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失落
正当张一帆陶醉在秦羽对他滔滔不绝地赞美中，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打开一看，是刘莉打来的，整颗心往下一沉，瞬间从轻飘飘地云端跌进了冷冰冰的现实里。
“你在干嘛？”张一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刘莉便劈头盖脸地问道。
“难道刘莉知道我跟秦羽在一起散步，不可能呀。”张一帆心里打着鼓，心虚地说：“我现在闲着，有什么事吗？”
“芊芊发烧了，39度，我给贴了退烧贴，吃了点药，温度还是降不下来。”
“那，那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上个星期刚住了五天院，今天又开始发烧了，总是输液吃药，也不是办法呀。”刘莉焦虑地说。
“那现在怎么样了，多少度？”
“刚刚量了一下，38度6。感觉她浑身没有力气，我让她笑她也笑不出来。”
“那你在门口打个车先把芊芊送医院吧。”
“那你呢？你又不管了吗？”刘莉有些恼怒地反问道。
“你先去医院，我就请假上来。”张一帆说完挂断了电话，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那你快去医院看孩子吧。”秦羽连忙说。
“不好意思啊！”不知为什么，张一帆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他看着秦羽逐渐黯淡的眼睛，揪心地疼了一下。
“没事。”秦羽微笑着，转了个身开始往回走，“本来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怕你做了检讨心情不好。”
一股酸涩的味道浮上了秦羽的心头，她脸上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心里却因为刚刚听了张一帆和刘莉通话的过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谢谢你！”张一帆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跟着秦羽往回走。
一进儿科住院部，张一帆便看见了爬在刘莉肩膀上泪眼汪汪的芊芊，她的头无力地低垂着，一只小手轻轻地拽着刘莉的衣领，另一只小手被白胶带缠绕在一个废弃的药盒上，透明的液体正缓慢地顺着她细小的血管淌进去。
张一帆心头一酸，连忙走过去把芊芊抱在自己怀里，看着满脸憔悴的刘莉，说：“老婆，辛苦你了。”
自从上一次吵过架以后，张一帆和刘莉便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一句话，本来刘莉满肚子委屈和牢骚，正打算借此机会冲着张一帆彻底发泄出来，不料，却被张一帆的一句话全部堵了回来。
“你也辛苦了。”冻结了一个多月的空气就在那一刻彻底消融了，刘莉仿佛嗅到了春天的味道，被埋葬在心底的柔情也瞬间苏醒了过来。
张一帆一只手抱着芊芊，一只手将刘莉的手指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芊芊躺在张一帆的怀里睡着了。张一帆看着芊芊红扑扑的小脸，触摸着她热乎乎的小手，突然觉得自己亏欠了女儿太多的父爱，他想补偿，甚至想辞掉繁琐的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芊芊成长。
但那只是一霎而过的念头，他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放弃目前的工作，他不够伟大，没有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的壮志豪情，但是他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去养家糊口，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你也洗洗早点睡吧。”刘莉从卫生间出来，轻轻地拍打着涂在脸上的爽肤水。
张一帆没有说话，一把把刘莉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我想要你。”
刘莉没有反抗，任凭张一帆连抱带拖把她推倒在床上。其实，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等的麻木了，等的绝望了。在他俩冷战的这一段时间里，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分居，但晚上睡觉都是各睡各的，两个人的腿无意中碰到一起，刘莉都会有意识地挪开。
“老公……”刘莉依偎在张一帆怀里，温柔地叫了一声。
“嗯！”
“我们以后别再吵架了，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互相忍让和包容。”
“好！”此刻张一帆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刘莉，对自己说：“要永远爱她。”
那一晚，在张一帆久违的怀抱中，刘莉沉沉地睡着了，她感觉自己被世界柔软地包裹起来，而张一帆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张一帆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刘莉和芊芊，更加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他想今后一定要争取时间多回家看看，哪怕只是陪刘莉吃顿饭，陪芊芊看会少儿节目。
可是，张一帆不知道，就在他沉浸在无边无际幸福中的这个夜晚，秦羽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秦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张一帆和刘莉打电话的场景，虽然张一帆的表情很平淡，但秦羽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只有夫妻间才有的默契。
是的，秦羽吃醋了，而且酸到了极致。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感到万念俱灰，甚至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不知道我死了张一帆会不会感到难过。”秦羽的脑海中填满了悲观消极的情绪。
“秦羽，你不好好睡觉，翻来覆去干嘛呢？”同住一间宿舍的高亚青不耐烦地问道。
“我睡不着，我想我妈了。”面对好朋友的质问，秦羽还是选择了撒谎。
“那就抽空回家看看吧，你妈肯定也想你了。”高亚青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秦羽却呆呆地凝视着房间里漆黑一片的夜色，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你在干嘛？”张一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刘莉便劈头盖脸地问道。
“难道刘莉知道我跟秦羽在一起散步，不可能呀。”张一帆心里打着鼓，心虚地说：“我现在闲着，有什么事吗？”
“芊芊发烧了，39度，我给贴了退烧贴，吃了点药，温度还是降不下来。”
“那，那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上个星期刚住了五天院，今天又开始发烧了，总是输液吃药，也不是办法呀。”刘莉焦虑地说。
“那现在怎么样了，多少度？”
“刚刚量了一下，38度6。感觉她浑身没有力气，我让她笑她也笑不出来。”
“那你在门口打个车先把芊芊送医院吧。”
“那你呢？你又不管了吗？”刘莉有些恼怒地反问道。
“你先去医院，我就请假上来。”张一帆说完挂断了电话，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那你快去医院看孩子吧。”秦羽连忙说。
“不好意思啊！”不知为什么，张一帆的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他看着秦羽逐渐黯淡的眼睛，揪心地疼了一下。
“没事。”秦羽微笑着，转了个身开始往回走，“本来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怕你做了检讨心情不好。”
一股酸涩的味道浮上了秦羽的心头，她脸上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心里却因为刚刚听了张一帆和刘莉通话的过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谢谢你！”张一帆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跟着秦羽往回走。
一进儿科住院部，张一帆便看见了爬在刘莉肩膀上泪眼汪汪的芊芊，她的头无力地低垂着，一只小手轻轻地拽着刘莉的衣领，另一只小手被白胶带缠绕在一个废弃的药盒上，透明的液体正缓慢地顺着她细小的血管淌进去。
张一帆心头一酸，连忙走过去把芊芊抱在自己怀里，看着满脸憔悴的刘莉，说：“老婆，辛苦你了。”
自从上一次吵过架以后，张一帆和刘莉便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一句话，本来刘莉满肚子委屈和牢骚，正打算借此机会冲着张一帆彻底发泄出来，不料，却被张一帆的一句话全部堵了回来。
“你也辛苦了。”冻结了一个多月的空气就在那一刻彻底消融了，刘莉仿佛嗅到了春天的味道，被埋葬在心底的柔情也瞬间苏醒了过来。
张一帆一只手抱着芊芊，一只手将刘莉的手指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芊芊躺在张一帆的怀里睡着了。张一帆看着芊芊红扑扑的小脸，触摸着她热乎乎的小手，突然觉得自己亏欠了女儿太多的父爱，他想补偿，甚至想辞掉繁琐的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芊芊成长。
但那只是一霎而过的念头，他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放弃目前的工作，他不够伟大，没有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的壮志豪情，但是他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去养家糊口，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你也洗洗早点睡吧。”刘莉从卫生间出来，轻轻地拍打着涂在脸上的爽肤水。
张一帆没有说话，一把把刘莉拉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我想要你。”
刘莉没有反抗，任凭张一帆连抱带拖把她推倒在床上。其实，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等的麻木了，等的绝望了。在他俩冷战的这一段时间里，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分居，但晚上睡觉都是各睡各的，两个人的腿无意中碰到一起，刘莉都会有意识地挪开。
“老公……”刘莉依偎在张一帆怀里，温柔地叫了一声。
“嗯！”
“我们以后别再吵架了，像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样，互相忍让和包容。”
“好！”此刻张一帆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刘莉，对自己说：“要永远爱她。”
那一晚，在张一帆久违的怀抱中，刘莉沉沉地睡着了，她感觉自己被世界柔软地包裹起来，而张一帆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张一帆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刘莉和芊芊，更加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他想今后一定要争取时间多回家看看，哪怕只是陪刘莉吃顿饭，陪芊芊看会少儿节目。
可是，张一帆不知道，就在他沉浸在无边无际幸福中的这个夜晚，秦羽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秦羽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张一帆和刘莉打电话的场景，虽然张一帆的表情很平淡，但秦羽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只有夫妻间才有的默契。
是的，秦羽吃醋了，而且酸到了极致。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感到万念俱灰，甚至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不知道我死了张一帆会不会感到难过。”秦羽的脑海中填满了悲观消极的情绪。
“秦羽，你不好好睡觉，翻来覆去干嘛呢？”同住一间宿舍的高亚青不耐烦地问道。
“我睡不着，我想我妈了。”面对好朋友的质问，秦羽还是选择了撒谎。
“那就抽空回家看看吧，你妈肯定也想你了。”高亚青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秦羽却呆呆地凝视着房间里漆黑一片的夜色，掉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