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真相大白
嘀嗒嘀嗒嘀嗒……
这里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呼————”
秋巳大辅双手环胸，吐出了一口闷气。
“秋巳警视。”
石狩光太走了过来，悄悄地递给了他一个东西。
这个巡查部长在秋巳大辅宣布罪犯之前就消失了，应该是被指派了什么秘密的任务。
“嗯。”
看了一眼门口被约束起来的记者，秋巳大辅将注意力放到了手里的东西。
他无视了周围的各种视线，打开了袋子查看着。
那个叫做幸村正人的男人，已经奔溃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因为他们搞不懂警视大人为什么迟迟不下达命令、逮捕犯人。
秋巳大辅很快地看了一遍所有的东西，然后递给了后面的岩里丁彦。
他打了一个等会儿还给我的手势，便走向了前方的那四个人。
踏—踏—踏——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两个人的犯案过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和我走吧。”
秋巳大辅看起来很严肃，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只是在例行公事。
“两个月前，嘉门佐代子准备毒杀铃木优子，而幸村正人察觉到了这一切。”
男人开始了表演。
“当时嘉门佐代子给了铃木优子毒药这件事，正巧被松村育子看到了。”
他瞥了一眼清洁工，那女人有些颤抖。
盯————
视线相交，那女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时间到了两个月以后，铃木优子已经身重剧毒，留下了遗书。”
收回了视线，秋巳大辅继续开口。
“而作为om真理教余孽的幸村正人，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要把一个炸弹放到‘hanging gardens’的楼顶。他明白如果自己放的话，肯定会暴露，于是知道松下右一行程安排的幸村正人，决定让别人把炸弹带进来。为了撇开关系，他隐瞒了炸弹的事实告知了嘉门佐代子，让那女人跟着松下右一，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指定的时间，把炸弹放到指定的地点。”
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对于毒杀铃木优子这一件事，没了耐心的幸村正人受到了恐怖袭击的启发，设计了电话引爆的方案，男人为了两个计划的顺利早早关掉了监控，他并不担心会露出马脚，因为某人知道那些本来就存在的易燃易爆物，会发生连环的爆炸以此消灭一切证据。”
“这样混乱加混乱的情况，他认为警方根本注意不到他，四月九日也就是今天，一切拉开了帷幕，松下右一的工具箱首先被替换成了炸弹。”
“16:50，幸村正人提前到了一楼，他准备把松下右一喊上去，亲自把铃木优子带到自己的房间。”
“大致五到十分钟的时间，在把自己的安眠药给了铃木优子以后，幸村正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暗暗地估算着安眠药的生效时间。”
“17:15，很不巧，第四十九层的某处电路发生了故障，幸村正人的计划彻底失败，因为我们警方十分钟后就会到来，他注定露出破绽。而一直在暗处的嘉门佐代子也知道了委托她的东西是炸弹，但由于女人太爱幸村正人，仍然把那东西放到了第五十层。”
咳咳咳咳咳……
正在看隐秘证据的岩里丁彦，被某人的胡言乱语呛到了。
岩里丁彦看了一眼四周，他发现所有的警察都一脸平静，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男人明白了，因为这种勉强能说通的已经算是好的了，一直与侮辱智商的案件打交道的警察————
早已百毒不侵！！！
“17:17，证人岩里丁彦看到嘉门佐代子，从第五十层下到了第二十五层。”
“17:25，死者铃木优子进入了梦乡，幸村正人打开了煤气灶的开关，匆匆地跑了下来与我们警方碰面，这期间他还安抚了嘉门佐代子许诺了很多谎言。”
“17:55，幸村正人被警方的出现打乱了阵脚，忽略了停电的事实。他大致估算着煤气在空气中的浓度，觉得已经到达了爆炸浓度极限，便打了个电话到了第二十五层的房间。”
“电流通过固定电话，却遇到了电话线短路，溅出了火花，引发了煤气爆炸，幸村正人企图营造死者煤气自杀，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煤气爆炸的假象。而刚刚经历过甜言蜜语，如今却差点被炸死的嘉门佐代子，从爆炸的地点猜到了幸村正人的真面目，悲痛欲绝打算报复社会。”
本来淡然的嘉门佐代子，眉头始终紧缩。
摇了摇头，女人闭上了眼睛。
“由于嘉门建设参与过这栋大楼，在这里高度自由的嘉门佐代子对这里很了解，她轻松地逃了出来。正巧突然停电，消防通道里的设备停止了运作，女人一不做二不休，破坏了第二十五层的防火门使其不能关闭，又把避难层以及通向第五十层的防火门锁住了，来到了楼顶。”
“之后，她一边注视着死亡，一边等待着死亡。”
“当然，嘉门佐代子在那里遇到了更早到来的六个年轻人————”
几个高中生满脑子疑问，听到这里本能地想要反驳，但被岩里丁彦制止了。
开玩笑？难道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接受这里有两个能一脚踹爆防火门的怪物吗？
“为了霓虹、为了自己，六个人奋勇拼搏，阻止了炸弹的爆炸。”
“███……@…￥…&*#&……#@#￥%……”
这一刻的秋巳大辅很领导，讲了一大堆废话。
啪啪啪……
最后，他鼓起了手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警察在鼓掌，记者在鼓掌，其他的所有人都在鼓掌，因为英雄主义符合每一个人的幻想————
×n
人都是善忘的，在场的众人忘记了案件的细节，当然更不会思考合不合理。
“哼哼~”
岩里丁彦抿嘴微笑，从容自定。
咔咔咔……
各种相机都在拍照。
“观上的学生，放松一点。”
岩里丁彦回过了头，提醒着他们，意思是
“呵呵~”×2
“哈哈哈哈哈~”×3
两个女的倒是冰冷冷的，比较正常，但三个男生始终都很尴尬。
×3
◇
“永别了。”
注视着被带走的幸村正人和嘉门佐代子，岩里丁彦轻语着。
他知道那个“死掉”的男人和那个“无辜”的女人，已经完蛋了，因为这两个人需要为此次的事件负责。
“真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出来。”
远处的松下右一发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虽然这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但霓虹是一个十分注重人权的国家，有很多律师甚至会自发地组成律师团为凶手辩护，所以即使做出了伤亡数千上万人的罪行，也很难执行死刑。
“走吧，观上的学生。”
看了一眼感叹人生的电工和急匆匆离开的清洁工，岩里丁彦笑了笑。
“等一下，我想给你拍一张照。”
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面瘫少年，出现在了岩里丁彦的面前。
“当然可以。”
招呼着少男少女一起合影，岩里丁彦相当得意。
“只要你，不要别人。”
少年语气淡漠。
盯————×5
“呃~哼哼~可以~”
岩里丁彦尴尬地笑了笑，他觉得眼前的小孩真奇怪。
……
“你这个‘v’字摆得太难看了。”
……
“不要用手势了！脚踩在废墟上面！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
“我知道了，月亮会拍进去的。”
……
“你的表情应该冷酷一点……你的表情应该温柔一点……你的表情应该……请笑得神秘一点。”
少年很冷淡，很机械，仿佛在复述某一个人的要求。
◇
晚上九点。
雨停了，月光越发的纯白。
在那个厌世的少年离开了以后，岩里丁彦一行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们几个走得很慢，仿佛在体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
×6
身披着银纱的少男少女们走在祇洹的某一个小巷，这里通向祇洹广场的电车站台。
此刻，高中生们都有些沉默。
“刚刚的那个少年，认识我。”
岩里丁彦挑起了话题，但没人接口。
“应该是他认识的什么人，很仰慕我吧？”
男人很臭屁地开着玩笑，活跃着气氛。
“岩里前辈，我们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山口学人这个乐天派，似乎没有烦恼这种东西，转眼就忘记了幸村正人的奚落。
“呼————”
岩里丁彦翻了一个白眼。
“难道要和别人说，我们这边有两位健壮的女士，一脚就能把钢制防火门踹爆吗？瞧瞧这胳膊~瞧瞧这大腿……amazing！”
他指了指有栖川咲夜和两仪式。
这两人的造型有点怪，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地打着红领带，而另一个则是男式风衣加上木屐的奇怪组合。
嘴上说着胳膊和大腿，男人却用手对两个女人的怪异造型，指指点点。
盯————×2
“呵呵，看我干嘛？某人把神话里的高天原都连通了过来，难道要告诉普通群众——神话随时会降临现世吗？”
“当时天上的东西，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了吧？不过，只要大多数群众的‘认知’不出现偏差，觉得这是海市蜃楼什么的应该就没有问题……所以，明天的报道提都不会提天上的异象，消停个两天就全部都过去了。”
哒—砰——
岩里丁彦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觉得挺没意思的，所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如此般的伟力。
“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有栖川咲夜玩弄着那根手指粗细的马尾辫，仰望起了星空。
瞧了一眼旁若无人，潇洒地走在月光下的两仪式，岩里丁彦暗暗琢磨着。
盯————
投向岩里丁彦的……是某人不可名状的目光，只给人以不可名状的恐惧。
“岩里前辈，我们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黑桐干也叹了一口气，问出了和学人相同的问题。
“嗯……听说过同化效应吗？人与人之间会呈现出一种趋同性，可能是我太卑鄙了吧……你们被我‘传染’了？”
岩里丁彦一本正经地思索着。
听到这答案，观上的五个高中生满脸黑线，有些无语。
不过此刻的他们舒坦了很多，也许那个男人就像是太阳，只要靠近就能得到温暖。
“前辈！”
白纯里绪用眼神示意黑桐干也，转移了话题。
“那个清洁工松村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个啊~”
岩里丁彦回忆了片刻。
“她的孩子得了很严重的病，不过两个月前收到了铃木优子的资助，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铃木优子在大二之前一直是个白富美，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但这种大病的钱还是拿得出的。”
男人咂了咂嘴，觉得幸村正人真够厉害的。
“也就是说……”
白纯里绪喃喃自语。
“那个清洁工就是多嘴，说什么亚硝酸钠很毒药……我也是无语了，跟食盐差不多样子和味道的东西，她怎么看出是毒药的？”
岩里丁彦的脑阔有点疼。
“那女人的津轻方言简直要命，我差点就听不懂了，简直像是外星人在说话。”
某人忘记了他才来霓虹不到一年。
“所以？？？”
学人在惊呼。
“铃木优子是自杀，炸弹也是她放的。”×3
岩里丁彦、有栖川咲夜、黑桐干也异口同声。
“哼！我早知道了！”
这是某个女人的声音。
这里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呼————”
秋巳大辅双手环胸，吐出了一口闷气。
“秋巳警视。”
石狩光太走了过来，悄悄地递给了他一个东西。
这个巡查部长在秋巳大辅宣布罪犯之前就消失了，应该是被指派了什么秘密的任务。
“嗯。”
看了一眼门口被约束起来的记者，秋巳大辅将注意力放到了手里的东西。
他无视了周围的各种视线，打开了袋子查看着。
那个叫做幸村正人的男人，已经奔溃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因为他们搞不懂警视大人为什么迟迟不下达命令、逮捕犯人。
秋巳大辅很快地看了一遍所有的东西，然后递给了后面的岩里丁彦。
他打了一个等会儿还给我的手势，便走向了前方的那四个人。
踏—踏—踏——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两个人的犯案过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和我走吧。”
秋巳大辅看起来很严肃，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只是在例行公事。
“两个月前，嘉门佐代子准备毒杀铃木优子，而幸村正人察觉到了这一切。”
男人开始了表演。
“当时嘉门佐代子给了铃木优子毒药这件事，正巧被松村育子看到了。”
他瞥了一眼清洁工，那女人有些颤抖。
盯————
视线相交，那女人颤抖得更厉害了。
“时间到了两个月以后，铃木优子已经身重剧毒，留下了遗书。”
收回了视线，秋巳大辅继续开口。
“而作为om真理教余孽的幸村正人，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要把一个炸弹放到‘hanging gardens’的楼顶。他明白如果自己放的话，肯定会暴露，于是知道松下右一行程安排的幸村正人，决定让别人把炸弹带进来。为了撇开关系，他隐瞒了炸弹的事实告知了嘉门佐代子，让那女人跟着松下右一，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指定的时间，把炸弹放到指定的地点。”
男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对于毒杀铃木优子这一件事，没了耐心的幸村正人受到了恐怖袭击的启发，设计了电话引爆的方案，男人为了两个计划的顺利早早关掉了监控，他并不担心会露出马脚，因为某人知道那些本来就存在的易燃易爆物，会发生连环的爆炸以此消灭一切证据。”
“这样混乱加混乱的情况，他认为警方根本注意不到他，四月九日也就是今天，一切拉开了帷幕，松下右一的工具箱首先被替换成了炸弹。”
“16:50，幸村正人提前到了一楼，他准备把松下右一喊上去，亲自把铃木优子带到自己的房间。”
“大致五到十分钟的时间，在把自己的安眠药给了铃木优子以后，幸村正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暗暗地估算着安眠药的生效时间。”
“17:15，很不巧，第四十九层的某处电路发生了故障，幸村正人的计划彻底失败，因为我们警方十分钟后就会到来，他注定露出破绽。而一直在暗处的嘉门佐代子也知道了委托她的东西是炸弹，但由于女人太爱幸村正人，仍然把那东西放到了第五十层。”
咳咳咳咳咳……
正在看隐秘证据的岩里丁彦，被某人的胡言乱语呛到了。
岩里丁彦看了一眼四周，他发现所有的警察都一脸平静，仿佛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男人明白了，因为这种勉强能说通的已经算是好的了，一直与侮辱智商的案件打交道的警察————
早已百毒不侵！！！
“17:17，证人岩里丁彦看到嘉门佐代子，从第五十层下到了第二十五层。”
“17:25，死者铃木优子进入了梦乡，幸村正人打开了煤气灶的开关，匆匆地跑了下来与我们警方碰面，这期间他还安抚了嘉门佐代子许诺了很多谎言。”
“17:55，幸村正人被警方的出现打乱了阵脚，忽略了停电的事实。他大致估算着煤气在空气中的浓度，觉得已经到达了爆炸浓度极限，便打了个电话到了第二十五层的房间。”
“电流通过固定电话，却遇到了电话线短路，溅出了火花，引发了煤气爆炸，幸村正人企图营造死者煤气自杀，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煤气爆炸的假象。而刚刚经历过甜言蜜语，如今却差点被炸死的嘉门佐代子，从爆炸的地点猜到了幸村正人的真面目，悲痛欲绝打算报复社会。”
本来淡然的嘉门佐代子，眉头始终紧缩。
摇了摇头，女人闭上了眼睛。
“由于嘉门建设参与过这栋大楼，在这里高度自由的嘉门佐代子对这里很了解，她轻松地逃了出来。正巧突然停电，消防通道里的设备停止了运作，女人一不做二不休，破坏了第二十五层的防火门使其不能关闭，又把避难层以及通向第五十层的防火门锁住了，来到了楼顶。”
“之后，她一边注视着死亡，一边等待着死亡。”
“当然，嘉门佐代子在那里遇到了更早到来的六个年轻人————”
几个高中生满脑子疑问，听到这里本能地想要反驳，但被岩里丁彦制止了。
开玩笑？难道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接受这里有两个能一脚踹爆防火门的怪物吗？
“为了霓虹、为了自己，六个人奋勇拼搏，阻止了炸弹的爆炸。”
“███……@…￥…&*#&……#@#￥%……”
这一刻的秋巳大辅很领导，讲了一大堆废话。
啪啪啪……
最后，他鼓起了手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警察在鼓掌，记者在鼓掌，其他的所有人都在鼓掌，因为英雄主义符合每一个人的幻想————
×n
人都是善忘的，在场的众人忘记了案件的细节，当然更不会思考合不合理。
“哼哼~”
岩里丁彦抿嘴微笑，从容自定。
咔咔咔……
各种相机都在拍照。
“观上的学生，放松一点。”
岩里丁彦回过了头，提醒着他们，意思是
“呵呵~”×2
“哈哈哈哈哈~”×3
两个女的倒是冰冷冷的，比较正常，但三个男生始终都很尴尬。
×3
◇
“永别了。”
注视着被带走的幸村正人和嘉门佐代子，岩里丁彦轻语着。
他知道那个“死掉”的男人和那个“无辜”的女人，已经完蛋了，因为这两个人需要为此次的事件负责。
“真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出来。”
远处的松下右一发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虽然这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但霓虹是一个十分注重人权的国家，有很多律师甚至会自发地组成律师团为凶手辩护，所以即使做出了伤亡数千上万人的罪行，也很难执行死刑。
“走吧，观上的学生。”
看了一眼感叹人生的电工和急匆匆离开的清洁工，岩里丁彦笑了笑。
“等一下，我想给你拍一张照。”
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面瘫少年，出现在了岩里丁彦的面前。
“当然可以。”
招呼着少男少女一起合影，岩里丁彦相当得意。
“只要你，不要别人。”
少年语气淡漠。
盯————×5
“呃~哼哼~可以~”
岩里丁彦尴尬地笑了笑，他觉得眼前的小孩真奇怪。
……
“你这个‘v’字摆得太难看了。”
……
“不要用手势了！脚踩在废墟上面！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
“我知道了，月亮会拍进去的。”
……
“你的表情应该冷酷一点……你的表情应该温柔一点……你的表情应该……请笑得神秘一点。”
少年很冷淡，很机械，仿佛在复述某一个人的要求。
◇
晚上九点。
雨停了，月光越发的纯白。
在那个厌世的少年离开了以后，岩里丁彦一行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们几个走得很慢，仿佛在体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
×6
身披着银纱的少男少女们走在祇洹的某一个小巷，这里通向祇洹广场的电车站台。
此刻，高中生们都有些沉默。
“刚刚的那个少年，认识我。”
岩里丁彦挑起了话题，但没人接口。
“应该是他认识的什么人，很仰慕我吧？”
男人很臭屁地开着玩笑，活跃着气氛。
“岩里前辈，我们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山口学人这个乐天派，似乎没有烦恼这种东西，转眼就忘记了幸村正人的奚落。
“呼————”
岩里丁彦翻了一个白眼。
“难道要和别人说，我们这边有两位健壮的女士，一脚就能把钢制防火门踹爆吗？瞧瞧这胳膊~瞧瞧这大腿……amazing！”
他指了指有栖川咲夜和两仪式。
这两人的造型有点怪，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地打着红领带，而另一个则是男式风衣加上木屐的奇怪组合。
嘴上说着胳膊和大腿，男人却用手对两个女人的怪异造型，指指点点。
盯————×2
“呵呵，看我干嘛？某人把神话里的高天原都连通了过来，难道要告诉普通群众——神话随时会降临现世吗？”
“当时天上的东西，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了吧？不过，只要大多数群众的‘认知’不出现偏差，觉得这是海市蜃楼什么的应该就没有问题……所以，明天的报道提都不会提天上的异象，消停个两天就全部都过去了。”
哒—砰——
岩里丁彦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觉得挺没意思的，所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如此般的伟力。
“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有栖川咲夜玩弄着那根手指粗细的马尾辫，仰望起了星空。
瞧了一眼旁若无人，潇洒地走在月光下的两仪式，岩里丁彦暗暗琢磨着。
盯————
投向岩里丁彦的……是某人不可名状的目光，只给人以不可名状的恐惧。
“岩里前辈，我们为什么要隐瞒真相。”
黑桐干也叹了一口气，问出了和学人相同的问题。
“嗯……听说过同化效应吗？人与人之间会呈现出一种趋同性，可能是我太卑鄙了吧……你们被我‘传染’了？”
岩里丁彦一本正经地思索着。
听到这答案，观上的五个高中生满脸黑线，有些无语。
不过此刻的他们舒坦了很多，也许那个男人就像是太阳，只要靠近就能得到温暖。
“前辈！”
白纯里绪用眼神示意黑桐干也，转移了话题。
“那个清洁工松村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个啊~”
岩里丁彦回忆了片刻。
“她的孩子得了很严重的病，不过两个月前收到了铃木优子的资助，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铃木优子在大二之前一直是个白富美，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但这种大病的钱还是拿得出的。”
男人咂了咂嘴，觉得幸村正人真够厉害的。
“也就是说……”
白纯里绪喃喃自语。
“那个清洁工就是多嘴，说什么亚硝酸钠很毒药……我也是无语了，跟食盐差不多样子和味道的东西，她怎么看出是毒药的？”
岩里丁彦的脑阔有点疼。
“那女人的津轻方言简直要命，我差点就听不懂了，简直像是外星人在说话。”
某人忘记了他才来霓虹不到一年。
“所以？？？”
学人在惊呼。
“铃木优子是自杀，炸弹也是她放的。”×3
岩里丁彦、有栖川咲夜、黑桐干也异口同声。
“哼！我早知道了！”
这是某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