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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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各方势力登场

    艾欧尼亚战事不断,而这场战事的挑起者诺克萨斯却面临着更为重大的危机。

    深夜,空无一人的营帐中,年轻的诺克萨斯统领斯维因正失神的坐在桌前,他脸上满是愁容,手上紧捏着帝国的最新调令,发白的指尖透露着他内心的不满,可调令上字眼却让他深感无奈,军令如山,即使他贵为诺克萨斯的最高统帅,却也不能违抗军令。

    斯维因静坐了许久,久久方才从嘴里叹出口气来,头也跟着微微摇动,整个营帐内都蒙上了一层颓废的阴霾。

    天微微见亮,静坐了一宿的斯维因猛然起身,嘴中的话说得短促有力,“来人!令第二军团即刻向西南开进,重回崴里。”

    声音透过营帐,传入帘外两名亲兵们的耳中,两名亲兵一老一少,老兵跟随斯维因多年,而少年不过刚刚入伍,两人皆互视一眼,但不似老兵的沉着,年轻这位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吃惊,他刚想开口,却被老兵一声高昂的“是!”声打断了。老兵瞥视着少年微微的摇头,想止住他的嘴。

    作为斯维因的亲兵,只需要服从,其余一律不问,可新兵哪能压下心头的震惊,有些激动道,“统领,”他刚说两个字,斯维因已走出营帐,他目光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新兵在斯维因的注视下,虽浑身忍不住一个寒颤,但仍咬牙继续道,“我们手里就只有这一支部队了,第二军团再调走——”

    “够了。”斯维因仅简单一声,新兵的冷汗便如雨冒出,他跪倒在地不敢再多言。空气仿佛凝固,尽管斯维因面容依旧坚定,但很快连他的语气都凸显出一丝颓废,这让老兵都有些诧异,多年来他从未感受到统帅如此。

    斯维因无力地摆摆手,“去做吧。”说完,缓缓走回了营帐内。

    斯维因作为战无不胜的军事天才,又怎能不知陛下调令的错误,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斯维因的部队从两万余人,但如今不足五千人,而调令上陛下更是责怪他进军缓慢,令他五日内攻破普雷西典。

    陛下老了,这种想法又一次出现在斯维因的脑海中,但他很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于诺克萨斯的忠诚不允许他这么想。走近艾欧尼亚的地图,斯维因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双眼紧紧盯着地图上的一小块——普雷西典。

    军营高台上,老兵刚向士卒们内宣告完调令,士卒们立刻炸开了锅。诺克萨斯崇奉武力,以军功为荣,他们来到艾欧尼亚就是为了博一份前程,而现在要将他们调往后方,还是为他们的皇帝勃朗·达克威尔寻找长生的圣物。士卒们可不管谁是皇帝,他们只要军功,三五个壮硕的汉子马上忿忿起身,嘴中还骂着脏话。

    不知是日光刺眼,还是怎么,听着叫骂声,老兵微微眯起双眼,嘴上轻松的像玩笑般说道,“不听军令,杀。”右手紧跟着凌然一挥。

    闹事的壮汉很快被迫闭上了嘴,只发出了几声惨叫后,他们的人头被高高悬在战旗旁。日光下,血鲜艳的刺眼。

    老兵目光平静的扫视着众人,拔剑高声道

    ,“出发!”

    军营中的众人很快动起来,但心中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烦闷,而人群中一双狡黠的眸子却透着欣喜,陈启若在场便能立刻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克烈!

    克烈毫无形象的躺倒在斯卡尔的肚皮上,他仿佛没听见任何调令,自顾自的哼着小调。克烈一旁的一年幼战士忍不住低声向克烈问道,“克烈上校,我们就这么撤回?”克烈三角眼一瞥这战士,也不言语,起身先拍拍身上的灰,又拍拍熟睡中斯卡尔的头顶,牵上马绳,嘴上边哼着调子边无所谓讲道,“你想死可别拉上克烈。”说完,不回头的牵着斯卡尔向自己的军营走去,当略过众人,克烈满是白毛的嘴角高高扬起,回去?克烈可不会回去,斯卡尔还没玩够呢!斯卡尔似乎听到到克烈的心里话,绿色的双眸中满是对未来大闹一场的期待。

    当诺克萨斯的军队开拔时,远在均衡寺庙,现在改名为影流寺庙的劫也收到了一份来信,写信的是他的“老朋友”——艾瑞莉娅。

    艾瑞莉娅率领的反抗军洞察到诺克萨斯军队的动向,诺克萨斯人诡异的向崴里撤去,而反抗军正在积极谋划着如何在途中重创诺克萨斯人。艾瑞莉娅给劫写信,正是希望劫能带领影流教徒前去参战。

    劫冷笑一声,将手里的信揉成了灰,“送信的人走了吗?”凯隐静立在门前,用着一贯冰冷的口气回复道,“没有。”劫面具下的脸露出了古怪的微笑,“我可没收到什么信,影流也没未见到什么送信的人。”话音落,劫目光深邃着看向了凯隐。凯隐微微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身背镰刀消失在了黑夜里。

    劫虽不想影流教派被艾欧尼亚人唾弃,就如均衡教派一样,但如今影流教派还未处理完内部的事物,他根本无法分心去参战,所以没收到信是最好的抉择。

    凯隐没有立刻出手,他不想影流寺庙再染上血,静静等到夜幕降临。

    瘦弱的送信人正坐在路边啃食着自己的干粮,等最后一口粮食被他咽进肚子,他脸上出现满足的神情时,在这一刻一把巨大的镰刀从他背后窜出,送信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连脸上满足的神情都还挂在脸上,可镰刀的锋刃将其从中间切开,血肆意开来。凯隐擦拭着镰刀,等锋刃上再次光亮如新时,他在两截尸体旁丢下了一把诺克萨斯的剑刃,接着转身离去。

    栽赃嫁祸的伎俩很拙劣,但对艾欧尼亚人来说足够了。

    而送信人被杀时,艾瑞莉娅正在普雷西典与一位黄衣剑客交谈着反抗军下一步的策略。黄衣剑客身着古朴,身上的黄衣都被洗得略微有些发白,“易大师,诺克萨斯人必要经过这里。”艾瑞莉娅手指指的地方是一条长河,艾欧尼亚称之为古道河,诺克萨斯军队想要撤回崴里,必须要渡过古道河,艾瑞莉娅道,“他们过河时,就是我们的机会。”艾瑞莉娅的语气有些激动。

    被艾瑞莉娅称为易大师的黄衣剑客,微微沉吟问道,“我们能赶上吗?”艾瑞莉娅看上去信心十足,“可以,他们需要带走

    一些,一些沉重的装备。”艾瑞莉娅的话可以在掩盖着一些东西。

    易听出了艾瑞莉娅所想掩盖的东西,他不禁有些愣神。沉重的装备,其实就是诺克萨斯恶毒的炼金师所研制的炼金武器,里面充斥着毒气,人一旦触碰或者呼吸到,人虽不会立马死去,可身体上的皮肤会马上溃烂,疼痛难忍。易的家乡就是被这样的炼金武器摧毁的,他所修炼的无极剑道也因如此,现在才只剩下了他一人。

    艾瑞莉娅不愿提及易的往事,却不得不继续开口道,“易大师,您会随我们一起出征吗?”易晃过神来,默默道出一句,“去。”易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少有的坚定。

    “好,两天后我们出发。”艾瑞莉娅因有了易这一大助力,心中踏实不少。二十岁的艾瑞莉娅做事还有着年轻人的风风火火,得到易肯定的回答后,她立马告别易,向普雷西典的反抗军军营走去。

    反抗军所谓的军营,比之诺克萨斯人,是杂乱不堪,士兵们不仅都暂住在普雷西典居民的家中,而且艾瑞莉娅想再派出一对探子,再次确认诺克萨斯人的动向,就这个简单的命令,她都不得不只身一人去各户人家中召集熟睡的士兵。

    更让人玩味的是,反抗军的士兵大都只是刚刚从田地里走出来,艾欧尼亚除了一些教派外,从不生产武器,有些士兵手上甚至拿着锄头与割草的锈镰刀。

    月光下,艾瑞莉娅脸色相较之前显得有些放松,她认为机会来了,为亲人们报仇的机会来了!

    可在同一片月光下,黑暗深处,一双双如鹰的眼睛也在死死盯着普雷西典!

    两天后的诺克萨斯军营,斯维因听着探子的回报,沉重的嘴角终于向上扬了扬,可当其听到下一个消息时,一向以沉着冷静著称的斯维因竟在一瞬间捏碎了手中的木杯,断裂的木屑深深刺入了他的手掌,斯维因一时火上心头,又连着在桌面上猛拍数下,嘴中恨道,“我要砍了他的头!”顺顺心中火气,斯维因无奈道,“让第二军团缓慢过河,计划不能更改,还有给我查清克烈那混蛋到底去哪了!”

    斯维因在军营中怒气中烧,而克烈却正骑在他斯卡尔身上,晃着脑袋,咬着肉。克烈身后跟着的是整整齐齐的部队,总共五百人。克烈根本就没想着过古道河,他带领着自己的部队以追击反抗军为由头,刚出营第一天便与第二军团的大部队分离,然后一路向东私自逼近普雷西典。

    克烈想得很明白,也很简单,他不管能不能攻下普雷西典,攻下了他就是下一个斯维因,攻不下,也无非是将抗命的事情随意推到某个军官身上就行了。

    克烈咬着肉,嘴里含糊不清的向身边士卒问道,“我说,还有多久?”

    “两天,两天我们就能赶到!”回答的士卒显得亢奋至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