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
星期一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脚伤虽然没有痊愈，可我抵挡不了漂亮的体育馆诱惑。何况我还有细节上的事情需要跟向雪讨论。
“茵熏，我害怕！”向雪突然拉起我的衣角。此时，我们正在去体育馆的路上。
我沿着她瑟瑟发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路客和申梓楸正从路的另一头走向体育馆。
毫无疑问，他们也看见了我们。我马上拉住向雪拽我衣角的手，在脸上憋出一个笑来，轻声对她说：“别太明显了，你。快点把你最擅长的花痴表现出来哇。”
“我尽量～呵～呵～”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因为奶奶是神婆的关系，我从小都比较理性的看待鬼神。就算很害怕，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
“这还用说。运动服，运动鞋，体育馆。很明显他们也是体育课呀！呜呜~呜呜~~想哭。”向雪晚起我的手，笑着哭。
“我奶奶说了，不是鬼。大白天，那么多人。没必要害怕。自然一点。”
“茵熏，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鬼叫吸血鬼吗？”
“吸血鬼？”
“天啊！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中国话叫僵尸，这下明白了吗？”
他们就走在我俩前面进的体育馆。向雪嗲声嗲气的说：“申梓楸学长好，路客学长好。好巧啊！呵呵~我们都是体育课呢！”
他们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向他们的班级。我拖着向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僵尸？现实中没见过。电影里也没有多少印象了。是蹦着跳得那个吗？”
“僵尸是那样的。可是吸血鬼不同。西方传说，吸血鬼集智慧，力量和美貌于一身。你给我的作业纸上写着，申梓楸学长力量大，速度快，身体冰冷，长得那么帅。以我看电影和小说的水准来讲，他是吸血鬼的概率有80%。”
“那还有20%是什么？”
“机器人。”说完，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笑了。这想象力真是远出了天际了。
“一点都不好笑，好吗？不管他是什么？我们要先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隧道里的那个黑影。”
我们两个班级今天的体育课都是篮球练习。体育馆内一共有两个篮球场，我们是分开练习的。
我坐在我们班这边的休息倚上，表面上在观摩同学们打球，实际上我在思考，等下偷偷溜出去，如何把宿管赵老师那里的录音笔偷出来。
向雪和全场女生站在高三班的球场边。欢呼声此起彼伏，花痴得一点都不含蓄。对比之下，我显得如此突兀。
突然间，天空中飞来一个球，刚好砸在我右腿的膝盖下方。同时间，欢呼尖叫声戛然而止，隔壁球场上的人都看向了我。落地的篮球又弹了几下才慢慢滚到墙边。扭伤的关节传来疼痛，而我却尴尬着要不要起身去捡球。
向雪从人堆里冲了出来，然而有一个人走在了她的前面。他是路客，那个不苟言笑，却温暖过我的人。我还注意到申梓楸也从后面跟了过来。
路客：“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班同学失误了。”
我摇头，路客酷酷的眼神尽然暖到心里去了。再看到身旁走过去捡球的申梓楸，嘴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刻，我似乎招到了全场女生的妒忌。
“茵熏。你怎么这么倒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向雪蹲下来，帮我挽起裤子。明显看出来红了一块。
“向雪，你帮我去跟体育老师请假，然后陪我去宿舍楼下的医务室吧！”我朝向雪使了个眼色，心想着这球来的刚刚好。
按计划向雪去找宿管老师，告诉她我上体育课受伤了，现在在医务室里。赵老师一定会立刻跑来医务室陪我。向雪没有回体育馆，而是偷偷在赵老师的办公室里找录音笔。
柜子是密码锁。向雪只有五次机会，否则密码锁就会被锁住。向雪说她有办法，让我放心。
事后，我问她是怎么办到的。答案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完全不是我幻想的高智商活动。
她说开学那天在龙潭被抓后，被带到赵老师办公室。当时她刚好在把一部分手机放进去，她就是那个时候注意到赵老师开的密码。幸运的是，开学才一个星期，赵老师估计还没有想过要更换密码。
中饭是辣椒相干炒肉片，西红柿炒鸡蛋，还有白菜汤。尹凡留我一起吃。
“我听说，这些菜对你来说是十分廉价的。吃我做的饭，你爸妈不会介意吗？”
“他们从来不管我吃什么。”
“哦。”
尴尬一分钟。
“我喜欢尝试吃世界上各种食物。”他突然灿烂的笑着。我一时竟只呆呆的看着他。
第一次看见如此具有吸引力的笑容，忽然之间明白也许这就是女孩子喜欢他的原因——笑得干净的男孩子，一定有一颗善良的心灵。
“哈哈，所以说，我不能常对女孩子笑。你千万不要爱上我！”
“怎么可能？”发呆的后果。
“最好不可能。先给你打支预防针。”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事。对于我这样家庭的人，那些事只可能发生在别人身上。”
“我吃好了。你整理一下。”
他走了，小猫跟在他身后，那只大金毛居然扭过狗脖子，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我——你不要爱上我主人。否则我咬死你！
作为被狗咬后遗症患者，我选择回避它，安静地走向厨房洗碗池。
中午休息时间比较少，我只能顾念脚伤，慢吞吞的从龙宫走到教室。向雪和杨一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我。走进才发现杨一和向雪的表情不对。
“粟茵熏，申梓楸救了你的命。你居然因为一个梦就怀疑他？世界上哪有什么鬼？你都看见了，龙潭是有蟒蛇的！”
“杨一，你先别激动！其实茵熏的推测也有一定的道理。”
“什么道理？就因为跳下洞里救了她。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的潜力是巨大的。何况学长本来就很擅长各种运动和武术。”
“向雪，她？”我没有想到杨一会有这样的反应。
向雪轻轻对我讲：“杨一喜欢申梓楸学长。”
我这才看明白杨一的反应。
“杨一，你先别生气。我只是推测。如果不是他，我这样做也可以彻底消除对他的怀疑，不是吗？”
我在心里想着，如果杨一看见了申梓楸手撕蟒蛇时的表情，她还会喜欢他吗？
“对呀。”向雪附和着。
“开学那天，学长一直在校门口迎新。很多人可以证明。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干你说的那些事！”
“这……茵熏，这好像真是这样的。”
“杨一，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不强求你们帮我。录音笔你可以不借给我。我还是要去当面问他。”
“随便你！不过，即使借给你，你也带不出宿舍。你带电子设备从大门经过，报警器就会响的。”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向雪跟着追了过去，直到上课才回的教室。
下午的两节课，一句也没办法认真听。于是更加坚定自己，一定要马上把这个疑惑解开。不然，我心神不宁。
下了第六节课，向雪回宿舍复习医护知识，我一人去了图书馆。我在书库里找不到一本有关吸血鬼传说的书籍，于是用了阅览室的联网电脑。电子屏幕上打出了‘吸血鬼’三个字。我点开了百度百科。
一排排文字，映入我的眼里，握住鼠标的手也不由得紧张冒汗。尽管，注明是传说，神话故事，但这对我来说没有说服力，因为在鬼神栏也会这样注明，而我清楚自己经历过什么。
天黑了。没有月亮的深山谷里，夜晚墨色的渲染特别浓厚。我从尹凡家里出来。大金毛一直在门口盯着我离开。
我凭对之前借来的地图的印象，朝地宫的方向走去。瞧见自己的瘸子样，又忍不住犯嘀咕：“如果申梓楸不是那个黑影，面对救命恩人，我太尴尬了。如果他是黑影，为了掩盖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灭口。我现在这样子，跑都跑不快。”
地宫到龙潭的距离仅次于龙宫。还好是一条路走到底，我也没机会走错路。路灯一个一个过去，地宫的轮廓依稀可见。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钻进耳朵里。
“你来找我吗？”
话音刚落，申梓楸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我不可避免的显现出紧张的呼吸。
“恩……”
“有事？”他的眼眸里犹如镶着宝石，在昏暗里发光，魅惑着人类的心。
我坚定了意志，鼓足勇气般说道：“你徒手杀死了蟒蛇，救了我。谢谢你。”
“我当时手上有刀，靠点运气才杀了它。也是救我自己。不用谢我。”
“但是你跳下六米深的地洞里，总不是救你自己吧？”
“这是有责任感的人做出的自然反应。而且，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洞有多深。”
“可是你在地洞里接住了我。这是违反物理力学的事。除非你有超能力！不然，就算是最厉害的特种兵也不能做到。”
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
“超能力？特种兵！”
“没错，如果你拥有超自然的力量，那你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握紧拳头，气氛越来越压抑。
“不是正常人？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他突然目光凌厉的盯着我。
“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你救了我。我都要谢谢你。但是，请你告诉我，那位退学的同学，真的是擅闯龙潭被蟒蛇咬伤的吗？”
“你最想问我的，好像不是这个！”
……
我躲闪开他的目光，仍能在余光中感觉到森森寒意在他周围蔓延。他转过身。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干的！”稍作停顿，他接着说：“开学那天我确实去了隧道。”
我心里的那座迷宫，正欲为我打开通关大门。这种现实与梦境的真实关联，奇妙的感应能力。我再也无法抑制我的好奇心。况且，直觉说他不会伤害我。
终于……
“你是吸血鬼吗？”我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就如大脑缺氧了。可能真的只有大脑缺氧了才会问出这句话。
眨眼间，我被他紧紧抱住。他冰凉的呼吸靠近我，在我耳边用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低语：“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下次被退学的人就是你。”
被他的力量挤压着，我呼吸困难。此刻的他突然又变得如此可怖。我想起奶奶给我的银质匕首。
可是我现在双手被他的力量禁锢，只有手腕可以活动。管不了那么多了～鬼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在手腕上用尽了所有力气，拉住我的校服衣角，朝下猛扯。还好这是夏季的校服衣。几颗扣子被扯开，衣服也打开了。那把银匕首漏了出来。
申梓楸立刻反应，推开了我。我退后几步。若不是脚伤未痊愈，我肯定跑远了。而现在我只能牢牢握着银匕首，看见他皱起深深的眉头。
“该死！你居然在身上带了银！”
此时，我已经吓得不能说话。
“你走吧！”
??????
(本章完)
“茵熏，我害怕！”向雪突然拉起我的衣角。此时，我们正在去体育馆的路上。
我沿着她瑟瑟发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路客和申梓楸正从路的另一头走向体育馆。
毫无疑问，他们也看见了我们。我马上拉住向雪拽我衣角的手，在脸上憋出一个笑来，轻声对她说：“别太明显了，你。快点把你最擅长的花痴表现出来哇。”
“我尽量～呵～呵～”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因为奶奶是神婆的关系，我从小都比较理性的看待鬼神。就算很害怕，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
“这还用说。运动服，运动鞋，体育馆。很明显他们也是体育课呀！呜呜~呜呜~~想哭。”向雪晚起我的手，笑着哭。
“我奶奶说了，不是鬼。大白天，那么多人。没必要害怕。自然一点。”
“茵熏，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鬼叫吸血鬼吗？”
“吸血鬼？”
“天啊！你居然真的不知道。中国话叫僵尸，这下明白了吗？”
他们就走在我俩前面进的体育馆。向雪嗲声嗲气的说：“申梓楸学长好，路客学长好。好巧啊！呵呵~我们都是体育课呢！”
他们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的走向他们的班级。我拖着向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僵尸？现实中没见过。电影里也没有多少印象了。是蹦着跳得那个吗？”
“僵尸是那样的。可是吸血鬼不同。西方传说，吸血鬼集智慧，力量和美貌于一身。你给我的作业纸上写着，申梓楸学长力量大，速度快，身体冰冷，长得那么帅。以我看电影和小说的水准来讲，他是吸血鬼的概率有80%。”
“那还有20%是什么？”
“机器人。”说完，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笑了。这想象力真是远出了天际了。
“一点都不好笑，好吗？不管他是什么？我们要先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隧道里的那个黑影。”
我们两个班级今天的体育课都是篮球练习。体育馆内一共有两个篮球场，我们是分开练习的。
我坐在我们班这边的休息倚上，表面上在观摩同学们打球，实际上我在思考，等下偷偷溜出去，如何把宿管赵老师那里的录音笔偷出来。
向雪和全场女生站在高三班的球场边。欢呼声此起彼伏，花痴得一点都不含蓄。对比之下，我显得如此突兀。
突然间，天空中飞来一个球，刚好砸在我右腿的膝盖下方。同时间，欢呼尖叫声戛然而止，隔壁球场上的人都看向了我。落地的篮球又弹了几下才慢慢滚到墙边。扭伤的关节传来疼痛，而我却尴尬着要不要起身去捡球。
向雪从人堆里冲了出来，然而有一个人走在了她的前面。他是路客，那个不苟言笑，却温暖过我的人。我还注意到申梓楸也从后面跟了过来。
路客：“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们班同学失误了。”
我摇头，路客酷酷的眼神尽然暖到心里去了。再看到身旁走过去捡球的申梓楸，嘴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刻，我似乎招到了全场女生的妒忌。
“茵熏。你怎么这么倒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向雪蹲下来，帮我挽起裤子。明显看出来红了一块。
“向雪，你帮我去跟体育老师请假，然后陪我去宿舍楼下的医务室吧！”我朝向雪使了个眼色，心想着这球来的刚刚好。
按计划向雪去找宿管老师，告诉她我上体育课受伤了，现在在医务室里。赵老师一定会立刻跑来医务室陪我。向雪没有回体育馆，而是偷偷在赵老师的办公室里找录音笔。
柜子是密码锁。向雪只有五次机会，否则密码锁就会被锁住。向雪说她有办法，让我放心。
事后，我问她是怎么办到的。答案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完全不是我幻想的高智商活动。
她说开学那天在龙潭被抓后，被带到赵老师办公室。当时她刚好在把一部分手机放进去，她就是那个时候注意到赵老师开的密码。幸运的是，开学才一个星期，赵老师估计还没有想过要更换密码。
中饭是辣椒相干炒肉片，西红柿炒鸡蛋，还有白菜汤。尹凡留我一起吃。
“我听说，这些菜对你来说是十分廉价的。吃我做的饭，你爸妈不会介意吗？”
“他们从来不管我吃什么。”
“哦。”
尴尬一分钟。
“我喜欢尝试吃世界上各种食物。”他突然灿烂的笑着。我一时竟只呆呆的看着他。
第一次看见如此具有吸引力的笑容，忽然之间明白也许这就是女孩子喜欢他的原因——笑得干净的男孩子，一定有一颗善良的心灵。
“哈哈，所以说，我不能常对女孩子笑。你千万不要爱上我！”
“怎么可能？”发呆的后果。
“最好不可能。先给你打支预防针。”
“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事。对于我这样家庭的人，那些事只可能发生在别人身上。”
“我吃好了。你整理一下。”
他走了，小猫跟在他身后，那只大金毛居然扭过狗脖子，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我——你不要爱上我主人。否则我咬死你！
作为被狗咬后遗症患者，我选择回避它，安静地走向厨房洗碗池。
中午休息时间比较少，我只能顾念脚伤，慢吞吞的从龙宫走到教室。向雪和杨一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我。走进才发现杨一和向雪的表情不对。
“粟茵熏，申梓楸救了你的命。你居然因为一个梦就怀疑他？世界上哪有什么鬼？你都看见了，龙潭是有蟒蛇的！”
“杨一，你先别激动！其实茵熏的推测也有一定的道理。”
“什么道理？就因为跳下洞里救了她。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的潜力是巨大的。何况学长本来就很擅长各种运动和武术。”
“向雪，她？”我没有想到杨一会有这样的反应。
向雪轻轻对我讲：“杨一喜欢申梓楸学长。”
我这才看明白杨一的反应。
“杨一，你先别生气。我只是推测。如果不是他，我这样做也可以彻底消除对他的怀疑，不是吗？”
我在心里想着，如果杨一看见了申梓楸手撕蟒蛇时的表情，她还会喜欢他吗？
“对呀。”向雪附和着。
“开学那天，学长一直在校门口迎新。很多人可以证明。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干你说的那些事！”
“这……茵熏，这好像真是这样的。”
“杨一，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不强求你们帮我。录音笔你可以不借给我。我还是要去当面问他。”
“随便你！不过，即使借给你，你也带不出宿舍。你带电子设备从大门经过，报警器就会响的。”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向雪跟着追了过去，直到上课才回的教室。
下午的两节课，一句也没办法认真听。于是更加坚定自己，一定要马上把这个疑惑解开。不然，我心神不宁。
下了第六节课，向雪回宿舍复习医护知识，我一人去了图书馆。我在书库里找不到一本有关吸血鬼传说的书籍，于是用了阅览室的联网电脑。电子屏幕上打出了‘吸血鬼’三个字。我点开了百度百科。
一排排文字，映入我的眼里，握住鼠标的手也不由得紧张冒汗。尽管，注明是传说，神话故事，但这对我来说没有说服力，因为在鬼神栏也会这样注明，而我清楚自己经历过什么。
天黑了。没有月亮的深山谷里，夜晚墨色的渲染特别浓厚。我从尹凡家里出来。大金毛一直在门口盯着我离开。
我凭对之前借来的地图的印象，朝地宫的方向走去。瞧见自己的瘸子样，又忍不住犯嘀咕：“如果申梓楸不是那个黑影，面对救命恩人，我太尴尬了。如果他是黑影，为了掩盖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灭口。我现在这样子，跑都跑不快。”
地宫到龙潭的距离仅次于龙宫。还好是一条路走到底，我也没机会走错路。路灯一个一个过去，地宫的轮廓依稀可见。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钻进耳朵里。
“你来找我吗？”
话音刚落，申梓楸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我不可避免的显现出紧张的呼吸。
“恩……”
“有事？”他的眼眸里犹如镶着宝石，在昏暗里发光，魅惑着人类的心。
我坚定了意志，鼓足勇气般说道：“你徒手杀死了蟒蛇，救了我。谢谢你。”
“我当时手上有刀，靠点运气才杀了它。也是救我自己。不用谢我。”
“但是你跳下六米深的地洞里，总不是救你自己吧？”
“这是有责任感的人做出的自然反应。而且，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洞有多深。”
“可是你在地洞里接住了我。这是违反物理力学的事。除非你有超能力！不然，就算是最厉害的特种兵也不能做到。”
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
“超能力？特种兵！”
“没错，如果你拥有超自然的力量，那你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我握紧拳头，气氛越来越压抑。
“不是正常人？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他突然目光凌厉的盯着我。
“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你救了我。我都要谢谢你。但是，请你告诉我，那位退学的同学，真的是擅闯龙潭被蟒蛇咬伤的吗？”
“你最想问我的，好像不是这个！”
……
我躲闪开他的目光，仍能在余光中感觉到森森寒意在他周围蔓延。他转过身。
“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我干的！”稍作停顿，他接着说：“开学那天我确实去了隧道。”
我心里的那座迷宫，正欲为我打开通关大门。这种现实与梦境的真实关联，奇妙的感应能力。我再也无法抑制我的好奇心。况且，直觉说他不会伤害我。
终于……
“你是吸血鬼吗？”我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就如大脑缺氧了。可能真的只有大脑缺氧了才会问出这句话。
眨眼间，我被他紧紧抱住。他冰凉的呼吸靠近我，在我耳边用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低语：“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下次被退学的人就是你。”
被他的力量挤压着，我呼吸困难。此刻的他突然又变得如此可怖。我想起奶奶给我的银质匕首。
可是我现在双手被他的力量禁锢，只有手腕可以活动。管不了那么多了～鬼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我在手腕上用尽了所有力气，拉住我的校服衣角，朝下猛扯。还好这是夏季的校服衣。几颗扣子被扯开，衣服也打开了。那把银匕首漏了出来。
申梓楸立刻反应，推开了我。我退后几步。若不是脚伤未痊愈，我肯定跑远了。而现在我只能牢牢握着银匕首，看见他皱起深深的眉头。
“该死！你居然在身上带了银！”
此时，我已经吓得不能说话。
“你走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