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新的开始 第十九章 以她命，续他命
淡金色的鲜血从王苦楼的胸口伤口处滴落，我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在了我的脸上，想要张口，却发现自己因眼前一幕暂时失了声，喉咙中压住了千担的恐惧，只能发出啊，啊，嘶哑的声音。
“何苦，如此？”红衣厉鬼看着他，冷清的说道。
王苦楼只是不知意味的摇着头，鬼气在其经脉处四处窜逃，与他的一身佛门浩然金刚之气相冲，此时的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俨然把他身子里的奇经八脉处当成了战场，互相争夺不休。
“答应了那位大人的事情，知恩图报，总不要食言才好。”王苦楼忍着要炸开的疼痛，断续的说道。
无人知晓，那一天王苦楼与他口中的那位汪大人在屋中屏退了所有人，整整一天一夜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整夜烛火通明，当第二天汪大人推门而出离去的时候，王苦楼走出门外长跪不起，几乎是把头埋在泥土里，却是大笑三声，声音响彻广济寺周边三里，余音不绝。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知恩图报。”听了这话，红衣厉鬼森然咬着牙说道，仿佛这话瞬间刺激到了她的逆鳞。
“王苦楼，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红衣厉鬼还保持着右手穿胸姿态没有变动，左手化爪为指，一连在王苦楼的金身之上如穿花蝴蝶点了一十三下，俱是要命的周身大穴。待的最后一指点完收手之后，王苦楼神色痛苦萎靡，又再一口鲜血喷出。裸露在外的金色皮肤快速消退，最后恢复成普通人的颜色，我依稀的听到有东西碎裂的清脆声音。
王苦楼苦修了大半辈子的金刚琉璃身，一夕尽破。
“再不做些什么，我就真的死在这里了。”看到红衣厉鬼手上还挂着的鲜血近在我眼前，我惶恐的到了极点，但即便是现在深陷如此绝境，我还是不甘心这样放弃，只能，拼了。
我偷偷摸索到口袋里，抽出那张之前肖雅给我的符箓，好在为了使用它我特意带了打火机，此时手忙脚乱的点燃它，我的身家性命，全系在这东西身上了。
如果说佛家走得是性命双修的路子，总是不外乎炼体打熬自身，那么道家便是另辟蹊径。虽然还是有不少道士受得了一辈子的清苦修行，但如今越来越多的道士们更专注于炼器，将半生春秋精力投入到一件或是一门法宝之中，有人甚至将它们看得比自身性命还要宝贵。符箓是其中的大类，一张得道天师的寥寥几笔，在黑市中抵得上十几万。
我咬牙心疼的把它燃尽，心中默念道家超度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这是肖雅特意嘱咐过的，念至最后。我下了狠心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感顿时顺着舌尖至舌根最后一齐的冲上了大脑，疼得我整个脑袋是嗡嗡作响，借着这股劲一口精血喷向了还剩最后一线的火苗之上，及至最后，符箓燃尽，我认命的闭上双眼，人事已尽，剩下的，自看天命。
“牛鼻子们的太上敕鬼法门。”红衣厉鬼看着火苗厉声大喊道，没有惊天动地的真言阵法金光这种花哨，除了玄妙的灵魂之力。太上敕鬼法门不打皮肉，专治灵魂，因为一般的历鬼皆是死前执念所化，这种招数最是对症，即便红衣厉
鬼这样的历鬼中的佼佼者也不能幸免。
一声惨叫。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衣厉鬼就已经后退到了十米开外，沾着血的手从王苦楼的身子中果断退出。此时的她正痛苦的跪坐在地上，口鼻眼中全开始往外大片大片渗着鲜血。刚才符箓燃尽的那一刻，无形的灵魂震荡自我前方半空为中心，如青口洪钟被大力敲响，一圈盖着一圈的波纹扩散而开，最后尽数落在了红衣厉鬼的身上，我亲眼看着她之前如此强烈的鬼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再没有前面的凌厉。
“慧寂，慧寂和尚，王苦楼。”我死命摇晃着昏死过去的王苦楼，奈何他是真的生死不明，我这么着急的大力摇晃他都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我当然不指望一张符箓能杀得了红衣厉鬼，我清楚这东西能拖住她一时三刻已经是极限了，看着荒地上的这几位，除去生死不知的王苦楼与肖雅，还能坐着的，只剩下我和那张牙舞爪的红衣厉鬼了。
“你，该死。”红衣厉鬼凄惨大声的对我喊道，她的情况没比我好上多少，我是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痛，估计有几处可能轻微的骨裂，光是动一下都会钻心的疼痛。而红衣厉鬼先是经历过与王苦楼的苦战，再加上之前执法者几乎干掉了她半条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刚才一直强撑着不显疲态，这时候灵魂被我手里的符箓伤的这么重，终于支撑不住，一条命算是去了六七成。幸好这张符箓不是能烧灼灵魂的灵火符，要不然她真的会今天交代在这里。
“来不及了，啊，我要你死。”红衣厉鬼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她就跟发了疯一样，不吃吃错了什么药，顾不得现在的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向着我飞扑过来。
面对重伤之躯的红衣厉鬼，我仍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她一拳狠狠的打中了小腹。但我这时候是真的凶性被激发了出来，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任她如何锤打我都不放手，然后用出了小时候打架最无赖的方法，咬，对，没错，我用尽了全力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小臂之上，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她身上的血肉真是腥臭的刺鼻，跟医学系那帮疯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个味道，我死死的差点咬下她一块肉，嘴里面满是我两混在一起分不清的鲜血。
果然，我的血液没有让我失望，它真的再一次腐蚀掉了红衣厉鬼的一整块皮肤，被我狠咬住的那部位血肉模糊，我就差朝自己捅上几刀把流出来的血全洒在她身上。
红衣厉鬼心里也清楚，必须立刻杀死我，不能让我一直跟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她身，但是我跟个刺猬一样，杀了我溅一身血，谁都别想好过，甚至得一命换一命，这是她不愿意的。
经过了整个一晚上的纠缠，离天亮越来越近，红衣厉鬼身上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焦躁不安。
她终于懒得与我纠缠，一脚把我给踢开，力气大的让我在地上直滚了好几圈，最后重重的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这下子我终于再没力气爬起来。眼看着红衣厉鬼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刺骨，却没有向我走过来，反而走向了还昏迷的王苦楼。
“她这是要亲手杀了王苦楼吗，为了当年把她丢在老家独自一人参军的事，算起来这王苦楼的确对后来的事情有很大的责任，满腔怨气总是有缘由的。呵呵，我可真是心大，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感慨这个。”我凄惨想着，是真的动一下指头都万分艰难，这次真的是遭不住了。
“她在干什么呢。”让我没想到，红衣厉鬼走向了王苦楼，并没有如我所料的直接给他个痛快。她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盏青灯，然后又自残的一拳锤向自己的腹部，七个光点吐出，这一幕看得我是在一旁直皱眉头，心里有种说不上好与不好的感觉。
“阿弥陀佛。”这紧要关头，广济寺的方丈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身后，一声佛号，听的我我立刻回头。
“老方丈，你们寺里的和尚要被红衣厉鬼杀掉了，还不出手吗。”我指着前面虚弱的说道，这老和尚真本事绝对比红衣厉鬼大上许多，有这老东西出手今晚这事早扭转了，奈何他一直置身事外的看戏。
“不可，不可。他的结，需他自己亲手解开才好，旁人插手，那可真的会扰乱了天理循环。”老和尚摇头说道，说的那叫一个雾里看花，他们这帮人总喜欢打哑谜，讲究着一个悟字，我这外人是理解不了，但只要这位出来了，我觉着自己的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红衣厉鬼清出了一片空地，将手上的那点光点全都放在了灯中。
“方丈，她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是真的更不理解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恨不得把王苦楼给活拆了的红衣厉鬼，现在又在这里搞什么幺蛾子呢。
“那是，续命青灯。”老和尚说道。
“什么意思，续命青灯，她要做什么。”我捂着胸口费力问道，现在我每多说一个字，都感觉跟岔了气一样的疼痛。
“续命之法，逆天行事，可单不可双，哎。”老和尚长叹一声，又接着说道。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可单不可双，什么意思，那肖雅是不是。”我突然想到了关键点。
“没错，那个小丫头只不过暂时昏了过去，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里大喜的想着，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肖雅还活着，这是我今夜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那么他们呢。”我指着前面。
在我和老和尚说话的当口，红衣厉鬼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开始往里面灌注着自己的一身精血，等到结束的时候，我看到红衣厉鬼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不成了人形。
“大和尚，快说这青灯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看着他不急不慢的样子，真是急死个人，
“续命青灯之法，顾名思义，以精血为油，人命为灯芯，灯名续命。”
“续谁的命”，
“以她命，续他命。”
“你说什么。”我直接喊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红衣厉鬼现在做着的，竟是把自己剩余的命全渡给了王苦楼。
（本章完）
“何苦，如此？”红衣厉鬼看着他，冷清的说道。
王苦楼只是不知意味的摇着头，鬼气在其经脉处四处窜逃，与他的一身佛门浩然金刚之气相冲，此时的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俨然把他身子里的奇经八脉处当成了战场，互相争夺不休。
“答应了那位大人的事情，知恩图报，总不要食言才好。”王苦楼忍着要炸开的疼痛，断续的说道。
无人知晓，那一天王苦楼与他口中的那位汪大人在屋中屏退了所有人，整整一天一夜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整夜烛火通明，当第二天汪大人推门而出离去的时候，王苦楼走出门外长跪不起，几乎是把头埋在泥土里，却是大笑三声，声音响彻广济寺周边三里，余音不绝。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知恩图报。”听了这话，红衣厉鬼森然咬着牙说道，仿佛这话瞬间刺激到了她的逆鳞。
“王苦楼，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红衣厉鬼还保持着右手穿胸姿态没有变动，左手化爪为指，一连在王苦楼的金身之上如穿花蝴蝶点了一十三下，俱是要命的周身大穴。待的最后一指点完收手之后，王苦楼神色痛苦萎靡，又再一口鲜血喷出。裸露在外的金色皮肤快速消退，最后恢复成普通人的颜色，我依稀的听到有东西碎裂的清脆声音。
王苦楼苦修了大半辈子的金刚琉璃身，一夕尽破。
“再不做些什么，我就真的死在这里了。”看到红衣厉鬼手上还挂着的鲜血近在我眼前，我惶恐的到了极点，但即便是现在深陷如此绝境，我还是不甘心这样放弃，只能，拼了。
我偷偷摸索到口袋里，抽出那张之前肖雅给我的符箓，好在为了使用它我特意带了打火机，此时手忙脚乱的点燃它，我的身家性命，全系在这东西身上了。
如果说佛家走得是性命双修的路子，总是不外乎炼体打熬自身，那么道家便是另辟蹊径。虽然还是有不少道士受得了一辈子的清苦修行，但如今越来越多的道士们更专注于炼器，将半生春秋精力投入到一件或是一门法宝之中，有人甚至将它们看得比自身性命还要宝贵。符箓是其中的大类，一张得道天师的寥寥几笔，在黑市中抵得上十几万。
我咬牙心疼的把它燃尽，心中默念道家超度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这是肖雅特意嘱咐过的，念至最后。我下了狠心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感顿时顺着舌尖至舌根最后一齐的冲上了大脑，疼得我整个脑袋是嗡嗡作响，借着这股劲一口精血喷向了还剩最后一线的火苗之上，及至最后，符箓燃尽，我认命的闭上双眼，人事已尽，剩下的，自看天命。
“牛鼻子们的太上敕鬼法门。”红衣厉鬼看着火苗厉声大喊道，没有惊天动地的真言阵法金光这种花哨，除了玄妙的灵魂之力。太上敕鬼法门不打皮肉，专治灵魂，因为一般的历鬼皆是死前执念所化，这种招数最是对症，即便红衣厉
鬼这样的历鬼中的佼佼者也不能幸免。
一声惨叫。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红衣厉鬼就已经后退到了十米开外，沾着血的手从王苦楼的身子中果断退出。此时的她正痛苦的跪坐在地上，口鼻眼中全开始往外大片大片渗着鲜血。刚才符箓燃尽的那一刻，无形的灵魂震荡自我前方半空为中心，如青口洪钟被大力敲响，一圈盖着一圈的波纹扩散而开，最后尽数落在了红衣厉鬼的身上，我亲眼看着她之前如此强烈的鬼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再没有前面的凌厉。
“慧寂，慧寂和尚，王苦楼。”我死命摇晃着昏死过去的王苦楼，奈何他是真的生死不明，我这么着急的大力摇晃他都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我当然不指望一张符箓能杀得了红衣厉鬼，我清楚这东西能拖住她一时三刻已经是极限了，看着荒地上的这几位，除去生死不知的王苦楼与肖雅，还能坐着的，只剩下我和那张牙舞爪的红衣厉鬼了。
“你，该死。”红衣厉鬼凄惨大声的对我喊道，她的情况没比我好上多少，我是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痛，估计有几处可能轻微的骨裂，光是动一下都会钻心的疼痛。而红衣厉鬼先是经历过与王苦楼的苦战，再加上之前执法者几乎干掉了她半条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刚才一直强撑着不显疲态，这时候灵魂被我手里的符箓伤的这么重，终于支撑不住，一条命算是去了六七成。幸好这张符箓不是能烧灼灵魂的灵火符，要不然她真的会今天交代在这里。
“来不及了，啊，我要你死。”红衣厉鬼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她就跟发了疯一样，不吃吃错了什么药，顾不得现在的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向着我飞扑过来。
面对重伤之躯的红衣厉鬼，我仍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她一拳狠狠的打中了小腹。但我这时候是真的凶性被激发了出来，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任她如何锤打我都不放手，然后用出了小时候打架最无赖的方法，咬，对，没错，我用尽了全力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小臂之上，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她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她身上的血肉真是腥臭的刺鼻，跟医学系那帮疯子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个味道，我死死的差点咬下她一块肉，嘴里面满是我两混在一起分不清的鲜血。
果然，我的血液没有让我失望，它真的再一次腐蚀掉了红衣厉鬼的一整块皮肤，被我狠咬住的那部位血肉模糊，我就差朝自己捅上几刀把流出来的血全洒在她身上。
红衣厉鬼心里也清楚，必须立刻杀死我，不能让我一直跟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她身，但是我跟个刺猬一样，杀了我溅一身血，谁都别想好过，甚至得一命换一命，这是她不愿意的。
经过了整个一晚上的纠缠，离天亮越来越近，红衣厉鬼身上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焦躁不安。
她终于懒得与我纠缠，一脚把我给踢开，力气大的让我在地上直滚了好几圈，最后重重的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这下子我终于再没力气爬起来。眼看着红衣厉鬼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刺骨，却没有向我走过来，反而走向了还昏迷的王苦楼。
“她这是要亲手杀了王苦楼吗，为了当年把她丢在老家独自一人参军的事，算起来这王苦楼的确对后来的事情有很大的责任，满腔怨气总是有缘由的。呵呵，我可真是心大，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感慨这个。”我凄惨想着，是真的动一下指头都万分艰难，这次真的是遭不住了。
“她在干什么呢。”让我没想到，红衣厉鬼走向了王苦楼，并没有如我所料的直接给他个痛快。她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一盏青灯，然后又自残的一拳锤向自己的腹部，七个光点吐出，这一幕看得我是在一旁直皱眉头，心里有种说不上好与不好的感觉。
“阿弥陀佛。”这紧要关头，广济寺的方丈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身后，一声佛号，听的我我立刻回头。
“老方丈，你们寺里的和尚要被红衣厉鬼杀掉了，还不出手吗。”我指着前面虚弱的说道，这老和尚真本事绝对比红衣厉鬼大上许多，有这老东西出手今晚这事早扭转了，奈何他一直置身事外的看戏。
“不可，不可。他的结，需他自己亲手解开才好，旁人插手，那可真的会扰乱了天理循环。”老和尚摇头说道，说的那叫一个雾里看花，他们这帮人总喜欢打哑谜，讲究着一个悟字，我这外人是理解不了，但只要这位出来了，我觉着自己的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红衣厉鬼清出了一片空地，将手上的那点光点全都放在了灯中。
“方丈，她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是真的更不理解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之前恨不得把王苦楼给活拆了的红衣厉鬼，现在又在这里搞什么幺蛾子呢。
“那是，续命青灯。”老和尚说道。
“什么意思，续命青灯，她要做什么。”我捂着胸口费力问道，现在我每多说一个字，都感觉跟岔了气一样的疼痛。
“续命之法，逆天行事，可单不可双，哎。”老和尚长叹一声，又接着说道。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可单不可双，什么意思，那肖雅是不是。”我突然想到了关键点。
“没错，那个小丫头只不过暂时昏了过去，还活着。”
“那就好，那就好。”我心里大喜的想着，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肖雅还活着，这是我今夜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那么他们呢。”我指着前面。
在我和老和尚说话的当口，红衣厉鬼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开始往里面灌注着自己的一身精血，等到结束的时候，我看到红衣厉鬼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不成了人形。
“大和尚，快说这青灯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看着他不急不慢的样子，真是急死个人，
“续命青灯之法，顾名思义，以精血为油，人命为灯芯，灯名续命。”
“续谁的命”，
“以她命，续他命。”
“你说什么。”我直接喊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红衣厉鬼现在做着的，竟是把自己剩余的命全渡给了王苦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