸鱼都切成段，鱼头放到一处，她则开始给那些小鱼码味。
看到田小苗一个鸡蛋接一个鸡蛋地往缸子里敲，引娣和招娣虽觉心疼，却觉得田小苗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因此也并未阻止。
待得田小苗码好味的生鱼都隐隐透出点椒香味时，引娣招娣两姐妹又兴奋起来。
一缸一缸地码好味，第一缸码味的时候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引娣烧火，田小苗开始炸鱼，招娣在旁边观摩。
铁牛他们今天砍的柴足够多，但是湿柴，所以这是和田家交换干柴，让强子记录，免得二当家刘虎认为小苗他们作弊。
看着田小苗倒了半锅油在锅里，招娣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待她目光触及几大缸子收拾好的鱼，又默默点头，鱼这么多，油少了估计也不够。
先炸最小的那缸鱼，几乎全是二指宽的，油热了之后，将鱼一条条快速放入油锅中，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让引娣将火稍烧小一点，不多时就传出炸鱼特有的香味，混合着一股椒香味，关是闻着就让人直咽口水。
“好香啊！”小禾抱着小豆，牵着小芝闻香而来。
其实就是普通的椒盐酥鱼，在现代也是偶尔吃吃觉得挺香，若要天天吃，田小苗也会觉得腻味。
但在这是以奔温饱为目标的山顶寨，还有在田小禾十三年来的记忆中，这是从未有过香味，勾得馋虫大发。
看着田小苗开始用竹编的漏勺将炸好的金黄色的鱼放到干净的缸子里，田小禾本着不让小苗胜出和解决馋虫的原则，眼含期盼：“小苗，闻起来好香啊，但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快给我们大家尝尝！”
田小苗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还是热着呢，晾凉了才会酥脆，别急！”
引娣招娣小芝都笑了，也都期盼着这闻着香的炸鱼吃起来也香，这样明早能卖个好价钱。
不断往油锅里放鱼，翻炸，捞起……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待田小苗手臂都有些发酸了，终于除了鱼头以外，所有的鱼都炸完了。
炸好的河鱼晾凉了之后酥酥脆脆的，有着椒盐味特有的清香，一人尝了一个，酥脆得鱼刺都能一并嚼着吃，就连才三岁的小豆吃起来都不用担心鱼刺的事，几人都喜欢得不了得。
小禾尝了一个，手又伸向了盛满炸小鱼的缸子，小芝脆生生的声音就阻止她了：“二姐，不能再吃了！明天大姐要拿去换钱的！大姐一定能赢！”
田小禾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虽然馋，也并不是不能忍着，大量的鱼不好捕，小量的她见过小苗怎么诱捕，她也有信心捕回来，到时再炸酥鱼便是。
可她心疼小苗，觉得小苗若是真当上了村长，她家小苗就成了山顶寨人的小苗，这些不长眼的寨民们，凭什么看不起小苗，还指望着以后靠着小苗发家致富？
想是这么想，可被小芝点穿了，又觉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多吃几个，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她冲着田小芝吐了吐舌头：“小丫头，就你机灵。”
然后正色问田小苗：“小苗，你不是说做什么香辣小鱼干吗？现在做出来的都不辣呀！”
田小苗苦着脸甩了甩酸软的小胳膊：“休息一下再说，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