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尹家的秘密
“小猫，过来。”
龙宫里的日常——尹凡把狗饼干送到小猫的嘴里。等它吃欢了，就领着小猫出去散步。
“小猫，她去找他了。我们要不要也去地宫，你好久没去了。”
小猫仿佛是听见了地宫，突然就停下来，往回走。尹凡追过去，蹲下来顺着它头上的毛，体贴的说：“嘿！嘿！嘿！不怕。有我在。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乖。”
小猫狗吠了几声，耷拉着耳朵，跟在尹凡身边走在去地宫的路上。
黑夜里，杰西卡站在路灯下。她看见尹凡走了过来。
“你是要去找申梓楸吗？”杰西卡边说边跟小猫打了招呼，它就扑上了美女的胸口，一顿摇尾舔舌。
“现在看来，我是不用去了。”
尹凡穿着带有荧光橘色的黑色运动衣。杰西卡也穿着同款运动衣。就算周围只有一条狗，这耀眼的荧光橘也像是在告诉全世界，他们是男才女貌的一对。
“我就在远方看着。放心！申梓楸没有把她撕碎。”
“比起申梓楸，我更担心你。”尹凡的言语里对她很是怀疑。
杰西卡显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她走到尹凡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对你有用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伤害的。”
“你们都在。”路客从暗处走出来。尹凡和杰西卡都看见了他。小猫朝路客，从狗肚子里发出几声闷响，躲到了尹凡身后。
“我吓到它了。它应该习惯才对。因为它的主人就快变得和我一样。”路客用同情的眼神望着小猫忐忑不安的眼睛。
尹凡盯着路客说道：“你对粟茵熏的关心好像有点太多了！”
杰西卡：“我倒觉得是你对她的关心有点太多了。”她流露出女人嫉妒的天性。即使她已经是一位活得够长的吸血鬼，在爱情面前，她还是和人类一样脆弱。
“我……”
“杰西卡，我们都知道粟茵熏的重要性。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最重要的是，你一定也不想尹凡像他的祖辈一样活得那么痛苦。”
“当然。”
尹凡肯定的看向路客，说道：“那么这件事我们达成了共识。为了确保粟茵熏的安全，我们要尽力保护她。但是绝对不能跟她产生亲密的感情。”
路客的耳朵尖灵动，与杰西卡交换了眼神，然后说道：“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她来了。”
“小凡，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杰西卡与路客就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各自去的方向。
小猫从尹凡身后走出来。对着前方叫唤着：“汪汪。”
接着，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粟茵熏在黑色的幕布中一点一点的显现。他们看见了对方。粟茵熏尴尬地拉紧校服衣，依然在发抖的双手抱在胸前，故意躲闪开尹凡的视线。
尹凡没有说话，脱下他荧光橘的运动外套走到粟茵熏身旁，从前面为她披上。
“谢谢你。”粟茵熏抬起眼来，悻悻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小猫，走！”尹凡带着它从她身边走过。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她拽紧他的衣服。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没那么八卦！”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对了。你可以在客厅里写作业。”
“谢谢。”
尹凡的眼角泛起冷光。似乎要在气温30°的秋天里，冻住眼尾的一团空气。
地宫里灯火通明，仿佛住在里面的是一大家子人，而并非是申梓楸一个人。
尹凡发现大门是开着的。他走过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发现申梓楸的踪影。于是他走到了一楼最后一间。这是一间家庭影院。走到门口才听见里面有电影放映的声音。他推门进去。申梓楸就躺在沙发上。荧幕上正在放映着一部老电影。
“暮光之城！”尹凡走到申梓楸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有意见吗？不想看就出去。”申梓楸手中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鲜红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出腥臭的气味。他在故意让尹凡恶心。
“没意见。这种电影故事让人类对吸血鬼有了太多美好的幻想。是好事。”
“呵呵。美好的幻想？那些小说家就会自以为是！”说完，酒杯里的血液被申梓楸一饮而尽。
“在你眼里，所有人类都自以为是。”尹凡有些挑衅的说出。
“难道不是吗？你还不是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继续这样下去。而且你给我记住，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红酒杯被摔碎在墙角。申梓楸的脖子以上爆出了若影若现的血管。一副尖利的獠牙蠢蠢欲动。
“闭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来教训我。不要以为我不敢咬你！”他的眼睛瞪得血红。
“哼！咬我！尹家不动手。你猜，那边会把你撕成几块？”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
“你威胁我？”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在告诉你与人合作的基本，是要对彼此负责。这项计划不能没有你的帮助。你不能每到秋天就情绪波动。”
“你也知道不能没有我的帮助。”
“你学贯古今中外。我爸也说，他再找不到比你更优秀的科学家。所以请你尽快恢复工作，开学以来你还没有下过实验室。”
两人间的气氛渐渐的平复下来。申梓楸走向小冰箱，又倒了一杯血浆。
“既然我情绪不稳定，就让那个粟茵熏暂时离我远一点。”
“你已经唤醒了她的预知能力。这点很重要。我们要保证她的安全，这点也非常重要。”尹凡刻意说道保证安全。
“她居然主动来刺激我，我可不敢保证。不过??????”他喝了一大口后，表情满足的继续说道：
“既然小巫女已经猜到了。我想我确实该开始工作了。另外，你可能需要警告她不要和别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哦，天啊。我还以为她可能说我是僵尸。”
……
“放心。”
回来后，尹凡看见粟茵熏正在客厅里温习功课。她换了一件衣服。是一件深蓝色的侗衣。仍未干透的长发散在腰间。他的运动外套被折叠得很整齐，放在沙发上。
“今天的事，不打算说出去吧？”尹凡走到粟茵熏对面坐下。小猫跑去了自己的房里。
粟茵熏抬起头看了尹凡一眼，又继续划着重点，说道：“没人会相信我？”
她突然停下笔头，但眼睛依然盯着书本，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问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你们都是吸血鬼，对吗？”
“我确实都知道。但我不是吸血鬼。”
粟茵熏抬起脸来。
“你倒是很诚恳。好吧，奶奶见到你时，也没发现。”
“你很淡定？”
“你也是。起码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血没兴趣。路客，申梓楸都救过我一次。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因为奶奶的关系，从小我也见过不少奇怪的事。”
“恩。今晚发生了很多事。你早点休息。智商120左右的人，上课还是需要集中精力的。”尹凡离开沙发，拿起运动外套准备上楼。
“你等一等！李芸妮是不是也全知道？”
尹凡驻脚，回道：“恩。”然后继续上楼。
“你等……”
“点到为止。以后都会告诉你。”
小猫从楼梯转角的宠物房出来，溜达到楼上，蹭上尹凡的大腿。
“你又把饼干翻出来了。下次我又要找新的地方藏起来。”
小猫原地转了几圈，当尹凡坐到电脑前，它就依偎在尹凡的脚边。小猫虽然也很活泼，但是它很懂事。它知道主人什么时候需要安静的陪伴。
尹凡打开电脑软件。一个视频窗口弹了出来。那是一个白色与银色为主色调的空间，摆放着仪器设备，这就是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修建在龙潭地下一千五百米左右的地层中。这个隐秘的工程当然不是人类完成的。路客是主要负责人。实验室里有一台可以短暂进入高维空间的机器。申梓楸是这台机器的研发人。其他的助理就生活在实验室的配套生活区。他们负责实时控制实验室的各项指标。他们是申梓楸的学生。如今却都是花白头发，或者中年人。其中包括了李芸妮的爷爷奶奶和父母。
尹凡点开另一个小窗口，一个视频弹出来——狭窄的金属房间里，面容狰狞的新生吸血鬼饥渴难耐的不断撞击墙壁。从喇叭传出来的撞击声与嘶吼声吓得小猫弹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
尹凡手上安抚着狗狗，眼睛里紧紧盯住屏幕。
“实验又一次证明了，从人类转化为吸血鬼后，灵魂会烟消云散。世上又多了一具不能参与宇宙轮回，被上帝抛弃的行尸走肉。”
他关了视频。抱住小猫的头。贴上狗狗脖子上柔软的毛。眼神中复杂的缠绕着悲凉的，坚毅的，渴望的情绪。
“小猫……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年后的11月，他就要满18岁。按照那边的要求，作为尹家的长子，他要在18岁完成传宗接代。然后成为那边永远的仆人。这个传统在尹家已经一千年，终于到尹凡这一代，他决定不会再忍下去。
(本章完)
龙宫里的日常——尹凡把狗饼干送到小猫的嘴里。等它吃欢了，就领着小猫出去散步。
“小猫，她去找他了。我们要不要也去地宫，你好久没去了。”
小猫仿佛是听见了地宫，突然就停下来，往回走。尹凡追过去，蹲下来顺着它头上的毛，体贴的说：“嘿！嘿！嘿！不怕。有我在。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乖。”
小猫狗吠了几声，耷拉着耳朵，跟在尹凡身边走在去地宫的路上。
黑夜里，杰西卡站在路灯下。她看见尹凡走了过来。
“你是要去找申梓楸吗？”杰西卡边说边跟小猫打了招呼，它就扑上了美女的胸口，一顿摇尾舔舌。
“现在看来，我是不用去了。”
尹凡穿着带有荧光橘色的黑色运动衣。杰西卡也穿着同款运动衣。就算周围只有一条狗，这耀眼的荧光橘也像是在告诉全世界，他们是男才女貌的一对。
“我就在远方看着。放心！申梓楸没有把她撕碎。”
“比起申梓楸，我更担心你。”尹凡的言语里对她很是怀疑。
杰西卡显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她走到尹凡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对你有用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伤害的。”
“你们都在。”路客从暗处走出来。尹凡和杰西卡都看见了他。小猫朝路客，从狗肚子里发出几声闷响，躲到了尹凡身后。
“我吓到它了。它应该习惯才对。因为它的主人就快变得和我一样。”路客用同情的眼神望着小猫忐忑不安的眼睛。
尹凡盯着路客说道：“你对粟茵熏的关心好像有点太多了！”
杰西卡：“我倒觉得是你对她的关心有点太多了。”她流露出女人嫉妒的天性。即使她已经是一位活得够长的吸血鬼，在爱情面前，她还是和人类一样脆弱。
“我……”
“杰西卡，我们都知道粟茵熏的重要性。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最重要的是，你一定也不想尹凡像他的祖辈一样活得那么痛苦。”
“当然。”
尹凡肯定的看向路客，说道：“那么这件事我们达成了共识。为了确保粟茵熏的安全，我们要尽力保护她。但是绝对不能跟她产生亲密的感情。”
路客的耳朵尖灵动，与杰西卡交换了眼神，然后说道：“我听到了她的心跳声。她来了。”
“小凡，我们先走了。”
话音刚落，杰西卡与路客就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各自去的方向。
小猫从尹凡身后走出来。对着前方叫唤着：“汪汪。”
接着，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粟茵熏在黑色的幕布中一点一点的显现。他们看见了对方。粟茵熏尴尬地拉紧校服衣，依然在发抖的双手抱在胸前，故意躲闪开尹凡的视线。
尹凡没有说话，脱下他荧光橘的运动外套走到粟茵熏身旁，从前面为她披上。
“谢谢你。”粟茵熏抬起眼来，悻悻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小猫，走！”尹凡带着它从她身边走过。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她拽紧他的衣服。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没那么八卦！”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对了。你可以在客厅里写作业。”
“谢谢。”
尹凡的眼角泛起冷光。似乎要在气温30°的秋天里，冻住眼尾的一团空气。
地宫里灯火通明，仿佛住在里面的是一大家子人，而并非是申梓楸一个人。
尹凡发现大门是开着的。他走过了好几个房间都没有发现申梓楸的踪影。于是他走到了一楼最后一间。这是一间家庭影院。走到门口才听见里面有电影放映的声音。他推门进去。申梓楸就躺在沙发上。荧幕上正在放映着一部老电影。
“暮光之城！”尹凡走到申梓楸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有意见吗？不想看就出去。”申梓楸手中拿起桌上的红酒杯。鲜红的液体在酒杯中摇晃出腥臭的气味。他在故意让尹凡恶心。
“没意见。这种电影故事让人类对吸血鬼有了太多美好的幻想。是好事。”
“呵呵。美好的幻想？那些小说家就会自以为是！”说完，酒杯里的血液被申梓楸一饮而尽。
“在你眼里，所有人类都自以为是。”尹凡有些挑衅的说出。
“难道不是吗？你还不是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继续这样下去。而且你给我记住，我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红酒杯被摔碎在墙角。申梓楸的脖子以上爆出了若影若现的血管。一副尖利的獠牙蠢蠢欲动。
“闭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来教训我。不要以为我不敢咬你！”他的眼睛瞪得血红。
“哼！咬我！尹家不动手。你猜，那边会把你撕成几块？”他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
“你威胁我？”
“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在告诉你与人合作的基本，是要对彼此负责。这项计划不能没有你的帮助。你不能每到秋天就情绪波动。”
“你也知道不能没有我的帮助。”
“你学贯古今中外。我爸也说，他再找不到比你更优秀的科学家。所以请你尽快恢复工作，开学以来你还没有下过实验室。”
两人间的气氛渐渐的平复下来。申梓楸走向小冰箱，又倒了一杯血浆。
“既然我情绪不稳定，就让那个粟茵熏暂时离我远一点。”
“你已经唤醒了她的预知能力。这点很重要。我们要保证她的安全，这点也非常重要。”尹凡刻意说道保证安全。
“她居然主动来刺激我，我可不敢保证。不过??????”他喝了一大口后，表情满足的继续说道：
“既然小巫女已经猜到了。我想我确实该开始工作了。另外，你可能需要警告她不要和别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哦，天啊。我还以为她可能说我是僵尸。”
……
“放心。”
回来后，尹凡看见粟茵熏正在客厅里温习功课。她换了一件衣服。是一件深蓝色的侗衣。仍未干透的长发散在腰间。他的运动外套被折叠得很整齐，放在沙发上。
“今天的事，不打算说出去吧？”尹凡走到粟茵熏对面坐下。小猫跑去了自己的房里。
粟茵熏抬起头看了尹凡一眼，又继续划着重点，说道：“没人会相信我？”
她突然停下笔头，但眼睛依然盯着书本，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问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其实，你……你们都是吸血鬼，对吗？”
“我确实都知道。但我不是吸血鬼。”
粟茵熏抬起脸来。
“你倒是很诚恳。好吧，奶奶见到你时，也没发现。”
“你很淡定？”
“你也是。起码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血没兴趣。路客，申梓楸都救过我一次。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难以置信。不过因为奶奶的关系，从小我也见过不少奇怪的事。”
“恩。今晚发生了很多事。你早点休息。智商120左右的人，上课还是需要集中精力的。”尹凡离开沙发，拿起运动外套准备上楼。
“你等一等！李芸妮是不是也全知道？”
尹凡驻脚，回道：“恩。”然后继续上楼。
“你等……”
“点到为止。以后都会告诉你。”
小猫从楼梯转角的宠物房出来，溜达到楼上，蹭上尹凡的大腿。
“你又把饼干翻出来了。下次我又要找新的地方藏起来。”
小猫原地转了几圈，当尹凡坐到电脑前，它就依偎在尹凡的脚边。小猫虽然也很活泼，但是它很懂事。它知道主人什么时候需要安静的陪伴。
尹凡打开电脑软件。一个视频窗口弹了出来。那是一个白色与银色为主色调的空间，摆放着仪器设备，这就是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修建在龙潭地下一千五百米左右的地层中。这个隐秘的工程当然不是人类完成的。路客是主要负责人。实验室里有一台可以短暂进入高维空间的机器。申梓楸是这台机器的研发人。其他的助理就生活在实验室的配套生活区。他们负责实时控制实验室的各项指标。他们是申梓楸的学生。如今却都是花白头发，或者中年人。其中包括了李芸妮的爷爷奶奶和父母。
尹凡点开另一个小窗口，一个视频弹出来——狭窄的金属房间里，面容狰狞的新生吸血鬼饥渴难耐的不断撞击墙壁。从喇叭传出来的撞击声与嘶吼声吓得小猫弹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
尹凡手上安抚着狗狗，眼睛里紧紧盯住屏幕。
“实验又一次证明了，从人类转化为吸血鬼后，灵魂会烟消云散。世上又多了一具不能参与宇宙轮回，被上帝抛弃的行尸走肉。”
他关了视频。抱住小猫的头。贴上狗狗脖子上柔软的毛。眼神中复杂的缠绕着悲凉的，坚毅的，渴望的情绪。
“小猫……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年后的11月，他就要满18岁。按照那边的要求，作为尹家的长子，他要在18岁完成传宗接代。然后成为那边永远的仆人。这个传统在尹家已经一千年，终于到尹凡这一代，他决定不会再忍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