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青春的碰撞
田帆举起酒杯：“对不起，有点事耽误了，让大家久等了。我提议，现在每人发自内心的说一句祝酒词。我先说，为感谢大家的辛勤努力，为争取明天的开门大吉，干杯。”
众人纷纷斟酒，举杯。
戴娜：“为神父的健康，干杯。”
神父：“阿三忒撒那（斯语：谢谢）。”
玛迪娜：“为我早日完成学业，早日服务于家乡人民，干杯。”
王皓：“为中坦两国人民的友谊，干杯。”
郭睿：“为‘一带一路’的春风吹到了非洲，干杯。”
吴小芳：“为在座的多兵种联合作战，夺取最后胜利，干杯。”
丁一：“为同学们在社会实践中增长才干，干杯。”
孟虎：“为……哎呀，你们把好词都说完了，到俺这儿没了。”
吴小芳：“那不行，没有也得说。”
田帆赶紧伏在孟虎耳边低语解围。
孟虎：“为在座的女士们更加青春靓丽，为在座的男士们更加……更加啥了？班长……”
玛迪娜：“更加棒棒棒！”
吴小芳：“更加帅帅帅！”
戴娜：“更加酷酷酷！”
王皓摆出一副主持人特有的风采：“借大家的每句吉言，祝福辉煌灿烂的明天。美好的心愿融化在酒杯里，让我们干杯，一百遍，一千遍，直到化作彩蝶，飞到梦想的的天边。”
吴小芳：“哇塞，王皓，你想跟谁演义梁祝里的化蝶呀？”
王皓：“那还能有谁呀？……跟我梦中情人呗。”
孟虎：“不管情人不清人了，来，整。”
吴小芳：“整？”
孟虎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白当兵了？整就是干，干就是整。来，大家
听俺口令，整一个！”
“整一个……”酒杯碰撞在一起，激起四溅的酒花。
田帆：“同学们，经过今天半天的工作，已经有几家供应商同意明天要来谈判了，这就是初战告捷呀。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信会有更多的供应商光临咱们大别山宾馆。大战在即，同学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不瞒大家说，刚才我就身体力行地经历了一次战前实战演习。”
“战前演习？……”
“我们怎么不知道？……”
田帆：“事情是这样的。有个渔业公司的业务主管，从咱们宾馆门前led灯箱上看到了非洲信息，就想请咱们做中间商，帮他们联系采购维多利亚湖的鱼胶。郭子和虎子知道，坦桑尼亚有个朋友叫小唐，就是做水产生意的。我跟他联系后，小唐表示可以合作，但提了几个条件。虽然采购方还没有最终答复，但是合作的意向已经明确表达出来了。大家说，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该怎么办？”
同学甲：“好事啊，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趁着大家说话的空间，服务员已经陆续上齐了菜肴：“菜齐了，请慢用。祝大家用餐愉快。”
田帆：“来，大家边吃边谈。”
王皓：“指挥长，如果谈成功，这单鱼胶生意总额是多少？”
田帆回忆道：“卖方要求一次采购不低于500公斤。根据每公斤鱼胶的头数不同，国内市场价通常在每公斤2500-3000元之间，总额大概是……”
王皓抢道：“130万元以上。”
同学乙：“哇，这么多！”
吴小芳：“佣金比例是多少？”
田帆：“采购方开口提出15-20%，还没有最后敲定。”
丁一：“供货方信誉怎么样？”
“这个嘛……”田帆把球踢给郭睿：“郭子，你认为呢？”
郭睿：“之前我们跟他在坦桑办过几次事，信誉不错，但没有真刀真枪的做过生意。”
田帆：“虎子呢？”
孟虎：“俺觉得……还算可以吧。”
田帆：“玛迪娜，妳的看法呢？”
玛迪娜耸耸肩：“鱼胶是什么？是吞包拉萨玛克（斯语：鱼的肚子）？”
田帆点点头：“对，鱼的肚子。”
玛迪娜：“噢，我们不吃这种东西。听我父亲说过，维多利亚湖的这种东西全部都出口到了你们中国和香港。田，如果你们需要当地的支持，可以请我父亲的姆旺扎、穆索马和布扣巴三家茶叶分公司帮助你们。”
戴娜惊讶的：“玛迪娜，马库提工程师是你父亲那个公司的？”
“对呀。”玛迪娜点点头：“说到那个小唐……印象一般般吧。”
吴小芳：“指挥长，在双方信息不确定的情况下，我建议：此事慎办，缓办。因为在这桩生意中，你的角色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采购商了，而是需要在供需双方之间掌控平衡的中间商。15-20%的佣金看似闪着亮光，可行走在平衡木上的中间商，只要身子一偏，无论轻视哪一方，都会掉下来，最终的结果是……”
王皓：“鸡飞蛋打？……不至于吧。”
郭睿：“吴小芳，妳认为应该注重哪一方呢？”
王皓接茬道：“当然是供货方了。现在咱们做的治疗仪生意是市场在买方，采购方，在咱们手里；而鱼胶生意的市场则是在卖方，买方都主动找上门来了嘛，说明他们有需求。关键是那个坦桑的鱼胶供应商想不想卖？想卖多少？卖给谁？怎么卖？……这么说吧，俺敢断言：现在是卖鱼胶的一家独大；买鱼胶的无力招架。大家信不信？只要鱼胶在手，在国内卖给谁，都是黄金价。”
丁一赞同的：“我觉得王皓分析得有道理。没准咱们大家一努力，也能卖出个百八十斤呢。”
神父一直在听戴娜翻译着大家的发言。他跟戴娜低声说了什么。
戴娜：“神父的意见是：只要确定了佣金，可以带采购商到坦桑尼亚去。就像他一样，先实实在在的在做成一笔生意，渠道疏通了，以后就好办了。”
王皓不屑的：“神父心眼太实在。指挥长，俺不主张先带买家去见卖家，因为……”
丁一：“怕掏地沟。”
同学甲：“怕挖墙脚。”
吴小芳：“怕中国人见中国人吧？”
王皓一拱手：“多谢大家理解。”
田帆拍拍手：“好了，谢谢大家的集思广益，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吃饭了。我提议，再次举杯，为明天干杯。”
吴小芳止道：“指挥长，我想对两位尊贵的非洲客人说句话。”
田帆：“好哇。”
吴小芳站起身：“这几天，大家跟着指挥长和他的两位战友一起奋战，不论是采购医疗器械，还是采购中国商品，都耳闻目睹了他们闯荡非洲的艰辛、磨砺和成长的心路历程；同时，也让我们深刻认识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非常之洲，一个落后与商机交织的神秘之洲。实践证明：‘一带一路’是中非共赢的，非洲梦和中国梦是相通的。”
众人鼓掌赞同。
吴小芳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没去过非洲，但却在这里切身感受到了非洲人民的坦率、善良和赤诚。最明显的例证是，玛迪娜据理力争，阻止了对5种水土不服治疗仪器的采购；神父体察民情民意，对产品价位提出中肯的建议。正是因为他们的坦率直言，善良规劝和赤诚谏言，项目才得以健康发展，顺利进行。为此，我代表在座的同学们，感谢两位远道而来的非洲客人，祝他们心想事成，幸福安康。干杯。”
玛迪娜：“谢谢，谢谢我的中国朋友，我爱你们。”
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激起四溅的酒花……
……
晚风轻拂着城市的夜空；灯光点缀着都市的夜景。
一辆出租车停在医学院门前。田帆和玛迪娜走下车。
医学院对面一弯湖水平静无声，月光倒印在湖面上，映衬着沿湖星星点点的路灯。
田帆和玛迪娜依偎在栏杆边。
田帆：“玛迪娜，谢谢妳今天能来参加这场聚会。妳也听到了大家对妳的评价……”
玛迪娜摇摇头：“no，田，我要你的评价。”
“我？”
玛迪娜肯定的：“对，你。”
“哦，玛迪娜，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妳应该知道我对妳的评价呀。”
“我要你再说一遍。”
“妳纯洁、善良、聪明、孝顺……”
玛迪娜突然问道：“你爱我吗？”
田帆矜持了一下：“玛迪娜，在回答之前，我先给妳出几个网上流传的心理测试题，好吗？”
“心理测试？可以呀。”
“今天晚上，妳在宾馆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脸红？还是微笑？”
“当然是微笑啦。”
“是心跳加快？还是兴高采烈？”
玛迪娜认真的：“从医学角度讲，心跳加快有的三种情况，心血管疾病或者生理性的和药物性的。现在……我不是心跳加快，也不是什么高，什么采烈，是想让你抱抱我，亲亲我。”
田帆轻轻拉过玛迪娜的手，放在唇边礼貌的吻了一下：“玛迪娜，如果这个时候我哭了，妳是来安慰我？还是陪我一起哭？”
玛迪娜耸耸肩：“为什么要一起哭呢？太傻点了吧？我会安慰你的。”
“最后一个问题。当妳想我的时候，妳会微微一笑？还是对着天空发呆？”
“大贼（斯语：发呆）？”玛迪娜天真地笑着：“no，no，无普巴布（斯语：傻子）才会发呆呢。我想你，我就为你祈祷，就在心里为你祝福。”
“好了，测试结束。从测试结果上看，玛迪娜，妳没有弄清爱和喜欢之间的界限。”
玛迪娜好奇的：“不会吧？爱和喜欢在我们斯瓦西里语里都是乌盆斗（斯语：爱），有区别吗？”
田帆耐心的解释道：“中国传统文化认为：爱代表着一种责任，一种无条件地付出和牺牲。当你在心里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要决定为他无条件的付出甚至是牺牲；只有这种付出或牺牲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你的爱才有意义，你的爱才能找到归宿。”
“哇，这么严重？”
田帆继续说道：“喜欢是什么呢？喜欢是一种心情，一种直觉，就像是荡秋千，划独木舟，可以自得其乐，可以自由掌控……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粉丝对明星的崇拜和追捧。爱是长久的，是一份感情而不是一种心情，是永恒的承诺而不是短暂的兴起……还记得妳之前在坦桑跟我说过，非洲崇尚性、爱、家三者独立，崇尚三者相互间可以没有任何关联，对吧？”
玛迪娜点点头。
“这也许就是非洲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差别的根本所在。在中国人的字典里，爱和喜欢是本质和情感上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玛迪娜摆摆手：“哎呀，太复杂，我不理解……田，这样吧，你做我的蓝颜知己，我做你的红颜知己？”
田帆笑道：“玛迪娜，妳可真前卫，这么时髦的想法也敢有？”
“怎么了嘛？我们同学都在说这件事呢。”
“玛迪娜，这是一个涉及到社会领域的新问题，是男女异性朋友之间关系发展的一个顶级阶段啊。妳没听人说过嘛：红颜，红着红着就黄了；蓝颜，蓝着蓝着就绿了。”
“why（英语：为什么）？”
田帆：“所谓蓝颜知己，是指一个能与女性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并且能够达成深刻共鸣的男性朋友，被誉为是一种游离于亲情、爱情、友情之外的第四类感情……而所谓红颜知已呢，是指一种男性在精神上高于妻子的爱情形式，一种不能生活在一起的思想情人，一种灵魂交流胜于肉体交流的精神伴侣。玛迪娜，在现实生活中，男女之间要想真正做到这些，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人最终都倒在了那条红线上。”
玛迪娜：“那你说，田，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一般看来，男女间存在着四种关系：恋人、情人、性伴侣和红、蓝颜知己。恋人是指两情相悦，为了共同踏向红地毯，营造一个爱的小巢。这是我们大家都推崇和渴望的。情人的关系不是建立在为了未来婚姻的基础上的。其实情人之间爱的并不是对方，多数都是在追求那种爱的感觉、爱的梦幻。所以呀，只有不逾越红线，彼此欣赏，彼此尊重，彼此关心，彼此相助，这才是男女之间一种正常的关系。”
“我再想想。”
众人纷纷斟酒，举杯。
戴娜：“为神父的健康，干杯。”
神父：“阿三忒撒那（斯语：谢谢）。”
玛迪娜：“为我早日完成学业，早日服务于家乡人民，干杯。”
王皓：“为中坦两国人民的友谊，干杯。”
郭睿：“为‘一带一路’的春风吹到了非洲，干杯。”
吴小芳：“为在座的多兵种联合作战，夺取最后胜利，干杯。”
丁一：“为同学们在社会实践中增长才干，干杯。”
孟虎：“为……哎呀，你们把好词都说完了，到俺这儿没了。”
吴小芳：“那不行，没有也得说。”
田帆赶紧伏在孟虎耳边低语解围。
孟虎：“为在座的女士们更加青春靓丽，为在座的男士们更加……更加啥了？班长……”
玛迪娜：“更加棒棒棒！”
吴小芳：“更加帅帅帅！”
戴娜：“更加酷酷酷！”
王皓摆出一副主持人特有的风采：“借大家的每句吉言，祝福辉煌灿烂的明天。美好的心愿融化在酒杯里，让我们干杯，一百遍，一千遍，直到化作彩蝶，飞到梦想的的天边。”
吴小芳：“哇塞，王皓，你想跟谁演义梁祝里的化蝶呀？”
王皓：“那还能有谁呀？……跟我梦中情人呗。”
孟虎：“不管情人不清人了，来，整。”
吴小芳：“整？”
孟虎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白当兵了？整就是干，干就是整。来，大家
听俺口令，整一个！”
“整一个……”酒杯碰撞在一起，激起四溅的酒花。
田帆：“同学们，经过今天半天的工作，已经有几家供应商同意明天要来谈判了，这就是初战告捷呀。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信会有更多的供应商光临咱们大别山宾馆。大战在即，同学们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不瞒大家说，刚才我就身体力行地经历了一次战前实战演习。”
“战前演习？……”
“我们怎么不知道？……”
田帆：“事情是这样的。有个渔业公司的业务主管，从咱们宾馆门前led灯箱上看到了非洲信息，就想请咱们做中间商，帮他们联系采购维多利亚湖的鱼胶。郭子和虎子知道，坦桑尼亚有个朋友叫小唐，就是做水产生意的。我跟他联系后，小唐表示可以合作，但提了几个条件。虽然采购方还没有最终答复，但是合作的意向已经明确表达出来了。大家说，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该怎么办？”
同学甲：“好事啊，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趁着大家说话的空间，服务员已经陆续上齐了菜肴：“菜齐了，请慢用。祝大家用餐愉快。”
田帆：“来，大家边吃边谈。”
王皓：“指挥长，如果谈成功，这单鱼胶生意总额是多少？”
田帆回忆道：“卖方要求一次采购不低于500公斤。根据每公斤鱼胶的头数不同，国内市场价通常在每公斤2500-3000元之间，总额大概是……”
王皓抢道：“130万元以上。”
同学乙：“哇，这么多！”
吴小芳：“佣金比例是多少？”
田帆：“采购方开口提出15-20%，还没有最后敲定。”
丁一：“供货方信誉怎么样？”
“这个嘛……”田帆把球踢给郭睿：“郭子，你认为呢？”
郭睿：“之前我们跟他在坦桑办过几次事，信誉不错，但没有真刀真枪的做过生意。”
田帆：“虎子呢？”
孟虎：“俺觉得……还算可以吧。”
田帆：“玛迪娜，妳的看法呢？”
玛迪娜耸耸肩：“鱼胶是什么？是吞包拉萨玛克（斯语：鱼的肚子）？”
田帆点点头：“对，鱼的肚子。”
玛迪娜：“噢，我们不吃这种东西。听我父亲说过，维多利亚湖的这种东西全部都出口到了你们中国和香港。田，如果你们需要当地的支持，可以请我父亲的姆旺扎、穆索马和布扣巴三家茶叶分公司帮助你们。”
戴娜惊讶的：“玛迪娜，马库提工程师是你父亲那个公司的？”
“对呀。”玛迪娜点点头：“说到那个小唐……印象一般般吧。”
吴小芳：“指挥长，在双方信息不确定的情况下，我建议：此事慎办，缓办。因为在这桩生意中，你的角色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采购商了，而是需要在供需双方之间掌控平衡的中间商。15-20%的佣金看似闪着亮光，可行走在平衡木上的中间商，只要身子一偏，无论轻视哪一方，都会掉下来，最终的结果是……”
王皓：“鸡飞蛋打？……不至于吧。”
郭睿：“吴小芳，妳认为应该注重哪一方呢？”
王皓接茬道：“当然是供货方了。现在咱们做的治疗仪生意是市场在买方，采购方，在咱们手里；而鱼胶生意的市场则是在卖方，买方都主动找上门来了嘛，说明他们有需求。关键是那个坦桑的鱼胶供应商想不想卖？想卖多少？卖给谁？怎么卖？……这么说吧，俺敢断言：现在是卖鱼胶的一家独大；买鱼胶的无力招架。大家信不信？只要鱼胶在手，在国内卖给谁，都是黄金价。”
丁一赞同的：“我觉得王皓分析得有道理。没准咱们大家一努力，也能卖出个百八十斤呢。”
神父一直在听戴娜翻译着大家的发言。他跟戴娜低声说了什么。
戴娜：“神父的意见是：只要确定了佣金，可以带采购商到坦桑尼亚去。就像他一样，先实实在在的在做成一笔生意，渠道疏通了，以后就好办了。”
王皓不屑的：“神父心眼太实在。指挥长，俺不主张先带买家去见卖家，因为……”
丁一：“怕掏地沟。”
同学甲：“怕挖墙脚。”
吴小芳：“怕中国人见中国人吧？”
王皓一拱手：“多谢大家理解。”
田帆拍拍手：“好了，谢谢大家的集思广益，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不好意思，耽误大家吃饭了。我提议，再次举杯，为明天干杯。”
吴小芳止道：“指挥长，我想对两位尊贵的非洲客人说句话。”
田帆：“好哇。”
吴小芳站起身：“这几天，大家跟着指挥长和他的两位战友一起奋战，不论是采购医疗器械，还是采购中国商品，都耳闻目睹了他们闯荡非洲的艰辛、磨砺和成长的心路历程；同时，也让我们深刻认识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非常之洲，一个落后与商机交织的神秘之洲。实践证明：‘一带一路’是中非共赢的，非洲梦和中国梦是相通的。”
众人鼓掌赞同。
吴小芳继续说道：“虽然我们没去过非洲，但却在这里切身感受到了非洲人民的坦率、善良和赤诚。最明显的例证是，玛迪娜据理力争，阻止了对5种水土不服治疗仪器的采购；神父体察民情民意，对产品价位提出中肯的建议。正是因为他们的坦率直言，善良规劝和赤诚谏言，项目才得以健康发展，顺利进行。为此，我代表在座的同学们，感谢两位远道而来的非洲客人，祝他们心想事成，幸福安康。干杯。”
玛迪娜：“谢谢，谢谢我的中国朋友，我爱你们。”
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激起四溅的酒花……
……
晚风轻拂着城市的夜空；灯光点缀着都市的夜景。
一辆出租车停在医学院门前。田帆和玛迪娜走下车。
医学院对面一弯湖水平静无声，月光倒印在湖面上，映衬着沿湖星星点点的路灯。
田帆和玛迪娜依偎在栏杆边。
田帆：“玛迪娜，谢谢妳今天能来参加这场聚会。妳也听到了大家对妳的评价……”
玛迪娜摇摇头：“no，田，我要你的评价。”
“我？”
玛迪娜肯定的：“对，你。”
“哦，玛迪娜，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妳应该知道我对妳的评价呀。”
“我要你再说一遍。”
“妳纯洁、善良、聪明、孝顺……”
玛迪娜突然问道：“你爱我吗？”
田帆矜持了一下：“玛迪娜，在回答之前，我先给妳出几个网上流传的心理测试题，好吗？”
“心理测试？可以呀。”
“今天晚上，妳在宾馆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脸红？还是微笑？”
“当然是微笑啦。”
“是心跳加快？还是兴高采烈？”
玛迪娜认真的：“从医学角度讲，心跳加快有的三种情况，心血管疾病或者生理性的和药物性的。现在……我不是心跳加快，也不是什么高，什么采烈，是想让你抱抱我，亲亲我。”
田帆轻轻拉过玛迪娜的手，放在唇边礼貌的吻了一下：“玛迪娜，如果这个时候我哭了，妳是来安慰我？还是陪我一起哭？”
玛迪娜耸耸肩：“为什么要一起哭呢？太傻点了吧？我会安慰你的。”
“最后一个问题。当妳想我的时候，妳会微微一笑？还是对着天空发呆？”
“大贼（斯语：发呆）？”玛迪娜天真地笑着：“no，no，无普巴布（斯语：傻子）才会发呆呢。我想你，我就为你祈祷，就在心里为你祝福。”
“好了，测试结束。从测试结果上看，玛迪娜，妳没有弄清爱和喜欢之间的界限。”
玛迪娜好奇的：“不会吧？爱和喜欢在我们斯瓦西里语里都是乌盆斗（斯语：爱），有区别吗？”
田帆耐心的解释道：“中国传统文化认为：爱代表着一种责任，一种无条件地付出和牺牲。当你在心里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要决定为他无条件的付出甚至是牺牲；只有这种付出或牺牲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幸福，你的爱才有意义，你的爱才能找到归宿。”
“哇，这么严重？”
田帆继续说道：“喜欢是什么呢？喜欢是一种心情，一种直觉，就像是荡秋千，划独木舟，可以自得其乐，可以自由掌控……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粉丝对明星的崇拜和追捧。爱是长久的，是一份感情而不是一种心情，是永恒的承诺而不是短暂的兴起……还记得妳之前在坦桑跟我说过，非洲崇尚性、爱、家三者独立，崇尚三者相互间可以没有任何关联，对吧？”
玛迪娜点点头。
“这也许就是非洲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差别的根本所在。在中国人的字典里，爱和喜欢是本质和情感上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玛迪娜摆摆手：“哎呀，太复杂，我不理解……田，这样吧，你做我的蓝颜知己，我做你的红颜知己？”
田帆笑道：“玛迪娜，妳可真前卫，这么时髦的想法也敢有？”
“怎么了嘛？我们同学都在说这件事呢。”
“玛迪娜，这是一个涉及到社会领域的新问题，是男女异性朋友之间关系发展的一个顶级阶段啊。妳没听人说过嘛：红颜，红着红着就黄了；蓝颜，蓝着蓝着就绿了。”
“why（英语：为什么）？”
田帆：“所谓蓝颜知己，是指一个能与女性在精神上独立、灵魂上平等，并且能够达成深刻共鸣的男性朋友，被誉为是一种游离于亲情、爱情、友情之外的第四类感情……而所谓红颜知已呢，是指一种男性在精神上高于妻子的爱情形式，一种不能生活在一起的思想情人，一种灵魂交流胜于肉体交流的精神伴侣。玛迪娜，在现实生活中，男女之间要想真正做到这些，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多人最终都倒在了那条红线上。”
玛迪娜：“那你说，田，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
“一般看来，男女间存在着四种关系：恋人、情人、性伴侣和红、蓝颜知己。恋人是指两情相悦，为了共同踏向红地毯，营造一个爱的小巢。这是我们大家都推崇和渴望的。情人的关系不是建立在为了未来婚姻的基础上的。其实情人之间爱的并不是对方，多数都是在追求那种爱的感觉、爱的梦幻。所以呀，只有不逾越红线，彼此欣赏，彼此尊重，彼此关心，彼此相助，这才是男女之间一种正常的关系。”
“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