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萌动的心
“我妹，小芳。”翟萍叹口气：“唉，挺好个人，就是命苦，没找对人哦。”
“姐，没完了？还唠，还唠。”
“你在这儿等会，不许走啊，咱俩生意还没谈完呢。”翟萍夹起菜单跑开。
孟虎原地站着发呆，从不远处迎面跑来一个两岁左右黑棕色皮肤的男孩。
孟虎正笑眯眯地近距离欣赏着小黑孩，突然孩子摔倒，躺在地上哇哇直哭。
孟虎心疼，急忙上前抱起孩子：“噢，好孩子不哭，不哭。”他伸手擦去孩子腮边的泪珠，无意中碰到那黑绸缎般丝滑的脸庞：“哇，好滑溜啊。来，叫叔叔抱抱……”
“不准叫叔叔，叫舅舅。”话音是从前台传过来的。
孟虎：“……你谁呀？”
“孩妈。”
“孩……妈？”孟虎这才仔细打量起说话的那个前台女。
孟虎从小到大，从学校到军营，经历单纯，生活圈子极为有限。他几乎就从未正眼凝视过女人，更别说像小芳这样的成熟女少妇了——只见她身着淡蓝色紧身露背连衣裙，冷艳的妆容，眼神的忧郁；一绺黑发飞瀑般洒下，弯弯的峨眉，秀挺的琼鼻，泛红的粉腮，滴水的樱唇……无处不显出独特的成熟女性气质。
孟虎指着抱着的孩子：“这孩子是……”
小芳：“我儿子。”
“叫个啥名？”
“小黑。”
“几岁了？”
“两岁零三个月。”
“有大名吗？”
“阿达姆。”
“阿达姆？哇，外国名。”
“瞧他那色，看不出是外国种吗？”
一句话，小芳把孟虎噎得快上不来气。小黑伸出小手，左右开弓，轻轻的在孟虎脸蛋上拍打着：“外国种，外国种。”
“阿达姆，阿恰。（斯语：停）”小芳厉声喝道。
小黑摇着头：“囧吧，囧吧。（斯语：叔叔）”
“no，不准叫叔叔，叫舅舅。”小芳再次发出警告。
孟虎傻傻的：“哎呀，随便叫，叔叔，舅舅，都一样。”
“能一样吗？他啥色？你啥色？”
得，一句话，小芳又把孟虎怼没电了。
翟萍从餐厅走来，把菜单递给后厨：“呦，俩儿唠上了？”
孟虎尴尬的：“啊，唠上了……翟姐，这孩子真乖。”
翟萍边整理菜单，边自顾说着：“咋样？我妹妹长得标志吧？可惜呀，一朵鲜花插在……”
小芳厉声的：“姐，又瞎说！”
翟萍：“怕啥呀，他又不是坏人，是当兵的。”
小芳：“当兵的怎么啦？”
翟萍：“唉，这隔路人就甭理她，来，小虎子，说咱俩的……刚才你们田班长也跟我说了房子的事，我没意见，就看政府同意不同意了。”
孟虎不服气的：“这挨着政府什么事呀？”
翟萍抬头瞟了孟虎一眼“嘿，瞧您说的，哪儿还没个王法呀？您八成是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吧？告诉您吧，这儿规矩大了去了，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就没有政府不管的。”
“那俺……”
“房子的事就这么着了，您呐，也甭急，急也没用，回去等消息吧。”
“那……咱俩加个个微信吧。”孟虎想把孩子放下来，可孩子两条小腿紧紧盘在孟虎胸脯上，硬是不肯下来：“乖孩子，听话，叔叔……不，舅舅明天回国，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小芳：“你明天真回国？”
“啊。”孟虎答道。
“几点飞机？”
“下午四点。”
“能帮我捎点东西吗？”
翟萍制止道：“小芳，我都说了，甭给妈带，甭给妈带，你不闲着没事找事嘛，你……”
“你甭管。”小芳拿出手机：“来，加我微信。你叫啥？明天上午八点半，到这儿来拿东西。”
孟虎此时竟像机器人似的，无条件的接受着主人的一连串的指令。
……
孟虎心猿意马的回到战友身边，这几分钟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得了；这顿饯行宴都吃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
田帆发现了孟虎情绪有点反常，以为是他没能说服老板娘租房，伤了自尊，也就没多追问。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翟萍答应去咨询一下政府相关部门能否租房，那就等着吧。
吃完饭，离开餐厅。
郭睿：“班长，一会我跟虎子去趟菜市场，看看席盖拉把我们买的东西都准备好没？”
“去吧。”
……
回到驻地，田帆和塔比姆在客厅里帮助郭睿打包装箱，忙得不亦乐乎。
孟虎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大功夫，隐约传出一阵音乐声：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
郭睿悄悄走过去，扒着门缝听了一会，噗嗤笑了：“这个土包子，都啥年代
了，还听90年代老掉牙的的歌？一定是哪根筋出毛病了。”
田帆：“郭子，过来，让他唱吧。来，跟你说点正事。”
郭睿：“啥事？”
田帆：“刚才一进门，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你说，如果能说服恰玛先生把这栋小楼租给咱们……”
郭睿不解的：“这不都已经租给咱们了吗？”
田帆：“嗐，我是说这栋小楼地点不错，房间也够用，要是恰玛能同意咱们把理疗仪的体验中心设在这一楼，咱们都搬到二楼住，应该挺不错吧？”
郭睿想了想：“按道理讲，应该不错。可是那得看人家恰玛同不同意了？”
“明天到机场，我去跟他谈谈。”
……
次日上午八点半，孟虎独自到北京饭店，来取小芳要带回国的东西。东西不多，也不沉，就是几卷非洲油画和一只密封的小木盒子。可惜，小芳人不在；翟萍说，她带着孩子到中国医疗队打预防针去了。
孟虎很惆怅，但仍抱着一线希望：“她几点能回来？”
翟萍：“呦，那可说不好……这疯丫头，野着呢。”
孟虎执拗的：“翟姐，你看……俺……俺再回来，给孩子带点啥东西好？”
翟萍叹口气：“唉，难得碰见像你这么心软的主儿……放心吧，孩子啥也不缺，这儿都有。你也不想想，我这儿当姨儿的，能亏着孩子吗？”
“可是你昨天说她命苦，还有鲜花呀啥的……”
翟萍笑了：“傻兵，这都不懂？……自个儿想去。”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小虎子，你行李多吗？能超重吗？带的东西都有发票吗？”
“放心，翟姐，就是把俺的行李全都扔了，俺也得把小芳的东西带走。”
“嚯，瞧心劲这个瓷实呦。”翟萍摇摇头：“整个一傻兵……”
……
午后的阳光照在d市国际机场古老的外墙上，质朴而温馨。
vip候机室里，恰玛正和一个坦桑官员聊天。
门外，玛迪娜和工程师马库提，还有几个茶叶公司身着西装的男人，一起静候三个大兵的到来。
马塔尔和塔比姆拉着两只沉重的行李箱从停车场走来。
玛迪娜惊奇的：“哇噻，密斯特郭，密斯特老虎，都是什么好东西呀？”
郭睿：“扎哇迪沃特（斯语：都是礼物）。”
田帆纠正道：“no，还有母法弄（斯语：样品）。”
玛迪娜笑道：“哈哈，恭喜你们，已经被非洲化了。”
田帆上前：“恰玛先生呢？”
玛迪娜：“在里面等你们。”
田帆抬头看了一眼vip的标志：“在这？”
玛迪娜：“恰玛先生特别要求来送你们，走vip通道，不检查行李，还可以稍微超重，一点点哦。”她调皮得把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在一起。
进到候机室，恰玛见到三个大兵，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旁边那位官员也随着站起。
玛迪娜翻译道：“田先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家自然资源部的部长，曼多罗先生……这三位，曾经的中国军人。”
田帆热情地伸出手：“很高兴见到您，部长先生。”
曼多罗：“恰玛先生，酒不能独喝，朋友不能独占。以后有机会，也让我多一点认识这样的中国朋友。”
恰玛：“他们回去要引进一批中国设备。”
曼多罗：“好哇，也可以把上帝赐给我们的自然资源推销到中国嘛。”他用两手横着来回一穿插：“中国人的话叫：双向联合，互通有无嘛。”
玛迪娜：“恰玛先生问，你们有专门治疗腰疼病机器吗？
郭睿：“不但有，而且还有好几种型号呢。”
曼多罗听完玛迪娜的翻译：“太好了，我现在就可以预定一台。”他掏出名片，递给田帆：“还有，我夫人有颈椎病，我儿子有重度近视，都能治疗吗？”
郭睿：“应该可以的。”
曼多罗：“以后在坦桑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打电话联系……哦，别忘记你们答应我的三种治疗仪器。”
田帆：“请您放心，中国人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宾主间一来一往的简单交谈，吸引了室内其他几位外国人和教会人士的注意。人们对这样和谐的氛围都很满意。
田帆：“玛迪娜，我想单独跟恰玛先生商量点事。”
宾客重新落座。恰玛和田帆坐在一起。
玛迪娜：“说吧，什么事？”
田帆：“请告诉恰玛先生，这次他们两位回国，会按照我们预先共同确定的合作内容严格执行。我留在坦桑，尽快完成公司注册，就是为了能顺利的进口这些包装机和医疗器材。不知道恰玛先生对我们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
玛迪娜和恰玛交流了一下：“恰玛先生表示同意。他祝福密斯特郭、密斯特老虎一路顺风；还说，你在坦桑有任何问题，他都会提供帮助。”
田帆：“谢谢。请告诉恰玛先生，包装设备的性能、质量和进口数量，我们完全尊重马库提工程师的意见，在他向恰玛先生汇报后，由坦方自主决定。”
恰玛点头表示同意。
田帆：“包装设备的价格，就按照我们双方已经达成的口头协议，设备进场，安装调试合格后，全部按当天汇率以先令结算。交易总额不超过2亿先令。”
玛迪娜：“恰玛先生说，马库提工程师已经在网上找到了几种非常棒的中国包装机器，他很有信心。但是，恰玛先生特别提醒你们：马库提工程师在中国的费用，全部由你们负责，我们没有能力。”
田帆：“这个请恰玛先生放心，他的食宿、交通、通讯，包括生活补助，全由我们承担。”
恰玛听完玛迪娜的翻译，伸手握住田帆：“谢谢，希望合作愉快。”
“还有一个问题……”田帆迟疑了一下。
玛迪娜鼓励道：“说嘛，没有关系的。”
田帆：“我们计划进口的医疗设备会有很多种类，各种病痛都会因此而得到良好的缓解。这就需要我们能够及时、全面的向客户们做宣传、做介绍、做推广。就像恰玛先生接受黄教授的理疗仪那样，必须要100%保证每一位客户都能做亲身体验。在他们得到满意效果之后，再请他们购买。”
玛迪娜和恰玛交流后：“恰玛先生说，这是个好主意。”
“姐，没完了？还唠，还唠。”
“你在这儿等会，不许走啊，咱俩生意还没谈完呢。”翟萍夹起菜单跑开。
孟虎原地站着发呆，从不远处迎面跑来一个两岁左右黑棕色皮肤的男孩。
孟虎正笑眯眯地近距离欣赏着小黑孩，突然孩子摔倒，躺在地上哇哇直哭。
孟虎心疼，急忙上前抱起孩子：“噢，好孩子不哭，不哭。”他伸手擦去孩子腮边的泪珠，无意中碰到那黑绸缎般丝滑的脸庞：“哇，好滑溜啊。来，叫叔叔抱抱……”
“不准叫叔叔，叫舅舅。”话音是从前台传过来的。
孟虎：“……你谁呀？”
“孩妈。”
“孩……妈？”孟虎这才仔细打量起说话的那个前台女。
孟虎从小到大，从学校到军营，经历单纯，生活圈子极为有限。他几乎就从未正眼凝视过女人，更别说像小芳这样的成熟女少妇了——只见她身着淡蓝色紧身露背连衣裙，冷艳的妆容，眼神的忧郁；一绺黑发飞瀑般洒下，弯弯的峨眉，秀挺的琼鼻，泛红的粉腮，滴水的樱唇……无处不显出独特的成熟女性气质。
孟虎指着抱着的孩子：“这孩子是……”
小芳：“我儿子。”
“叫个啥名？”
“小黑。”
“几岁了？”
“两岁零三个月。”
“有大名吗？”
“阿达姆。”
“阿达姆？哇，外国名。”
“瞧他那色，看不出是外国种吗？”
一句话，小芳把孟虎噎得快上不来气。小黑伸出小手，左右开弓，轻轻的在孟虎脸蛋上拍打着：“外国种，外国种。”
“阿达姆，阿恰。（斯语：停）”小芳厉声喝道。
小黑摇着头：“囧吧，囧吧。（斯语：叔叔）”
“no，不准叫叔叔，叫舅舅。”小芳再次发出警告。
孟虎傻傻的：“哎呀，随便叫，叔叔，舅舅，都一样。”
“能一样吗？他啥色？你啥色？”
得，一句话，小芳又把孟虎怼没电了。
翟萍从餐厅走来，把菜单递给后厨：“呦，俩儿唠上了？”
孟虎尴尬的：“啊，唠上了……翟姐，这孩子真乖。”
翟萍边整理菜单，边自顾说着：“咋样？我妹妹长得标志吧？可惜呀，一朵鲜花插在……”
小芳厉声的：“姐，又瞎说！”
翟萍：“怕啥呀，他又不是坏人，是当兵的。”
小芳：“当兵的怎么啦？”
翟萍：“唉，这隔路人就甭理她，来，小虎子，说咱俩的……刚才你们田班长也跟我说了房子的事，我没意见，就看政府同意不同意了。”
孟虎不服气的：“这挨着政府什么事呀？”
翟萍抬头瞟了孟虎一眼“嘿，瞧您说的，哪儿还没个王法呀？您八成是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吧？告诉您吧，这儿规矩大了去了，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就没有政府不管的。”
“那俺……”
“房子的事就这么着了，您呐，也甭急，急也没用，回去等消息吧。”
“那……咱俩加个个微信吧。”孟虎想把孩子放下来，可孩子两条小腿紧紧盘在孟虎胸脯上，硬是不肯下来：“乖孩子，听话，叔叔……不，舅舅明天回国，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小芳：“你明天真回国？”
“啊。”孟虎答道。
“几点飞机？”
“下午四点。”
“能帮我捎点东西吗？”
翟萍制止道：“小芳，我都说了，甭给妈带，甭给妈带，你不闲着没事找事嘛，你……”
“你甭管。”小芳拿出手机：“来，加我微信。你叫啥？明天上午八点半，到这儿来拿东西。”
孟虎此时竟像机器人似的，无条件的接受着主人的一连串的指令。
……
孟虎心猿意马的回到战友身边，这几分钟发生了什么，他记不得了；这顿饯行宴都吃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
田帆发现了孟虎情绪有点反常，以为是他没能说服老板娘租房，伤了自尊，也就没多追问。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翟萍答应去咨询一下政府相关部门能否租房，那就等着吧。
吃完饭，离开餐厅。
郭睿：“班长，一会我跟虎子去趟菜市场，看看席盖拉把我们买的东西都准备好没？”
“去吧。”
……
回到驻地，田帆和塔比姆在客厅里帮助郭睿打包装箱，忙得不亦乐乎。
孟虎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大功夫，隐约传出一阵音乐声：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随着小河淌……”
郭睿悄悄走过去，扒着门缝听了一会，噗嗤笑了：“这个土包子，都啥年代
了，还听90年代老掉牙的的歌？一定是哪根筋出毛病了。”
田帆：“郭子，过来，让他唱吧。来，跟你说点正事。”
郭睿：“啥事？”
田帆：“刚才一进门，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你说，如果能说服恰玛先生把这栋小楼租给咱们……”
郭睿不解的：“这不都已经租给咱们了吗？”
田帆：“嗐，我是说这栋小楼地点不错，房间也够用，要是恰玛能同意咱们把理疗仪的体验中心设在这一楼，咱们都搬到二楼住，应该挺不错吧？”
郭睿想了想：“按道理讲，应该不错。可是那得看人家恰玛同不同意了？”
“明天到机场，我去跟他谈谈。”
……
次日上午八点半，孟虎独自到北京饭店，来取小芳要带回国的东西。东西不多，也不沉，就是几卷非洲油画和一只密封的小木盒子。可惜，小芳人不在；翟萍说，她带着孩子到中国医疗队打预防针去了。
孟虎很惆怅，但仍抱着一线希望：“她几点能回来？”
翟萍：“呦，那可说不好……这疯丫头，野着呢。”
孟虎执拗的：“翟姐，你看……俺……俺再回来，给孩子带点啥东西好？”
翟萍叹口气：“唉，难得碰见像你这么心软的主儿……放心吧，孩子啥也不缺，这儿都有。你也不想想，我这儿当姨儿的，能亏着孩子吗？”
“可是你昨天说她命苦，还有鲜花呀啥的……”
翟萍笑了：“傻兵，这都不懂？……自个儿想去。”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小虎子，你行李多吗？能超重吗？带的东西都有发票吗？”
“放心，翟姐，就是把俺的行李全都扔了，俺也得把小芳的东西带走。”
“嚯，瞧心劲这个瓷实呦。”翟萍摇摇头：“整个一傻兵……”
……
午后的阳光照在d市国际机场古老的外墙上，质朴而温馨。
vip候机室里，恰玛正和一个坦桑官员聊天。
门外，玛迪娜和工程师马库提，还有几个茶叶公司身着西装的男人，一起静候三个大兵的到来。
马塔尔和塔比姆拉着两只沉重的行李箱从停车场走来。
玛迪娜惊奇的：“哇噻，密斯特郭，密斯特老虎，都是什么好东西呀？”
郭睿：“扎哇迪沃特（斯语：都是礼物）。”
田帆纠正道：“no，还有母法弄（斯语：样品）。”
玛迪娜笑道：“哈哈，恭喜你们，已经被非洲化了。”
田帆上前：“恰玛先生呢？”
玛迪娜：“在里面等你们。”
田帆抬头看了一眼vip的标志：“在这？”
玛迪娜：“恰玛先生特别要求来送你们，走vip通道，不检查行李，还可以稍微超重，一点点哦。”她调皮得把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在一起。
进到候机室，恰玛见到三个大兵，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旁边那位官员也随着站起。
玛迪娜翻译道：“田先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家自然资源部的部长，曼多罗先生……这三位，曾经的中国军人。”
田帆热情地伸出手：“很高兴见到您，部长先生。”
曼多罗：“恰玛先生，酒不能独喝，朋友不能独占。以后有机会，也让我多一点认识这样的中国朋友。”
恰玛：“他们回去要引进一批中国设备。”
曼多罗：“好哇，也可以把上帝赐给我们的自然资源推销到中国嘛。”他用两手横着来回一穿插：“中国人的话叫：双向联合，互通有无嘛。”
玛迪娜：“恰玛先生问，你们有专门治疗腰疼病机器吗？
郭睿：“不但有，而且还有好几种型号呢。”
曼多罗听完玛迪娜的翻译：“太好了，我现在就可以预定一台。”他掏出名片，递给田帆：“还有，我夫人有颈椎病，我儿子有重度近视，都能治疗吗？”
郭睿：“应该可以的。”
曼多罗：“以后在坦桑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打电话联系……哦，别忘记你们答应我的三种治疗仪器。”
田帆：“请您放心，中国人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宾主间一来一往的简单交谈，吸引了室内其他几位外国人和教会人士的注意。人们对这样和谐的氛围都很满意。
田帆：“玛迪娜，我想单独跟恰玛先生商量点事。”
宾客重新落座。恰玛和田帆坐在一起。
玛迪娜：“说吧，什么事？”
田帆：“请告诉恰玛先生，这次他们两位回国，会按照我们预先共同确定的合作内容严格执行。我留在坦桑，尽快完成公司注册，就是为了能顺利的进口这些包装机和医疗器材。不知道恰玛先生对我们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
玛迪娜和恰玛交流了一下：“恰玛先生表示同意。他祝福密斯特郭、密斯特老虎一路顺风；还说，你在坦桑有任何问题，他都会提供帮助。”
田帆：“谢谢。请告诉恰玛先生，包装设备的性能、质量和进口数量，我们完全尊重马库提工程师的意见，在他向恰玛先生汇报后，由坦方自主决定。”
恰玛点头表示同意。
田帆：“包装设备的价格，就按照我们双方已经达成的口头协议，设备进场，安装调试合格后，全部按当天汇率以先令结算。交易总额不超过2亿先令。”
玛迪娜：“恰玛先生说，马库提工程师已经在网上找到了几种非常棒的中国包装机器，他很有信心。但是，恰玛先生特别提醒你们：马库提工程师在中国的费用，全部由你们负责，我们没有能力。”
田帆：“这个请恰玛先生放心，他的食宿、交通、通讯，包括生活补助，全由我们承担。”
恰玛听完玛迪娜的翻译，伸手握住田帆：“谢谢，希望合作愉快。”
“还有一个问题……”田帆迟疑了一下。
玛迪娜鼓励道：“说嘛，没有关系的。”
田帆：“我们计划进口的医疗设备会有很多种类，各种病痛都会因此而得到良好的缓解。这就需要我们能够及时、全面的向客户们做宣传、做介绍、做推广。就像恰玛先生接受黄教授的理疗仪那样，必须要100%保证每一位客户都能做亲身体验。在他们得到满意效果之后，再请他们购买。”
玛迪娜和恰玛交流后：“恰玛先生说，这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