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 第96章 漏网之鱼
泉水反射月光，四周的光线倒是好了一些。看到绿衣女子蹲在水边举着衣衫，南九紧张道：“他们来了吗。”
绿衣女子低头不答，南九又弯下腰问：“小娘子受伤了吗？”忽然小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女子拿着衣服往身上扯了扯，怒道：“小贼，还不快滚。”原来她刚刚是在此地沐浴。
带着火辣辣的小红脸和满肚子无处申诉的冤屈回到小屋，南九拿了水袋胡乱洗了手，心中一阵腹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又暗自庆幸，刚才她没有射出那一箭。否则很难说自己能躲过。
回到小屋，柏良器也回来了。南九暗叹，这小子胆子当真不小，这么点大的年纪见到这些竟然好不畏惧，往后不是千人斩的英雄就是万人煞的狂魔。
柏良器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南九心中的形象如此差劲，嘻笑道：“师尊，明日是不是还有大战？”
南九没好气道：“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你速速离去。”
柏良器笑道：“两位师尊可是要对付那恶人，俺可以留下来帮忙。”
“你再口没遮拦，小心那位女侠一气之下射你一箭。”
柏良器刚刚拜师甚急，现在也晓得此举鲁莽了，干笑几下，“俺，俺又不是歹人，她如何要害俺。”
“唉，你这般冒冒失失，武艺寻常地紧，往后定是要吃苦头了。”
柏良器委屈道：“俺爹不要俺学武，俺只有在隔壁行镖的学了几招江湖小脚，还以为得了真传，谁知此行…”转而他高兴道：“不过此行不虚，连番遇到高人。呃，师尊，你就收下俺吧。”
“我的武艺亦是寻常得紧，教不得你。再者，武艺是杀出来的，只有战场之上才能学到真本事。”
“咦，俺娘也是这般说的。不过么，俺今年不到十三岁，还从不了军。”
南九盯着眼前少年，惊愕道：“十二岁？倒是没看出来，你当真不简单啊。”
柏良器喜道：“你也瞧不出来吧，哈哈，你在军中有相熟的将军不，要不荐俺去从军。”
“你爹是县令，让你从军还不容易？”
柏良器甚是沮丧，说道：“俺爹不喜俺舞棒弄枪，俺娘因此与他吵了几句，俺五岁的时候她就离家走了，唉，听说她到了太行山一带。俺这次也是想寻她。”
看着这个失落的少年，南九不晓得如何劝慰他，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本来想教他几招枪法，可惜十六路马枪甚是刚猛，以他这个小身板，估计练了反倒无益。忽然想到阿兄十年前教自己的那套运气法门，不正好适合柏良器这个年纪习么，或许能早早将这个小魔头纳入正轨，就变了个花样与之一一讲了。
柏良器这次倒是一次都不曾多嘴，如获至宝，目不转睛地听着，又在南九的教习下，很快掌握了要诀。
其实，南九教的不过是简单入门心法，旨在凝筑方寸，拏形正气，至于他往后能不能有所成就，完全看个人了。
不过南九倒是不看好柏良器，以为他得了「至宝」会废寝忘食，谁知练了几通，爬进自己的
小屋睡觉去了。可惜啊，若自己早穿越过来，或许就收了喇子水强当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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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小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听到外面有动静，南九刚要探出脑袋，只听砰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正插在头顶上的木棍上。外面传来女子的娇叱声，下次再胆敢如此，射中的可不是这木棍了。
过了一会，女子又道：“哎，胆小鬼，你怎么不跑。荣宝斋的人可不会就此罢休的。”
“多谢小娘子。”
就人贩子的那几个人，南九还不放在心上，至于那个漏网的黑石杀手更是不能放过。
这女子箭法如此利害，不晓得什么来头，好像与阿兄的箭术有几分相似。南九伸手取下头顶的箭支，摸到箭尾部三道印子。心中暗叹，好好一个美人，可惜是个冷美人，脾气还如此火爆。不过好像比女魔头要讲理些，否则早就与自己打起来了。看来还是茗儿好，又漂亮性子又好。
胡思乱想一阵，南九慢慢睡着了。
---------
第二日，天色大亮，南九钻出木屋对着山谷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阳光从树叶透过来，洒在草地上；矮丛中一朵木槿花，似饮多了朝露，正娇羞着绽开粉嫩的花瓣；远处地山岚峰顶朵朵，山谷里似被倾注一缕白锦，随着河流缓缓移动。不一会，雨雾蒸腾，脚下烟雾缭绕，如在梦境一般。南九不由地对着深谷喊了一声，山谷里由近及远，不断回应他的孤独。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不赶紧逃命，一大早在这里鬼嚎什么。”
伤感正上来，却被人给一脚踩在了地上，南九回头看到一脸冰霜的绿衣，更觉不爽，不过看到笑意盈盈的林娘子，怒意消了一半。
倒是南九此举在林娘子眼中却是不同，看到眼前景色，赞道：“夹曲徊错开阴阳，雨雾游龙动乾坤。”
南九略正衣冠，拱手道：“想不到娘子竟然有如此胸襟。”
林娘子迎上南九的目光，笑道：“郎君看似昂昂儿郎，亦不失柔情。”
看着那对美眸，南九有些慌了神，挠挠头笑道：“不敢，不敢。”
绿衣见二人文绉绉的，更是见不得南九这般故作姿态，一旁冷冷道：“什么不敢不敢的，听说他们当中混得有几个草原高手。你既然不走，那就留下了给我当诱饵。”
南九没好气地瞥了她一下，若没有林娘子当场，真要将这个冷美人就地正法，不过想到她手中的弓箭，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绿衣女子冷笑道：“怎么，听说是草原的高手，害怕了。”
南九笑眯眯道：“我既不走，也不帮你杀贼，我就一旁看。”说罢哈哈一笑，扔下气得俏脸发白的绿衣女子走了。
林娘子轻叹道：“妹妹不是说让他护姐姐去潞州么，怎么又言语激他当诱饵？”
绿衣气呼呼道了一句不要你管，板着脸进了密林。
---------
柏良器毕竟年纪小，居然一觉睡过头。钻出木屋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他甚觉尴尬，偷偷扯了块牛肉吃起来。
南九道：“一会吃完饭，你速速离去。”
柏良器自顾点头，口中却道：“昨日师尊教的心法，俺还有些不会，如何能离去。再说了俺虽然现在武艺不济，但还是有些谋略的，什么《孙子兵法》也学过，或许可为师尊排忧解难呢。咦，师尊《孙子兵法》你学过没有？”
南九不屑道：“没学过，不过呢，孙子三十六计倒是学过一些。”
柏良器咬住牛肉不放，含糊道：“孙子三十六计是何兵法？俺没听过，师尊能教弟子么。”
“呃，这个么，不过是从《孙子兵法》中演化而来的，等有时间…且慢，你速速去密林，切莫出来。”南九交代一番，赶走柏良器，自己也在木屋前准备起来。
---------
说话间，马踏关方向传来马蹄声，听声音约有十几骑。很快马队在山坡下停住，一人指着右侧山坡，惊惧道：“方爷，这里有刚刚烧过的尸骸。”
一个沙哑声音道：“应该是这里了，老三，你带人上去看看。”一个汉子应诺，带了四五骑冲上山坡。
来人正是荣宝斋方家之人，他们发现老二他们一夜未归，一大早寻了过来。
冲上上坡领头之人正是胡判子，他认出南九，甚是错愕，挥起长刀指着他喝问道：“小子，你居然在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又缓和语气问道：“你昨夜有没有见过三人带着一个婆娘来这里。”
南九笑呵呵道：“见过，见过。”
胡判子忙问：“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南九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笑道：“他们昨夜被人杀了，个个都是一剑封喉。”
胡判子呆愣片刻，又问道：“你可看清是何人下的毒手。”
南九耸耸肩，“天太黑，没看清是谁。”
胡判子察觉南九有些问题，喝问：“那你如何知道，他们都是一剑封喉的。”
南九冷笑道：“是我帮他们收的尸，当然知道了。”
“好胆小子，居然杀我兄弟。”胡判子朝左右喝道：“还愣着做甚，快砍了这小子。”
这时沙哑的声音高喝道：“老三，住手！” 方堂头看胡判子与南九纠缠半天，也带了人上了山坡。
方堂头朝南九略一拱手，问道：“刚才小郎说，那三人都是一剑封喉，能否让老朽看一眼那箭？”
南九说弓箭随尸体一起烧了。
“那箭头呢？箭头何在。”
南九倒是忘记箭头是铁做的，如何能烧得掉，只得耸耸肩不说话了。
胡判子一旁骂道：“就知道你小子会这般抵赖，还不老实交待，如何杀了俺兄弟的。”
方堂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小郎还有别的物证吗？”
看样子方堂头从三人被杀的手法上，隐约猜出女子的身份。南九倒是还有一支箭，当然不能给他看了。
坡下又奔来几骑，一个胡人指着南九，对旁边一个老鼠辫叽里呱啦一通。
南九心头大惊，这个胡人居然是那个漏网的黑石杀手！
（本章完）
绿衣女子低头不答，南九又弯下腰问：“小娘子受伤了吗？”忽然小脸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女子拿着衣服往身上扯了扯，怒道：“小贼，还不快滚。”原来她刚刚是在此地沐浴。
带着火辣辣的小红脸和满肚子无处申诉的冤屈回到小屋，南九拿了水袋胡乱洗了手，心中一阵腹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又暗自庆幸，刚才她没有射出那一箭。否则很难说自己能躲过。
回到小屋，柏良器也回来了。南九暗叹，这小子胆子当真不小，这么点大的年纪见到这些竟然好不畏惧，往后不是千人斩的英雄就是万人煞的狂魔。
柏良器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南九心中的形象如此差劲，嘻笑道：“师尊，明日是不是还有大战？”
南九没好气道：“早些歇息，明日一早你速速离去。”
柏良器笑道：“两位师尊可是要对付那恶人，俺可以留下来帮忙。”
“你再口没遮拦，小心那位女侠一气之下射你一箭。”
柏良器刚刚拜师甚急，现在也晓得此举鲁莽了，干笑几下，“俺，俺又不是歹人，她如何要害俺。”
“唉，你这般冒冒失失，武艺寻常地紧，往后定是要吃苦头了。”
柏良器委屈道：“俺爹不要俺学武，俺只有在隔壁行镖的学了几招江湖小脚，还以为得了真传，谁知此行…”转而他高兴道：“不过此行不虚，连番遇到高人。呃，师尊，你就收下俺吧。”
“我的武艺亦是寻常得紧，教不得你。再者，武艺是杀出来的，只有战场之上才能学到真本事。”
“咦，俺娘也是这般说的。不过么，俺今年不到十三岁，还从不了军。”
南九盯着眼前少年，惊愕道：“十二岁？倒是没看出来，你当真不简单啊。”
柏良器喜道：“你也瞧不出来吧，哈哈，你在军中有相熟的将军不，要不荐俺去从军。”
“你爹是县令，让你从军还不容易？”
柏良器甚是沮丧，说道：“俺爹不喜俺舞棒弄枪，俺娘因此与他吵了几句，俺五岁的时候她就离家走了，唉，听说她到了太行山一带。俺这次也是想寻她。”
看着这个失落的少年，南九不晓得如何劝慰他，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本来想教他几招枪法，可惜十六路马枪甚是刚猛，以他这个小身板，估计练了反倒无益。忽然想到阿兄十年前教自己的那套运气法门，不正好适合柏良器这个年纪习么，或许能早早将这个小魔头纳入正轨，就变了个花样与之一一讲了。
柏良器这次倒是一次都不曾多嘴，如获至宝，目不转睛地听着，又在南九的教习下，很快掌握了要诀。
其实，南九教的不过是简单入门心法，旨在凝筑方寸，拏形正气，至于他往后能不能有所成就，完全看个人了。
不过南九倒是不看好柏良器，以为他得了「至宝」会废寝忘食，谁知练了几通，爬进自己的
小屋睡觉去了。可惜啊，若自己早穿越过来，或许就收了喇子水强当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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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回小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听到外面有动静，南九刚要探出脑袋，只听砰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正插在头顶上的木棍上。外面传来女子的娇叱声，下次再胆敢如此，射中的可不是这木棍了。
过了一会，女子又道：“哎，胆小鬼，你怎么不跑。荣宝斋的人可不会就此罢休的。”
“多谢小娘子。”
就人贩子的那几个人，南九还不放在心上，至于那个漏网的黑石杀手更是不能放过。
这女子箭法如此利害，不晓得什么来头，好像与阿兄的箭术有几分相似。南九伸手取下头顶的箭支，摸到箭尾部三道印子。心中暗叹，好好一个美人，可惜是个冷美人，脾气还如此火爆。不过好像比女魔头要讲理些，否则早就与自己打起来了。看来还是茗儿好，又漂亮性子又好。
胡思乱想一阵，南九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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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大亮，南九钻出木屋对着山谷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阳光从树叶透过来，洒在草地上；矮丛中一朵木槿花，似饮多了朝露，正娇羞着绽开粉嫩的花瓣；远处地山岚峰顶朵朵，山谷里似被倾注一缕白锦，随着河流缓缓移动。不一会，雨雾蒸腾，脚下烟雾缭绕，如在梦境一般。南九不由地对着深谷喊了一声，山谷里由近及远，不断回应他的孤独。
突然一个声音冷冷道：“你不赶紧逃命，一大早在这里鬼嚎什么。”
伤感正上来，却被人给一脚踩在了地上，南九回头看到一脸冰霜的绿衣，更觉不爽，不过看到笑意盈盈的林娘子，怒意消了一半。
倒是南九此举在林娘子眼中却是不同，看到眼前景色，赞道：“夹曲徊错开阴阳，雨雾游龙动乾坤。”
南九略正衣冠，拱手道：“想不到娘子竟然有如此胸襟。”
林娘子迎上南九的目光，笑道：“郎君看似昂昂儿郎，亦不失柔情。”
看着那对美眸，南九有些慌了神，挠挠头笑道：“不敢，不敢。”
绿衣见二人文绉绉的，更是见不得南九这般故作姿态，一旁冷冷道：“什么不敢不敢的，听说他们当中混得有几个草原高手。你既然不走，那就留下了给我当诱饵。”
南九没好气地瞥了她一下，若没有林娘子当场，真要将这个冷美人就地正法，不过想到她手中的弓箭，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绿衣女子冷笑道：“怎么，听说是草原的高手，害怕了。”
南九笑眯眯道：“我既不走，也不帮你杀贼，我就一旁看。”说罢哈哈一笑，扔下气得俏脸发白的绿衣女子走了。
林娘子轻叹道：“妹妹不是说让他护姐姐去潞州么，怎么又言语激他当诱饵？”
绿衣气呼呼道了一句不要你管，板着脸进了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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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良器毕竟年纪小，居然一觉睡过头。钻出木屋的时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他甚觉尴尬，偷偷扯了块牛肉吃起来。
南九道：“一会吃完饭，你速速离去。”
柏良器自顾点头，口中却道：“昨日师尊教的心法，俺还有些不会，如何能离去。再说了俺虽然现在武艺不济，但还是有些谋略的，什么《孙子兵法》也学过，或许可为师尊排忧解难呢。咦，师尊《孙子兵法》你学过没有？”
南九不屑道：“没学过，不过呢，孙子三十六计倒是学过一些。”
柏良器咬住牛肉不放，含糊道：“孙子三十六计是何兵法？俺没听过，师尊能教弟子么。”
“呃，这个么，不过是从《孙子兵法》中演化而来的，等有时间…且慢，你速速去密林，切莫出来。”南九交代一番，赶走柏良器，自己也在木屋前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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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马踏关方向传来马蹄声，听声音约有十几骑。很快马队在山坡下停住，一人指着右侧山坡，惊惧道：“方爷，这里有刚刚烧过的尸骸。”
一个沙哑声音道：“应该是这里了，老三，你带人上去看看。”一个汉子应诺，带了四五骑冲上山坡。
来人正是荣宝斋方家之人，他们发现老二他们一夜未归，一大早寻了过来。
冲上上坡领头之人正是胡判子，他认出南九，甚是错愕，挥起长刀指着他喝问道：“小子，你居然在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又缓和语气问道：“你昨夜有没有见过三人带着一个婆娘来这里。”
南九笑呵呵道：“见过，见过。”
胡判子忙问：“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南九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笑道：“他们昨夜被人杀了，个个都是一剑封喉。”
胡判子呆愣片刻，又问道：“你可看清是何人下的毒手。”
南九耸耸肩，“天太黑，没看清是谁。”
胡判子察觉南九有些问题，喝问：“那你如何知道，他们都是一剑封喉的。”
南九冷笑道：“是我帮他们收的尸，当然知道了。”
“好胆小子，居然杀我兄弟。”胡判子朝左右喝道：“还愣着做甚，快砍了这小子。”
这时沙哑的声音高喝道：“老三，住手！” 方堂头看胡判子与南九纠缠半天，也带了人上了山坡。
方堂头朝南九略一拱手，问道：“刚才小郎说，那三人都是一剑封喉，能否让老朽看一眼那箭？”
南九说弓箭随尸体一起烧了。
“那箭头呢？箭头何在。”
南九倒是忘记箭头是铁做的，如何能烧得掉，只得耸耸肩不说话了。
胡判子一旁骂道：“就知道你小子会这般抵赖，还不老实交待，如何杀了俺兄弟的。”
方堂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小郎还有别的物证吗？”
看样子方堂头从三人被杀的手法上，隐约猜出女子的身份。南九倒是还有一支箭，当然不能给他看了。
坡下又奔来几骑，一个胡人指着南九，对旁边一个老鼠辫叽里呱啦一通。
南九心头大惊，这个胡人居然是那个漏网的黑石杀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