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无故受罚
第二百二十五章：无故受罚
跟随素心去往里阁的路上，虞惜弱内心忐忑，心里想着倘若刚才不和黄堇计较就好了。有一些责怪戎曦月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两人来到里阁，素心让她们等候，便去告知孟姑姑。
“小箐，你说孟姑姑找我们作甚？”
“不知道。”
戎曦月不愿多说，虞惜弱什么都担心的个性，让她有点烦躁。
未几，孟姑姑走了出来，坐到了案边。二人上前行礼，跪在地上。
孟姑姑轻瞟了二人一眼，问道：“红蓼，你是铃兰的丫鬟？”
戎曦月答道：“正是。”
孟姑姑冷笑道：“哼，这丫鬟竟然还有丫鬟，你这命真好。别的官家出了事儿，那是树倒猢狲散。”
戎曦月担忧虞惜弱说错话，连忙道：“虞家对红蓼有救命之恩，红蓼曾发誓要用此生报答小姐，故而随小姐进宫。”
“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主子。”
“她是。”
孟姑姑双眸收紧，盯着顶撞她的戎曦月。虞惜弱心惊肉跳，脑袋垂得更低了。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既然你是她的丫鬟，那她犯错了，是不是由你来担着？”
“是，但红蓼想知小姐犯了什么错。”
“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执，有违宫礼。”
“孟姑姑不问缘由吗？”
“我不需要知道缘由。”
“那就请姑姑责罚吧，红蓼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这是对我不满吗？”
“红蓼不敢。”
虞惜弱吓得瑟瑟发抖，心想着戎曦月你就少说两句吧。
“素心。”孟姑姑唤道。
“奴婢在。”
“带红蓼下去，也关起来。”
“是。”
戎曦月起身，跟着素心走了。
孟姑姑望向虞惜弱，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虞惜弱连忙说：“奴婢无话可说。”
孟姑姑探着身子问：“你就不为红蓼求求情？”
虞惜弱内心十分纠结，她当然想要为戎曦月求情，但又怕求情会触怒孟姑姑。
她不怕受罚，只怕会被赶出储秀阁。她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所以，她不能为戎曦月求情。
“红蓼犯错，姑姑教训得是。”
“行了，你也起来吧。”
虞惜弱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段将军托话来让我照顾你，我呢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段将军让我带句话给你……你那丫鬟虽然对你忠心耿耿，但你也要好好管束，千万别让她闯祸，以免受到牵连。”
“铃兰铭记在心，多谢姑姑。”
“那就回去休息吧。”
“铃兰告退。”
走出大殿，望着天上的星，虞惜弱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段景彰已经打点了储秀阁的一切，只要她不犯错就能平安度过教习的这段时光。
她也明白戎曦月为何会被罚，这断不是因为戎曦月和黄堇起了争执，更不是因为她和孟姑姑顶了嘴。
而是因为她曾经说了段景彰的坏话，这是段景彰借他人之手对她的惩戒。
虞惜弱认真想了想孟姑姑刚才的话，心道：也许我应该和小菁保持一些距离……
所谓禁闭室，同戎曦月在仲家待过的地方大同小异，不过是一处黑暗的空间。
进入室内，伸手不见五指，隐约中听到哭泣声。
“是紫萍么？”戎曦月问。
“你是谁？”黑暗中有声音回话，果然是紫萍的声音。
“是我，红蓼。”
“红蓼姐！”紫萍破涕为笑，“你在哪儿呢？”
“你别动，我正循声去寻你。”
“嗯。”
戎曦月摸索着前进，终于摸到了紫萍。
“红蓼姐，你怎么也进来了？”
“被那孟姑姑罚的，坐下回话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坐了下来。
“对不起，红蓼姐。”
“为何突然向我道歉呢？”
“我竟因为有你来陪我而感到高兴……”
戎曦月笑了，“傻妹妹……不过你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睡一觉就好了。”
“嗯。红蓼姐，有你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
两人依偎着靠墙而坐。紫萍睡不着，便对戎曦月说出了心事。
今日中午她们在厢房里互说身世的时候，紫萍没有说明自己的父亲犯了什么罪，因为这罪名令她难以启齿。
她的父亲是一县县长，县分大小，大县置县令，小县置县长。她的父亲不是被冤枉或者被诬陷而获罪的。
恰恰相反，她父亲是因为搜刮民脂民膏，结党营私而被查处的。所以当听到虞惜弱和水竹的父亲都是被人陷害，她便不好意思说出自家的事情。
“也许我是罪有应得吧……”她伤心地说。
“你错了。”戎曦月道，“你父亲是犯了错，但你没有，何来罪有应得之说？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们不会因为你父亲而鄙弃于你。”
“红蓼姐……”紫萍眼里泛出了泪水，声音开始哽咽。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她跟着背负了许多骂名，这些委屈，她只能默默承受，因为她一直没有挚友述说。
如今却在这小黑屋里对戎曦月说出了心事，因此可见，她将戎曦月当成了亲近的人。
“红蓼姐，其实我很佩服你的。”
“是么。”
“铃兰姐姐是戴罪入宫，你本不用相随，但你却没有抛弃她，当真很厉害。换做是我一定做不到……这进宫之后，也许这辈子就出不去了……更别想嫁人生子了……”
说到此处，也许是过于伤感，紫萍轻轻地哽咽起来。
戎曦月安慰道：“所以，我们更应该在活着的时候快乐的活着，不是吗？”
“说的对！”紫萍抹去了眼睑的泪珠，脸上绽开了笑容。
翌日，禁闭室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强烈的光照了进来，刺痛了戎曦月和紫萍的眼睛。
许久，两人方才适应这亮度。走出禁闭室，才发现太阳当空，已经巳时了。原来这禁闭室里，漏不进一点光亮，让你不知白天黑夜。
“现在去训课吧。”素心对她二人道。
“素心姐，我有些话想和孟姑姑说，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紫萍吃惊地看向戎曦月，不知她为何要往刀口上撞。
素心坏笑着说：“红蓼，你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戎曦月头上取下发簪，交于素心，请她帮个忙。
素心收了，笑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后果会怎么样我可不管。”
“多谢。”
跟随素心去往里阁的路上，虞惜弱内心忐忑，心里想着倘若刚才不和黄堇计较就好了。有一些责怪戎曦月把事情闹大的意思。
两人来到里阁，素心让她们等候，便去告知孟姑姑。
“小箐，你说孟姑姑找我们作甚？”
“不知道。”
戎曦月不愿多说，虞惜弱什么都担心的个性，让她有点烦躁。
未几，孟姑姑走了出来，坐到了案边。二人上前行礼，跪在地上。
孟姑姑轻瞟了二人一眼，问道：“红蓼，你是铃兰的丫鬟？”
戎曦月答道：“正是。”
孟姑姑冷笑道：“哼，这丫鬟竟然还有丫鬟，你这命真好。别的官家出了事儿，那是树倒猢狲散。”
戎曦月担忧虞惜弱说错话，连忙道：“虞家对红蓼有救命之恩，红蓼曾发誓要用此生报答小姐，故而随小姐进宫。”
“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主子。”
“她是。”
孟姑姑双眸收紧，盯着顶撞她的戎曦月。虞惜弱心惊肉跳，脑袋垂得更低了。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丫头，既然你是她的丫鬟，那她犯错了，是不是由你来担着？”
“是，但红蓼想知小姐犯了什么错。”
“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争执，有违宫礼。”
“孟姑姑不问缘由吗？”
“我不需要知道缘由。”
“那就请姑姑责罚吧，红蓼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这是对我不满吗？”
“红蓼不敢。”
虞惜弱吓得瑟瑟发抖，心想着戎曦月你就少说两句吧。
“素心。”孟姑姑唤道。
“奴婢在。”
“带红蓼下去，也关起来。”
“是。”
戎曦月起身，跟着素心走了。
孟姑姑望向虞惜弱，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虞惜弱连忙说：“奴婢无话可说。”
孟姑姑探着身子问：“你就不为红蓼求求情？”
虞惜弱内心十分纠结，她当然想要为戎曦月求情，但又怕求情会触怒孟姑姑。
她不怕受罚，只怕会被赶出储秀阁。她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所以，她不能为戎曦月求情。
“红蓼犯错，姑姑教训得是。”
“行了，你也起来吧。”
虞惜弱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段将军托话来让我照顾你，我呢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段将军让我带句话给你……你那丫鬟虽然对你忠心耿耿，但你也要好好管束，千万别让她闯祸，以免受到牵连。”
“铃兰铭记在心，多谢姑姑。”
“那就回去休息吧。”
“铃兰告退。”
走出大殿，望着天上的星，虞惜弱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段景彰已经打点了储秀阁的一切，只要她不犯错就能平安度过教习的这段时光。
她也明白戎曦月为何会被罚，这断不是因为戎曦月和黄堇起了争执，更不是因为她和孟姑姑顶了嘴。
而是因为她曾经说了段景彰的坏话，这是段景彰借他人之手对她的惩戒。
虞惜弱认真想了想孟姑姑刚才的话，心道：也许我应该和小菁保持一些距离……
所谓禁闭室，同戎曦月在仲家待过的地方大同小异，不过是一处黑暗的空间。
进入室内，伸手不见五指，隐约中听到哭泣声。
“是紫萍么？”戎曦月问。
“你是谁？”黑暗中有声音回话，果然是紫萍的声音。
“是我，红蓼。”
“红蓼姐！”紫萍破涕为笑，“你在哪儿呢？”
“你别动，我正循声去寻你。”
“嗯。”
戎曦月摸索着前进，终于摸到了紫萍。
“红蓼姐，你怎么也进来了？”
“被那孟姑姑罚的，坐下回话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坐了下来。
“对不起，红蓼姐。”
“为何突然向我道歉呢？”
“我竟因为有你来陪我而感到高兴……”
戎曦月笑了，“傻妹妹……不过你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睡一觉就好了。”
“嗯。红蓼姐，有你在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
两人依偎着靠墙而坐。紫萍睡不着，便对戎曦月说出了心事。
今日中午她们在厢房里互说身世的时候，紫萍没有说明自己的父亲犯了什么罪，因为这罪名令她难以启齿。
她的父亲是一县县长，县分大小，大县置县令，小县置县长。她的父亲不是被冤枉或者被诬陷而获罪的。
恰恰相反，她父亲是因为搜刮民脂民膏，结党营私而被查处的。所以当听到虞惜弱和水竹的父亲都是被人陷害，她便不好意思说出自家的事情。
“也许我是罪有应得吧……”她伤心地说。
“你错了。”戎曦月道，“你父亲是犯了错，但你没有，何来罪有应得之说？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我们不会因为你父亲而鄙弃于你。”
“红蓼姐……”紫萍眼里泛出了泪水，声音开始哽咽。为了她父亲的事情，她跟着背负了许多骂名，这些委屈，她只能默默承受，因为她一直没有挚友述说。
如今却在这小黑屋里对戎曦月说出了心事，因此可见，她将戎曦月当成了亲近的人。
“红蓼姐，其实我很佩服你的。”
“是么。”
“铃兰姐姐是戴罪入宫，你本不用相随，但你却没有抛弃她，当真很厉害。换做是我一定做不到……这进宫之后，也许这辈子就出不去了……更别想嫁人生子了……”
说到此处，也许是过于伤感，紫萍轻轻地哽咽起来。
戎曦月安慰道：“所以，我们更应该在活着的时候快乐的活着，不是吗？”
“说的对！”紫萍抹去了眼睑的泪珠，脸上绽开了笑容。
翌日，禁闭室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强烈的光照了进来，刺痛了戎曦月和紫萍的眼睛。
许久，两人方才适应这亮度。走出禁闭室，才发现太阳当空，已经巳时了。原来这禁闭室里，漏不进一点光亮，让你不知白天黑夜。
“现在去训课吧。”素心对她二人道。
“素心姐，我有些话想和孟姑姑说，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她？”
紫萍吃惊地看向戎曦月，不知她为何要往刀口上撞。
素心坏笑着说：“红蓼，你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戎曦月头上取下发簪，交于素心，请她帮个忙。
素心收了，笑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但后果会怎么样我可不管。”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