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个世界似曾去过
若干年后的某一时刻，冯石开忽然想起了这次穿越生死轮回的一些情景碎片。就像一次神奇的旅行，充满着梦幻和灵异色彩，稍纵即逝，而且再也没有想起过。
当他被乡亲们抬出门的时候，觉得阳光分外刺眼，就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发现天空变成乌黑色的，太阳就像十五的月亮一样，人影都开始模糊。再接着，就觉得有很多透明的半身人影从老街两边的老屋里冒出来，纷纷向他点头，示意跟他们走。他也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到处看。不一会儿，他走进一片黑暗的世界，什么都看不见。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冰冷的水窟中。他大口喝着水，又大口地吐着水，眼睛想睁都睁不开。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手抓住了他，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走着走着，他们到了一片空旷的树林，树林里有很多低矮的房子，很多不认识的人在房子前坐着或蹲着看他，他转脸看到拉他的手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女人，披着长发，看不清她的脸。她告诉他，他不叫冯石开。他问她自己叫什么，她说了一长串，他没听清，后来她就叫他跟着走便知道了。
走着走着，他和她带到一个明亮的山谷，有各种飞鸟走兽，还有光着上身不见下身的发型各异的人。他们很愉快地跟她打招呼，有的凑到她跟前说点什么，他听不清，说的话用的词也都不是他能理解的。再走着，就到了一座宫殿里，坐着很多戴官帽的人，见到他俩进来，就有一个白发老翁上前来，她就咻地不见了。
白发老翁又带着他往另一间屋子里走，门是自动打开的，里面陈列了各种金银珠宝。进门就让他挑选，他只是用眼睛看，站着不敢动。然后又自动开启了另一扇门，里面是一些机器，织布纺纱的，裁纸印刷的……人头攒动，数都数不清。走着走着，就到一座山崖，山风呼啸，人影如孔明灯一样四处飘荡。一转眼，白发老翁又不见了。看着脚低下的云雾，他有点慌张。
突然，他发现有移老树在向他移动，背后的大石头也分裂开了，他不知道往哪儿走。脚底下也感觉在晃动，这座山似乎要崩塌了。
正当脚底下那块石头要滑倒的时候，有只中年男子的手抓住了他。这回他看清楚了这男子的脸。大方脸，下巴上有颗痣，头发是扎起来的，戴着发冠，闪着金光。金光中他看见了一座空旷的机场，有很多飞机上上下下，还有很多车闪着灯冲来冲去。有一辆车笔直冲到他们面前停下，中年男人拉他上了车。然后，车就飞了起来，车子前方根本就没有路，他不知道这车是怎么开的。
不知坐了多久，车子突然散架了，那中年男人也化作一缕烟不见了，他感觉自己掉进万丈深渊。
“咔咔咔”，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学堂。墙上贴了很多大字，有个白胡子老头在黑板前手舞足蹈，下面坐着很小孩子了，纷纷转头看他。这时，门开了，闯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宽松的睡衣，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迳直到他面前，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耳朵，拎着他往外走。
外面是个花园，有很多蝴蝶和蜜蜂在眼前飞来飞去。她叫他在一个水池边坐下，说是要拿个宝贝给他看。在坐等的时候，他环眼四顾无人，就伸手在水池里摆动。突然有一条鱼蹦出来了，就落在他脚下，他弯下腰准备去抓去，却发现和一个姑娘头撞头。没觉得什么疼痛，就收回脑袋，看见那姑娘对他笑，模样很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定睛再看时，发现是那花枝招展的妇女站到面前。她一双手抱着一块很丑的大石头，叫他看。看了几次，他突然发现石头里有另一片天空，还有大海，还有轮船只。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石头不见了，那女人也不见了。他一个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眼前是一片茫茫大海。
正在他看大海的时候，身后来了几个小伙子，问他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还拿出一张女孩照片，戴着五角星军帽，穿着军装，一只手举边头顶，一只手在胸前拿一本《毛主席语录》。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但那几个小伙子不信，靠上前来拉起他，像押犯人一样把他往一条山路上带。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村庄，走进小巷，两边是土砖房或石头房，墙上写着很多标语：“农业学大寨”、“建设四个现代化”、“知识青年大有作为”……
没一会儿就被带进一座礼堂，礼堂里人头涌动，台上跪着很多人。他也被押到台上和那几个背上插着标语的人在一排，有人朝他小腿踢了一下要他也跪下。他感到头昏，再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卫生站的清晨十分安静，满屋的药水味也补晨风吹得有些清新，地上的水迹已经干了，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落在了冯石开的脸上。在强光的照射下，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谁，也想不起他有什么亲人，感觉自己就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这里是房子，墙上贴的字倒是似乎见过，床边的吊瓶却是从来没见过。他想起身，感觉好长时间没有拉尿了，下身胀得很。可是试了几下，还是没有力气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白长衫的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几个陌生的脸孔都对他笑了笑，他没作反应，只·张嘴说：“我想拉尿！”
“快，扶他去厕所！”穿白长衫的人对另几个人说。
“冯石开，你把人吓死了！”一个小伙子说着上前拉着他起身。
“冯石开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亲戚吗？“他一边顺势起床，一边问他们。
“你傻了？冯石开就是你呀，快去厕所屙尿吧！“另一个小伙子说。
“我不叫冯石开，我没有名字。“冯石开跟着他们往外走。
“是呀，你叫什么呢？那冯石开就是你亲戚吧？”一个矮个子小伙子说。
“我怎么没见过这亲戚……”到了厕所，冯石开边拉尿边说。
当头一个小伙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接起话茬说：“对对，我也没见过，你既然没有名字，就先叫这个名字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冯石开的话让他们一脸的惊讶，纷纷摇头。
回到卫生站，医生给冯石开检查了一下，对另外几个小伙子说可以带他回去了。
冯石开突然说：“回去？回哪里去？我没有家啊？”
那个矮个子小伙子回答说：“回亲戚家，今天你亲戚家办喜事。”
“哦……”冯石开摸了摸脑袋，没脸疑惑地说，“我有亲戚这里？怎么想不起来呢？”
“到了就晓得了，走吧”
几个小伙子左右携着冯石开的胳膊，开始往回走。老街，老房子，老樟树……冯石开觉得是头一回来这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当他被乡亲们抬出门的时候，觉得阳光分外刺眼，就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发现天空变成乌黑色的，太阳就像十五的月亮一样，人影都开始模糊。再接着，就觉得有很多透明的半身人影从老街两边的老屋里冒出来，纷纷向他点头，示意跟他们走。他也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到处看。不一会儿，他走进一片黑暗的世界，什么都看不见。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冰冷的水窟中。他大口喝着水，又大口地吐着水，眼睛想睁都睁不开。
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双手抓住了他，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走着走着，他们到了一片空旷的树林，树林里有很多低矮的房子，很多不认识的人在房子前坐着或蹲着看他，他转脸看到拉他的手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女人，披着长发，看不清她的脸。她告诉他，他不叫冯石开。他问她自己叫什么，她说了一长串，他没听清，后来她就叫他跟着走便知道了。
走着走着，他和她带到一个明亮的山谷，有各种飞鸟走兽，还有光着上身不见下身的发型各异的人。他们很愉快地跟她打招呼，有的凑到她跟前说点什么，他听不清，说的话用的词也都不是他能理解的。再走着，就到了一座宫殿里，坐着很多戴官帽的人，见到他俩进来，就有一个白发老翁上前来，她就咻地不见了。
白发老翁又带着他往另一间屋子里走，门是自动打开的，里面陈列了各种金银珠宝。进门就让他挑选，他只是用眼睛看，站着不敢动。然后又自动开启了另一扇门，里面是一些机器，织布纺纱的，裁纸印刷的……人头攒动，数都数不清。走着走着，就到一座山崖，山风呼啸，人影如孔明灯一样四处飘荡。一转眼，白发老翁又不见了。看着脚低下的云雾，他有点慌张。
突然，他发现有移老树在向他移动，背后的大石头也分裂开了，他不知道往哪儿走。脚底下也感觉在晃动，这座山似乎要崩塌了。
正当脚底下那块石头要滑倒的时候，有只中年男子的手抓住了他。这回他看清楚了这男子的脸。大方脸，下巴上有颗痣，头发是扎起来的，戴着发冠，闪着金光。金光中他看见了一座空旷的机场，有很多飞机上上下下，还有很多车闪着灯冲来冲去。有一辆车笔直冲到他们面前停下，中年男人拉他上了车。然后，车就飞了起来，车子前方根本就没有路，他不知道这车是怎么开的。
不知坐了多久，车子突然散架了，那中年男人也化作一缕烟不见了，他感觉自己掉进万丈深渊。
“咔咔咔”，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学堂。墙上贴了很多大字，有个白胡子老头在黑板前手舞足蹈，下面坐着很小孩子了，纷纷转头看他。这时，门开了，闯进来一个中年妇女，穿着宽松的睡衣，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迳直到他面前，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耳朵，拎着他往外走。
外面是个花园，有很多蝴蝶和蜜蜂在眼前飞来飞去。她叫他在一个水池边坐下，说是要拿个宝贝给他看。在坐等的时候，他环眼四顾无人，就伸手在水池里摆动。突然有一条鱼蹦出来了，就落在他脚下，他弯下腰准备去抓去，却发现和一个姑娘头撞头。没觉得什么疼痛，就收回脑袋，看见那姑娘对他笑，模样很熟悉，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定睛再看时，发现是那花枝招展的妇女站到面前。她一双手抱着一块很丑的大石头，叫他看。看了几次，他突然发现石头里有另一片天空，还有大海，还有轮船只。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石头不见了，那女人也不见了。他一个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眼前是一片茫茫大海。
正在他看大海的时候，身后来了几个小伙子，问他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还拿出一张女孩照片，戴着五角星军帽，穿着军装，一只手举边头顶，一只手在胸前拿一本《毛主席语录》。他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但那几个小伙子不信，靠上前来拉起他，像押犯人一样把他往一条山路上带。
走着走着，来到一个村庄，走进小巷，两边是土砖房或石头房，墙上写着很多标语：“农业学大寨”、“建设四个现代化”、“知识青年大有作为”……
没一会儿就被带进一座礼堂，礼堂里人头涌动，台上跪着很多人。他也被押到台上和那几个背上插着标语的人在一排，有人朝他小腿踢了一下要他也跪下。他感到头昏，再后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卫生站的清晨十分安静，满屋的药水味也补晨风吹得有些清新，地上的水迹已经干了，一切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正好落在了冯石开的脸上。在强光的照射下，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谁，也想不起他有什么亲人，感觉自己就是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这里是房子，墙上贴的字倒是似乎见过，床边的吊瓶却是从来没见过。他想起身，感觉好长时间没有拉尿了，下身胀得很。可是试了几下，还是没有力气起来。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白长衫的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几个陌生的脸孔都对他笑了笑，他没作反应，只·张嘴说：“我想拉尿！”
“快，扶他去厕所！”穿白长衫的人对另几个人说。
“冯石开，你把人吓死了！”一个小伙子说着上前拉着他起身。
“冯石开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亲戚吗？“他一边顺势起床，一边问他们。
“你傻了？冯石开就是你呀，快去厕所屙尿吧！“另一个小伙子说。
“我不叫冯石开，我没有名字。“冯石开跟着他们往外走。
“是呀，你叫什么呢？那冯石开就是你亲戚吧？”一个矮个子小伙子说。
“我怎么没见过这亲戚……”到了厕所，冯石开边拉尿边说。
当头一个小伙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接起话茬说：“对对，我也没见过，你既然没有名字，就先叫这个名字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冯石开的话让他们一脸的惊讶，纷纷摇头。
回到卫生站，医生给冯石开检查了一下，对另外几个小伙子说可以带他回去了。
冯石开突然说：“回去？回哪里去？我没有家啊？”
那个矮个子小伙子回答说：“回亲戚家，今天你亲戚家办喜事。”
“哦……”冯石开摸了摸脑袋，没脸疑惑地说，“我有亲戚这里？怎么想不起来呢？”
“到了就晓得了，走吧”
几个小伙子左右携着冯石开的胳膊，开始往回走。老街，老房子，老樟树……冯石开觉得是头一回来这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