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百二十六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花园。春风拂柳，百花盛开，风中带有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孟姑姑坐在凉亭里，望着花圃出神。她绷着一张脸，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春天，本是万物生长，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季节，但孟姑姑眼里，却见一丝丝的惆怅。
素心引着戎曦月来到亭子前，便让她自己走到孟姑姑面前。
戎曦月走进亭子里，欠身行礼。
孟姑姑冷眼一看，说道：“你现在本该和大家一起学习宫廷礼仪的。”暗示了戎曦月不应该在此出现。
“听红蓼说完这番话，若姑姑觉得红蓼的话折腾了姑姑的时间，那时任凭姑姑处罚。”
“哼，那我可是要加倍重罚。”
“无妨。”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说吧，你想说什么？”
戎曦月微微勾了勾嘴角，“姑姑在这宫里过得很不舒心吧？”
孟姑姑笑道：“何以见得？”
“姑姑你要是过得顺心，就不会拿我们来出气了。”
“胡言乱语！”被戎曦月看出了心里的想法，孟姑姑恼羞成怒。
“姑姑切莫生气，红蓼话还未说完。红蓼猜测，无论姑姑当初为何进的宫，现在既已身在宫中，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很多东西欲得却不可得。”
戎曦月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有些邪恶的笑，“譬如说男人、家室……”
孟姑姑身子一颤，脸上泛出一抹红晕。不知戎曦月是如何看出她曾有也十分向往有个属于她的家庭，和一个爱护她的男人。
虽然孟姑姑很快就掩饰住自己的窘态，但戎曦月已看在眼里，知她说中了孟姑姑心中的郁结，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们无法改变现状……”她继续说道，“那就应该让自己过得更舒坦，或者为将来打算一下，不是么？”
“将来？”孟姑姑干笑起来，“我们还有什么将来？你是戴罪之身，在这宫里自然就低人一等，有何资格谈将来。”
“那倒未必，岂不闻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大把的银子，在这宫里何愁过不舒坦，将来若有机会出宫，也可置一田产，甚至找个男人，相夫教子，颐养天年，也未尝不可。”
“荒谬！”戎曦月所言，孟姑姑未必不知，也未必没想过。只不过她这管教的职位，是一门清水差事。
想要榨取银子，只能从这些姑娘们身上获取。可是这些姑娘都是有罪之人，身上能有多少油水。即便是有，在进入储秀阁大门时，就已被掌事太监们捞去了。
她不想让戎曦月知她处境尴尬，就驳斥了戎曦月的说法。
戎曦月向前一步，将手按在桌面上，再把手收回来。这时，桌面上就出现了一片金叶子。
孟姑姑立马瞪大了眼睛，怔怔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原来进入储秀阁大门，身上所有财物便会被人搜刮了去，不过戎曦月进门钱给守门登记的太监一些银子，所以避开了搜身。
戎曦月身为无根客栈的掌柜，无根客栈聚敛的大量金银珠宝，所以她有这些金叶子，并不稀奇。
戎曦月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只说道：“这就是见面礼，姑姑若是保我和虞惜弱入宫，还有一份大礼奉上。”
“我为何要相信你？”
“你为何不能相信我呢？”
面对戎曦月犀利的反问，孟姑姑觉得她太过自信，“知不知道我为何要罚你？”
倘若不是因为她故意刁难作乐，戎曦月想不到别的原因。
“实话告知你，是段景彰将军吩咐让我好好‘照顾’你的。我不知你为何得罪了他，若是放你进宫，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戎曦月懂了，这个段景彰表面上宽宏大度，实则没有度量，锱铢必较。也难怪自打见了段景彰之后，虞惜弱待她不如从前边亲密了。
“姑姑以为段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得罪过他，但事出有因，他也当面说过不会与我计较，如今却在背后暗算我，可见他是个心胸狭隘之人。量小之人，目光短浅，姑姑听他的能有什么好结果？”
“那我听你的，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
“有荣华富贵，也有地位尊严。或许将来让姑姑离宫，也未尝不可。”
离宫，是孟姑姑最大的心愿。因此当听到戎曦月说出“离宫”二字时，孟姑姑已经心动难耐。她重新审视一遍眼前的人，想得知她有什么资本敢这般大言不惭。
“你为何要进宫？”
“为了见陛下。”
“然后呢？”
“姑姑以为呢？世上万千女子进宫，不正是为了麻雀变凤凰吗？”
孟姑姑再认真打量戎曦月，渐渐发现，戎曦月确实有这个资本。首先戎曦月长相还算不错，其实她觉得挺漂亮的。
再者，戎曦月很自信，最后，戎曦月身上有一种令人折服的魅力。孟姑姑隐隐觉得，似乎可以相信她一次。
戎曦月在她还在犹豫之际，又说道：“姑姑何不赌一把呢？为自己的人生冒一次险，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呀，这种日子她也活够了……
孟姑姑终于做出了决定，“礼物我收下了，你先回去吧。”
戎曦月微笑颔首：“多谢姑姑。”
……
戎曦月没有去参加宫廷礼仪的学习，而是回到了厢房。
到了中午，姑娘们都回来了，见到戎曦月在房里呆坐，都吃惊不已。
“红蓼姐，你没事吧？”紫萍先上来问。
戎曦月看了虞惜弱一眼，虞惜弱眼里闪过一丝愧色，旋即她也来到戎曦月身边，关切询问。
戎曦月微笑道：“我没事啊。”
然后她站起来，对虞惜弱说：“小姐，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紫萍和水竹对视一眼，会意的退出了房间。
“你想说什么？”虞惜弱微微低着头，不敢正视戎曦月的目光。
“小姐是不是觉得小菁会害了你？”
“没有……”
虞惜弱的回话很慌张，这恰恰告知戎曦月，她说的没错。
戎曦月盯着她的眼睛，虞惜弱的心虚一表无遗。最后终于瞒不过，虞惜弱索性就承认了。
但她很气愤：“没错，我觉得你总是惹是生非，害得我提心吊胆。你要知道，我必须进宫，我要救父亲，我不想在此处就因为你而被赶出去！”
等她歇斯底里的把话说完，戎曦月笑了，“对奴婢有不满，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直接说出来，这才像个小姐呢。”
虞惜弱怔住了，本以为她说出这番话后，戎曦月会生气的。
“告知小姐一个好消息……”戎曦月又说，“孟姑姑已经同意让我们进宫了。”
花园。春风拂柳，百花盛开，风中带有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孟姑姑坐在凉亭里，望着花圃出神。她绷着一张脸，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春天，本是万物生长，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季节，但孟姑姑眼里，却见一丝丝的惆怅。
素心引着戎曦月来到亭子前，便让她自己走到孟姑姑面前。
戎曦月走进亭子里，欠身行礼。
孟姑姑冷眼一看，说道：“你现在本该和大家一起学习宫廷礼仪的。”暗示了戎曦月不应该在此出现。
“听红蓼说完这番话，若姑姑觉得红蓼的话折腾了姑姑的时间，那时任凭姑姑处罚。”
“哼，那我可是要加倍重罚。”
“无妨。”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说吧，你想说什么？”
戎曦月微微勾了勾嘴角，“姑姑在这宫里过得很不舒心吧？”
孟姑姑笑道：“何以见得？”
“姑姑你要是过得顺心，就不会拿我们来出气了。”
“胡言乱语！”被戎曦月看出了心里的想法，孟姑姑恼羞成怒。
“姑姑切莫生气，红蓼话还未说完。红蓼猜测，无论姑姑当初为何进的宫，现在既已身在宫中，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很多东西欲得却不可得。”
戎曦月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有些邪恶的笑，“譬如说男人、家室……”
孟姑姑身子一颤，脸上泛出一抹红晕。不知戎曦月是如何看出她曾有也十分向往有个属于她的家庭，和一个爱护她的男人。
虽然孟姑姑很快就掩饰住自己的窘态，但戎曦月已看在眼里，知她说中了孟姑姑心中的郁结，这么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们无法改变现状……”她继续说道，“那就应该让自己过得更舒坦，或者为将来打算一下，不是么？”
“将来？”孟姑姑干笑起来，“我们还有什么将来？你是戴罪之身，在这宫里自然就低人一等，有何资格谈将来。”
“那倒未必，岂不闻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大把的银子，在这宫里何愁过不舒坦，将来若有机会出宫，也可置一田产，甚至找个男人，相夫教子，颐养天年，也未尝不可。”
“荒谬！”戎曦月所言，孟姑姑未必不知，也未必没想过。只不过她这管教的职位，是一门清水差事。
想要榨取银子，只能从这些姑娘们身上获取。可是这些姑娘都是有罪之人，身上能有多少油水。即便是有，在进入储秀阁大门时，就已被掌事太监们捞去了。
她不想让戎曦月知她处境尴尬，就驳斥了戎曦月的说法。
戎曦月向前一步，将手按在桌面上，再把手收回来。这时，桌面上就出现了一片金叶子。
孟姑姑立马瞪大了眼睛，怔怔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原来进入储秀阁大门，身上所有财物便会被人搜刮了去，不过戎曦月进门钱给守门登记的太监一些银子，所以避开了搜身。
戎曦月身为无根客栈的掌柜，无根客栈聚敛的大量金银珠宝，所以她有这些金叶子，并不稀奇。
戎曦月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只说道：“这就是见面礼，姑姑若是保我和虞惜弱入宫，还有一份大礼奉上。”
“我为何要相信你？”
“你为何不能相信我呢？”
面对戎曦月犀利的反问，孟姑姑觉得她太过自信，“知不知道我为何要罚你？”
倘若不是因为她故意刁难作乐，戎曦月想不到别的原因。
“实话告知你，是段景彰将军吩咐让我好好‘照顾’你的。我不知你为何得罪了他，若是放你进宫，我该怎么向他交代？”
戎曦月懂了，这个段景彰表面上宽宏大度，实则没有度量，锱铢必较。也难怪自打见了段景彰之后，虞惜弱待她不如从前边亲密了。
“姑姑以为段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得罪过他，但事出有因，他也当面说过不会与我计较，如今却在背后暗算我，可见他是个心胸狭隘之人。量小之人，目光短浅，姑姑听他的能有什么好结果？”
“那我听你的，又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
“有荣华富贵，也有地位尊严。或许将来让姑姑离宫，也未尝不可。”
离宫，是孟姑姑最大的心愿。因此当听到戎曦月说出“离宫”二字时，孟姑姑已经心动难耐。她重新审视一遍眼前的人，想得知她有什么资本敢这般大言不惭。
“你为何要进宫？”
“为了见陛下。”
“然后呢？”
“姑姑以为呢？世上万千女子进宫，不正是为了麻雀变凤凰吗？”
孟姑姑再认真打量戎曦月，渐渐发现，戎曦月确实有这个资本。首先戎曦月长相还算不错，其实她觉得挺漂亮的。
再者，戎曦月很自信，最后，戎曦月身上有一种令人折服的魅力。孟姑姑隐隐觉得，似乎可以相信她一次。
戎曦月在她还在犹豫之际，又说道：“姑姑何不赌一把呢？为自己的人生冒一次险，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是呀，这种日子她也活够了……
孟姑姑终于做出了决定，“礼物我收下了，你先回去吧。”
戎曦月微笑颔首：“多谢姑姑。”
……
戎曦月没有去参加宫廷礼仪的学习，而是回到了厢房。
到了中午，姑娘们都回来了，见到戎曦月在房里呆坐，都吃惊不已。
“红蓼姐，你没事吧？”紫萍先上来问。
戎曦月看了虞惜弱一眼，虞惜弱眼里闪过一丝愧色，旋即她也来到戎曦月身边，关切询问。
戎曦月微笑道：“我没事啊。”
然后她站起来，对虞惜弱说：“小姐，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紫萍和水竹对视一眼，会意的退出了房间。
“你想说什么？”虞惜弱微微低着头，不敢正视戎曦月的目光。
“小姐是不是觉得小菁会害了你？”
“没有……”
虞惜弱的回话很慌张，这恰恰告知戎曦月，她说的没错。
戎曦月盯着她的眼睛，虞惜弱的心虚一表无遗。最后终于瞒不过，虞惜弱索性就承认了。
但她很气愤：“没错，我觉得你总是惹是生非，害得我提心吊胆。你要知道，我必须进宫，我要救父亲，我不想在此处就因为你而被赶出去！”
等她歇斯底里的把话说完，戎曦月笑了，“对奴婢有不满，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直接说出来，这才像个小姐呢。”
虞惜弱怔住了，本以为她说出这番话后，戎曦月会生气的。
“告知小姐一个好消息……”戎曦月又说，“孟姑姑已经同意让我们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