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万英尺的距离
机场的早晨似乎是在向这个城市宣示着拥堵的开始，尽管方志远起了个大早，但是还没下高速，堵在匝道上排队。坐在后排何茹玉不管这些，晃晃悠悠地打盹儿，时不时地睁开眼睛，说：“这车是怎么开的，怎么还没到？”
当方志远七挤八插地把她放到出发厅车道边的时候，何茹玉大梦初醒似的，站在边上看着方志远从后备箱拿行李，抬头仰望着天空，大笑一声感慨道：“今天来得这么早，还有两个多钟。”
放下行李箱，方志远看了何茹玉一眼，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骂又不敢，轻轻说声“真受不了你”转身就去开车，油门一轰便进入了行车道。只是隐约听见何茹玉在后面说：“不要到处乱跑啊！”
清醒过来的何茹玉优雅地拉着箱子，慢慢地走向排着长队的值机柜台。此刻，她突然感到浑身轻松，轻松得有点飘飘然。排嘛，她一点都不急。以往都是踩着时间点儿走vip紧急通道，匆匆忙忙的只知道这里人很多，一心穿行，目不斜视，通道两边的商店都没有印象。
这也是她做这个项目以来最放松的状态。不是停职检查吗，本小姐飞去出玩。你们爱怎么查就查，懒得奉陪。死老爸也是没良心，这么拼命地帮他们干活，还动不动就骂人。白天工作忙得腿发软，晚上应酬忙得倒胃，都不知道安慰一下。出了点事儿就停职检查，哼，没空搭理。
那些合作商也真他妈的不是人，钱没少给，还不乖乖做事，搞出那么多问题，罚死你们，活该！神经病，见面点头哈腰的，动不动就请吃饭，喝起酒来像灌水，有你们做事老子都要少活几年。罚吧，罚，罚死一个少一个，看你们以后还乖不乖……
过完安检到达候机大厅后，何茹玉挎着小包站在落地玻璃前看机场跑道，以前还真没这么有闲心慢慢看。近距离看飞机升空，一飞冲天的感觉真爽。看飞机降落后在滑行进入停机位时，感觉真是笨死了，来一个漂移动作不就进去了，搞得这么麻烦……
方志远开车也是笨死了，走走停停，胃都快被弄出来了。回来之后，就把车收回来，不让他开，脑子进了水的。平常让他帮忙看个报表，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看来也是个糊涂虫。除了说话好听点，就没发现什么优点。算了，懒得说这么多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拍卖公司老总打过来的。何茹玉接通电话：“我现在在机场，被停职检查了，要出去玩几天，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吧。”
没想到对方去说：“好啊，玩就玩个痛快呗。本来还计划约你喝咖啡的，说个情况给你听。既然这样就等回来再说？”
“什么情况？现在说，没事，登机时间还早。”何茹玉习惯性地急想知道情况。
对方笑起来，说：“是个好消息，那批要展出的藏品都是仿造的。没什么大损失。”
何茹玉一听就傻眼了，片刻就大声怒吼着：“神经病，我都急哭了。玩我呢？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方笑着说：“哪个拍卖行会把真东西随便放呢？你也不想想。刚才你爸打电话给我，说你出去旅游了，我就告诉你，让你玩得开心点。但这个话不能跟任何人说啊。”
“好啊，谢谢你，我会痛痛快快地玩遍全世界！”何茹玉说完狠狠摁了一下挂机键，又对跑道上的飞机挥了挥手，笑个不停。
笑开心了之后，何茹玉找个空位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打瞌睡，还有时间呢！
这时她心里更崇拜老爸他们了。姜还是老的辣啊！没下一回工地，一出手就把这些烂事儿全搞定。牛，真牛，不佩服不行。那些合作商还真是太嫩，比本小姐还嫩，平常个个都装得牛逼哄哄，还土豪呢，菜鸟还差不多！这回知道谁是大爷了吧？那个傻逼方志远，平常也显得几聪明，这回不也没搞懂？一张空嘴有什么用……
虽然方志远不知道何茹玉在机场里独乐乐，他在回程的路上也是觉得如释重负，这个烦人的疯子算是走了，这下子可以好好享受自己的计划了。
当天下午就要约陈翠萍一起吃晚饭，还有后续安排。没想到这个校花过了这些年还是那么高傲，她回答他：有事儿，没空，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
连续三四天，都让方志远下班的心情老堵了，夜里睡觉都在骂陈翠萍。
让方志远没想到的是，周六下午陈翠萍居然主动约他一起吃晚饭，说她今天心情很好，所以见见大海龟。
晚饭时陈翠萍跟方志远说了一个事儿，罗操要让公司专攻设计，并且要把公司名改掉了，不叫天罗地网了，就叫“天地设计”。最后是重点，罗操给了她百分之四十股份！
方志远一听也是开心得不行。一方面是他的建议被采纳，有成就感。一方面是因为陈翠萍坐直升机当老板了。还夸赞地祝福：校花要成为商界霸王花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怀旧，一阵展望，硬是把一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临走时，方志远提出去酒吧继续聊，陈翠萍果断拒绝了。方志远又提出周末去仙湖植物园里的弘法寺许个愿，陈翠萍倒是痛快地答应了。
方志远估计何茹玉不会那么快回来，就在第二个周未约了陈翠萍，重复着吃饭和近郊游。
到第三个周末，方志远计划再次重复时，何茹玉回来了。而陈翠萍也没答应他，说周末另有安排，另外告诉他公司变更的事都办妥了，她已是正式股东了。引来方志远在电话那头重复夸赞和祝贺。
也就在这个周末，朱尚银打了个传呼，问陈翠萍有没有找到冯石开，他有几样东西急着看呢。陈翠萍的心情又突然复杂起来，她也很想把自己好消息告诉冯石开，更希望能把他找回来，这回算是熬过来了，该靠岸了吧。
后来，陈翠萍又给董翡德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冯石开？”董翡德回答“没有找到”。陈翠萍就骂他说：“你是没找到他，还是从来都没有找呢？”董翡德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气得陈翠萍骂了他好几天，神经病！
当方志远七挤八插地把她放到出发厅车道边的时候，何茹玉大梦初醒似的，站在边上看着方志远从后备箱拿行李，抬头仰望着天空，大笑一声感慨道：“今天来得这么早，还有两个多钟。”
放下行李箱，方志远看了何茹玉一眼，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骂又不敢，轻轻说声“真受不了你”转身就去开车，油门一轰便进入了行车道。只是隐约听见何茹玉在后面说：“不要到处乱跑啊！”
清醒过来的何茹玉优雅地拉着箱子，慢慢地走向排着长队的值机柜台。此刻，她突然感到浑身轻松，轻松得有点飘飘然。排嘛，她一点都不急。以往都是踩着时间点儿走vip紧急通道，匆匆忙忙的只知道这里人很多，一心穿行，目不斜视，通道两边的商店都没有印象。
这也是她做这个项目以来最放松的状态。不是停职检查吗，本小姐飞去出玩。你们爱怎么查就查，懒得奉陪。死老爸也是没良心，这么拼命地帮他们干活，还动不动就骂人。白天工作忙得腿发软，晚上应酬忙得倒胃，都不知道安慰一下。出了点事儿就停职检查，哼，没空搭理。
那些合作商也真他妈的不是人，钱没少给，还不乖乖做事，搞出那么多问题，罚死你们，活该！神经病，见面点头哈腰的，动不动就请吃饭，喝起酒来像灌水，有你们做事老子都要少活几年。罚吧，罚，罚死一个少一个，看你们以后还乖不乖……
过完安检到达候机大厅后，何茹玉挎着小包站在落地玻璃前看机场跑道，以前还真没这么有闲心慢慢看。近距离看飞机升空，一飞冲天的感觉真爽。看飞机降落后在滑行进入停机位时，感觉真是笨死了，来一个漂移动作不就进去了，搞得这么麻烦……
方志远开车也是笨死了，走走停停，胃都快被弄出来了。回来之后，就把车收回来，不让他开，脑子进了水的。平常让他帮忙看个报表，也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看来也是个糊涂虫。除了说话好听点，就没发现什么优点。算了，懒得说这么多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拍卖公司老总打过来的。何茹玉接通电话：“我现在在机场，被停职检查了，要出去玩几天，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吧。”
没想到对方去说：“好啊，玩就玩个痛快呗。本来还计划约你喝咖啡的，说个情况给你听。既然这样就等回来再说？”
“什么情况？现在说，没事，登机时间还早。”何茹玉习惯性地急想知道情况。
对方笑起来，说：“是个好消息，那批要展出的藏品都是仿造的。没什么大损失。”
何茹玉一听就傻眼了，片刻就大声怒吼着：“神经病，我都急哭了。玩我呢？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方笑着说：“哪个拍卖行会把真东西随便放呢？你也不想想。刚才你爸打电话给我，说你出去旅游了，我就告诉你，让你玩得开心点。但这个话不能跟任何人说啊。”
“好啊，谢谢你，我会痛痛快快地玩遍全世界！”何茹玉说完狠狠摁了一下挂机键，又对跑道上的飞机挥了挥手，笑个不停。
笑开心了之后，何茹玉找个空位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打瞌睡，还有时间呢！
这时她心里更崇拜老爸他们了。姜还是老的辣啊！没下一回工地，一出手就把这些烂事儿全搞定。牛，真牛，不佩服不行。那些合作商还真是太嫩，比本小姐还嫩，平常个个都装得牛逼哄哄，还土豪呢，菜鸟还差不多！这回知道谁是大爷了吧？那个傻逼方志远，平常也显得几聪明，这回不也没搞懂？一张空嘴有什么用……
虽然方志远不知道何茹玉在机场里独乐乐，他在回程的路上也是觉得如释重负，这个烦人的疯子算是走了，这下子可以好好享受自己的计划了。
当天下午就要约陈翠萍一起吃晚饭，还有后续安排。没想到这个校花过了这些年还是那么高傲，她回答他：有事儿，没空，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
连续三四天，都让方志远下班的心情老堵了，夜里睡觉都在骂陈翠萍。
让方志远没想到的是，周六下午陈翠萍居然主动约他一起吃晚饭，说她今天心情很好，所以见见大海龟。
晚饭时陈翠萍跟方志远说了一个事儿，罗操要让公司专攻设计，并且要把公司名改掉了，不叫天罗地网了，就叫“天地设计”。最后是重点，罗操给了她百分之四十股份！
方志远一听也是开心得不行。一方面是他的建议被采纳，有成就感。一方面是因为陈翠萍坐直升机当老板了。还夸赞地祝福：校花要成为商界霸王花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怀旧，一阵展望，硬是把一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临走时，方志远提出去酒吧继续聊，陈翠萍果断拒绝了。方志远又提出周末去仙湖植物园里的弘法寺许个愿，陈翠萍倒是痛快地答应了。
方志远估计何茹玉不会那么快回来，就在第二个周未约了陈翠萍，重复着吃饭和近郊游。
到第三个周末，方志远计划再次重复时，何茹玉回来了。而陈翠萍也没答应他，说周末另有安排，另外告诉他公司变更的事都办妥了，她已是正式股东了。引来方志远在电话那头重复夸赞和祝贺。
也就在这个周末，朱尚银打了个传呼，问陈翠萍有没有找到冯石开，他有几样东西急着看呢。陈翠萍的心情又突然复杂起来，她也很想把自己好消息告诉冯石开，更希望能把他找回来，这回算是熬过来了，该靠岸了吧。
后来，陈翠萍又给董翡德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冯石开？”董翡德回答“没有找到”。陈翠萍就骂他说：“你是没找到他，还是从来都没有找呢？”董翡德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气得陈翠萍骂了他好几天，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