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体面
事情就如程臻预想那样推进。
邵柏奇如约宣布“退休”，只保留“太上”名号，放弃“太上”的所有行政职能，甚至要搬离“太上”的府邸，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刘兆隐随之宣布重组理事会，选拔年富力强的新班子，并正式推行《记忆审核法案》，新班子必须通过考核才能上任。刘兆隐在卸任前推行《记忆审核法案》，这让程臻有点意外，也令程臻对他有点另眼相看，可见这位前理事长很清楚，推动从严从廉执政是不可逆的趋势，而且他是有心为民众做实事的。
当然，《记忆审核法案》的第一批适用者不包括理事会旧班子的人，旧班子的人也不可能顺利通过考核，民众对于这点都心照不宣，但念在这项被搁置了两年多的法案如此戏剧性地得以实施，加之重组理事会等于旧班子自请下台，所以大部分民众包括邵柏奇、以监督政府自居的媒体都慷慨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使也有一些异议，但很快就被支持实施法案的欢呼声给盖住了。
邵柏奇自宣布退休后，就解散了自己的幕僚，准确地说，是他的手下都纷纷请辞，除了黛比。
这天，是邵柏奇留在“太上”办公室的最后一天。黛比一如往常地为邵柏奇打点好杂务后就准备退出去，却突然被邵柏奇叫住，邀请她陪同完成由他设计的第一款交互游戏。黛比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接过邵柏奇递给她的头戴式显示器和意念控制头环。
“放轻松。你那么紧张，很难帮我完成任务。”邵柏奇温柔笑说。
“你需要我怎么做？”黛比立即恢复她一贯的淡定和专注。
“你只要留在教堂里，想办法拖住里面的敌人，不要让他们冲出去。等我搞定外面的人，再跟你里应外合。”
黛比认真地点头承诺：“好，放心交给我。”
黛比假装成来教堂祈祷的信徒，并迅速查看教堂的环境布局，趁没人注意时潜入告解室，用枪托打晕了里面伪装成神父的敌人，隐藏在里面观察教堂里的情况。不一会儿，教堂外传来动静，黛比估算是“太上”已经逼近，但这些声响引起了教堂内敌人的注意，他们都已警惕起来。
黛比记得自己在教堂储物间里看见存有*丙*酮、粉末去污剂和管道疏通养护剂。她立即俯身潜出，靠成排成行的椅背遮挡，避开敌人视线，窜进储物间里，把混合了粉末去污剂和管道疏通养护剂的塑胶瓶置于盛着*丙*酮的水桶里，随后马上退出，抱头伏在椅下。
十数秒后，储物间爆炸起火，把敌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当口，邵柏奇冲入教堂，神勇如天神降临，把架在背后的机枪往前一甩就是一轮扫射。
黛比随即趴着向邵柏奇所在位置移动，不料被躲在暗处的敌人一手扯住脚，被拖拽带走。敌人用手臂箍着黛比脖子，以刀相抵，威胁邵柏奇放下武器。当年妻女被挟持的画面瞬间攫住邵柏奇的神经，令他动弹不得。他没想到，电脑竟读到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以黛比的性命来要挟他，他唯有慢慢弯腰放下机枪。
黛比想也没想，直接引颈撞向敌人刀口。她只记着“太上”是不受威胁的，绝不能让“太上”受制于人。就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刻，邵柏奇抽出裤管里的匕首，朝敌人持刀的手掷去，正中敌人手腕。黛比马上挣脱敌人的控制，还不忘抬腿狠跺，重重踩在敌人脚上。邵柏奇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合托敌人头部，再猛力一拧，把那人遭遇黛比偷袭时那个扭曲的面容定格为他最后的表情。
随后，邵柏奇一手将黛比圈入怀里，待她惊魂稍定，才将她扶正，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礼盒，打开现出里面一枚简朴的戒指。“对不起！我设计这款游戏，本来只是想引出这一幕，没想到电脑会那么狡猾，挟持你来要挟我。”
“为什么？”黛比呆呆地问。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没办法让你站在一个那么危险的位置，我绝不允许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再重演！但是现在，我终于可以移开那些对准我的枪口，而你在其他人都离开我的时候还是始终留在我身边，我不能再无动于衷。”
“我是问，为什么要放下枪。”黛比对于邵柏奇突如其来的求婚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她从未有过任何僭越的想法，她唯一关心的只是“太上”的安全。
邵柏奇为自己的会错意尴尬一笑，随后郑重地向黛比解释：“我不是真的不受威胁，我只是没有办法。黛比，能让我放下枪的人，只剩下你了。但我不是要强迫你，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决定权在你。”
黛比默默接过戒指，双眼逐渐迷离。她终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她觉得自己无比幸运，但她很清楚这份幸运并不是靠足够长情、有足够时间就能等来的。她暗暗下定决心，要用一颗最纯粹、真挚的心来珍重这份幸运。而邵柏奇则在内心偷偷感谢程臻的成全，如果没有程臻的进逼，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退一步的开阔。
另一个体会到这种开阔的人则还不知道是谁成全他享受着此刻的恬淡和松弛。
没有琐事操劳，也没有闲人烦扰，刘兆隐连续睡了几个踏实的觉，精神爽利了许多。他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唤醒了已冷落了好几天的电脑，想随意浏览一下新闻。然而，当屏幕亮起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程臻的记忆视频。
他已不记得自己究竟看了这个视频多少遍，总之他对于程臻和沈洄鹭说过的话、经历的事都早已烂熟于心。他由着视频自动播放，换一种心情重看一遍，不得不说沈洄鹭确实是个有趣的人。刘兆隐没有再去细抠当中的细节，虽然他依然认为程臻这个人是为他解谜的关键，但如今解不解谜已经不再重要，他反而不由地欣赏起程臻为病人置换惨痛记忆这份小执拗背后的理想主义，尽管他认为这份理想主义也就只能存活在理想里。
时间不再是抽打他的鞭刺，变得温婉了许多，这令刘兆隐通体惬意而舒适。他叹口茶、下几步棋才瞄几眼屏幕，悠然自得。但恰是那几眼，令他不期然地毛骨悚然。视频播到程臻和蒋经纬在程臻家中三楼看完詹姆斯的记忆视频，然后是一段记忆空白。这个地方他已看过不下一百遍都没看出什么，到底是什么又突然搅乱他内心的平静？
刘兆隐又将视频倒回去，只一眼，他立即明白过来。这段日子以来，他对这个片段倾注了无数心力眼力，却还是遗漏了这个细节，然而今天，仅那么无心、无意的一瞥，就令他长久以来的疑惑彻底消散，还能说这不是上天的旨意吗？刘兆隐终于发现，程臻与蒋经纬看詹姆斯记忆视频时，程臻家中三楼的天花板上竟没有沈洄鹭贴上去的那条星带！然而，沈洄鹭给三楼“变装”明明发生在程臻和蒋经纬去盗取詹姆斯记忆之前，那条星带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当然不会！除非……出错了。
在他收到沈洄鹭以“太上”退位交换理事会重组密函的那晚，他曾反复追问自己到底在哪个地方出了错。他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每一步，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他利用詹姆斯，将邵柏奇推入公众视线，塑造出邵柏奇极富传奇性的英雄形象，明里支持特里普否认邵柏奇的功绩，又在暗中组织民众质问政府，然后策划詹姆斯的失踪，令民众对邵柏奇的传说深信不疑，他再命人发动民众开展营救行动，救出邵柏奇，将特里普拉下台；在发现邵柏奇尝试撼动理事会根基后，他就着手编造邵柏奇是当年摧毁了两个新家园的恐怖组织的卧底身份，适时抛出詹姆斯，意图利用《真理报》的知名记者蒋经纬摧毁邵柏奇的威信；在詹姆斯醒后报告自己被迷晕后，他根据程臻、蒋经纬与詹姆斯的对话录音推测程臻他们已非常接近真相，本想首先搞清楚程臻和蒋经纬手上到底已掌握多少证据再出手，但最终还是默许凯瑟琳阳奉阴违地煽动戈登动手，间接造成了蒋经纬的意外，也招来了他意想不到的对手；此后他始终坚持要监视程臻，也似乎一直比程臻领先一步，但到头来还是棋差一着，被沈洄鹭将死。
而沈洄鹭则更是让他捉摸不透。他以前一直很纠结沈洄鹭到底是谁的人。在收到她的密函后，他很肯定沈洄鹭不是邵柏奇的人，而赏金猎人那边又似乎与她没有交集。这个由始至终未曾露面的“对手”为什么会如此神秘？为什么她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这是刘兆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她是程臻的人，是程臻制造出来的烟雾，难怪可以来无影去无踪。这一恍然不禁令刘兆隐哑然失笑，笑得他击节称妙，笑得他豁然开朗，也笑得他心服口服。
谜题解开后，刘兆隐马上就想到了能扳回一城的方法，但他又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聪明得令人起敬的对手，原来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那他还何必执着于自己的错失输赢呢？他很清楚，如果这个事实被凯瑟琳或戈登知道，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他实在不想再横生枝节。如今的结果，不正是他当初加入理事会时最想实现的局面吗？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放不下呢？刘兆隐释然一笑。刹那间，他觉得自己跟程臻亲近了许多，因为他们将保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命理师断我“以口为业”，能凭一把好嗓子攒食积富，没想到我果真在因缘际会下加入了配音行当，但因始终放不下文学梦，便特借女儿出生之机，重新拾笔舞文，以此作为送给女儿的礼物。希望以后有人想起沐希，除“能歌”、“好酒”的印象外，还能再加上“善文”。若您喜欢这个故事，请收藏及推荐。谢谢大家！
(本章完)
邵柏奇如约宣布“退休”，只保留“太上”名号，放弃“太上”的所有行政职能，甚至要搬离“太上”的府邸，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刘兆隐随之宣布重组理事会，选拔年富力强的新班子，并正式推行《记忆审核法案》，新班子必须通过考核才能上任。刘兆隐在卸任前推行《记忆审核法案》，这让程臻有点意外，也令程臻对他有点另眼相看，可见这位前理事长很清楚，推动从严从廉执政是不可逆的趋势，而且他是有心为民众做实事的。
当然，《记忆审核法案》的第一批适用者不包括理事会旧班子的人，旧班子的人也不可能顺利通过考核，民众对于这点都心照不宣，但念在这项被搁置了两年多的法案如此戏剧性地得以实施，加之重组理事会等于旧班子自请下台，所以大部分民众包括邵柏奇、以监督政府自居的媒体都慷慨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使也有一些异议，但很快就被支持实施法案的欢呼声给盖住了。
邵柏奇自宣布退休后，就解散了自己的幕僚，准确地说，是他的手下都纷纷请辞，除了黛比。
这天，是邵柏奇留在“太上”办公室的最后一天。黛比一如往常地为邵柏奇打点好杂务后就准备退出去，却突然被邵柏奇叫住，邀请她陪同完成由他设计的第一款交互游戏。黛比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接过邵柏奇递给她的头戴式显示器和意念控制头环。
“放轻松。你那么紧张，很难帮我完成任务。”邵柏奇温柔笑说。
“你需要我怎么做？”黛比立即恢复她一贯的淡定和专注。
“你只要留在教堂里，想办法拖住里面的敌人，不要让他们冲出去。等我搞定外面的人，再跟你里应外合。”
黛比认真地点头承诺：“好，放心交给我。”
黛比假装成来教堂祈祷的信徒，并迅速查看教堂的环境布局，趁没人注意时潜入告解室，用枪托打晕了里面伪装成神父的敌人，隐藏在里面观察教堂里的情况。不一会儿，教堂外传来动静，黛比估算是“太上”已经逼近，但这些声响引起了教堂内敌人的注意，他们都已警惕起来。
黛比记得自己在教堂储物间里看见存有*丙*酮、粉末去污剂和管道疏通养护剂。她立即俯身潜出，靠成排成行的椅背遮挡，避开敌人视线，窜进储物间里，把混合了粉末去污剂和管道疏通养护剂的塑胶瓶置于盛着*丙*酮的水桶里，随后马上退出，抱头伏在椅下。
十数秒后，储物间爆炸起火，把敌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当口，邵柏奇冲入教堂，神勇如天神降临，把架在背后的机枪往前一甩就是一轮扫射。
黛比随即趴着向邵柏奇所在位置移动，不料被躲在暗处的敌人一手扯住脚，被拖拽带走。敌人用手臂箍着黛比脖子，以刀相抵，威胁邵柏奇放下武器。当年妻女被挟持的画面瞬间攫住邵柏奇的神经，令他动弹不得。他没想到，电脑竟读到了他内心最深的恐惧，以黛比的性命来要挟他，他唯有慢慢弯腰放下机枪。
黛比想也没想，直接引颈撞向敌人刀口。她只记着“太上”是不受威胁的，绝不能让“太上”受制于人。就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刻，邵柏奇抽出裤管里的匕首，朝敌人持刀的手掷去，正中敌人手腕。黛比马上挣脱敌人的控制，还不忘抬腿狠跺，重重踩在敌人脚上。邵柏奇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合托敌人头部，再猛力一拧，把那人遭遇黛比偷袭时那个扭曲的面容定格为他最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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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黛比呆呆地问。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没办法让你站在一个那么危险的位置，我绝不允许二十多年前的悲剧再重演！但是现在，我终于可以移开那些对准我的枪口，而你在其他人都离开我的时候还是始终留在我身边，我不能再无动于衷。”
“我是问，为什么要放下枪。”黛比对于邵柏奇突如其来的求婚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她从未有过任何僭越的想法，她唯一关心的只是“太上”的安全。
邵柏奇为自己的会错意尴尬一笑，随后郑重地向黛比解释：“我不是真的不受威胁，我只是没有办法。黛比，能让我放下枪的人，只剩下你了。但我不是要强迫你，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决定权在你。”
黛比默默接过戒指，双眼逐渐迷离。她终于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境。她觉得自己无比幸运，但她很清楚这份幸运并不是靠足够长情、有足够时间就能等来的。她暗暗下定决心，要用一颗最纯粹、真挚的心来珍重这份幸运。而邵柏奇则在内心偷偷感谢程臻的成全，如果没有程臻的进逼，他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退一步的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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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琐事操劳，也没有闲人烦扰，刘兆隐连续睡了几个踏实的觉，精神爽利了许多。他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唤醒了已冷落了好几天的电脑，想随意浏览一下新闻。然而，当屏幕亮起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程臻的记忆视频。
他已不记得自己究竟看了这个视频多少遍，总之他对于程臻和沈洄鹭说过的话、经历的事都早已烂熟于心。他由着视频自动播放，换一种心情重看一遍，不得不说沈洄鹭确实是个有趣的人。刘兆隐没有再去细抠当中的细节，虽然他依然认为程臻这个人是为他解谜的关键，但如今解不解谜已经不再重要，他反而不由地欣赏起程臻为病人置换惨痛记忆这份小执拗背后的理想主义，尽管他认为这份理想主义也就只能存活在理想里。
时间不再是抽打他的鞭刺，变得温婉了许多，这令刘兆隐通体惬意而舒适。他叹口茶、下几步棋才瞄几眼屏幕，悠然自得。但恰是那几眼，令他不期然地毛骨悚然。视频播到程臻和蒋经纬在程臻家中三楼看完詹姆斯的记忆视频，然后是一段记忆空白。这个地方他已看过不下一百遍都没看出什么，到底是什么又突然搅乱他内心的平静？
刘兆隐又将视频倒回去，只一眼，他立即明白过来。这段日子以来，他对这个片段倾注了无数心力眼力，却还是遗漏了这个细节，然而今天，仅那么无心、无意的一瞥，就令他长久以来的疑惑彻底消散，还能说这不是上天的旨意吗？刘兆隐终于发现，程臻与蒋经纬看詹姆斯记忆视频时，程臻家中三楼的天花板上竟没有沈洄鹭贴上去的那条星带！然而，沈洄鹭给三楼“变装”明明发生在程臻和蒋经纬去盗取詹姆斯记忆之前，那条星带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当然不会！除非……出错了。
在他收到沈洄鹭以“太上”退位交换理事会重组密函的那晚，他曾反复追问自己到底在哪个地方出了错。他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每一步，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他利用詹姆斯，将邵柏奇推入公众视线，塑造出邵柏奇极富传奇性的英雄形象，明里支持特里普否认邵柏奇的功绩，又在暗中组织民众质问政府，然后策划詹姆斯的失踪，令民众对邵柏奇的传说深信不疑，他再命人发动民众开展营救行动，救出邵柏奇，将特里普拉下台；在发现邵柏奇尝试撼动理事会根基后，他就着手编造邵柏奇是当年摧毁了两个新家园的恐怖组织的卧底身份，适时抛出詹姆斯，意图利用《真理报》的知名记者蒋经纬摧毁邵柏奇的威信；在詹姆斯醒后报告自己被迷晕后，他根据程臻、蒋经纬与詹姆斯的对话录音推测程臻他们已非常接近真相，本想首先搞清楚程臻和蒋经纬手上到底已掌握多少证据再出手，但最终还是默许凯瑟琳阳奉阴违地煽动戈登动手，间接造成了蒋经纬的意外，也招来了他意想不到的对手；此后他始终坚持要监视程臻，也似乎一直比程臻领先一步，但到头来还是棋差一着，被沈洄鹭将死。
而沈洄鹭则更是让他捉摸不透。他以前一直很纠结沈洄鹭到底是谁的人。在收到她的密函后，他很肯定沈洄鹭不是邵柏奇的人，而赏金猎人那边又似乎与她没有交集。这个由始至终未曾露面的“对手”为什么会如此神秘？为什么她能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这是刘兆隐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她是程臻的人，是程臻制造出来的烟雾，难怪可以来无影去无踪。这一恍然不禁令刘兆隐哑然失笑，笑得他击节称妙，笑得他豁然开朗，也笑得他心服口服。
谜题解开后，刘兆隐马上就想到了能扳回一城的方法，但他又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个聪明得令人起敬的对手，原来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那他还何必执着于自己的错失输赢呢？他很清楚，如果这个事实被凯瑟琳或戈登知道，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他实在不想再横生枝节。如今的结果，不正是他当初加入理事会时最想实现的局面吗？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放不下呢？刘兆隐释然一笑。刹那间，他觉得自己跟程臻亲近了许多，因为他们将保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命理师断我“以口为业”，能凭一把好嗓子攒食积富，没想到我果真在因缘际会下加入了配音行当，但因始终放不下文学梦，便特借女儿出生之机，重新拾笔舞文，以此作为送给女儿的礼物。希望以后有人想起沐希，除“能歌”、“好酒”的印象外，还能再加上“善文”。若您喜欢这个故事，请收藏及推荐。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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