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吴六被鬼附身
奶奶趟在病床上，虚弱的睡着了。床头挂着两瓶葡萄糖药水正在输液。护士过来说葡萄糖输完后，还要换一种药。然后，她一步三回头样的偷瞄着尹凡。
尹凡站在窗边，眼睛望着病房外的夜色。粟茵熏坐在病床边，没有缓过神来，显得焦虑不安。
深绿色的双开病房门被推开，阿妈手里拿着几张付款单据走进病房。尹凡身上没有带钱，并没能垫付医药费。
门外两三名女护士贴在门上，逞着门开的那会儿，拿着手机咔咔的拍照。当闪光灯和咔嚓声出来时，她们又羞红了脸跑开了。在走道里传来她们激动不已的话语。
“那个男生真的特别帅。听说他还是高中生！”
“是呀，就像明星。你看见他停在楼下的车吗？我第一次看见这么豪的车啊！”
“我要去楼下拍照发朋友圈了。”
一串麻溜的跑步声渐渐消失，病房里又安静了。
“熏妹，奶奶已经没事了。跟你同学说，让他回去吧！”妈妈用侗话和粟茵熏说完，又用蹩脚的普通话对尹凡说：“阿仔噶，谢谢你。还好今天碰到你了。现在没事了，茵熏的奶奶是低血糖，有点体虚，你回去吧！那么晚了。要注意安全。”
粟茵熏担心他听不懂，又紧接着说：“我妈说，今天非常谢谢你，还好遇见你了。让你现在回学校注意安全。”
尹凡走到粟茵熏母亲身边，说到：“阿姨，不用客气！”
她母亲憨实的笑回：“下回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好菜吃。快到中秋节了。到家里来玩！”
“妈，不用的。”粟茵熏用侗语说道。
母亲带着指责的眼神瞪着她，正打算说什么，被她抢先问道：“妈，阿奶上个星期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就这样子了？”
“前天寨上的吴六来家里请你奶。你奶回来后就一直不太好。”
“是我那个初中同学吴刚的爸爸吗？杀猪的那个？”粟茵熏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变大了，见妈妈故意朝奶**点点，她才立刻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对。吴六家最近不太平。应该你奶奶也没办法，所以才累倒了。”
粟茵熏握住奶奶的手。
母女俩聊着这会儿，尹凡又走到了窗边。楼下的小护士们一阵骚动。
粟茵熏撇过脸来，对尹凡说道：“你知道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有多受欢迎了吧！为了其他病人，你也应该离开这里了。”
她母亲端着热水壶出去了。
尹凡依旧平静的说着：“是她们没有职业操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被人围观，议论吗？”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他终于走到粟茵熏身边，楼下一片遗憾声起。
“我要保护你。”
“不需要。”
“申梓楸？路客？杰西卡？”
粟茵熏站起来，面对着尹凡。
“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喜欢我保护你，那就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尹凡的身体又散发着威胁。
“你们究竟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刚才在车上已经解释过了。我需要你。”
“对。你还没有说，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粟茵熏将声音尽量压低，眉头微蹙。
“我需要你帮我控制魂魄。”
“什么跟什么呀？我又不会。请不要再缠着我了。”粟茵熏一米六的小个子在一米八的尹凡面前昂扬着头。
“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
“哎……”
“想不被我们缠着，只有一个办法。”尹凡将姿态放低，表面上依旧平静。
“什么办法？”
“做我的未婚妻。”
这时，粟茵熏的母亲提着加满开水的热水壶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尹凡刚才对她女儿说的话。她只是让粟茵熏和尹凡都回家。明天早上从家里带奶奶的毛巾和衣服过来医院。
路上基本没有车了，大部分路段也没有路灯。尹凡开着车在这蜿蜒的路上疾驰着。车技娴熟得和他的年纪不符。
良久，粟茵熏才开口：“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尹凡从身侧拿出饼干和小面包，一边给她一边毫无情绪的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粟茵熏接过零食，打开一个小面包，追问道：“我不确定字面上的意思是不是我猜的意思。”
还没等到尹凡的回应，车子一个弧线开进了村口的晒谷场。他帮她开了车门，粟茵熏抱着书走下车来。
两个人并肩走过了鼓楼，走过了石子路，又走上了风雨桥。桥上有几盏红色的电灯笼，在雾蒙蒙的黑暗中散发出暗红的微光，山风抚过，水中倒影凌凌。
一阵清风拂来，桥下孜孜流水声越发显得灵动。尹凡终于开口了。
“你猜的是什么意思？”
“这…额…就是…不会是那种关系的意思吧？”她紧张得吞吞吐吐的样子，惹得尹凡嘴角轻扬。
“如果我说就是那种关系的意思。你愿意吗？”
尹凡话音刚落，她就按耐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用小手掌挡住快要咧到了耳根的笑。笑的时候，勉强说出几个字来：“哥哥，我才16岁。”
虽然她笑的不留情面，可是尹凡却没显出丝毫尴尬。他用掌控全场的语气说道：“总之，做我的未婚妻，你就可以正常的学习生活。不做的话，就必须被我们实时保护。”
粟茵熏克制住自己，反问道：“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我才16岁，你也不过十七八岁，怎么结婚啊？法律不允许啊！”
“我们不需要真的结婚，只是一个订婚的形式，不违法。所以，我就当你同意了。”尹凡没有在意粟茵熏的情绪，就像在谈论一顿晚餐需要哪些主菜一样平常。
此刻，风雨桥桥头的木板凳上坐着一位少年，他双手滑着手机屏幕。蓝光照在他的脸上，显示着一张圆润的脸。当他发现粟茵熏和尹凡走过来，便关了手机屏幕，站了起来。
显然，粟茵熏也已经发现了他。她的初中同学，吴六的儿子。虽然比起以前，他又胖了一圈，可粟茵熏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吴刚。”
“粟茵熏。这人是谁？”他打量着尹凡。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现在的心情可一点也不关心这个男的是谁。
“他是德胜高中的。你为什么在我们村？是来找我阿奶的吗？”粟茵熏完全跳脱了尹凡嘴里的天方夜谭，一脸的严肃。
“嗯。我去问了。他们说你奶奶去医院了。所以我在这里等等看……反正，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说着说着，吴刚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
粟茵熏马上就猜到肯定是他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我阿奶现在昏睡，我也才从学校回来。也不知道你家究竟是什么问题。你饿不饿？要不先去我家，喝点水，再跟我说你家现在什么情况。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吴刚欲言又止，他瞅一眼尹凡，接着说：“他也一起吗？”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尴尬。
尹凡果断的对她说道：“我回车上。你要出去的时候，来车上找我。”说完，他就转过身朝风雨桥的另一头走去。
刚走出两步，粟茵熏突然将手中的书扔给吴刚，向尹凡跑去。
她跑到尹凡的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布包，一根黄绳将包口收拢。她把它塞到尹凡手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触他。尹凡瞬间感到手心发热。
“这个里面是奶奶给我的护身符。你不是怕鬼吗？这个给你。”
“你……”
粟茵熏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没事，我这里还有更厉害的宝贝。”说完就走了。
尹凡握着护身符，看着他们一胖一瘦的背影越走越远，自己默默的回到车上。
“大概一个月前，我爸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
“他去拿猪回来杀的时候，每次的猪都是叫到最后一口气断。我最烦的就是这个猪叫声。可是那天开始，再杀的猪，没一个叫的。就从喉咙里发出个哼哼声。我早上再没被吵醒过啊！”
“哪有杀猪不叫的。猪嘴巴绑起来都能叫。”粟茵熏再一次摸上胸口的银匕首，是想到了那个有关申梓楸的噩梦。
“对。不止这样，还有更离谱的。有一次，人家来买肉，说我爸切的这块肉不新鲜，是臭了的。要退货。”说道这里，吴刚皱起眉头，咽了下口水。
“然后呢？”
“我爸当时就直接把那肉切了一块下来，吃了。是生吃啊！人家当时就吓跑了，肉也没要，钱也没退。”
粟茵熏胃里一阵翻腾，脑海里浮现着吴六嘴里嚼着生猪肉的样子，差点没把刚吃的面包吐出来。
“天！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是吧？整个市场里的人都被我爸吓死了。马上就有人回来告诉我妈。我妈跟我说，让我最近别惹我爸生气。有一天晚上爸爸很晚回家，妈妈唠叨几句，就被他把手打断了。我妈现在回外婆家了。我胆战心惊的过了快一个月。后来，我妈妈就来请你奶奶。你奶奶去的时候，我在学校上课。第二天他再杀猪的时候，我也早起偷偷看着，发现猪还是一样不会叫，看上去就像因为特别害怕，都不敢叫出声一样。”
“看来我阿奶也没办法。”
“哎，有人说，我爸是得罪了矮骡子，被矮骡子整的。反正，我觉得他有时候挺正常的，有时候又特别恐怖。特别是杀猪的时候。今晚的菜，他炒的猪肉，就跟生肉上裹了油一样。我完全不敢吃。就借口去同学家借笔记跑出来了。”
走到吊脚楼前的石阶，茵熏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正在开锁的时候，突然全身酥麻，眼皮一重，便失去了知觉。
(本章完)
尹凡站在窗边，眼睛望着病房外的夜色。粟茵熏坐在病床边，没有缓过神来，显得焦虑不安。
深绿色的双开病房门被推开，阿妈手里拿着几张付款单据走进病房。尹凡身上没有带钱，并没能垫付医药费。
门外两三名女护士贴在门上，逞着门开的那会儿，拿着手机咔咔的拍照。当闪光灯和咔嚓声出来时，她们又羞红了脸跑开了。在走道里传来她们激动不已的话语。
“那个男生真的特别帅。听说他还是高中生！”
“是呀，就像明星。你看见他停在楼下的车吗？我第一次看见这么豪的车啊！”
“我要去楼下拍照发朋友圈了。”
一串麻溜的跑步声渐渐消失，病房里又安静了。
“熏妹，奶奶已经没事了。跟你同学说，让他回去吧！”妈妈用侗话和粟茵熏说完，又用蹩脚的普通话对尹凡说：“阿仔噶，谢谢你。还好今天碰到你了。现在没事了，茵熏的奶奶是低血糖，有点体虚，你回去吧！那么晚了。要注意安全。”
粟茵熏担心他听不懂，又紧接着说：“我妈说，今天非常谢谢你，还好遇见你了。让你现在回学校注意安全。”
尹凡走到粟茵熏母亲身边，说到：“阿姨，不用客气！”
她母亲憨实的笑回：“下回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好菜吃。快到中秋节了。到家里来玩！”
“妈，不用的。”粟茵熏用侗语说道。
母亲带着指责的眼神瞪着她，正打算说什么，被她抢先问道：“妈，阿奶上个星期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就这样子了？”
“前天寨上的吴六来家里请你奶。你奶回来后就一直不太好。”
“是我那个初中同学吴刚的爸爸吗？杀猪的那个？”粟茵熏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变大了，见妈妈故意朝奶**点点，她才立刻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对。吴六家最近不太平。应该你奶奶也没办法，所以才累倒了。”
粟茵熏握住奶奶的手。
母女俩聊着这会儿，尹凡又走到了窗边。楼下的小护士们一阵骚动。
粟茵熏撇过脸来，对尹凡说道：“你知道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有多受欢迎了吧！为了其他病人，你也应该离开这里了。”
她母亲端着热水壶出去了。
尹凡依旧平静的说着：“是她们没有职业操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被人围观，议论吗？”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他终于走到粟茵熏身边，楼下一片遗憾声起。
“我要保护你。”
“不需要。”
“申梓楸？路客？杰西卡？”
粟茵熏站起来，面对着尹凡。
“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喜欢我保护你，那就在他们中间选择一个。”尹凡的身体又散发着威胁。
“你们究竟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刚才在车上已经解释过了。我需要你。”
“对。你还没有说，你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粟茵熏将声音尽量压低，眉头微蹙。
“我需要你帮我控制魂魄。”
“什么跟什么呀？我又不会。请不要再缠着我了。”粟茵熏一米六的小个子在一米八的尹凡面前昂扬着头。
“现在不会，不代表将来不会。”
“哎……”
“想不被我们缠着，只有一个办法。”尹凡将姿态放低，表面上依旧平静。
“什么办法？”
“做我的未婚妻。”
这时，粟茵熏的母亲提着加满开水的热水壶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尹凡刚才对她女儿说的话。她只是让粟茵熏和尹凡都回家。明天早上从家里带奶奶的毛巾和衣服过来医院。
路上基本没有车了，大部分路段也没有路灯。尹凡开着车在这蜿蜒的路上疾驰着。车技娴熟得和他的年纪不符。
良久，粟茵熏才开口：“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尹凡从身侧拿出饼干和小面包，一边给她一边毫无情绪的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粟茵熏接过零食，打开一个小面包，追问道：“我不确定字面上的意思是不是我猜的意思。”
还没等到尹凡的回应，车子一个弧线开进了村口的晒谷场。他帮她开了车门，粟茵熏抱着书走下车来。
两个人并肩走过了鼓楼，走过了石子路，又走上了风雨桥。桥上有几盏红色的电灯笼，在雾蒙蒙的黑暗中散发出暗红的微光，山风抚过，水中倒影凌凌。
一阵清风拂来，桥下孜孜流水声越发显得灵动。尹凡终于开口了。
“你猜的是什么意思？”
“这…额…就是…不会是那种关系的意思吧？”她紧张得吞吞吐吐的样子，惹得尹凡嘴角轻扬。
“如果我说就是那种关系的意思。你愿意吗？”
尹凡话音刚落，她就按耐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用小手掌挡住快要咧到了耳根的笑。笑的时候，勉强说出几个字来：“哥哥，我才16岁。”
虽然她笑的不留情面，可是尹凡却没显出丝毫尴尬。他用掌控全场的语气说道：“总之，做我的未婚妻，你就可以正常的学习生活。不做的话，就必须被我们实时保护。”
粟茵熏克制住自己，反问道：“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我才16岁，你也不过十七八岁，怎么结婚啊？法律不允许啊！”
“我们不需要真的结婚，只是一个订婚的形式，不违法。所以，我就当你同意了。”尹凡没有在意粟茵熏的情绪，就像在谈论一顿晚餐需要哪些主菜一样平常。
此刻，风雨桥桥头的木板凳上坐着一位少年，他双手滑着手机屏幕。蓝光照在他的脸上，显示着一张圆润的脸。当他发现粟茵熏和尹凡走过来，便关了手机屏幕，站了起来。
显然，粟茵熏也已经发现了他。她的初中同学，吴六的儿子。虽然比起以前，他又胖了一圈，可粟茵熏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吴刚。”
“粟茵熏。这人是谁？”他打量着尹凡。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现在的心情可一点也不关心这个男的是谁。
“他是德胜高中的。你为什么在我们村？是来找我阿奶的吗？”粟茵熏完全跳脱了尹凡嘴里的天方夜谭，一脸的严肃。
“嗯。我去问了。他们说你奶奶去医院了。所以我在这里等等看……反正，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说着说着，吴刚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
粟茵熏马上就猜到肯定是他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我阿奶现在昏睡，我也才从学校回来。也不知道你家究竟是什么问题。你饿不饿？要不先去我家，喝点水，再跟我说你家现在什么情况。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吴刚欲言又止，他瞅一眼尹凡，接着说：“他也一起吗？”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尴尬。
尹凡果断的对她说道：“我回车上。你要出去的时候，来车上找我。”说完，他就转过身朝风雨桥的另一头走去。
刚走出两步，粟茵熏突然将手中的书扔给吴刚，向尹凡跑去。
她跑到尹凡的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布包，一根黄绳将包口收拢。她把它塞到尹凡手里。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触他。尹凡瞬间感到手心发热。
“这个里面是奶奶给我的护身符。你不是怕鬼吗？这个给你。”
“你……”
粟茵熏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没事，我这里还有更厉害的宝贝。”说完就走了。
尹凡握着护身符，看着他们一胖一瘦的背影越走越远，自己默默的回到车上。
“大概一个月前，我爸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
“他去拿猪回来杀的时候，每次的猪都是叫到最后一口气断。我最烦的就是这个猪叫声。可是那天开始，再杀的猪，没一个叫的。就从喉咙里发出个哼哼声。我早上再没被吵醒过啊！”
“哪有杀猪不叫的。猪嘴巴绑起来都能叫。”粟茵熏再一次摸上胸口的银匕首，是想到了那个有关申梓楸的噩梦。
“对。不止这样，还有更离谱的。有一次，人家来买肉，说我爸切的这块肉不新鲜，是臭了的。要退货。”说道这里，吴刚皱起眉头，咽了下口水。
“然后呢？”
“我爸当时就直接把那肉切了一块下来，吃了。是生吃啊！人家当时就吓跑了，肉也没要，钱也没退。”
粟茵熏胃里一阵翻腾，脑海里浮现着吴六嘴里嚼着生猪肉的样子，差点没把刚吃的面包吐出来。
“天！这绝对不是正常人干的事。”
“是吧？整个市场里的人都被我爸吓死了。马上就有人回来告诉我妈。我妈跟我说，让我最近别惹我爸生气。有一天晚上爸爸很晚回家，妈妈唠叨几句，就被他把手打断了。我妈现在回外婆家了。我胆战心惊的过了快一个月。后来，我妈妈就来请你奶奶。你奶奶去的时候，我在学校上课。第二天他再杀猪的时候，我也早起偷偷看着，发现猪还是一样不会叫，看上去就像因为特别害怕，都不敢叫出声一样。”
“看来我阿奶也没办法。”
“哎，有人说，我爸是得罪了矮骡子，被矮骡子整的。反正，我觉得他有时候挺正常的，有时候又特别恐怖。特别是杀猪的时候。今晚的菜，他炒的猪肉，就跟生肉上裹了油一样。我完全不敢吃。就借口去同学家借笔记跑出来了。”
走到吊脚楼前的石阶，茵熏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钥匙，正在开锁的时候，突然全身酥麻，眼皮一重，便失去了知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