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既来之则安之
第二百二十四章：既来之则安之
那些坐着的、蹲着的、交头接耳的姑娘们立即站好。
孟姑姑来到她们面前，目光巡视她们。脸上神色严峻，似有不悦之色。
姑娘们都低下了头，回避她的的目光。但戎曦月和虞惜弱仍然保持着端庄的站姿，目不斜视。
孟姑姑的目光落在了她们两人身上，随后问：“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
虞惜弱先答道：“回姑姑的话，罪女虞惜弱。”
戎曦月也同样回话。
“你们两个，还有你、你、你……”孟姑姑看着其他刚才没有乱动的几位姑娘，“你们都随素心下去吧。”
一名叫做素心的大眼睛的宫女来到她们面前，笑着说：“都随我来吧。”
戎曦月跟着素心走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孟姑姑训斥的声音：“至于你们，再站一个时辰，站不好的话，便离开此处！”这话一出，可想而知那些姑娘们有多害怕和多后悔。
素心带着戎曦月、虞惜弱和其他五名姑娘来到另一处院落。先进入这处院落的大堂，有一位宫人负责登记她们的信息。
记录完了之后，素心便领着她们到东边的厢房去，那是她们的住处，四人一间。戎曦月自然是和虞惜弱一块，再加上另外两名女孩。
“床上有给你们在此换洗穿的衣裳，好了，你们自便吧，我先走了。”素心说完就离去了。
那两名女子还有些不放心，不敢擅动，担心这又是一次考验。
“两位妹妹，你们要选哪张床呢？”虞惜弱上来问。
二人见她神色轻松，这才放松下来，“姐姐先选吧，方才还是多亏了姐姐们的提醒，我们才没有犯错。”
原来刚才戎曦月告知虞惜弱保持站姿的事情，她们就站在旁边，听见了便照做了，所以没有被罚。
“这怎么好意思呢。”虞惜弱谦虚地说。
“小姐，你还是先挑吧，别拂了妹妹们的一番好意。”戎曦月说。
那两位姑娘依旧客气，恭敬不如从命，虞惜弱只好先选了床位。戎曦月的床位只是与她接近，剩下的由那两位姑娘自选。
床位选定后，姑娘们闲聊起来，自我介绍。大家同为戴罪之身，同病相怜，故而惺惺相惜，很快就成了好友。
那两名姑娘，一位叫冉秀英，其父是一县县令，因缉匪不力入罪，眷属或是充宫，或是配边。另一位叫庄夏岚，其父是一县县长，因言获大不敬之罪，罪罚如上。
二人与虞惜弱互称姐妹。这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由于虞惜弱父亲的官职比较大，所以其他两人便称呼她为姐姐。戎曦月是虞惜弱的丫鬟，就没有掺和进去。
到了晚间，吃过晚膳之后，姑娘们便要去大堂上夜课。所谓夜课，不过是去学习宫规，宫礼罢了。
在上夜课之前，孟姑姑宣布了一件事情：“你们入了储秀阁，便是来赎罪的。从今儿起那些个千金小姐的名字已经不适合你们，现在，我便给你们一一另起一名字，今后便以新名相称，如再唤起旧名，便要受罚。”
孟姑姑给大家的名字，皆是些花草之名，这也意寓着她们命如花草。
冉秀英得到的名字是水竹；庄夏岚便叫紫萍；虞惜弱称铃兰；戎曦月称红蓼。
这些改名，有的人默默接受，有的人则心有不满。
孟姑姑又道：“你们若是想要回自己的名字，等哪一天赎完了罪。或者陛下隆恩，赦免了你们，就可叫回原名。”
分配了名字后，孟姑姑开始跟她们讲述宫规。说了一大段后便停下来找人提问。答不出来，或者答错，甚至答得含糊的姑娘们，都要受罚。
惩罚的方式便是打手心，戒尺打在手心里，落下红红地一条印子，疼的人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回答不上来，答错，答得模棱两可受罚倒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明明答对了，但不知为何孟姑姑不满意，同样也要受罚。紫萍便受到了这种待遇，为此她十分不服气顶撞了孟姑姑。
孟姑姑的权威岂是她们能挑衅的，于是紫萍就被关了禁闭。这么一来，姑娘们都战战兢兢。
孟姑姑脸上就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继续提问，这次轮到虞惜弱。
好在虞惜弱博闻强记，回话的滴水不漏，让孟姑姑没有理由找她的茬。
“见到没有，谁说答不上来的，铃兰这丫头就很好，你们经常要多向她学习。别因为自己受罚了，就说我故意刁难你们。”
这话表面上是在称赞虞惜弱，实际是让其他姑娘对虞惜弱产生恶意：都是因为你表现的这么好，才会害我们受罚！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孟姑姑说完就离开了。
姑娘们也从位置上起身离开，经过虞惜弱身边时，她们加快了脚步。
有个刚才受了罚，名叫黄堇的姑娘来到了虞惜弱面前，怨气冲天地说：“此处就数你聪明，就你厉害是不是，都是你，害得我们大家今后都要吃苦了。”
虞惜弱一脸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的嘛，怎么现在又不懂了，装什么傻！”
有些经过的姑娘也停下了脚步，跟着指责起虞惜弱。
“你故意卖弄，今后孟姑姑都以你为标准，这不是让我们难做吗？今后我们若是受罚，便是拜你所赐！”
“我没有故意卖弄什么！”虞惜弱急着向大家解释。
她的解释不但没有获得她们的谅解，反而有更多的人围过来给以冷眼。
啪！
戎曦月将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向她看去，她说道：“小姐你不用向她们解释，更不用向她们道歉。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厚颜无耻，自己没本事，倒怪有本事的人。”
“你说什么！”黄堇怒目相向，“你说谁厚颜无耻？”
“谁和我搭话就说谁……”
戎曦月话音刚落，便觉有一阵掌影闪过。原来是那黄堇恼羞成怒，向戎曦月甩来了一个巴掌。
但是她这一巴掌终究没能打到戎曦月。戎曦月手一抬，便抓住了她甩来的手，并渐渐加力，捏住她的手腕。
黄堇吃痛，柳眉皱到了一起，嘴里呻吟着喊叫戎曦月放手。
戎曦月道：“还能打人，看来你的手并不疼嘛。”
虞惜弱见黄堇可怜，便让戎曦月放了黄堇。
“放了她也可以，但她要先道歉！”
黄堇本来还不愿意，但饶是吃痛不过，便向虞惜弱道歉。戎曦月这就放了她，唤上虞惜弱准备离开。
这时，宫女素心走了出来，对戎曦月和虞惜弱道：“你们两个留下，姑姑有话与你们讲……”
那些坐着的、蹲着的、交头接耳的姑娘们立即站好。
孟姑姑来到她们面前，目光巡视她们。脸上神色严峻，似有不悦之色。
姑娘们都低下了头，回避她的的目光。但戎曦月和虞惜弱仍然保持着端庄的站姿，目不斜视。
孟姑姑的目光落在了她们两人身上，随后问：“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
虞惜弱先答道：“回姑姑的话，罪女虞惜弱。”
戎曦月也同样回话。
“你们两个，还有你、你、你……”孟姑姑看着其他刚才没有乱动的几位姑娘，“你们都随素心下去吧。”
一名叫做素心的大眼睛的宫女来到她们面前，笑着说：“都随我来吧。”
戎曦月跟着素心走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孟姑姑训斥的声音：“至于你们，再站一个时辰，站不好的话，便离开此处！”这话一出，可想而知那些姑娘们有多害怕和多后悔。
素心带着戎曦月、虞惜弱和其他五名姑娘来到另一处院落。先进入这处院落的大堂，有一位宫人负责登记她们的信息。
记录完了之后，素心便领着她们到东边的厢房去，那是她们的住处，四人一间。戎曦月自然是和虞惜弱一块，再加上另外两名女孩。
“床上有给你们在此换洗穿的衣裳，好了，你们自便吧，我先走了。”素心说完就离去了。
那两名女子还有些不放心，不敢擅动，担心这又是一次考验。
“两位妹妹，你们要选哪张床呢？”虞惜弱上来问。
二人见她神色轻松，这才放松下来，“姐姐先选吧，方才还是多亏了姐姐们的提醒，我们才没有犯错。”
原来刚才戎曦月告知虞惜弱保持站姿的事情，她们就站在旁边，听见了便照做了，所以没有被罚。
“这怎么好意思呢。”虞惜弱谦虚地说。
“小姐，你还是先挑吧，别拂了妹妹们的一番好意。”戎曦月说。
那两位姑娘依旧客气，恭敬不如从命，虞惜弱只好先选了床位。戎曦月的床位只是与她接近，剩下的由那两位姑娘自选。
床位选定后，姑娘们闲聊起来，自我介绍。大家同为戴罪之身，同病相怜，故而惺惺相惜，很快就成了好友。
那两名姑娘，一位叫冉秀英，其父是一县县令，因缉匪不力入罪，眷属或是充宫，或是配边。另一位叫庄夏岚，其父是一县县长，因言获大不敬之罪，罪罚如上。
二人与虞惜弱互称姐妹。这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由于虞惜弱父亲的官职比较大，所以其他两人便称呼她为姐姐。戎曦月是虞惜弱的丫鬟，就没有掺和进去。
到了晚间，吃过晚膳之后，姑娘们便要去大堂上夜课。所谓夜课，不过是去学习宫规，宫礼罢了。
在上夜课之前，孟姑姑宣布了一件事情：“你们入了储秀阁，便是来赎罪的。从今儿起那些个千金小姐的名字已经不适合你们，现在，我便给你们一一另起一名字，今后便以新名相称，如再唤起旧名，便要受罚。”
孟姑姑给大家的名字，皆是些花草之名，这也意寓着她们命如花草。
冉秀英得到的名字是水竹；庄夏岚便叫紫萍；虞惜弱称铃兰；戎曦月称红蓼。
这些改名，有的人默默接受，有的人则心有不满。
孟姑姑又道：“你们若是想要回自己的名字，等哪一天赎完了罪。或者陛下隆恩，赦免了你们，就可叫回原名。”
分配了名字后，孟姑姑开始跟她们讲述宫规。说了一大段后便停下来找人提问。答不出来，或者答错，甚至答得含糊的姑娘们，都要受罚。
惩罚的方式便是打手心，戒尺打在手心里，落下红红地一条印子，疼的人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回答不上来，答错，答得模棱两可受罚倒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明明答对了，但不知为何孟姑姑不满意，同样也要受罚。紫萍便受到了这种待遇，为此她十分不服气顶撞了孟姑姑。
孟姑姑的权威岂是她们能挑衅的，于是紫萍就被关了禁闭。这么一来，姑娘们都战战兢兢。
孟姑姑脸上就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继续提问，这次轮到虞惜弱。
好在虞惜弱博闻强记，回话的滴水不漏，让孟姑姑没有理由找她的茬。
“见到没有，谁说答不上来的，铃兰这丫头就很好，你们经常要多向她学习。别因为自己受罚了，就说我故意刁难你们。”
这话表面上是在称赞虞惜弱，实际是让其他姑娘对虞惜弱产生恶意：都是因为你表现的这么好，才会害我们受罚！
“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孟姑姑说完就离开了。
姑娘们也从位置上起身离开，经过虞惜弱身边时，她们加快了脚步。
有个刚才受了罚，名叫黄堇的姑娘来到了虞惜弱面前，怨气冲天地说：“此处就数你聪明，就你厉害是不是，都是你，害得我们大家今后都要吃苦了。”
虞惜弱一脸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的嘛，怎么现在又不懂了，装什么傻！”
有些经过的姑娘也停下了脚步，跟着指责起虞惜弱。
“你故意卖弄，今后孟姑姑都以你为标准，这不是让我们难做吗？今后我们若是受罚，便是拜你所赐！”
“我没有故意卖弄什么！”虞惜弱急着向大家解释。
她的解释不但没有获得她们的谅解，反而有更多的人围过来给以冷眼。
啪！
戎曦月将桌子一拍，站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向她看去，她说道：“小姐你不用向她们解释，更不用向她们道歉。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厚颜无耻，自己没本事，倒怪有本事的人。”
“你说什么！”黄堇怒目相向，“你说谁厚颜无耻？”
“谁和我搭话就说谁……”
戎曦月话音刚落，便觉有一阵掌影闪过。原来是那黄堇恼羞成怒，向戎曦月甩来了一个巴掌。
但是她这一巴掌终究没能打到戎曦月。戎曦月手一抬，便抓住了她甩来的手，并渐渐加力，捏住她的手腕。
黄堇吃痛，柳眉皱到了一起，嘴里呻吟着喊叫戎曦月放手。
戎曦月道：“还能打人，看来你的手并不疼嘛。”
虞惜弱见黄堇可怜，便让戎曦月放了黄堇。
“放了她也可以，但她要先道歉！”
黄堇本来还不愿意，但饶是吃痛不过，便向虞惜弱道歉。戎曦月这就放了她，唤上虞惜弱准备离开。
这时，宫女素心走了出来，对戎曦月和虞惜弱道：“你们两个留下，姑姑有话与你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