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个圈套
叮叮叮……下课铃想了。
向雪走向粟茵熏，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在她前面的座位上坐下。
“你昨晚真的去找申梓楸学长了吗？”
“啊～你说什么？”粟茵熏一副刚从沉思中惊醒的表情。
“我说你是不是去找过申梓楸学长？”
“向雪，是不是下第二节课了？”
向雪简直快翻出白眼来了。
“对呀。刚下。你……”
“向雪，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下。”她打断向雪的话，跑出了教室。
“这脚步快健步如飞了。脚伤都好了？”向雪望着粟茵熏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在四楼高一(一)班的教室里，粟茵熏找到了李芸妮。她们走到电梯那边的走廊上。
李芸妮先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粟茵熏握紧拳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李芸妮从她的眼神里觉察出某些异样。
“吸血鬼！他们都是！”她故意表现出比她内心坚定的样子。
“谁告诉你的？”李芸妮显然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昨晚差点被申梓楸咬了！所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言下之意，李芸妮也是他们的一份子这事也知道了。
李芸妮扶了下眼镜，心里明白没必要再隐瞒。
“他应该只是吓唬你。并不打算伤害你。他每到秋天就心情不好。”
粟茵熏可不是只想从李芸妮这里听到有只吸血鬼秋天心情不好这样的故事。
“尹凡昨晚也去找过他！”
“你和他都是缺一不可的人。尹凡已经等不起了。”说完，李芸妮转身回到自己的教室。她显然不习惯与人长时间的聊天。尽管才五分钟而已。
透过一班的玻璃窗，粟茵熏看见杨一也正看着自己。于是她立刻松开了眉头，表情轻松般走向电梯。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难道自己现在正不自觉的帮申梓楸隐瞒身份？难道自己已经把自己归类到尹凡他们的队伍里了吗？尹凡说以后都会告诉我！李芸妮说我和申梓楸都是缺一不可的！那杰西卡和尹凡是什么关系？路客又扮演什么角色？还有李芸妮？这个学校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学生的真实身份吗？
好多疑问！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跟向雪和杨一再讨论这些问题。
星期五下午。
粟茵熏和班主任郑老师一起走在下课后蜂拥而出的人潮里。
“小茵熏，你的脚伤刚好，可是老师这个周末要参加教师节晚会的彩排。你明天回家我不能送你。”
“没事，郑老师。我现在就想回去。”
“现在？不行！等一下天黑了，你还没走到家。”
“恩。我知道了。郑老师再见。”
粟茵熏和郑老师分开后，径直朝校门口下山的路走去。大约走到山脚下时，星河里的黑色已经从山尖上流淌过大树，岩石，山路，淹没过她的脚尖。
她却连一枚手电筒都没有，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一道灯柱打了过来。
亮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粟茵熏的前面，车尾的热浪吹过她的头发。尹凡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直接抢过她手里的书，往副驾驶座上扔过去。
粟茵熏木纳的站在原地，空落落的双手仍然挂在空中。尹凡走回来，眼神如他的座驾车身线条一样锐利。粟茵熏仿佛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尹凡，瞳孔里闪烁着惊吓与疑惑。
“你离开学校后，必须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尹凡霸道的口吻说出了威胁的味道。
粟茵熏不明所以的回道：“为什么？”
“因为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路边的草丛一阵骚动。
“我不认为全校几百个学生，你的吸血鬼朋友一定偏要害我。而且，起码目前我没发现他们杀害过同学。”
“不是他们。你需要担心的是其他吸血鬼。”
“还有别的吸血鬼？”
“你跟我上车，慢慢告诉你。”
“你不会又要住我家吧？一次可以，多次就奇怪了。你不能和我回家。”
“放心。我只把你送到家。”
……
车上一番沉默后，粟茵熏先说了话。
“你怎么不说了？”
“我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会比较清楚简单。太复杂，以你的脑子，可能消化不良。”
她没有争辩，而是安静的等待着。
尹凡将车速控制住，终于说道：“你很小的时候去上海找你父亲。”
“你怎么知道？是妈妈带着我一起去的。”
“你父亲那时候是我们一家分公司的警卫员。”
“你居然……”粟茵熏睁大着眼睛盯着尹凡平静的侧脸。
“有一天，我路过员工食堂。当时食堂里的电视上正在放着一个新闻。”
“然后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朝粟茵熏故意笑一下，接着说：“你当时就在员工食堂里。”
“是吗？”
“你在看电视。”
“哦。”粟茵熏不以为然。她更加好奇的是尹凡为什么记得那时候的自己。
“你还记得当时电视上播的是什么新闻吗？”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只记得那个员工餐厅。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是有电视机，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常常呆在那里看电视，等爸爸下班。”
尹凡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包糖果扔到粟茵熏怀里。
“走了那么多路，累了吧！这里面有巧克力。”
粟茵熏摸摸肚子，空落落的，确实是饿了。
“你好像还没有说到重点呀！可是都快到我家了。”她一边拆着包装纸，一边说。
尹凡将车开进了上次停车的晒谷场。不远处，燕子姐家的小卖部里还亮着灯。村头鼓楼里的老人聚在一起。他们有人唱侗歌，聊侗戏。在车里也隐约听得见。
车子熄火后，尹凡继续说道：
“电视在放一个火灾现场的救援直播。上海郊区有座四层楼的农民房的二楼发生了液化气罐爆炸。消防员正在进行抢救。租客全是外来务工人员，发生爆炸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所以，除了事故人家里救出一女的重伤，另一名男的当场死亡，其他房门都从外面上了锁。大火一直从二楼往上烧。为了防止二次爆炸伤害，消防员还是每间房都敲门过去，确定房子里没有人。就在记者对着镜头报道，庆幸这次爆炸时间刚好是工作时间，这时候??????”
尹凡停顿一下，盯着粟茵熏继续说道：“听见你说话了。或者说，是我身边的杰西卡听见你说话。”
粟茵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眼神，尹凡却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你刚才说的是杰西卡，我们学校的杰西卡吗？住在天宫的杰西卡吗？”
“是。”
“噢，对，她是吸血鬼。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她将大腿上的两本书捏紧，手心里有汗水冒出来！
“从我出生开始，杰西卡就待在我身边。”
“既然这样，那你或者杰西卡知道我阿爸为什么会失踪吗？”她眼角发涩。
“抱歉，我们并不知道。你不好奇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哎……我也没抱希望你们知道。我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记得我说了什么？”
“你说，还有一个小弟弟被锁在房子里。”
“我为什么那样说？”
“不知道。但是，神奇的是，消防员第二次进去后，在东北角上的房间里听见了婴儿的哭声。男婴得救了。”
粟茵熏半惊半喜的说：“所以，当时我说对了！我说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现男婴？”
“是的，父母把孩子反锁在家里。原本在睡觉。”
尹凡表情很诚恳，正是因为他认真的样子使得粟茵熏心里也生出某种有点沉重的东西。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为什么？”
“杰西卡当时也想知道，但是，她发现眼前的小女孩说出那句话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就好像那句话突然出现在你脑子里一样，直接脱口而出。”
晒谷场上来了一些从鼓楼走来的小孩子。他们刚吃过晚饭，嘴巴周围还有未净的油渍，眼神里透露出几分胆怯，几分好奇。他们渐渐的围到赛车旁边，打量着，发现车里坐着人，就站在那里盯着我们看一会儿，又走开。
粟茵熏试着推了一下车门，估计是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她想逃开这个跨越了十几年的圈套。
“你等我说完。我们后来调查过你。知道你是侗族，同时知道你奶奶是神婆。我们甚至知道你母系上面是苗族，并且懂蛊术。目前只有你外婆还活着。从小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外婆原来是这样的高人吧？”
粟茵熏听得呼吸声加重，她抱紧书本。从小母亲就说外婆已经死了。婆家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都在很深的山里。现在突然有一个外人告诉她，她的外婆不仅活着，还是个巫女。
“你到底想说什么？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她终于抑制不住的大声问出来。
“你有一种能力，是天生的。由于你家人没有刻意培养你，所以，你的这种能力一直没有被你察觉。可是从申梓楸身上，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寻常。粟茵熏，你慢慢长大，这股力量就会自己出现。你迟早也会发现。而我，我想请你??????”
这最后一句话被粟茵熏打断，卡在了尹凡的喉咙里——
实际上粟茵熏已经没有在听他说。因为有几个阿叔背着奶奶正匆匆的从车前走过，阿妈神情紧张，眼角含泪的跟在旁边。后面鼓楼里跟出来一波人。
她当下就吓坏了，紧张着说：“你快开门，那个人是我奶奶。她不知道怎么了！”说着，心头一紧，滚热的泪水就一粒粒的落下来。
尹凡反应过来，立刻开了车门，然后跟着她跳下了车，并说道：“粟茵熏，叫他们把你奶奶背过来，我送她去医院，我的车快。”
(本章完)
向雪走向粟茵熏，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在她前面的座位上坐下。
“你昨晚真的去找申梓楸学长了吗？”
“啊～你说什么？”粟茵熏一副刚从沉思中惊醒的表情。
“我说你是不是去找过申梓楸学长？”
“向雪，是不是下第二节课了？”
向雪简直快翻出白眼来了。
“对呀。刚下。你……”
“向雪，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下。”她打断向雪的话，跑出了教室。
“这脚步快健步如飞了。脚伤都好了？”向雪望着粟茵熏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在四楼高一(一)班的教室里，粟茵熏找到了李芸妮。她们走到电梯那边的走廊上。
李芸妮先开口：“找我有什么事？”
粟茵熏握紧拳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李芸妮从她的眼神里觉察出某些异样。
“吸血鬼！他们都是！”她故意表现出比她内心坚定的样子。
“谁告诉你的？”李芸妮显然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昨晚差点被申梓楸咬了！所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言下之意，李芸妮也是他们的一份子这事也知道了。
李芸妮扶了下眼镜，心里明白没必要再隐瞒。
“他应该只是吓唬你。并不打算伤害你。他每到秋天就心情不好。”
粟茵熏可不是只想从李芸妮这里听到有只吸血鬼秋天心情不好这样的故事。
“尹凡昨晚也去找过他！”
“你和他都是缺一不可的人。尹凡已经等不起了。”说完，李芸妮转身回到自己的教室。她显然不习惯与人长时间的聊天。尽管才五分钟而已。
透过一班的玻璃窗，粟茵熏看见杨一也正看着自己。于是她立刻松开了眉头，表情轻松般走向电梯。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难道自己现在正不自觉的帮申梓楸隐瞒身份？难道自己已经把自己归类到尹凡他们的队伍里了吗？尹凡说以后都会告诉我！李芸妮说我和申梓楸都是缺一不可的！那杰西卡和尹凡是什么关系？路客又扮演什么角色？还有李芸妮？这个学校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些学生的真实身份吗？
好多疑问！可现在的她已经不能跟向雪和杨一再讨论这些问题。
星期五下午。
粟茵熏和班主任郑老师一起走在下课后蜂拥而出的人潮里。
“小茵熏，你的脚伤刚好，可是老师这个周末要参加教师节晚会的彩排。你明天回家我不能送你。”
“没事，郑老师。我现在就想回去。”
“现在？不行！等一下天黑了，你还没走到家。”
“恩。我知道了。郑老师再见。”
粟茵熏和郑老师分开后，径直朝校门口下山的路走去。大约走到山脚下时，星河里的黑色已经从山尖上流淌过大树，岩石，山路，淹没过她的脚尖。
她却连一枚手电筒都没有，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一道灯柱打了过来。
亮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粟茵熏的前面，车尾的热浪吹过她的头发。尹凡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直接抢过她手里的书，往副驾驶座上扔过去。
粟茵熏木纳的站在原地，空落落的双手仍然挂在空中。尹凡走回来，眼神如他的座驾车身线条一样锐利。粟茵熏仿佛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尹凡，瞳孔里闪烁着惊吓与疑惑。
“你离开学校后，必须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尹凡霸道的口吻说出了威胁的味道。
粟茵熏不明所以的回道：“为什么？”
“因为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路边的草丛一阵骚动。
“我不认为全校几百个学生，你的吸血鬼朋友一定偏要害我。而且，起码目前我没发现他们杀害过同学。”
“不是他们。你需要担心的是其他吸血鬼。”
“还有别的吸血鬼？”
“你跟我上车，慢慢告诉你。”
“你不会又要住我家吧？一次可以，多次就奇怪了。你不能和我回家。”
“放心。我只把你送到家。”
……
车上一番沉默后，粟茵熏先说了话。
“你怎么不说了？”
“我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会比较清楚简单。太复杂，以你的脑子，可能消化不良。”
她没有争辩，而是安静的等待着。
尹凡将车速控制住，终于说道：“你很小的时候去上海找你父亲。”
“你怎么知道？是妈妈带着我一起去的。”
“你父亲那时候是我们一家分公司的警卫员。”
“你居然……”粟茵熏睁大着眼睛盯着尹凡平静的侧脸。
“有一天，我路过员工食堂。当时食堂里的电视上正在放着一个新闻。”
“然后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朝粟茵熏故意笑一下，接着说：“你当时就在员工食堂里。”
“是吗？”
“你在看电视。”
“哦。”粟茵熏不以为然。她更加好奇的是尹凡为什么记得那时候的自己。
“你还记得当时电视上播的是什么新闻吗？”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只记得那个员工餐厅。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好像是有电视机，那段时间，我应该是常常呆在那里看电视，等爸爸下班。”
尹凡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包糖果扔到粟茵熏怀里。
“走了那么多路，累了吧！这里面有巧克力。”
粟茵熏摸摸肚子，空落落的，确实是饿了。
“你好像还没有说到重点呀！可是都快到我家了。”她一边拆着包装纸，一边说。
尹凡将车开进了上次停车的晒谷场。不远处，燕子姐家的小卖部里还亮着灯。村头鼓楼里的老人聚在一起。他们有人唱侗歌，聊侗戏。在车里也隐约听得见。
车子熄火后，尹凡继续说道：
“电视在放一个火灾现场的救援直播。上海郊区有座四层楼的农民房的二楼发生了液化气罐爆炸。消防员正在进行抢救。租客全是外来务工人员，发生爆炸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所以，除了事故人家里救出一女的重伤，另一名男的当场死亡，其他房门都从外面上了锁。大火一直从二楼往上烧。为了防止二次爆炸伤害，消防员还是每间房都敲门过去，确定房子里没有人。就在记者对着镜头报道，庆幸这次爆炸时间刚好是工作时间，这时候??????”
尹凡停顿一下，盯着粟茵熏继续说道：“听见你说话了。或者说，是我身边的杰西卡听见你说话。”
粟茵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眼神，尹凡却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你刚才说的是杰西卡，我们学校的杰西卡吗？住在天宫的杰西卡吗？”
“是。”
“噢，对，她是吸血鬼。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她将大腿上的两本书捏紧，手心里有汗水冒出来！
“从我出生开始，杰西卡就待在我身边。”
“既然这样，那你或者杰西卡知道我阿爸为什么会失踪吗？”她眼角发涩。
“抱歉，我们并不知道。你不好奇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哎……我也没抱希望你们知道。我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记得我说了什么？”
“你说，还有一个小弟弟被锁在房子里。”
“我为什么那样说？”
“不知道。但是，神奇的是，消防员第二次进去后，在东北角上的房间里听见了婴儿的哭声。男婴得救了。”
粟茵熏半惊半喜的说：“所以，当时我说对了！我说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发现男婴？”
“是的，父母把孩子反锁在家里。原本在睡觉。”
尹凡表情很诚恳，正是因为他认真的样子使得粟茵熏心里也生出某种有点沉重的东西。
“我为什么会知道呢？为什么？”
“杰西卡当时也想知道，但是，她发现眼前的小女孩说出那句话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就好像那句话突然出现在你脑子里一样，直接脱口而出。”
晒谷场上来了一些从鼓楼走来的小孩子。他们刚吃过晚饭，嘴巴周围还有未净的油渍，眼神里透露出几分胆怯，几分好奇。他们渐渐的围到赛车旁边，打量着，发现车里坐着人，就站在那里盯着我们看一会儿，又走开。
粟茵熏试着推了一下车门，估计是车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她想逃开这个跨越了十几年的圈套。
“你等我说完。我们后来调查过你。知道你是侗族，同时知道你奶奶是神婆。我们甚至知道你母系上面是苗族，并且懂蛊术。目前只有你外婆还活着。从小你就不知道自己的外婆原来是这样的高人吧？”
粟茵熏听得呼吸声加重，她抱紧书本。从小母亲就说外婆已经死了。婆家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都在很深的山里。现在突然有一个外人告诉她，她的外婆不仅活着，还是个巫女。
“你到底想说什么？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她终于抑制不住的大声问出来。
“你有一种能力，是天生的。由于你家人没有刻意培养你，所以，你的这种能力一直没有被你察觉。可是从申梓楸身上，你应该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寻常。粟茵熏，你慢慢长大，这股力量就会自己出现。你迟早也会发现。而我，我想请你??????”
这最后一句话被粟茵熏打断，卡在了尹凡的喉咙里——
实际上粟茵熏已经没有在听他说。因为有几个阿叔背着奶奶正匆匆的从车前走过，阿妈神情紧张，眼角含泪的跟在旁边。后面鼓楼里跟出来一波人。
她当下就吓坏了，紧张着说：“你快开门，那个人是我奶奶。她不知道怎么了！”说着，心头一紧，滚热的泪水就一粒粒的落下来。
尹凡反应过来，立刻开了车门，然后跟着她跳下了车，并说道：“粟茵熏，叫他们把你奶奶背过来，我送她去医院，我的车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