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人
时间是晚上八点多，地点是第二十五层的火灾现场。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大火已经扑灭，但这里的一切已经燃烧殆尽。
刺鼻的气体、难耐的高温，仅仅只是地狱火焰的余热，就已经让人们无法忍受。
这场突如其来又迅速消失的大火，就像是上帝降下的天罚，注视着有些黑暗、阴森的火灾现场，每一个人都在思考————
这里的死者，会坠入地狱吗？
秋巳大辅一行人走向了那四个嫌疑人，领头的他一边拍着手，一边宣布着今天两起事件的答案。
现场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正朝他们聚拢，既然有了结果没人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有几秒钟。
听到秋巳大辅的声音，几米开外的四个嫌疑人脸色瞬间变了，各种神情浮现在他们的脸上，场面相当的精彩。
也许，这就是破案的魅力？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好了！”
随着秋巳大辅的声音，一群人止住了脚步。
“你们谁有疑问？”
男人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四个人，语气不像是在盘问嫌疑人，而是像在直接审问犯人。
“秋巳警视！我根本不可能犯罪！当时我不是和你待在一起吗？”
幸村正人捂着胸口，情绪相当激动。
刑警用手制止了那个保安经理，他望向了嘉门佐代子。
“你承认吗？”
“我承认。”
嘉门佐代子在短暂得吃惊后，语气依然淡然。
“我喜欢你这种家伙，现在有些人偏偏死不承认，还要搞什么精神病的证明，妄图逃离法律地制裁。”
“啧啧~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弄个阿卡姆疯人院，把这种人关进去好好享受一下。”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怕的话语。
“你呢？松下先生？”
“把这对狗男女关进去！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审判！！！”
秋巳大辅盯视着神情有些兴奋的松下右一。
大致两三秒钟，他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再多嘴了。”
说完，秋巳大辅重新望向了幸村正人，目光锐利了起来。
……
黑桐干也有些吃惊。
这次的案件明明这么简单，那个男人绝对搞懂了。
而且自己还提醒了一些关键证据给他，所以……既然明白了的话，怎么会是这个答案？
盯————
在某个人幽幽的眼神下，黑桐干也思索了一番，放弃了。
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毒誓，他认为表哥如此选择也确实是有他的道理，牵扯到核弹、互助会的这种事情，终究不能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一个是真正的真相，一个是让大众知晓的真相……在两者差距并不大的情况下，秋巳大辅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黑桐干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秋巳大辅的日常工作，即使那个男人的表现与脑内世外高人的幻想严重不符，但名为黑桐干也的青年依然敬佩自己的表哥。
黑桐干也悄悄地看了一眼四周，他明白岩里丁彦和有栖川咲夜，同样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沉默的原因真是如此吗？
黑桐干也望向了那个让他们六个人，狼狈不堪的女人。
……
秋巳大辅的眼神很锐利，这个男人已经毫不掩饰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的心脏……”
幸村正人的表情很痛苦。
“来两个人，先让他稳定下来。”
秋巳大辅招了招手。
（紧急抢救中）
大致一分钟的空白，某个男人冷静了下来，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有什么想说的？”
秋巳大辅重新发问。
“……”
幸村正人不言不语。
“啧~”
秋巳大辅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人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像那种说两句就直接承认的情况太少太少了。
“幸村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尸检报告上，死者生前吃得是你的安眠药？”
秋巳大辅直接把尸检报告扔在了地上。
现在已经是5991年了！死前吃了什么东西都能检测的出来！
呃……
那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死人，但是做了尸检，依然查不出是什么药呢？有啊————
绝对是假药！！！
“你这个德国进口的安眠药，真的挺不错的，不过只适用于少数人，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药的。”
白纯里绪进行了点评，作为霓虹药剂师会会长的儿子，他天生就赢在了起跑线。
“优子是吃了我的药，但并不是我给她的，是她问我要的，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
幸村正人语调平静，他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哦？你是说铃木优子是自杀？那她还给你做晚饭干嘛？让你在充满煤气的地方吃饭吗？”
“而且那顿晚饭突然做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吧？”
白纯里绪在冷笑。
“她每天都来做晚饭，所以今天也和平时一样，这没什么奇怪的吧？做到一半决定自杀难道不可以吗？”
幸村正人彻底撕下了伪装，他可不是一个弱者。
“那本日记已经确认是铃木小姐写的，所以一个明确想要自杀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自杀？没有计划吗？”
白纯里绪继续冷笑。
“有计划和突然想要自杀并不矛盾，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时吃下安眠药，然后打开煤气灶的开关完成自杀。”
“还有可能是优子提前服下了我给的安眠药，她像往常一样做饭的时候，觉得困了就直接上床睡觉了，这不就是你说的计划自杀吗？”
幸村正人摇了摇头，觉得眼前的高中生还是太嫩了。
“不可能的！”
山口学人在大声嚷嚷。
“假如我要自杀，怎么可能会选在这里？幸村先生，你不是铃木小姐的男朋友吗？在你的房间，你很容易就能发现吧？而且就算发现的有点晚，也有很大的机率能抢救回来！”
“我怎么知道那女人为什么要在……呵呵呵呵呵~根本什么都不懂！优子就是在那里的！”
看着眼前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说到一半的幸村正人突然激动了起来，他大声呵斥着山口学人，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山口学人，是吧？我奉劝你还是少说点话吧，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你就像是那个电工与其说是普通人，不如说是一个无能的人，没有自己判断力的家伙，轻易的就能被别人扇动、被别人利用，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展现人类恶意的工具。”
“呵呵~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幸村█████！”某位电工想冲上来，把坐在地上的幸村正人揍一顿，可惜他被警察拦住了。
“山口同学你还是在一边乖乖地沉默就好……就像是那个清洁工，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明明已经有一个无能之辈出来指证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依然要跳出来，可能那家伙觉得这是一种‘善行’吧……呵呵，自以为是的‘善’。”
“███……@…￥…&*#&……#@#￥%……”某个中年泼妇也想上前揍人，不过依然被警察拦住了。
啪啪啪啪啪……
岩里丁彦看着化身为超级大喷子的幸村正人，鼓起了手掌。
他本来觉得这个犯人挺有意思，想继续把这场戏看下去的，不过他发现观上的高中生们都很愤怒，似乎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
某人怕两个变态女人，随便给那个瘦弱的小白脸来一下的话，那不又要发生一起命案了？
“说的挺好的，可惜错了哦~山口君可不是什么工具。”
岩里丁彦看向了低着头的山口学人，他丝毫不担心这个高中生会就此消沉下去。
“你只要看到了他的表相就大放厥词……嗯！应该是你只能看到他的表相，真是有点可怜呢————”
岩里丁彦怜悯地注视着幸村正人。
“你这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盯————
岩里丁彦看透了一切，幸村正人沉默了。
“该结束了！”
秋巳大辅有些无奈，他很后悔提起那个尸检报告，觉得当时就应该一锤定音。
“不要再否认了，幸村正人。”
“你在17:55杀死了铃木优子，手法是利用电话进行远程引爆。”
嘀嗒……
犹如最后的审判，这一刻的世界过于安静。
“……爆炸应该是意外吧，17:55的时候可能是漏电————”
说到一半，幸村正人停了下来，因为他想起来了。
当时都停电了怎么可能漏电？
坐在地上的男人垂下了肩膀，变成了灰色。
“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
“呵呵，不就是在那个固定电话上，安装一个能使电话线短路的装置，从而操纵爆炸么？你以为这样子的犯案手法没人能看出来？”
秋巳大辅的语气很嘲讽：“你应该感谢电信局，如果固定电话用的不是埋在地下的电话管线，那么你今天根本不可能杀人。”
“……”
幸村正人知道自己完蛋了，因为只要明白了犯案手法，那么证据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
“你终于老实了。”
没有听到抵赖的声音，秋巳大辅很满意。
“如果你还想否认，我们会去查一下17:55的时候，到底是谁打的那台固定电话。”
“所以……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我们会彻底调查你的每一天、每一小时究竟干了什么，之后更是会模拟整个爆炸的过程————”
“铁证如山！你的沉默没有任何的作用！”
言语化为了出鞘的利刃，目光化为了出膛的子弹，此刻的秋巳大辅就是草原上的猎人，无情地给予了猎物致命的一击。
“我承认，是我干的。”
幸村正人叹了一口气，仿佛对一切都释怀了。
“呵呵，你之所以把嘉门佐代子安排在了第二十五层，是因为你想让她顺便死掉，对吧？如果那个女人比较倒霉的话，你应该会很开心是吧？”
看着地上的人渣，有栖川咲夜面无表情，之前这个男人的胡言乱语让她觉得很恶心。
！！！
在场的众人震惊了。
“……”
嘉门佐代子看了一眼幸村正人，便不再关注。
人类那永无止境的恶意，她早已知晓，没有人是无辜的，即使是精神病人也不例外。
“没错，即使杀掉优子和佐代子结婚还是不够，她的东西依然是她的东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幸村正人淡淡地回了一句。
听这口气，是个人都知道他还有其他卑鄙的手段，用来对付嘉门建设。
“你之前维护嘉门佐代子的那副样子，令人作呕。”
两仪式的目光渐渐得锐利了起来，但她看向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虚伪！！！”
两仪式有一种杀人冲动，但她现在还有一种揍人冲动，每天一到这个点就难受得要命。
名为式的少女思考着，怎样才能正大光明地每天揍一顿那个家伙呢？
“哈哈哈哈哈，我有什么错的？我只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一个纯粹的人罢了！人类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幸村正人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咳咳！”
某个被两仪式的眼神吓了一跳的男人，站了出来。
“你当然错了！”
“错在不够智慧！为什么要亲自打电话？你可以设计一套‘复杂’的杀人环节，让其他的几个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发地完成杀人环节的某一部分。”
“大家都干着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只要连系在一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某个人。”
岩里丁彦有些无趣。
盯————×n
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岩里丁彦。
“不对不对！”
岩里丁彦反应了过来，他的求生欲是很顽强的。
“你错在不够卑鄙！既然嘉门女士已经实施了毒杀铃木小姐的计划，作为知情者的你应该耐心等待，让那两个女人斗个你死我……”
盯————×2
感受到两束充满杀气的视线，某人瑟瑟发抖不再言语。
“呵呵呵呵呵……”
幸村正人笑得很讽刺。
“我确实没有你们卑鄙。”
说完，这个男人彻底死寂。
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大火已经扑灭，但这里的一切已经燃烧殆尽。
刺鼻的气体、难耐的高温，仅仅只是地狱火焰的余热，就已经让人们无法忍受。
这场突如其来又迅速消失的大火，就像是上帝降下的天罚，注视着有些黑暗、阴森的火灾现场，每一个人都在思考————
这里的死者，会坠入地狱吗？
秋巳大辅一行人走向了那四个嫌疑人，领头的他一边拍着手，一边宣布着今天两起事件的答案。
现场各行各业的工作人员，正朝他们聚拢，既然有了结果没人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有几秒钟。
听到秋巳大辅的声音，几米开外的四个嫌疑人脸色瞬间变了，各种神情浮现在他们的脸上，场面相当的精彩。
也许，这就是破案的魅力？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好了！”
随着秋巳大辅的声音，一群人止住了脚步。
“你们谁有疑问？”
男人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四个人，语气不像是在盘问嫌疑人，而是像在直接审问犯人。
“秋巳警视！我根本不可能犯罪！当时我不是和你待在一起吗？”
幸村正人捂着胸口，情绪相当激动。
刑警用手制止了那个保安经理，他望向了嘉门佐代子。
“你承认吗？”
“我承认。”
嘉门佐代子在短暂得吃惊后，语气依然淡然。
“我喜欢你这种家伙，现在有些人偏偏死不承认，还要搞什么精神病的证明，妄图逃离法律地制裁。”
“啧啧~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弄个阿卡姆疯人院，把这种人关进去好好享受一下。”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怕的话语。
“你呢？松下先生？”
“把这对狗男女关进去！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审判！！！”
秋巳大辅盯视着神情有些兴奋的松下右一。
大致两三秒钟，他看向了最后一个人。
“███……@…￥…&*#&……#@#￥%……”
“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不要再多嘴了。”
说完，秋巳大辅重新望向了幸村正人，目光锐利了起来。
……
黑桐干也有些吃惊。
这次的案件明明这么简单，那个男人绝对搞懂了。
而且自己还提醒了一些关键证据给他，所以……既然明白了的话，怎么会是这个答案？
盯————
在某个人幽幽的眼神下，黑桐干也思索了一番，放弃了。
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毒誓，他认为表哥如此选择也确实是有他的道理，牵扯到核弹、互助会的这种事情，终究不能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一个是真正的真相，一个是让大众知晓的真相……在两者差距并不大的情况下，秋巳大辅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黑桐干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秋巳大辅的日常工作，即使那个男人的表现与脑内世外高人的幻想严重不符，但名为黑桐干也的青年依然敬佩自己的表哥。
黑桐干也悄悄地看了一眼四周，他明白岩里丁彦和有栖川咲夜，同样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沉默的原因真是如此吗？
黑桐干也望向了那个让他们六个人，狼狈不堪的女人。
……
秋巳大辅的眼神很锐利，这个男人已经毫不掩饰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的心脏……”
幸村正人的表情很痛苦。
“来两个人，先让他稳定下来。”
秋巳大辅招了招手。
（紧急抢救中）
大致一分钟的空白，某个男人冷静了下来，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有什么想说的？”
秋巳大辅重新发问。
“……”
幸村正人不言不语。
“啧~”
秋巳大辅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人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像那种说两句就直接承认的情况太少太少了。
“幸村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尸检报告上，死者生前吃得是你的安眠药？”
秋巳大辅直接把尸检报告扔在了地上。
现在已经是5991年了！死前吃了什么东西都能检测的出来！
呃……
那有没有一种药吃了能死人，但是做了尸检，依然查不出是什么药呢？有啊————
绝对是假药！！！
“你这个德国进口的安眠药，真的挺不错的，不过只适用于少数人，一般人是不会用这种药的。”
白纯里绪进行了点评，作为霓虹药剂师会会长的儿子，他天生就赢在了起跑线。
“优子是吃了我的药，但并不是我给她的，是她问我要的，这并不能说明我就是凶手。”
幸村正人语调平静，他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哦？你是说铃木优子是自杀？那她还给你做晚饭干嘛？让你在充满煤气的地方吃饭吗？”
“而且那顿晚饭突然做到一半，就停下来了吧？”
白纯里绪在冷笑。
“她每天都来做晚饭，所以今天也和平时一样，这没什么奇怪的吧？做到一半决定自杀难道不可以吗？”
幸村正人彻底撕下了伪装，他可不是一个弱者。
“那本日记已经确认是铃木小姐写的，所以一个明确想要自杀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自杀？没有计划吗？”
白纯里绪继续冷笑。
“有计划和突然想要自杀并不矛盾，每一个人都可以随时吃下安眠药，然后打开煤气灶的开关完成自杀。”
“还有可能是优子提前服下了我给的安眠药，她像往常一样做饭的时候，觉得困了就直接上床睡觉了，这不就是你说的计划自杀吗？”
幸村正人摇了摇头，觉得眼前的高中生还是太嫩了。
“不可能的！”
山口学人在大声嚷嚷。
“假如我要自杀，怎么可能会选在这里？幸村先生，你不是铃木小姐的男朋友吗？在你的房间，你很容易就能发现吧？而且就算发现的有点晚，也有很大的机率能抢救回来！”
“我怎么知道那女人为什么要在……呵呵呵呵呵~根本什么都不懂！优子就是在那里的！”
看着眼前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说到一半的幸村正人突然激动了起来，他大声呵斥着山口学人，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是山口学人，是吧？我奉劝你还是少说点话吧，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你就像是那个电工与其说是普通人，不如说是一个无能的人，没有自己判断力的家伙，轻易的就能被别人扇动、被别人利用，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工具，一个展现人类恶意的工具。”
“呵呵~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幸村█████！”某位电工想冲上来，把坐在地上的幸村正人揍一顿，可惜他被警察拦住了。
“山口同学你还是在一边乖乖地沉默就好……就像是那个清洁工，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明明已经有一个无能之辈出来指证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依然要跳出来，可能那家伙觉得这是一种‘善行’吧……呵呵，自以为是的‘善’。”
“███……@…￥…&*#&……#@#￥%……”某个中年泼妇也想上前揍人，不过依然被警察拦住了。
啪啪啪啪啪……
岩里丁彦看着化身为超级大喷子的幸村正人，鼓起了手掌。
他本来觉得这个犯人挺有意思，想继续把这场戏看下去的，不过他发现观上的高中生们都很愤怒，似乎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
某人怕两个变态女人，随便给那个瘦弱的小白脸来一下的话，那不又要发生一起命案了？
“说的挺好的，可惜错了哦~山口君可不是什么工具。”
岩里丁彦看向了低着头的山口学人，他丝毫不担心这个高中生会就此消沉下去。
“你只要看到了他的表相就大放厥词……嗯！应该是你只能看到他的表相，真是有点可怜呢————”
岩里丁彦怜悯地注视着幸村正人。
“你这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盯————
岩里丁彦看透了一切，幸村正人沉默了。
“该结束了！”
秋巳大辅有些无奈，他很后悔提起那个尸检报告，觉得当时就应该一锤定音。
“不要再否认了，幸村正人。”
“你在17:55杀死了铃木优子，手法是利用电话进行远程引爆。”
嘀嗒……
犹如最后的审判，这一刻的世界过于安静。
“……爆炸应该是意外吧，17:55的时候可能是漏电————”
说到一半，幸村正人停了下来，因为他想起来了。
当时都停电了怎么可能漏电？
坐在地上的男人垂下了肩膀，变成了灰色。
“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
“呵呵，不就是在那个固定电话上，安装一个能使电话线短路的装置，从而操纵爆炸么？你以为这样子的犯案手法没人能看出来？”
秋巳大辅的语气很嘲讽：“你应该感谢电信局，如果固定电话用的不是埋在地下的电话管线，那么你今天根本不可能杀人。”
“……”
幸村正人知道自己完蛋了，因为只要明白了犯案手法，那么证据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
“你终于老实了。”
没有听到抵赖的声音，秋巳大辅很满意。
“如果你还想否认，我们会去查一下17:55的时候，到底是谁打的那台固定电话。”
“所以……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我们会彻底调查你的每一天、每一小时究竟干了什么，之后更是会模拟整个爆炸的过程————”
“铁证如山！你的沉默没有任何的作用！”
言语化为了出鞘的利刃，目光化为了出膛的子弹，此刻的秋巳大辅就是草原上的猎人，无情地给予了猎物致命的一击。
“我承认，是我干的。”
幸村正人叹了一口气，仿佛对一切都释怀了。
“呵呵，你之所以把嘉门佐代子安排在了第二十五层，是因为你想让她顺便死掉，对吧？如果那个女人比较倒霉的话，你应该会很开心是吧？”
看着地上的人渣，有栖川咲夜面无表情，之前这个男人的胡言乱语让她觉得很恶心。
！！！
在场的众人震惊了。
“……”
嘉门佐代子看了一眼幸村正人，便不再关注。
人类那永无止境的恶意，她早已知晓，没有人是无辜的，即使是精神病人也不例外。
“没错，即使杀掉优子和佐代子结婚还是不够，她的东西依然是她的东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幸村正人淡淡地回了一句。
听这口气，是个人都知道他还有其他卑鄙的手段，用来对付嘉门建设。
“你之前维护嘉门佐代子的那副样子，令人作呕。”
两仪式的目光渐渐得锐利了起来，但她看向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虚伪！！！”
两仪式有一种杀人冲动，但她现在还有一种揍人冲动，每天一到这个点就难受得要命。
名为式的少女思考着，怎样才能正大光明地每天揍一顿那个家伙呢？
“哈哈哈哈哈，我有什么错的？我只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一个纯粹的人罢了！人类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幸村正人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咳咳！”
某个被两仪式的眼神吓了一跳的男人，站了出来。
“你当然错了！”
“错在不够智慧！为什么要亲自打电话？你可以设计一套‘复杂’的杀人环节，让其他的几个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发地完成杀人环节的某一部分。”
“大家都干着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只要连系在一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某个人。”
岩里丁彦有些无趣。
盯————×n
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岩里丁彦。
“不对不对！”
岩里丁彦反应了过来，他的求生欲是很顽强的。
“你错在不够卑鄙！既然嘉门女士已经实施了毒杀铃木小姐的计划，作为知情者的你应该耐心等待，让那两个女人斗个你死我……”
盯————×2
感受到两束充满杀气的视线，某人瑟瑟发抖不再言语。
“呵呵呵呵呵……”
幸村正人笑得很讽刺。
“我确实没有你们卑鄙。”
说完，这个男人彻底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