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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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争吵

    就在容清浅沉迷于桂花糖时,露浓轻轻推开了门探头进来。

    轻悄悄地,正恍惚的容清浅并没有瞧见。倒是赵祁晔抬头瞪了门外的露浓一眼,吓的露浓一哆嗦,关了门闪了出去。

    赵祁晔抬手捏了捏容清浅的脸颊,低声道,“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再睡一觉,发发汗。”

    说着,赵祁晔抽出容清浅身后垫着的枕头,将她慢慢放下,掖好被子,在她眉间落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然后幽幽然的走出去。

    容清浅叹了口气,此刻她其实是想赶快回茜以轩的,好不容易趁赵祁晔不在搬了出去,如今还留在这儿,不知会招惹出什么来。

    奈何此刻身子太沉了,实在是不想动。所幸此刻她病着,赵祁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不如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再回去也可。

    容清浅这样想着,便又慢慢闭了眼。

    另一边,赵祁晔推门出来,板着脸问露浓出了什么事。

    露浓低着头道,“昭王殿下来找王妃,正在前厅等着。”

    说完,她的头低的更低了。

    她不晓得昭王殿下找容清浅有什么事。但却觉得自家王爷对王妃这么好,自然可以代替容清浅处理这些事。

    “知道了。”赵祁晔皱了皱眉,神色稍显不悦,但还是冲露浓摆了摆手,走向前厅。

    赵祁晔心想,以赵祁宣的个性和他对容清浅的喜欢,不像是在听了他那日一番话后还会来府上纠缠的人。既然他来了,那自然是有事的……可是他应该不会把清浅掺和进什么难缠的事情里啊!

    此刻赵祁宣就等在前厅,穿了一袭蓝色的衣袍,负手站在那里厅下。

    “二哥前来不知有何见教?”赵祁晔问

    赵祁宣转过身来,看神色还颇有些着急,想了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开口说,“我有事想请清浅帮忙。”

    赵祁晔皱着眉说“清浅今日辛苦,已经睡了。二哥若有事,可以跟我说。”

    “怎么这么早?”赵祁宣疑惑的问了一句

    现在天才刚擦黑,本不是就寝的时辰,更何况清浅素来贪玩浅睡,更不爱睡得这么早。

    “她今日进宫忙了半天,所以便早歇了。”

    “哦。”赵祁宣应了一声,怅若有所失的怔了怔,说道,“那我明日再来找她。”

    说完,赵祁宣道了别,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赵祁晔说,“二哥若有急事,不妨跟我说,我能帮则帮。若不是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来打扰清浅了。”

    听着赵祁晔的话,赵祁宣身形晃了一下,一言不发的离开。

    好巧不巧,他刚走,容清浅就悠悠然的走进了前厅,穿了一袭素白的薄裙,带了一件妃色的披风,及腰的长发随意绾着,一缕不安分的青丝从斜插着的步摇上滑落,攀着丝丝清风在她眉眼间飘摇。

    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右脸上还有半寸在提花软枕上压出的印痕,她倦怠的抬手揉了揉半眯着的眼睛。

    “怎么出来了?”赵祁晔见容清浅衣衫单薄,楚楚可怜的模样,着急的走过去用双臂将她环在怀里低语。

    容清浅咳嗽了两声,顺手从桌上抄起一杯茶一口喝完,然后清了清嗓子问,“我刚才听到有人说话,是谁来了?”

    “没有谁。”赵祁晔紧了紧她的披风,温柔的说,“外面冷,快进去吧,仔细再着了凉。”

    容清浅轻轻推开他,转身问露浓,“方才是谁来了?”

    露浓抬头看了赵祁晔一眼,低着头不敢回话。

    容清浅见她那副怯懦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

    素白的瓷器碎了一地。

    她冷着脸,厉声道,“你到底是我容家的人还是他赵祁晔的人,这才来了雍王府几天,便要事事看他的眼色?你既然这么向着他,倒不如从今以后就跟着雍王殿下,不必再回来做我的贴身婢女了!”

    “奴婢不敢。”露浓这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吓的赶紧跪到地上,颤颤巍巍的说,“是昭王殿下方才来找您,说是有事请您帮忙。”

    “祁宣哥哥?”容清浅抬头瞪着赵祁晔,莫名的想质问他为什么骗自己,为什么不让赵祁宣见自己,瞪了良久,直到心境平复才又对露浓说,“去给我备车,我要去昭王府。”

    “不行。”赵祁晔连忙拒绝

    “为何不行?”

    “你还在病中,不宜漏夜出行。”

    “祁宣哥哥素来不是莽撞之人,他此刻前来必然是有大事的。”

    “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比你更重要。”赵祁晔说,“你今夜回房好好休息,明日我自然会送你去见他。”

    容清浅冷笑了两声说,“雍王殿下,你这是想管我吗?”

    “是又如何?”

    “你凭什么?”

    “凭你是雍王妃,凭我是雍王,凭你是我的妻子。”

    容清浅抿着嘴唇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目光里先是带着愤怒,再是戏谑,最后是淡淡的一丝轻挑的玩味。

    “何必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让我见他,是怕我与他相交过深惹出些闲言碎语,还是怕我与他一同在有什么谋划呢!”

    赵祁晔愣在那了,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握着拳。

    “他若是找你有急事,便不会轻易的离开。”愣了半晌,赵祁晔坚定的说

    “若不是急事,他便不会挑这个时候来找我。”

    说完容清浅便要向门外走去,赵祁晔连忙冲过去拦住她。

    “今夜不要出去,清浅。”

    “你以为你是谁?赵祁晔,你以为你管的了我吗!”

    说完,容清浅抬脚狠狠的踩了赵祁晔一脚,闪身走出去。

    只是未出前厅,便瞧见一排排的娇娇弱弱的侍女把门口围个水泄不通。她攥着拳看着往日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侍女们,身后却传来赵祁晔的声音,“今日你若是不听我的,那日后便日日禁足在府里再不许出去。利弊得失,你自己衡量。”

    虽说是要容清浅自己衡量,但赵祁晔并没有给容清浅衡量的时间就反手一抄将她抱起来紧紧箍在怀里。

    容清浅小小的蜷缩在他怀里,脸色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只是瞪着眼睛,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清浅,能不能听话一点,乖一点。你还在生着病,我怎么舍得要你再受奔波劳累之苦。”

    “而且,而且我吃醋了。”赵祁晔突然在她耳畔低声说,“清浅,我只是一个普通男人,我看不惯我的心上人,我的妻子,如此在意另一个人。”

    容清浅忽然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吃醋了?这样的话怎么都不像是赵祁晔这样的人说的。

    可是她没有听错,方才那话的确是赵祁晔说的。

    赵祁晔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抱着她走回了卧房塞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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