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 第95章 杀人抛尸
受不了柏良器这个话痨，南九草草吃完趟进小木屋歇息。还好忽悠此人饮了些酒，晚上他倒是安静。
虽说是初秋，但是夜晚的山间温度适宜，南九睡得舒坦，只是一旦男孩变成男人，尝到其中滋味，如何守得住孤枕？身体的内的欲望与心中的落寞，两相交织，对茗儿的思念越发强烈，更能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在这个什么都慢好几个节拍的当世，每一个脚印都清晰地记着自己的轨迹，难怪时人能写出那么多绝美的诗篇。
不知过了多久，东边传来叮铃叮铃的马铃声，有两三骑慢慢在山坡下停了下来。
一个人道：“老五，在此地暂且休息。”
前头一个汉子应了一声，在山坡下停了下来。
那个老五道：“二哥，为何不在马踏关就杀了那小子，非得要俺们抹黑来寻他。”
老二骂道：“你没看见那小子与李烽帅一起，要是让人察觉，周关令都帮不了俺们。”
老五嘻嘻道：“周关令不是死了么，如何帮俺们。”
那个老二打了老五一马鞭，骂道：“还笑，只怕往后过马踏关不容易了。”
老五不屑道：“这个死了，不是还有曹关府么，方爷早看此人不顺眼了，正好趁此机会弄死他。”
那个老二骂道：“好了，往后对曹关府客气点，新任关令来了，还要靠他维护。”老五应了一句，左右看了一番，嘟囔道：“这小白脸斯斯文文的，跑得倒是挺快，追了一日了都没能赶上。”
老二道：“估计也不远了，你先把这娘们解决了。”
南九探出脑袋往山下看，只见山下几人打着火把，牵着马在路边说话。想必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小白脸」了，妈蛋，还以为方家会放过自己，想不到还是要赶尽杀绝。
那老五闻言，从马上拉扯下来一个女子。又涎着脸问道：“兄长，不如让俺先过过瘾，再做掉如何。”
老二道：“主人交待的事莫要啰嗦，回去钻孙娘子的香衾去。”
老五抱怨道：“这几日她那里有空啊，都是忙着陪那些有钱人。俺都好几天没吃荤腥了。”
老二骂道：“你他娘的再啰嗦，小心老子给你塞几颗药丸，把你关到猪圈里。”
老五嘻嘻道：“若真找到到母猪，俺倒也认了，兄长，兄长，求你救救俺啊。”
老二被逗乐了，笑骂道：“滚滚滚，还不快去，要办利落点。主人知道了，俺可不帮你。”
老五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取了一支火把，推搡着女子上山坡。女子的嘴巴被堵住，叫喊不得，可能她知道逃脱不了厄运，倒是显得比较安静。
老五拉着女子上了山坡，老二又对另外一个汉子道：“刘狗儿，把刀拿着。等老五办完他的鸟事，你上去捅两刀，算是正式入了俺方家门了。”
刘狗儿惶恐，犹豫不敢接刀。老二怒道：“娘的，连个人都不敢杀，如何去京城赚大钱。”
刘狗儿支支吾吾道：“那是个女的，俺下不去手。”
老二
骂道：“什么女人男人，做咱们这行就是得听主人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守城门。俺告诉你，既然出来了，不混个人样，有何脸面回魏郡。你老娘还等着你赚了钱，给你阿兄娶老婆。你要是就这么着回去，那里来的钱。再说了，你现在回去，先前拿的五贯钱可是要加倍还的。这刀你接还是不接，自己看着办。”说罢把刀扔到地上。
刘狗儿犹豫一阵，还是蹲下来捡起刀，举起火把跟着那个老五去了。这个刘狗儿正是那晚南九在魏郡西城门碰到的老实团练。估计他此时有些后悔，来方家做的居然是这等买卖，不过后悔已然晚了，一旦入了此恶门，如何能轻易脱身的？
他们打着火把，一前一后从南九不远处的草地走过。这时晚上太黑，视线不是很好，他们倒是没发现这莫名其妙多出的两间屋子。
---------
南九摸上山坡时，柏良器也提剑悄悄跟了上来，他一脸兴奋，想不到又有奇遇，正要提剑杀上去。南九一把拉住他，示意下面还有人，且静观其变。柏良器这次不鲁莽了，小心地伏在南九身旁。
老五到了密林边，将火把挂在树岔上，迫不及待地解开女子的绳索，正要去剥女子的衣衫。光线突然一暗，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下去。
女子趁着老五捡火把之时，转身钻进密林。那个老五跺脚骂了一声，也顾不得捡火把，赶紧追了过去。
山坡下的老二察觉林子里的异动，喝问道：“何事。”
刘狗儿回道：“那个女的跑了，五哥去追了。”
老二骂了一声，娘的，老子就知道这小子办不了大事。说罢也举了火把跑上来。片刻，老二跑上来，问他们往那里跑了。刘狗儿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来也奇怪，那个老五追女子进了密林后，里面再也没声响。
老二喊了几声，察觉有些不对头。抽出长刀，对着林子又喊了几声老五，林子里还是没人回应。
他又道：“上面是哪路好汉，方家荣宝斋在此处理家事，不想打扰了好汉。请看俺主人的面子，高抬贵手放了俺兄弟。”
只听嗖的一声，林子里射来一支箭。又听一声暗响，那箭直透老二的脑门。刀无声地插在草地上，高大的身子直挺挺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刘狗儿吓得目瞪口呆，手中短刃掉落在地，他下意识地要去捡。
南九忙跑上来，高声道：“且慢！”
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又一支箭直透刘狗儿的脑门。
一个女子从林子里缓缓走了出来，正是绿衣女子，她身着黑色劲装，收起弓箭看了看四周，冷冷道：“怎么，你是他们一伙的？”
南九捡起一支火把，照着刘狗儿的尸体看了一番，说道：“这个我认识，手上也没沾染什么血。”
绿衣女子冷笑道：“哦？若刚刚无人出手，他是否会杀了那小娘子？”
南九无语！
绿衣在柏良器眼中已然惊若天人，单膝跪地，拱手作揖道：“求师尊教俺箭术。”
绿衣甚是错愕，看着南九冷笑道
：“你师尊在那头，莫要瞎拜。”
柏良器仰头看看南九，又看看绿衣，讷讷道：“你是女师尊，他是男师尊，在下并未瞎拜。”
绿衣气结，银牙死死咬住下唇，看样子马上就要发怒。可是不打笑脸人，这愣小子浑然不觉自己的冒失，傻呵呵跪在那里等着绿衣唤他起身。
这时被救的女子从林子战战兢兢地钻了出来，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朝绿衣女子拜倒跪下，痛哭道：“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多谢小娘子帮奴家杀了这狗贼！”
绿衣女子换了脸色，柔声道：“你先起来，你是哪里人，如何被他们抓了到了这里。”
女子又是一拜，哭诉自己的遭遇。这女子就是杨猎户村里的，叫杨幺娘，十几天前被一伙胡人劫掠到了这里。原本是要在草市上卖掉，那日被南九这么一搅和，卖了一日也没人买。那伙人贩子知道女子的家离草市不远，怕待久了被人察觉，顺便带出来杀掉。
绿衣女子冷冷地盯着南九，讥讽道：“如此瞻前顾后，白披这身好皮囊。”
南九的确有些惭愧，从尸体上取回了箭送给绿衣女子。
“只怕那人贩子等不到三人回去，怕是明日一早就要追上来。”
杨幺娘颤声道：“这些人里头混得有胡人，都是无恶不作的恶魔。小娘子，我们还是快跑吧。”
南九猛然想起那夜在草市帐篷里看到的那个脑袋，这才记起那个胡人便是黑瞎子的手下。那日的陷阱第一次杀死了两名黑石杀手，这个正是去救伤员的。居然把他给忘了！
柏良器高声道：“小娘子莫怕，那帮胡人来了正好，俺男女师尊武艺了得，定然要他们好看。”
“闭嘴！”南九与绿衣都忍不住，不约而同呵斥。
绿衣白了南九一眼，吩咐一句「将此地打扫干净」，说罢扶了杨幺娘进了密林。说白了就是说：我杀人，你抛尸。
南九从林子里寻到那个老五的尸体，只见那脖子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刚才这人追杨幺娘去了密林，手里没有拿火把。这女子却能在暗处一箭封喉，真是好箭法！
只是如何处理这几人的尸体，让南九犯难了。直接推到河里，好像不环保；挖个坑卖掉，手头没有工具。算了，还是如黑瞎子一样吧。
那个老二和老五死有余辜，只是可惜了这刘狗儿了。他为家贫所迫，刚刚入了方家，不得已从了贼。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杀杨幺娘，他已经死了，答案成了谜。可能很多恶人，都是从刘狗儿蜕变的吧。
粗活脏活现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南九留下柏良器看尸体烧干净，牵了三人的马回到山坡。刚刚忙活半日，手上沾染了血污，还是要去山泉里洗干净。刚离了山泉几步，只听一个女子冷声喝道：“何人。”听声音应该是绿衣女子。
黑夜中借着浅浅的月光，依稀看到前面一人影手里拿着东西对着南九，忽然又惊呼一声，扔掉手中物什蹲了下去。
南九心头一紧，莫不是黑石杀手赶来了，大踏几步过去，察看究竟。
（本章完）
虽说是初秋，但是夜晚的山间温度适宜，南九睡得舒坦，只是一旦男孩变成男人，尝到其中滋味，如何守得住孤枕？身体的内的欲望与心中的落寞，两相交织，对茗儿的思念越发强烈，更能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在这个什么都慢好几个节拍的当世，每一个脚印都清晰地记着自己的轨迹，难怪时人能写出那么多绝美的诗篇。
不知过了多久，东边传来叮铃叮铃的马铃声，有两三骑慢慢在山坡下停了下来。
一个人道：“老五，在此地暂且休息。”
前头一个汉子应了一声，在山坡下停了下来。
那个老五道：“二哥，为何不在马踏关就杀了那小子，非得要俺们抹黑来寻他。”
老二骂道：“你没看见那小子与李烽帅一起，要是让人察觉，周关令都帮不了俺们。”
老五嘻嘻道：“周关令不是死了么，如何帮俺们。”
那个老二打了老五一马鞭，骂道：“还笑，只怕往后过马踏关不容易了。”
老五不屑道：“这个死了，不是还有曹关府么，方爷早看此人不顺眼了，正好趁此机会弄死他。”
那个老二骂道：“好了，往后对曹关府客气点，新任关令来了，还要靠他维护。”老五应了一句，左右看了一番，嘟囔道：“这小白脸斯斯文文的，跑得倒是挺快，追了一日了都没能赶上。”
老二道：“估计也不远了，你先把这娘们解决了。”
南九探出脑袋往山下看，只见山下几人打着火把，牵着马在路边说话。想必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小白脸」了，妈蛋，还以为方家会放过自己，想不到还是要赶尽杀绝。
那老五闻言，从马上拉扯下来一个女子。又涎着脸问道：“兄长，不如让俺先过过瘾，再做掉如何。”
老二道：“主人交待的事莫要啰嗦，回去钻孙娘子的香衾去。”
老五抱怨道：“这几日她那里有空啊，都是忙着陪那些有钱人。俺都好几天没吃荤腥了。”
老二骂道：“你他娘的再啰嗦，小心老子给你塞几颗药丸，把你关到猪圈里。”
老五嘻嘻道：“若真找到到母猪，俺倒也认了，兄长，兄长，求你救救俺啊。”
老二被逗乐了，笑骂道：“滚滚滚，还不快去，要办利落点。主人知道了，俺可不帮你。”
老五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取了一支火把，推搡着女子上山坡。女子的嘴巴被堵住，叫喊不得，可能她知道逃脱不了厄运，倒是显得比较安静。
老五拉着女子上了山坡，老二又对另外一个汉子道：“刘狗儿，把刀拿着。等老五办完他的鸟事，你上去捅两刀，算是正式入了俺方家门了。”
刘狗儿惶恐，犹豫不敢接刀。老二怒道：“娘的，连个人都不敢杀，如何去京城赚大钱。”
刘狗儿支支吾吾道：“那是个女的，俺下不去手。”
老二
骂道：“什么女人男人，做咱们这行就是得听主人的。你是不是还想着，回去守城门。俺告诉你，既然出来了，不混个人样，有何脸面回魏郡。你老娘还等着你赚了钱，给你阿兄娶老婆。你要是就这么着回去，那里来的钱。再说了，你现在回去，先前拿的五贯钱可是要加倍还的。这刀你接还是不接，自己看着办。”说罢把刀扔到地上。
刘狗儿犹豫一阵，还是蹲下来捡起刀，举起火把跟着那个老五去了。这个刘狗儿正是那晚南九在魏郡西城门碰到的老实团练。估计他此时有些后悔，来方家做的居然是这等买卖，不过后悔已然晚了，一旦入了此恶门，如何能轻易脱身的？
他们打着火把，一前一后从南九不远处的草地走过。这时晚上太黑，视线不是很好，他们倒是没发现这莫名其妙多出的两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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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摸上山坡时，柏良器也提剑悄悄跟了上来，他一脸兴奋，想不到又有奇遇，正要提剑杀上去。南九一把拉住他，示意下面还有人，且静观其变。柏良器这次不鲁莽了，小心地伏在南九身旁。
老五到了密林边，将火把挂在树岔上，迫不及待地解开女子的绳索，正要去剥女子的衣衫。光线突然一暗，火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滚了下去。
女子趁着老五捡火把之时，转身钻进密林。那个老五跺脚骂了一声，也顾不得捡火把，赶紧追了过去。
山坡下的老二察觉林子里的异动，喝问道：“何事。”
刘狗儿回道：“那个女的跑了，五哥去追了。”
老二骂了一声，娘的，老子就知道这小子办不了大事。说罢也举了火把跑上来。片刻，老二跑上来，问他们往那里跑了。刘狗儿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来也奇怪，那个老五追女子进了密林后，里面再也没声响。
老二喊了几声，察觉有些不对头。抽出长刀，对着林子又喊了几声老五，林子里还是没人回应。
他又道：“上面是哪路好汉，方家荣宝斋在此处理家事，不想打扰了好汉。请看俺主人的面子，高抬贵手放了俺兄弟。”
只听嗖的一声，林子里射来一支箭。又听一声暗响，那箭直透老二的脑门。刀无声地插在草地上，高大的身子直挺挺扑倒在地，一动不动。刘狗儿吓得目瞪口呆，手中短刃掉落在地，他下意识地要去捡。
南九忙跑上来，高声道：“且慢！”
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又一支箭直透刘狗儿的脑门。
一个女子从林子里缓缓走了出来，正是绿衣女子，她身着黑色劲装，收起弓箭看了看四周，冷冷道：“怎么，你是他们一伙的？”
南九捡起一支火把，照着刘狗儿的尸体看了一番，说道：“这个我认识，手上也没沾染什么血。”
绿衣女子冷笑道：“哦？若刚刚无人出手，他是否会杀了那小娘子？”
南九无语！
绿衣在柏良器眼中已然惊若天人，单膝跪地，拱手作揖道：“求师尊教俺箭术。”
绿衣甚是错愕，看着南九冷笑道
：“你师尊在那头，莫要瞎拜。”
柏良器仰头看看南九，又看看绿衣，讷讷道：“你是女师尊，他是男师尊，在下并未瞎拜。”
绿衣气结，银牙死死咬住下唇，看样子马上就要发怒。可是不打笑脸人，这愣小子浑然不觉自己的冒失，傻呵呵跪在那里等着绿衣唤他起身。
这时被救的女子从林子战战兢兢地钻了出来，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朝绿衣女子拜倒跪下，痛哭道：“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多谢小娘子帮奴家杀了这狗贼！”
绿衣女子换了脸色，柔声道：“你先起来，你是哪里人，如何被他们抓了到了这里。”
女子又是一拜，哭诉自己的遭遇。这女子就是杨猎户村里的，叫杨幺娘，十几天前被一伙胡人劫掠到了这里。原本是要在草市上卖掉，那日被南九这么一搅和，卖了一日也没人买。那伙人贩子知道女子的家离草市不远，怕待久了被人察觉，顺便带出来杀掉。
绿衣女子冷冷地盯着南九，讥讽道：“如此瞻前顾后，白披这身好皮囊。”
南九的确有些惭愧，从尸体上取回了箭送给绿衣女子。
“只怕那人贩子等不到三人回去，怕是明日一早就要追上来。”
杨幺娘颤声道：“这些人里头混得有胡人，都是无恶不作的恶魔。小娘子，我们还是快跑吧。”
南九猛然想起那夜在草市帐篷里看到的那个脑袋，这才记起那个胡人便是黑瞎子的手下。那日的陷阱第一次杀死了两名黑石杀手，这个正是去救伤员的。居然把他给忘了！
柏良器高声道：“小娘子莫怕，那帮胡人来了正好，俺男女师尊武艺了得，定然要他们好看。”
“闭嘴！”南九与绿衣都忍不住，不约而同呵斥。
绿衣白了南九一眼，吩咐一句「将此地打扫干净」，说罢扶了杨幺娘进了密林。说白了就是说：我杀人，你抛尸。
南九从林子里寻到那个老五的尸体，只见那脖子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刚才这人追杨幺娘去了密林，手里没有拿火把。这女子却能在暗处一箭封喉，真是好箭法！
只是如何处理这几人的尸体，让南九犯难了。直接推到河里，好像不环保；挖个坑卖掉，手头没有工具。算了，还是如黑瞎子一样吧。
那个老二和老五死有余辜，只是可惜了这刘狗儿了。他为家贫所迫，刚刚入了方家，不得已从了贼。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杀杨幺娘，他已经死了，答案成了谜。可能很多恶人，都是从刘狗儿蜕变的吧。
粗活脏活现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南九留下柏良器看尸体烧干净，牵了三人的马回到山坡。刚刚忙活半日，手上沾染了血污，还是要去山泉里洗干净。刚离了山泉几步，只听一个女子冷声喝道：“何人。”听声音应该是绿衣女子。
黑夜中借着浅浅的月光，依稀看到前面一人影手里拿着东西对着南九，忽然又惊呼一声，扔掉手中物什蹲了下去。
南九心头一紧，莫不是黑石杀手赶来了，大踏几步过去，察看究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