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逐渐融洽的关系
林薰回来了，很羡慕：“有哥哥真好，有这样的哥，的确不需要嫁人。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喜欢你啊？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的女人要么妖娆狐媚，要么嗲得腻人。”
“哦……我家里人让我去相亲，我真不想那么早结婚。我喜欢工作，喜欢挣钱的成就感。即使我挣的钱大部分资助了家里，自己所剩无几，但是会积少成多，我想改变生活现状。”林薰说起自己的事，自己给自己打气，手握成拳头轻轻摩挲自己的腮帮子。
“一定行的，就是现在餐厅生意一般，每个月盈利微薄，不然给你涨工资。”初雪心疼地将手掌放在她肩上。
林薰头偏过来，佯装生气，嘴撅着：“你看你，我一吐槽你就自责。我在你的店里工作，比在外面任何地方工作都幸福，工资拿的不少，而且还可以比老板更像老板。”
初雪这才转忧为喜。
林薰：“我在老家带来的自家种的蔬菜晒的蔬菜干，我明早给你炒一盘，熬上一锅粥，包你享受。”
初雪：“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凌引从琉城回去，没几天就发信息来说：妈妈生病了，偏头痛犯了，情绪不好，每天发脾气，很反常。
凌颐也问初雪什么时候再过去玩。
趁周一的时候餐厅没那么忙，初雪坐高铁去清岩。凌引特地开车在高铁站等，把她接回家。她原本想自己转地铁然后搭乘巴士，奈何凌引根本不容她反驳，她也就听之任之。
沈阿姨身体有些浮肿，人比较虚弱，但脾气看不出来异样，温婉如常。初雪还是住在凌引的清水湾别墅，白天过去陪沈阿姨。
凌引也跟过去呆着，哪也不去，女人们聊天，他就打游戏。这次他的头发染回了黑色。
“凌引，你这几天怎么不出门啊，每天在我眼前晃。”沈阿姨实在觉得奇怪，晚餐的时候，忍不住说。
“妈，你不舒服，我陪你还嫌弃？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初雪一来，你连亲生儿子都看不顺眼了。”凌引蹙着眉头叫。
初雪挨着凌引坐，在桌子底下踢凌引的脚。凌颐笑得肩一颤一颤：“这老了啊，还是女儿贴心。”
沈阿姨接着数落：“我是觉得你貌似闲了很久，最近没有谈恋爱？”
“没有，你们老说我花心，我决定改邪归正，准备一辈子单身。”凌引没好气地回答，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水杯握在手里。
凌叔叔投过去锐利的目光：“瑞星珠宝店老板的女儿，不好吗？”
坐在主位上的凌叔叔眼角的每一道眼角纹都是严肃的，像凌厉的扫帚，随时准备扫荡。
凌引：“我讨厌对食物欲望太强的女人，她那么能吃，更合适做兄弟。”
“李蔷呢？她可是有班花之名。”凌颐说她的同学。
凌引瞪她一眼：“她话那么多，聊个天像是表演脱口秀。”
“你萧叔叔的女儿就不错，文文静静。”沈阿姨说罢，示意初雪多吃菜。
凌引：“不好，穿裙子不好看，走路没有气场。”
……
不行，声音不好听。
不行，眼睛没有灵气。
不行，妆太浓，素颜肯定跟鬼一样。
不行，样子太寡淡，没有危险气息。
不行，她太迷恋我，没有征服感。
一个个被他否定，也未听懂他否定的意义在哪，凌叔叔的脸色此刻像盘子里的红烧肉，酱红的，饱满的，有种情绪像火山一样蓄势待发：“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全人类没有合适你的女人，难道你喜欢郑新桐？”凌颐张大了殷红的嘴巴，夸张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似的。
凌引筷子怒气爆发：“你疯了！”
“凌引，少说两句。”沈阿姨见气氛不对了，急忙劝阻。
“当一个男人谁也不喜欢的时候，要么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要么心底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难道你还惦记你那没追到的初恋，兰茜？”凌颐不依不绕地，用手捋捋青色的马尾，俏皮得像个精灵，头靠往身边的沈阿姨身上蹭来蹭去撒娇。
这对一见面就顶嘴的兄妹，真的爱弄头发。凌颐上一次还是冷棕色，这回就染成了青色。
凌引冷笑：“你要是不放弃新桐，一辈子嫁不掉！”
他这话击中凌颐的痛处，她脸色立刻沉下来，饭也不吃了，端坐着像是要用目光活剐了凌引：“你就只配找朱琳那样的女人。”
话音一落，凌引勃然变色，筷子一摔，手握成拳头状。气氛紧张得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随时要掉落。沈阿姨眼睛一眨不眨地，不知所措。连沈叔叔也不说话了。
初雪默默将自己还未动过的水杯放到凌引手边，手有意无意地和他碰了碰，他的拳头渐渐松开，握住水杯一饮而尽，不再出声，低着头吃饭。
沈阿姨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凌颐暗暗得意，夹了一块牛肉到沈阿姨碗里献殷情。
“吵什么，家里有客人，也不知道收敛，成何体统。凌引你和你妹妹争什么！”凌叔叔一开腔，就是对凌引的不满。
吃罢饭，凌引和凌颐的气仍未消，互不搭理。初雪独自坐凌引的车回清水湾别墅。
车上。
“上回我妈给你介绍的人，还有联系吗？”凌引突然记起这事。
“有啊，微信联系，他不知道我来。”
“对他印象怎么样？”
“平平淡淡。”
“记住，原则是：没有你哥帅，就发他一张好人卡。”
“比你帅的人都看不上我，我岂不是一辈子待字闺中。”
“怕什么，哥养你。”
初雪望向车窗外，温柔沉默。
凌引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冷不丁拍一下她的肩膀：“别以为你和凌颐不同。”
“知道了，哥！”
“终于有人叫我哥了，凌颐那个疯女人，从小到大都不肯叫，没大没小，成天跟我抬杠。”
初雪又不说话。凌引瞥了一眼，见她寡言少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凌引昏迷的时候，初雪被朱阕打，被按住头贴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是有知觉的。
他拼命挣扎，摆脱心神的混沌，用尽全身的气力睁开眼，看到她镇静的脸，就一眼，她的样子，印在眼底，进入心里，像天使一样呼唤他醒来。当他拉着她的手奔逃时，感觉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她那染上了他的鲜血的娇艳的脸，飞舞的头发，敏捷的动作，回想起来，就像电影热血镜头一样浪漫。
他身边，从未有过这样的女性角色，聪慧，勇敢，独立，纯洁。偏又有那样孤独的身世，惹人怜爱。种种因素混合成一种奇异的个性色彩，有时候能一眼望到她心底，有时候又捉摸不透。
总之，他正在开始逐渐摈弃从前对她的偏见。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的女人要么妖娆狐媚，要么嗲得腻人。”
“哦……我家里人让我去相亲，我真不想那么早结婚。我喜欢工作，喜欢挣钱的成就感。即使我挣的钱大部分资助了家里，自己所剩无几，但是会积少成多，我想改变生活现状。”林薰说起自己的事，自己给自己打气，手握成拳头轻轻摩挲自己的腮帮子。
“一定行的，就是现在餐厅生意一般，每个月盈利微薄，不然给你涨工资。”初雪心疼地将手掌放在她肩上。
林薰头偏过来，佯装生气，嘴撅着：“你看你，我一吐槽你就自责。我在你的店里工作，比在外面任何地方工作都幸福，工资拿的不少，而且还可以比老板更像老板。”
初雪这才转忧为喜。
林薰：“我在老家带来的自家种的蔬菜晒的蔬菜干，我明早给你炒一盘，熬上一锅粥，包你享受。”
初雪：“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凌引从琉城回去，没几天就发信息来说：妈妈生病了，偏头痛犯了，情绪不好，每天发脾气，很反常。
凌颐也问初雪什么时候再过去玩。
趁周一的时候餐厅没那么忙，初雪坐高铁去清岩。凌引特地开车在高铁站等，把她接回家。她原本想自己转地铁然后搭乘巴士，奈何凌引根本不容她反驳，她也就听之任之。
沈阿姨身体有些浮肿，人比较虚弱，但脾气看不出来异样，温婉如常。初雪还是住在凌引的清水湾别墅，白天过去陪沈阿姨。
凌引也跟过去呆着，哪也不去，女人们聊天，他就打游戏。这次他的头发染回了黑色。
“凌引，你这几天怎么不出门啊，每天在我眼前晃。”沈阿姨实在觉得奇怪，晚餐的时候，忍不住说。
“妈，你不舒服，我陪你还嫌弃？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初雪一来，你连亲生儿子都看不顺眼了。”凌引蹙着眉头叫。
初雪挨着凌引坐，在桌子底下踢凌引的脚。凌颐笑得肩一颤一颤：“这老了啊，还是女儿贴心。”
沈阿姨接着数落：“我是觉得你貌似闲了很久，最近没有谈恋爱？”
“没有，你们老说我花心，我决定改邪归正，准备一辈子单身。”凌引没好气地回答，放下手里的筷子，把水杯握在手里。
凌叔叔投过去锐利的目光：“瑞星珠宝店老板的女儿，不好吗？”
坐在主位上的凌叔叔眼角的每一道眼角纹都是严肃的，像凌厉的扫帚，随时准备扫荡。
凌引：“我讨厌对食物欲望太强的女人，她那么能吃，更合适做兄弟。”
“李蔷呢？她可是有班花之名。”凌颐说她的同学。
凌引瞪她一眼：“她话那么多，聊个天像是表演脱口秀。”
“你萧叔叔的女儿就不错，文文静静。”沈阿姨说罢，示意初雪多吃菜。
凌引：“不好，穿裙子不好看，走路没有气场。”
……
不行，声音不好听。
不行，眼睛没有灵气。
不行，妆太浓，素颜肯定跟鬼一样。
不行，样子太寡淡，没有危险气息。
不行，她太迷恋我，没有征服感。
一个个被他否定，也未听懂他否定的意义在哪，凌叔叔的脸色此刻像盘子里的红烧肉，酱红的，饱满的，有种情绪像火山一样蓄势待发：“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全人类没有合适你的女人，难道你喜欢郑新桐？”凌颐张大了殷红的嘴巴，夸张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脑子似的。
凌引筷子怒气爆发：“你疯了！”
“凌引，少说两句。”沈阿姨见气氛不对了，急忙劝阻。
“当一个男人谁也不喜欢的时候，要么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要么心底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难道你还惦记你那没追到的初恋，兰茜？”凌颐不依不绕地，用手捋捋青色的马尾，俏皮得像个精灵，头靠往身边的沈阿姨身上蹭来蹭去撒娇。
这对一见面就顶嘴的兄妹，真的爱弄头发。凌颐上一次还是冷棕色，这回就染成了青色。
凌引冷笑：“你要是不放弃新桐，一辈子嫁不掉！”
他这话击中凌颐的痛处，她脸色立刻沉下来，饭也不吃了，端坐着像是要用目光活剐了凌引：“你就只配找朱琳那样的女人。”
话音一落，凌引勃然变色，筷子一摔，手握成拳头状。气氛紧张得像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随时要掉落。沈阿姨眼睛一眨不眨地，不知所措。连沈叔叔也不说话了。
初雪默默将自己还未动过的水杯放到凌引手边，手有意无意地和他碰了碰，他的拳头渐渐松开，握住水杯一饮而尽，不再出声，低着头吃饭。
沈阿姨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凌颐暗暗得意，夹了一块牛肉到沈阿姨碗里献殷情。
“吵什么，家里有客人，也不知道收敛，成何体统。凌引你和你妹妹争什么！”凌叔叔一开腔，就是对凌引的不满。
吃罢饭，凌引和凌颐的气仍未消，互不搭理。初雪独自坐凌引的车回清水湾别墅。
车上。
“上回我妈给你介绍的人，还有联系吗？”凌引突然记起这事。
“有啊，微信联系，他不知道我来。”
“对他印象怎么样？”
“平平淡淡。”
“记住，原则是：没有你哥帅，就发他一张好人卡。”
“比你帅的人都看不上我，我岂不是一辈子待字闺中。”
“怕什么，哥养你。”
初雪望向车窗外，温柔沉默。
凌引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冷不丁拍一下她的肩膀：“别以为你和凌颐不同。”
“知道了，哥！”
“终于有人叫我哥了，凌颐那个疯女人，从小到大都不肯叫，没大没小，成天跟我抬杠。”
初雪又不说话。凌引瞥了一眼，见她寡言少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在凌引昏迷的时候，初雪被朱阕打，被按住头贴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是有知觉的。
他拼命挣扎，摆脱心神的混沌，用尽全身的气力睁开眼，看到她镇静的脸，就一眼，她的样子，印在眼底，进入心里，像天使一样呼唤他醒来。当他拉着她的手奔逃时，感觉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她那染上了他的鲜血的娇艳的脸，飞舞的头发，敏捷的动作，回想起来，就像电影热血镜头一样浪漫。
他身边，从未有过这样的女性角色，聪慧，勇敢，独立，纯洁。偏又有那样孤独的身世，惹人怜爱。种种因素混合成一种奇异的个性色彩，有时候能一眼望到她心底，有时候又捉摸不透。
总之，他正在开始逐渐摈弃从前对她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