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双管齐下
好在从乌木市场返回驻地的路途不远，加之此时路面也不算拥堵，大兵们很快就到家了。
途中，孟虎几次张嘴想解释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都被田帆制止了。
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沉思着……
……
塔比姆打开大门，车子驶向楼口，在台阶前停下。
郭睿掏钱，结清马塔尔当天的工资。
田帆：“马塔尔，所比利达剋卡（斯语：等会）。”说完扭身跑进楼内。
塔比姆看着马塔尔怒气未消的神色，颇感诧异，急忙上前轻声与马塔尔交谈。
几分钟后，田帆跑来，手里拿着几件t恤：“马塔尔，萨马哈尼大发哈里库库巴里（斯语：对不起，请收下）。”
马塔尔连连摆手：“no，no，哈怕那，哈怕那。（斯语：不）”
田帆坚持把t恤放在马塔尔手上：“雷哦萨马哈尼。（斯语：今天对不起）”
孟虎也走上前，向马塔尔鞠一躬：“马塔尔，萨马哈尼撒那（斯语：对不起）。”
马塔尔心存感激的收起衣服，说了几句感谢话后，转身离开。
塔比姆拿起装有翻译软件的手机，对着说道：“密斯特田，马塔尔的父亲，还有他爷爷，都是恰玛部落很有名气的巫师，他们会施展法术，可以驱走邪恶，治疗疾病。他今天生气了，不是跟你们生气。”
田帆点点头，表示理解。
塔比姆继续说道：“密斯特田，马塔尔让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们当地人陪同，不要自己去乌木市场，更不要跟他们讨价还价。他知道另外一个地方，可以买到更好的乌木雕刻。只要你想去，他会带你们去的。”
田帆：“知道了，谢谢你。”
孟虎一旁委屈的：“班长，今天的事不怨俺。本来嘛，做生意讨价还价很正常，可没想到那个黑娘们……”
田帆：“虎子！”
孟虎意识到自己喷脏口了：“她漫天要价，马塔尔可以作证。俺一生气，说话声就大了点，结果……”他小声嗫嚅道：“俺要不拿黑国话骂人就好了……”
郭睿：“虎子，接受这次教训吧。记住：在坦桑，你我永远都是外国人。”
“知道了。”
……
进到客厅，田帆把郭睿喊出来，递给他一张名片。
“谁呀，这是？”
田帆：“我刚才给马塔尔找衣服，突然想起来那天上菜市场认识了一个毕业于广东……还是广西农业大学的留学生，叫席盖拉。”
郭睿：“席盖拉？香烟？”
田帆：“什么香烟，人名。这小伙子在菜市场外面开了一间专门销售非洲工艺品的小店。他中国话说得不错，人也机灵。明天早晨，我自己去黄教授家接待恰玛；你和虎子去菜市场找他，看能不能从他那里买到你们想要的工艺品。”
郭睿：“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先联系联系？”
“可以。”
……
兵分两路，各表一支。
第二天早晨，马塔尔先把田帆送到黄教授住处，然后拉着郭睿和孟虎赶往菜市场。
郭睿：“虎子，今天是咱俩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你可不能给我惹事，别动不动就浑身长刺。”
孟虎：“长刺咋了？老连长就是这么教育俺们的。”
郭睿：“连长还有下句话呢，长刺可以，别乱扎人。记住没？”
“嗯。”
由于这个菜市场位于富人区，所以大家都叫它“外交市场”，前来关顾的客人90%都是外国人。郭睿他们达到时，市场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歪七扭八的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各种肤色前来购买果蔬的人们参杂着各种语言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郭睿按照昨晚在电话里跟席盖拉约好的地点，直奔市场右侧的小店而来。
席盖拉正在店外招呼生意，见有中国人走来，便挥手打着招呼：“嗨。”
“嗨，密斯特席盖拉。我是昨晚打电话的。”郭睿打量一眼这个黑小伙，果然显出几分常人少有的灵气。
席盖拉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哎呀，客气客气，叫什么先生嘛？直接叫我中国名好了。”他伸出手来：“欢迎来到坦桑尼亚。”他看见孟虎：“这位是……”
郭睿：“我的战友，孟虎。”
席盖拉不解的：“猛虎？嗷……”他两手张开，做了一个夸张的咬人动作。
孟虎解释道：“什么呀，姓孟的那个孟，老虎的那个虎，合在一起叫孟虎，不是吃人的那个猛虎。”
席盖拉拍拍孟虎肩膀：“开个玩笑。你们和那个田老板，也是战友？”
郭睿自豪的：“我们三个以前都是军人。”
“哦，明白。”席盖拉笑了：“军人，英语叫‘搜杰’，斯语叫‘杰西’。敬礼。”他敬了个举手礼，又掏出一盒香烟：“军人，抽烟。”
郭睿指着香烟：“哈怕，席盖拉；维维，席盖拉；奏忒席盖拉。（斯语：这是香烟，你是香烟，都是香烟）”
三个人忍不住都笑了，席盖拉的笑声有点近乎疯狂。他止住笑：“军人，说吧，叫我干什么？”
郭睿：“听说你是做非洲工艺品生意的？”
“没错啊。”
“我们想看看。”
“自己家里用？回国送朋友？还是比亚下拉？（斯语：生意）”
孟虎：“……都有。”
“都有？”席盖拉点点头：“明白。先看看我的商店，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保证满足你们的需要。请吧。”
席盖拉小店的前脸正对着市场前面的空地，几乎是全开放的——四五平方米的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艺品。说句良心话，如果抛开数量不讲，其质量绝对不比乌木市场的逊色。
孟虎指着一个类似昨天引起风波的那种尺寸的子母长颈鹿：“这个多少钱？”
席盖拉目光一亮，伸手把子母鹿取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擦拭着灰尘：“真是好眼力。这个作品很珍贵，需要很大很粗的乌木原料，还需要很多人用很多功夫才能雕出来，典型的非洲特点，非常受各国来宾欢迎。”
孟虎：“到底多少钱吗？”
席盖拉见吊足了孟虎的胃口，这才慢悠悠的说：“单拿……10万先令一个，批发5个以上……6万先令。”
孟虎猛地想到昨天差点被宰4000万先令的窘境，狠狠地一握拳：“他妈的。”
席盖拉吓了一跳，不知何意，急忙解释：“哎，军人老虎，你不满意可以还价嘛，但是不能吃人哦。”他两手张开，重复了刚才那个夸张的咬人动作。
孟虎：“昨天，有人卖俺……”
郭睿急忙岔开：“席盖拉，请你介绍一下，哪些工艺品是中国客人最喜欢的？”
席盖拉沉思了一下，暗自揣摩这两个中国人的真实用意：“这跟买蔬菜，买水果一样，要看买主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人，还是小孩？是当官的，做生意的，还是老百姓？是自己家里用，还是……”
郭睿一皱眉头：“席盖拉，这样吧，我们自己看看。”
“好哇，请吧。”
“你不介意我拍照吧？”
“不介意，不介意，随便拍，随便照。”
郭睿：“虎子，你来配合。”
“咋配合？”
“我照一张，你就问一个价格，然后记下来。”
席盖拉：“你们到我这里消费，可以得到三个保证：第一、商品真实，绝不参假；第二、价钱公道，绝不骗人；第三、正规发票，绝不偷税，保证顺利出关。”
郭睿：“顺利出关？”
希盖拉笑道：“哈哈，一看你们就是菜鸟。如果没有我提供证明完税的正规发票，你们买的工艺品是绝对出不了坦桑海关的。”
“为啥？”
“涉嫌逃税，涉嫌走私。如果数额巨大，不但罚款还要坐牢呢。”席盖拉小声伏在郭睿耳边：“当地人会秘密举报你们的。当然，我不会的，朋友嘛。”
“席盖拉，这里有国际快递到中国吗？”
“有，太多了，dhl、tnt、ups、ems，都可以的。”
郭睿伸出手：“太好了，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席盖拉：“没问题，必须的，两位军人，请吧。”
……
田帆早于恰玛到达黄教授住处，此时正跟黄教授在客厅里聊天。
田帆：“黄教授，那天我们在办公室见到恰玛先生了。”
“哦？你们经常见面？”
田帆点点头：“他自从使用了您给他的理疗仪，痛风有明显好转，不用人搀扶就可以走路了。”
“好哇。”
“黄教授，您说是药物的作用大，还是那个理疗仪的作用大？”
黄教授：“相辅相成吧，两个方面都有关联……说说你们吧，业务开展得怎么样？”
“我正要向您汇报呢。”田帆把身子往前靠了靠：“您的理疗仪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
黄教授眼光一亮：“什么启发？说说看。”
田帆：“经过我们对坦桑医药市场的初步调查，发现在这里是一片空白。我们就上网查阅了国内有关治疗仪、理疗仪、频谱仪以及各种非医疗器械的相关信息，觉得两国市场之间对接的空间很大，前景很广阔。”
“哦?”黄教授没有正面回复田帆：“你们申报的西药，fda批复了几个？”
田帆底气不足的：“29个只批了8个。”
黄教授暗自低语：“果然不出所料……你们是不是考虑准备转变方向，进口医疗器械了？”
田帆坦白的：“现在还说不准。我们准备马上派人回国作进一步调查。黄教授，本来想等有了眉目，再向您当面请教的。”
黄教授一摆手：“中医中药我是行家，医疗器材我可是门外汉。”他呷口茶：“小田，这些器材进来了，你们准备怎么经营？”
田帆从提包里取出一份报告：“我写了个简单的情况说明，大致的想法有了，可具体的还要向您，向国内外专家和专业人士请教。”
黄教授接过报告翻看：“一、通过小型展览，调查市场潜力，二、翻印多语
种产品说明书和宣传册，三、免费体验，扩大影响力，四、寻找适合人群，建立销售队伍……”他想了想：“这些具体的商业营销，我不懂，也做不出任何评价。我唯一能给你们的建议是：不要忽视中药的治疗作用。”
“中药？”
“据我们了解，截止到目前，fda对于进口中草药和中成药，还没有明确的限制和规定。而从门诊实践看，能够帮助患者促进血液循环，增强体质的中药，广受欢迎。一些经济状况较好的患者，还特别热衷于人参、冬虫夏草等名贵中药的滋补。此外，治疗感冒、咳嗽、风湿骨痛、跌打外伤的中成药也很受欢迎。”
“您的意思是……”
“集思广益，取长补短；相辅相成，中西并举。”
田帆心中默默背诵着黄教授的十六字真言。
黄教授：“不过，有个情况，需要提醒你们做细致分析、认真对待。”他看了田帆一眼：“现在整个坦桑尼亚已经有几十家中医诊所了，仅d市就有不少于18家。既然你们有可能以后与他们成为同行，我希望大家能取长补短，相辅相成，千万不要搞那些窝里斗。”
田帆：“不会的，这点请您放心。”
“一旦被我发现，我会毫不客气的。”
“黄教授，我们受过部队大熔炉的陶冶，绝不会做出那种手足相残，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好。那我就放心了。”
途中，孟虎几次张嘴想解释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都被田帆制止了。
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沉思着……
……
塔比姆打开大门，车子驶向楼口，在台阶前停下。
郭睿掏钱，结清马塔尔当天的工资。
田帆：“马塔尔，所比利达剋卡（斯语：等会）。”说完扭身跑进楼内。
塔比姆看着马塔尔怒气未消的神色，颇感诧异，急忙上前轻声与马塔尔交谈。
几分钟后，田帆跑来，手里拿着几件t恤：“马塔尔，萨马哈尼大发哈里库库巴里（斯语：对不起，请收下）。”
马塔尔连连摆手：“no，no，哈怕那，哈怕那。（斯语：不）”
田帆坚持把t恤放在马塔尔手上：“雷哦萨马哈尼。（斯语：今天对不起）”
孟虎也走上前，向马塔尔鞠一躬：“马塔尔，萨马哈尼撒那（斯语：对不起）。”
马塔尔心存感激的收起衣服，说了几句感谢话后，转身离开。
塔比姆拿起装有翻译软件的手机，对着说道：“密斯特田，马塔尔的父亲，还有他爷爷，都是恰玛部落很有名气的巫师，他们会施展法术，可以驱走邪恶，治疗疾病。他今天生气了，不是跟你们生气。”
田帆点点头，表示理解。
塔比姆继续说道：“密斯特田，马塔尔让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们当地人陪同，不要自己去乌木市场，更不要跟他们讨价还价。他知道另外一个地方，可以买到更好的乌木雕刻。只要你想去，他会带你们去的。”
田帆：“知道了，谢谢你。”
孟虎一旁委屈的：“班长，今天的事不怨俺。本来嘛，做生意讨价还价很正常，可没想到那个黑娘们……”
田帆：“虎子！”
孟虎意识到自己喷脏口了：“她漫天要价，马塔尔可以作证。俺一生气，说话声就大了点，结果……”他小声嗫嚅道：“俺要不拿黑国话骂人就好了……”
郭睿：“虎子，接受这次教训吧。记住：在坦桑，你我永远都是外国人。”
“知道了。”
……
进到客厅，田帆把郭睿喊出来，递给他一张名片。
“谁呀，这是？”
田帆：“我刚才给马塔尔找衣服，突然想起来那天上菜市场认识了一个毕业于广东……还是广西农业大学的留学生，叫席盖拉。”
郭睿：“席盖拉？香烟？”
田帆：“什么香烟，人名。这小伙子在菜市场外面开了一间专门销售非洲工艺品的小店。他中国话说得不错，人也机灵。明天早晨，我自己去黄教授家接待恰玛；你和虎子去菜市场找他，看能不能从他那里买到你们想要的工艺品。”
郭睿：“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先联系联系？”
“可以。”
……
兵分两路，各表一支。
第二天早晨，马塔尔先把田帆送到黄教授住处，然后拉着郭睿和孟虎赶往菜市场。
郭睿：“虎子，今天是咱俩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你可不能给我惹事，别动不动就浑身长刺。”
孟虎：“长刺咋了？老连长就是这么教育俺们的。”
郭睿：“连长还有下句话呢，长刺可以，别乱扎人。记住没？”
“嗯。”
由于这个菜市场位于富人区，所以大家都叫它“外交市场”，前来关顾的客人90%都是外国人。郭睿他们达到时，市场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歪七扭八的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各种肤色前来购买果蔬的人们参杂着各种语言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郭睿按照昨晚在电话里跟席盖拉约好的地点，直奔市场右侧的小店而来。
席盖拉正在店外招呼生意，见有中国人走来，便挥手打着招呼：“嗨。”
“嗨，密斯特席盖拉。我是昨晚打电话的。”郭睿打量一眼这个黑小伙，果然显出几分常人少有的灵气。
席盖拉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哎呀，客气客气，叫什么先生嘛？直接叫我中国名好了。”他伸出手来：“欢迎来到坦桑尼亚。”他看见孟虎：“这位是……”
郭睿：“我的战友，孟虎。”
席盖拉不解的：“猛虎？嗷……”他两手张开，做了一个夸张的咬人动作。
孟虎解释道：“什么呀，姓孟的那个孟，老虎的那个虎，合在一起叫孟虎，不是吃人的那个猛虎。”
席盖拉拍拍孟虎肩膀：“开个玩笑。你们和那个田老板，也是战友？”
郭睿自豪的：“我们三个以前都是军人。”
“哦，明白。”席盖拉笑了：“军人，英语叫‘搜杰’，斯语叫‘杰西’。敬礼。”他敬了个举手礼，又掏出一盒香烟：“军人，抽烟。”
郭睿指着香烟：“哈怕，席盖拉；维维，席盖拉；奏忒席盖拉。（斯语：这是香烟，你是香烟，都是香烟）”
三个人忍不住都笑了，席盖拉的笑声有点近乎疯狂。他止住笑：“军人，说吧，叫我干什么？”
郭睿：“听说你是做非洲工艺品生意的？”
“没错啊。”
“我们想看看。”
“自己家里用？回国送朋友？还是比亚下拉？（斯语：生意）”
孟虎：“……都有。”
“都有？”席盖拉点点头：“明白。先看看我的商店，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保证满足你们的需要。请吧。”
席盖拉小店的前脸正对着市场前面的空地，几乎是全开放的——四五平方米的台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艺品。说句良心话，如果抛开数量不讲，其质量绝对不比乌木市场的逊色。
孟虎指着一个类似昨天引起风波的那种尺寸的子母长颈鹿：“这个多少钱？”
席盖拉目光一亮，伸手把子母鹿取下来抱在怀里，轻轻擦拭着灰尘：“真是好眼力。这个作品很珍贵，需要很大很粗的乌木原料，还需要很多人用很多功夫才能雕出来，典型的非洲特点，非常受各国来宾欢迎。”
孟虎：“到底多少钱吗？”
席盖拉见吊足了孟虎的胃口，这才慢悠悠的说：“单拿……10万先令一个，批发5个以上……6万先令。”
孟虎猛地想到昨天差点被宰4000万先令的窘境，狠狠地一握拳：“他妈的。”
席盖拉吓了一跳，不知何意，急忙解释：“哎，军人老虎，你不满意可以还价嘛，但是不能吃人哦。”他两手张开，重复了刚才那个夸张的咬人动作。
孟虎：“昨天，有人卖俺……”
郭睿急忙岔开：“席盖拉，请你介绍一下，哪些工艺品是中国客人最喜欢的？”
席盖拉沉思了一下，暗自揣摩这两个中国人的真实用意：“这跟买蔬菜，买水果一样，要看买主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人，还是小孩？是当官的，做生意的，还是老百姓？是自己家里用，还是……”
郭睿一皱眉头：“席盖拉，这样吧，我们自己看看。”
“好哇，请吧。”
“你不介意我拍照吧？”
“不介意，不介意，随便拍，随便照。”
郭睿：“虎子，你来配合。”
“咋配合？”
“我照一张，你就问一个价格，然后记下来。”
席盖拉：“你们到我这里消费，可以得到三个保证：第一、商品真实，绝不参假；第二、价钱公道，绝不骗人；第三、正规发票，绝不偷税，保证顺利出关。”
郭睿：“顺利出关？”
希盖拉笑道：“哈哈，一看你们就是菜鸟。如果没有我提供证明完税的正规发票，你们买的工艺品是绝对出不了坦桑海关的。”
“为啥？”
“涉嫌逃税，涉嫌走私。如果数额巨大，不但罚款还要坐牢呢。”席盖拉小声伏在郭睿耳边：“当地人会秘密举报你们的。当然，我不会的，朋友嘛。”
“席盖拉，这里有国际快递到中国吗？”
“有，太多了，dhl、tnt、ups、ems，都可以的。”
郭睿伸出手：“太好了，希望我们合作成功。”
席盖拉：“没问题，必须的，两位军人，请吧。”
……
田帆早于恰玛到达黄教授住处，此时正跟黄教授在客厅里聊天。
田帆：“黄教授，那天我们在办公室见到恰玛先生了。”
“哦？你们经常见面？”
田帆点点头：“他自从使用了您给他的理疗仪，痛风有明显好转，不用人搀扶就可以走路了。”
“好哇。”
“黄教授，您说是药物的作用大，还是那个理疗仪的作用大？”
黄教授：“相辅相成吧，两个方面都有关联……说说你们吧，业务开展得怎么样？”
“我正要向您汇报呢。”田帆把身子往前靠了靠：“您的理疗仪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
黄教授眼光一亮：“什么启发？说说看。”
田帆：“经过我们对坦桑医药市场的初步调查，发现在这里是一片空白。我们就上网查阅了国内有关治疗仪、理疗仪、频谱仪以及各种非医疗器械的相关信息，觉得两国市场之间对接的空间很大，前景很广阔。”
“哦?”黄教授没有正面回复田帆：“你们申报的西药，fda批复了几个？”
田帆底气不足的：“29个只批了8个。”
黄教授暗自低语：“果然不出所料……你们是不是考虑准备转变方向，进口医疗器械了？”
田帆坦白的：“现在还说不准。我们准备马上派人回国作进一步调查。黄教授，本来想等有了眉目，再向您当面请教的。”
黄教授一摆手：“中医中药我是行家，医疗器材我可是门外汉。”他呷口茶：“小田，这些器材进来了，你们准备怎么经营？”
田帆从提包里取出一份报告：“我写了个简单的情况说明，大致的想法有了，可具体的还要向您，向国内外专家和专业人士请教。”
黄教授接过报告翻看：“一、通过小型展览，调查市场潜力，二、翻印多语
种产品说明书和宣传册，三、免费体验，扩大影响力，四、寻找适合人群，建立销售队伍……”他想了想：“这些具体的商业营销，我不懂，也做不出任何评价。我唯一能给你们的建议是：不要忽视中药的治疗作用。”
“中药？”
“据我们了解，截止到目前，fda对于进口中草药和中成药，还没有明确的限制和规定。而从门诊实践看，能够帮助患者促进血液循环，增强体质的中药，广受欢迎。一些经济状况较好的患者，还特别热衷于人参、冬虫夏草等名贵中药的滋补。此外，治疗感冒、咳嗽、风湿骨痛、跌打外伤的中成药也很受欢迎。”
“您的意思是……”
“集思广益，取长补短；相辅相成，中西并举。”
田帆心中默默背诵着黄教授的十六字真言。
黄教授：“不过，有个情况，需要提醒你们做细致分析、认真对待。”他看了田帆一眼：“现在整个坦桑尼亚已经有几十家中医诊所了，仅d市就有不少于18家。既然你们有可能以后与他们成为同行，我希望大家能取长补短，相辅相成，千万不要搞那些窝里斗。”
田帆：“不会的，这点请您放心。”
“一旦被我发现，我会毫不客气的。”
“黄教授，我们受过部队大熔炉的陶冶，绝不会做出那种手足相残，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好。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