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董翡德真快要被整出神经病来了。这两天，柳婷和林月华明里暗里掐得很带劲儿，弄得董翡德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似乎是知道了林月华最近的表现。昨天下午柳婷找到了个时间，让林月华把办公室卧室上上下下是扫了又扫，拖了又拖，擦了又擦。林月华气得晚饭都没吃，董翡德正要去安慰安慰，却又被柳婷叫到小卧室去。
林月华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时不时进洗手间放水，又在楼梯来回跑步。只要柳婷和董翡德整出点动静，林月华就出来活动。气得柳婷睡衣没穿就跑出来，抖动着一对大奶，指着大卧室紧闭的房门骂了好几次。呵呵，一个小保姆还反了天？
一大早，柳婷想睡个懒觉，林月华天亮不久就开始动作。在洗手间里洗澡，哗哗的水流声一阵儿一阵儿的。洗完澡又放水洗衣服，还找了个棍子当棒槌狠狠地敲。不知是柳婷太累了还是让着她，一直睡着没出来。董翡德钻出小卧室，洗漱完就去楼下沙发坐着打瞌睡。遇着林月华也不好说什么，就冲着她笑了笑，林月华反倒是在他胸口捶了几下。
接下来，林月华一会儿把塑料盆从楼梯上溜下来，一会儿把塑料桶从梯梯上滚下来，一会儿又从垃圾桶翻出易拉罐从楼梯上滚下来。哼，一个死不要脸的老女人，看你狠。
似乎一夜没睡的董翡德，在沙发上坐不住，就出去买早餐。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有躲得起。
早餐买上来后，柳婷叫他上了楼，隔着门说：“赶紧让这个家伙去做工，烦都烦死了。”
董翡德就敲了敲大卧室的门，对林月华说：“小林，下来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去做工。”
大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林月华一个箭步猛地抱住董翡德的脖子，两腿夹在他的腰上，就是不下来。董翡德只好楼着她下了楼，放在沙发上，使劲吻过一阵，林月华才松了手。
三下两下吃完早餐，两个人就关上入户门，打打闹闹地坐电梯下了楼。也没计划好去哪家雇主回访，就去马奶奶家吧，让林月华去东门逛街。
董翡德到达马奶奶家门口时，发现门是关着的。朝屋里喊了几次，把门敲了几阵，始终不见马奶奶来开门。这时，董翡德想起上次马奶奶交代，她不在家时可以自己开门进来打扫卫生，钥匙特意放在电表箱里。
很快，董翡德在一楼一大片的电表箱中，找到马奶奶的表箱，摸出一把钥匙。上楼开了门，客厅里没有人，主卧室的门也是关着的。董翡德和往常一样就从厨房开始做卫生，然后就是洗手间和书房以及当作杂物间的小卧室。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马奶奶还是没有回来。董翡德做完客厅餐厅卫生，就在阳台边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这时有人敲门，董翡德赶紧去开门，还喊了声马奶奶。隔着防盗门，一位白发大爷站在那里。董翡德就说他是家政公司过来做卫生的。那大爷则说他是另一栋楼的邻居，有两三没看到马姐出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进来看看。
董翡德开了防盗门，让白发大爷进来，说：“马奶奶没在屋里吧？哦，她卧室门关着，我没敲门。“
白发大爷扫视了一下客厅餐厅，对董翡德说：“走，赶紧去卧室看看，是不是睡过去了。”
卧室门没有反锁，董翡德拧了一下把手，推开门，发现马奶奶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右手拿着他写电话号码的纸条，电话机听筒从床头柜掉在了地上。
白发大爷见状说：“这是睡过去了……”
董翡德像定了神一样惊呆了：马奶奶死了！片刻回过神儿正要上前，白发大爷一把拉住他，说：“小伙子，别动，赶紧打110,出去客厅打吧，别吵着她。”
到了客厅，董翡德用手机拨通了110，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两人在阳台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警察过来。白发大爷叹了口气，说：“这老人真可怜，辛苦一辈子，走了都没人知道。”
董翡德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脑都在闪现着马奶奶跟他讲的人生故事，断断续续的怀旧碎片在他眼前飘。
不到十分钟，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过来了。关上防盗门进到客厅拿出工作证，就问是谁报的警，董翡德回答是他。然后问董翡德是做什么的，跟死者是什么关系。董翡德回答是家政公司的死者生前的专属服务人员，并出示了身份证和名片。白发大爷在一旁佐证，并说明了他进来时的情况。
然后，一个警察拿出相机，一个警察拿出本子和笔，法医戴上白手套，在董翡德和白发大爷的引导下走进了马奶奶的卧室，指令董翡德和白发大爷站在卧室门外看。
一个警察分不同角度拍照，一个警察则在本子上画图标注，法医上前鉴定。
“死者死亡时间约72小时，身体各部位完好，无任何他杀和自杀特征，系自然死亡。”法医说。
拿本子的警察转身问董翡德：“死者姓名？”
“马莲香。”董翡德答。
“年龄？”警察问。
“不清楚。”董翡德答。
“能找到死者身份证吗？”警察问。
“没找。”董翡德答。
“我们进来什么都没动。”白发大爷补充道。
拿本子的警察把电话听筒拿起来放好，仔细看了看马奶奶右手上的纸条，问：“这个纸条是你写的自己名字和电话？”
“是的。”董翡德回答道。
拿本子的警察把纸条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发现在电话机下面压着一个信封，拿起来一看，说：“董翡德，死者临终前最后一个动作是要给你打电话，这里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可能是委托你处理她的后事，你看看。”
一个警察把信封递过来，董翡德拆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一本存折，还有身份证。就把身份证拿出来说：“警察同志，身份证在这里。”
“都到客厅里去，等我们走了，你再安排后事。”拿本子的警察说。
在客厅电机前的宽敞处，警察拿了马奶奶身份证进行登记、拍照，法医开出死亡鉴定，拍照的警察立即冲印出照片，拿本子的警察就写好一些手续。撕出备份连同身份证交给董翡德，说：“你把这些收好，殡葬时和其它地方要用到的。你把那封信拆出来看看，看死者有什么临终遗言，如需要备案的，现场办。”
董翡德把信封里的信纸和存折都拿出来，连同身份一起放在茶几上，等那个警察拍完照，就和拿本子的警察一起看，拍照的警察继续在屋里拍照。马奶奶的信是这么写的：
小董：
好孩子！
这是马奶奶最后跟你说的话。你见到时，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好孩子，感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的陪伴，不厌其烦听我说话，虽然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也还有些心愿未了，但我已经感到很满足，走得也会很开心。我知道你还会来听我说话，可惜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说话了。还没来得及说的话，你抽空可以看看书房里的日记本，写了我这一生的事情和心得。孩子，人的一生不容易啊。
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找到我那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现在只能是个遗憾。孩子，在你有生之年帮我留意一下，我会在地下感谢你的。
我这辈子留给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多，一儿一女没找着，就一点儿财产。
孩子，你刚来深圳，不容易。我这间房子就留给你先住着，除了书房里的东西和那些老照片请你好好保管之外，其它的在你住进来之后都可以更换。还有就是这本存折，我都变成活期的了，现在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还有些股票证件和土地证件都存放在银行保险箱里，怎么分配和使用都立有遗嘱。有一份遗嘱也在保险箱，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张和君先生，他手上也有一个备份，他会带你打开银行保险箱。床头柜抽屉里有他的名片，这屋子的所有钥匙也在抽屉里。
看到这里你别慌着去抽屉找，你先耐心看完。看完这封信你要注意保存，说不定哪一天会有用，能帮上你。但你也不要轻易示人，免得引来祸事。
孩子，你心眼好，品行也正，就是文化学识少了点儿。在深圳你这点水平是不够的，书房里有很多书你可以抽空读读，也可以用那存折上的钱去接受继续教育。
孩子，人的财富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你要有一颗平常心，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千万千万不要激动和冲动，更不要炫耀。再就是，在你还没有足够的本事和阅历时，不要去玩那些股票和地产，玩不好会要命的。
孩子，你拿到我的遗产分配之后，要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把这份财富放大，回报社会。尤其是，还要建设你的家乡。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也是我孩子出生的地方。龙塘老垸多美呀，我真的想再回去看一次。那些老街老屋堪称物质文化遗产，等你有能力了就去保护她，让她世世代代传下去。
关于我的后事，孩子，你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在梧桐山有一块墓地，陵屋都做好了，墓碑也刻好了，你找到那里就把我的骨灰盒放进去就行。
孩子，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我快没有力气了。你再我一声奶奶吧。
马莲香绝笔
1998
读完这封信，董翡德已经止不住流泪，白发大爷也在擦眼睛。
那个拿本子的警察站起来说：“哥们，你发了！这是我名片，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你赶紧通知律师，尽快处理后事吧。我们走了，把这些材料都收到好！”
董翡德点点头送走了警察，白发大爷留下来做伴儿。两人进了主卧室，找出了律师名片。董翡德站在床边哭着说：“奶奶，我一定要帮您找到叔叔和姑姑！”然后伸手抹了下马奶奶的眼睛，让她合上了双眼。
也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似乎是知道了林月华最近的表现。昨天下午柳婷找到了个时间，让林月华把办公室卧室上上下下是扫了又扫，拖了又拖，擦了又擦。林月华气得晚饭都没吃，董翡德正要去安慰安慰，却又被柳婷叫到小卧室去。
林月华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时不时进洗手间放水，又在楼梯来回跑步。只要柳婷和董翡德整出点动静，林月华就出来活动。气得柳婷睡衣没穿就跑出来，抖动着一对大奶，指着大卧室紧闭的房门骂了好几次。呵呵，一个小保姆还反了天？
一大早，柳婷想睡个懒觉，林月华天亮不久就开始动作。在洗手间里洗澡，哗哗的水流声一阵儿一阵儿的。洗完澡又放水洗衣服，还找了个棍子当棒槌狠狠地敲。不知是柳婷太累了还是让着她，一直睡着没出来。董翡德钻出小卧室，洗漱完就去楼下沙发坐着打瞌睡。遇着林月华也不好说什么，就冲着她笑了笑，林月华反倒是在他胸口捶了几下。
接下来，林月华一会儿把塑料盆从楼梯上溜下来，一会儿把塑料桶从梯梯上滚下来，一会儿又从垃圾桶翻出易拉罐从楼梯上滚下来。哼，一个死不要脸的老女人，看你狠。
似乎一夜没睡的董翡德，在沙发上坐不住，就出去买早餐。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有躲得起。
早餐买上来后，柳婷叫他上了楼，隔着门说：“赶紧让这个家伙去做工，烦都烦死了。”
董翡德就敲了敲大卧室的门，对林月华说：“小林，下来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去做工。”
大卧室的门突然打开，林月华一个箭步猛地抱住董翡德的脖子，两腿夹在他的腰上，就是不下来。董翡德只好楼着她下了楼，放在沙发上，使劲吻过一阵，林月华才松了手。
三下两下吃完早餐，两个人就关上入户门，打打闹闹地坐电梯下了楼。也没计划好去哪家雇主回访，就去马奶奶家吧，让林月华去东门逛街。
董翡德到达马奶奶家门口时，发现门是关着的。朝屋里喊了几次，把门敲了几阵，始终不见马奶奶来开门。这时，董翡德想起上次马奶奶交代，她不在家时可以自己开门进来打扫卫生，钥匙特意放在电表箱里。
很快，董翡德在一楼一大片的电表箱中，找到马奶奶的表箱，摸出一把钥匙。上楼开了门，客厅里没有人，主卧室的门也是关着的。董翡德和往常一样就从厨房开始做卫生，然后就是洗手间和书房以及当作杂物间的小卧室。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马奶奶还是没有回来。董翡德做完客厅餐厅卫生，就在阳台边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这时有人敲门，董翡德赶紧去开门，还喊了声马奶奶。隔着防盗门，一位白发大爷站在那里。董翡德就说他是家政公司过来做卫生的。那大爷则说他是另一栋楼的邻居，有两三没看到马姐出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让他进来看看。
董翡德开了防盗门，让白发大爷进来，说：“马奶奶没在屋里吧？哦，她卧室门关着，我没敲门。“
白发大爷扫视了一下客厅餐厅，对董翡德说：“走，赶紧去卧室看看，是不是睡过去了。”
卧室门没有反锁，董翡德拧了一下把手，推开门，发现马奶奶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右手拿着他写电话号码的纸条，电话机听筒从床头柜掉在了地上。
白发大爷见状说：“这是睡过去了……”
董翡德像定了神一样惊呆了：马奶奶死了！片刻回过神儿正要上前，白发大爷一把拉住他，说：“小伙子，别动，赶紧打110,出去客厅打吧，别吵着她。”
到了客厅，董翡德用手机拨通了110，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两人在阳台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警察过来。白发大爷叹了口气，说：“这老人真可怜，辛苦一辈子，走了都没人知道。”
董翡德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满脑都在闪现着马奶奶跟他讲的人生故事，断断续续的怀旧碎片在他眼前飘。
不到十分钟，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和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过来了。关上防盗门进到客厅拿出工作证，就问是谁报的警，董翡德回答是他。然后问董翡德是做什么的，跟死者是什么关系。董翡德回答是家政公司的死者生前的专属服务人员，并出示了身份证和名片。白发大爷在一旁佐证，并说明了他进来时的情况。
然后，一个警察拿出相机，一个警察拿出本子和笔，法医戴上白手套，在董翡德和白发大爷的引导下走进了马奶奶的卧室，指令董翡德和白发大爷站在卧室门外看。
一个警察分不同角度拍照，一个警察则在本子上画图标注，法医上前鉴定。
“死者死亡时间约72小时，身体各部位完好，无任何他杀和自杀特征，系自然死亡。”法医说。
拿本子的警察转身问董翡德：“死者姓名？”
“马莲香。”董翡德答。
“年龄？”警察问。
“不清楚。”董翡德答。
“能找到死者身份证吗？”警察问。
“没找。”董翡德答。
“我们进来什么都没动。”白发大爷补充道。
拿本子的警察把电话听筒拿起来放好，仔细看了看马奶奶右手上的纸条，问：“这个纸条是你写的自己名字和电话？”
“是的。”董翡德回答道。
拿本子的警察把纸条抽出来，放到床头柜上，发现在电话机下面压着一个信封，拿起来一看，说：“董翡德，死者临终前最后一个动作是要给你打电话，这里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可能是委托你处理她的后事，你看看。”
一个警察把信封递过来，董翡德拆开一看。里面有一张纸，一本存折，还有身份证。就把身份证拿出来说：“警察同志，身份证在这里。”
“都到客厅里去，等我们走了，你再安排后事。”拿本子的警察说。
在客厅电机前的宽敞处，警察拿了马奶奶身份证进行登记、拍照，法医开出死亡鉴定，拍照的警察立即冲印出照片，拿本子的警察就写好一些手续。撕出备份连同身份证交给董翡德，说：“你把这些收好，殡葬时和其它地方要用到的。你把那封信拆出来看看，看死者有什么临终遗言，如需要备案的，现场办。”
董翡德把信封里的信纸和存折都拿出来，连同身份一起放在茶几上，等那个警察拍完照，就和拿本子的警察一起看，拍照的警察继续在屋里拍照。马奶奶的信是这么写的：
小董：
好孩子！
这是马奶奶最后跟你说的话。你见到时，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好孩子，感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的陪伴，不厌其烦听我说话，虽然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也还有些心愿未了，但我已经感到很满足，走得也会很开心。我知道你还会来听我说话，可惜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能说话了。还没来得及说的话，你抽空可以看看书房里的日记本，写了我这一生的事情和心得。孩子，人的一生不容易啊。
你知道我最大的心愿是找到我那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现在只能是个遗憾。孩子，在你有生之年帮我留意一下，我会在地下感谢你的。
我这辈子留给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多，一儿一女没找着，就一点儿财产。
孩子，你刚来深圳，不容易。我这间房子就留给你先住着，除了书房里的东西和那些老照片请你好好保管之外，其它的在你住进来之后都可以更换。还有就是这本存折，我都变成活期的了，现在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还有些股票证件和土地证件都存放在银行保险箱里，怎么分配和使用都立有遗嘱。有一份遗嘱也在保险箱，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张和君先生，他手上也有一个备份，他会带你打开银行保险箱。床头柜抽屉里有他的名片，这屋子的所有钥匙也在抽屉里。
看到这里你别慌着去抽屉找，你先耐心看完。看完这封信你要注意保存，说不定哪一天会有用，能帮上你。但你也不要轻易示人，免得引来祸事。
孩子，你心眼好，品行也正，就是文化学识少了点儿。在深圳你这点水平是不够的，书房里有很多书你可以抽空读读，也可以用那存折上的钱去接受继续教育。
孩子，人的财富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你要有一颗平常心，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千万千万不要激动和冲动，更不要炫耀。再就是，在你还没有足够的本事和阅历时，不要去玩那些股票和地产，玩不好会要命的。
孩子，你拿到我的遗产分配之后，要好好做人，好好做事，把这份财富放大，回报社会。尤其是，还要建设你的家乡。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也是我孩子出生的地方。龙塘老垸多美呀，我真的想再回去看一次。那些老街老屋堪称物质文化遗产，等你有能力了就去保护她，让她世世代代传下去。
关于我的后事，孩子，你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在梧桐山有一块墓地，陵屋都做好了，墓碑也刻好了，你找到那里就把我的骨灰盒放进去就行。
孩子，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我快没有力气了。你再我一声奶奶吧。
马莲香绝笔
1998
读完这封信，董翡德已经止不住流泪，白发大爷也在擦眼睛。
那个拿本子的警察站起来说：“哥们，你发了！这是我名片，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你赶紧通知律师，尽快处理后事吧。我们走了，把这些材料都收到好！”
董翡德点点头送走了警察，白发大爷留下来做伴儿。两人进了主卧室，找出了律师名片。董翡德站在床边哭着说：“奶奶，我一定要帮您找到叔叔和姑姑！”然后伸手抹了下马奶奶的眼睛，让她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