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中夜话（下）
漆黑的夜空中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银河斜躺在黑色的天宇上。南山已经陷入沉睡。除了寒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就只有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静默无声。
幽暗的山洞中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山洞出口，来人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响动，惊醒了洞中的其他人。
短短几步如同千山万水，终于走到出口外面，那人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
可是突然间，旁边有人轻声说道“你，要干什么？”
“啊！”
那人险些一声惊叫出来，不过还好反应够快一把捂住了嘴，然后反问道“你在这里又干嘛呢！”
“我只是出来看看月亮，倒是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少年斜倚在山洞外的石壁上，抬头望月说道。
“哼，关你什么事，我想出来散散步也不行吗！”洞口的文芷萱羞恼说道。
原来少女白日里大起大落导致睡梦中太过紧张，于是想要起身解手，因为怕吵醒一旁的陶雪剑和李清松才悄悄走出山洞，没想到在洞外遇到了同样未睡的少年，但是这原因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对少年有些恼怒。
“我还以为你是起来找厕所的呢，散步可以，但是别走太远啊，不然被狼叼走了可不会再碰见一个像我一样会傻乎乎冲上去的家伙了。”李清松随口说道。
文芷萱一听心中一颤，白天的经历犹在眼前，万一自己真的在树林里再碰到恶狼被叼走了该怎么办？
少女心中左右为难，最后还是慢慢走到李清松身边，拉了拉少年的衣角，含羞带怯说道“李大哥，能不能陪我去那边一下？”
斜站着的李清松猛然浑身一震。如今头顶朗月当空星河璀璨，四周静谧一片连只鸟雀都见不到，眼前一个怀羞少女轻声慢语，眉目中更是水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她竟然邀请我去散步？
这他娘的不就是就是以前书本上看过的那些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桥段不成？！
接下来是不是就是少女感怀白天的救命之恩，于是决定以身相许，自己虽然百般推辞，但是无奈少女太过火热，自己半推半就之下只好从了对方！
脑海中千回百转下少年已经无比激动，只好伸出左手按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生怕惹出什么乱子。
要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太过冒失，不然就会功亏一篑，于是少年强自镇定说道“既然文姑娘盛情邀请，我自然没有推辞之理。”
文芷萱虽然觉得少年好像神情有些怪异，但是自己已经濒临极限，只能硬着头皮和李清松向着树丛那边走去。
到树林的十几步路文芷萱觉得如同走了十几个时辰那般漫长。
终于走到了树丛旁边，文芷萱轻吐一口气，低声说道“李大哥，你先转过身去。”
大概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少女又咬着银牙低声道“还要，闭上眼睛。”
李清松自然是一一听从，乖乖的站在树丛前面转身闭眼一动不动，心里如同老熊乱撞一般砰砰作响。
少年虽然闭目，但耳朵可没堵住，身后那些细微的声音全都收
入耳中。
“嗯，这嘶嘶的声音是再解腰带，怎么解了这么长时间，文姑娘是不是太紧张了，等下我可不能毛手毛脚。这呼哧声是在脱亵裤？这么冷的天文姑娘还要和我赤诚以待，美人情深我可不能辜负啊。这哗啦声，文姑娘是......”
听到这里少年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妙。别的都好解释，这阵水声是怎么回事？再怎么鬼迷心窍李清松也明白过来了，只是少女不敢一个人解手，拉自己过来帮忙站个岗罢了。
李清松暗骂了自己一声鬼迷心窍，若是平时李清松也不会动这些念头，实在是白天的经历冲击太大，扰乱了李清松的心绪才会变得有些浮躁。
没过多久后文芷萱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走了出来，当着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做这种羞人事情，对少女的冲击着实不小。不过李清松已经端正了心态，没再注意到少女的小心思。
“李大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看月亮啊？”两人肩并肩向着山洞走去，没了负担的文芷萱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天性，出言问道。
“今天是正月十五，据说今晚的月亮是一年里面最美的时刻，要是有一对男女在晚上一同赏月，就能得到嫦娥仙子的祝福，结为夫妻后一辈子恩恩爱爱永不分离。”李清松诚恳答道。
少年端正心思后就不再多想，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芷萱虽是炎黄血脉却自幼在北庭长大，拜月一事在北庭是祭祀大礼，绝不会参杂上男女之情。
今天听到少年说一同拜月就会成为夫妻，文芷萱还以为是少年在暗中表露心扉，本来就红润的脸蛋变得更加鲜红，简直要能滴出血来。
“那，那李大哥是怎么想的呢？”文芷萱强忍着羞意说道。
“我？我觉得很好看，很漂亮，我很喜欢啊。”李清松朗然答道。
少年心里还以为文芷萱在问他今晚的月亮好不好看，于是自然地说出了心中想法。可这一句话在少女耳中却是如同一道惊雷轰隆作响。
他说喜欢我？
文芷萱的心里有些小小骄傲，又有些欣喜，还有些忐忑。
“你觉得怎么样？”李清松随口问道。
因为少年个子高些，所以走路时稍微比文芷萱快出半个身子，自然也就看不到身后少女的又羞又恼的绝美风情。
喜欢？不喜欢？这对少女来说实在太难抉择，只是今天一天所见，她也不能贸然所下决断。但起码，是不讨厌的吧。
“我，我也觉得，还不错吧。”文芷萱磕磕巴巴答道。
这次到山洞的十几步路文芷萱觉得如同一步之遥般眨眼便至。
夜风轻轻吹起，洞口的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此时，山洞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低声说道“小姐，夜深风寒，还是早些休息了吧。”
“知道了，陶爷爷~”文芷萱对着老人撒娇说完，就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进洞里。
“老陶，你别瞎想啊，刚才就是文姑娘有些...”李清松正想解释道。
“行了，你小子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本想着就算你要趁机逃跑老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走了，刚
才的事情老夫自然都看在眼里。”陶雪剑慢慢走到洞外，望月说道。
“小子，你觉得我家小姐怎么样？”老人突然出言问道。
李清松没有张口就答，而是在心里好好思量一番，才认真说道“文姑娘还是个孩子。”
“什么屁话！你就不是个小毛孩了？也罢，老夫只是给你提个醒，你和小姐之间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免得日后伤人伤己。”陶雪剑淡然说道。
“老陶，你是怕我把她拐走卖了？”李清松开玩笑道。
“不错！我家小姐从小便是天真无邪容易轻信他人，此行长安更是她初次远门，你又救过她一次，小女儿情窦初开总是难免。”陶雪剑却是严肃道。
“是老陶你太紧张了吧，我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喜欢我的模样。”李清松大大咧咧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小子你要知道一个道理，你和小姐家世之远犹如云泥之别，万一真的有了什么，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你。”陶雪剑拍了拍李清松肩膀道。
见少年有些不以为意，枯瘦老人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你小子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夫正是知道其中之痛才不想看你重蹈覆辙。也罢，老夫就给你讲讲这家世之远有多伤人。”
“老夫年少时也是个十里八乡有些名气的游侠，平日里帮着府衙捉些贼人，黑白两道都混的开。直到有一天老夫追贼追错了方向翻进一座大宅，院墙后是一座小亭，亭中有一个青衣女子正在抚琴而歌。”
“哦哦，不错嘛老陶，运气挺好啊！”李清松打趣说道
“运气好？或许吧。”陶雪剑苦笑道。
“见了我那青衣女子并未喊人，而是好奇问我是不是迷路了？那一问后我便迷上了她，从那以后我每夜都会悄悄翻过那堵墙去亭子那里看她有没有来，一来二去之下我就和她情絮暗生。”
“老陶你最后抱得美人归了？”李清松连忙问道，好像自己也成了那个月下见佳人的少年游侠。
陶雪剑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可惜好景不长，终于我们的事情被她老爹发现，那老家伙竟然当机立断张罗着给她成亲。过了两天我第一次走了她家的正门向她求亲，本以为应该阻隔不大，然而她爹问了我三个问题。阁下嫁妆几分？房产几多？功业几何？我一个普通游侠，哪里能有那些东西？”
“那时还是秦朝天下，我一气之下去京都洛阳投入到官府门下，三年里我给那些大人做当牛做马，终于拿了个六品身份。”
说到这里老人却是猛然一停，眼中流露出丝丝寒意，李清松顿时明白那三年里恐怕不是当牛做马那么简单。
“等我以六品官身再见她时，她早已嫁为人妇，婚后生活和谐美满，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老人话中流露出一股股痛苦悔恨之意，少年也感同身受。
“老夫日后常常回想，若我当年是世家公子，有家财万贯，可一掷千万，那我又怎么会将她拱手相让？！”
“情不知所起，现在你或许感觉不到，可真当你有所感时恐怕就迟了啊。”
老人挥了挥手不再多言，也走回山洞休息去了，留下少年一人对月沉思。
（本章完）
幽暗的山洞中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山洞出口，来人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响动，惊醒了洞中的其他人。
短短几步如同千山万水，终于走到出口外面，那人轻轻吐出一口气，好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
可是突然间，旁边有人轻声说道“你，要干什么？”
“啊！”
那人险些一声惊叫出来，不过还好反应够快一把捂住了嘴，然后反问道“你在这里又干嘛呢！”
“我只是出来看看月亮，倒是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少年斜倚在山洞外的石壁上，抬头望月说道。
“哼，关你什么事，我想出来散散步也不行吗！”洞口的文芷萱羞恼说道。
原来少女白日里大起大落导致睡梦中太过紧张，于是想要起身解手，因为怕吵醒一旁的陶雪剑和李清松才悄悄走出山洞，没想到在洞外遇到了同样未睡的少年，但是这原因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对少年有些恼怒。
“我还以为你是起来找厕所的呢，散步可以，但是别走太远啊，不然被狼叼走了可不会再碰见一个像我一样会傻乎乎冲上去的家伙了。”李清松随口说道。
文芷萱一听心中一颤，白天的经历犹在眼前，万一自己真的在树林里再碰到恶狼被叼走了该怎么办？
少女心中左右为难，最后还是慢慢走到李清松身边，拉了拉少年的衣角，含羞带怯说道“李大哥，能不能陪我去那边一下？”
斜站着的李清松猛然浑身一震。如今头顶朗月当空星河璀璨，四周静谧一片连只鸟雀都见不到，眼前一个怀羞少女轻声慢语，眉目中更是水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她竟然邀请我去散步？
这他娘的不就是就是以前书本上看过的那些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桥段不成？！
接下来是不是就是少女感怀白天的救命之恩，于是决定以身相许，自己虽然百般推辞，但是无奈少女太过火热，自己半推半就之下只好从了对方！
脑海中千回百转下少年已经无比激动，只好伸出左手按住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生怕惹出什么乱子。
要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太过冒失，不然就会功亏一篑，于是少年强自镇定说道“既然文姑娘盛情邀请，我自然没有推辞之理。”
文芷萱虽然觉得少年好像神情有些怪异，但是自己已经濒临极限，只能硬着头皮和李清松向着树丛那边走去。
到树林的十几步路文芷萱觉得如同走了十几个时辰那般漫长。
终于走到了树丛旁边，文芷萱轻吐一口气，低声说道“李大哥，你先转过身去。”
大概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少女又咬着银牙低声道“还要，闭上眼睛。”
李清松自然是一一听从，乖乖的站在树丛前面转身闭眼一动不动，心里如同老熊乱撞一般砰砰作响。
少年虽然闭目，但耳朵可没堵住，身后那些细微的声音全都收
入耳中。
“嗯，这嘶嘶的声音是再解腰带，怎么解了这么长时间，文姑娘是不是太紧张了，等下我可不能毛手毛脚。这呼哧声是在脱亵裤？这么冷的天文姑娘还要和我赤诚以待，美人情深我可不能辜负啊。这哗啦声，文姑娘是......”
听到这里少年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妙。别的都好解释，这阵水声是怎么回事？再怎么鬼迷心窍李清松也明白过来了，只是少女不敢一个人解手，拉自己过来帮忙站个岗罢了。
李清松暗骂了自己一声鬼迷心窍，若是平时李清松也不会动这些念头，实在是白天的经历冲击太大，扰乱了李清松的心绪才会变得有些浮躁。
没过多久后文芷萱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走了出来，当着一个陌生男子的面做这种羞人事情，对少女的冲击着实不小。不过李清松已经端正了心态，没再注意到少女的小心思。
“李大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看月亮啊？”两人肩并肩向着山洞走去，没了负担的文芷萱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天性，出言问道。
“今天是正月十五，据说今晚的月亮是一年里面最美的时刻，要是有一对男女在晚上一同赏月，就能得到嫦娥仙子的祝福，结为夫妻后一辈子恩恩爱爱永不分离。”李清松诚恳答道。
少年端正心思后就不再多想，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芷萱虽是炎黄血脉却自幼在北庭长大，拜月一事在北庭是祭祀大礼，绝不会参杂上男女之情。
今天听到少年说一同拜月就会成为夫妻，文芷萱还以为是少年在暗中表露心扉，本来就红润的脸蛋变得更加鲜红，简直要能滴出血来。
“那，那李大哥是怎么想的呢？”文芷萱强忍着羞意说道。
“我？我觉得很好看，很漂亮，我很喜欢啊。”李清松朗然答道。
少年心里还以为文芷萱在问他今晚的月亮好不好看，于是自然地说出了心中想法。可这一句话在少女耳中却是如同一道惊雷轰隆作响。
他说喜欢我？
文芷萱的心里有些小小骄傲，又有些欣喜，还有些忐忑。
“你觉得怎么样？”李清松随口问道。
因为少年个子高些，所以走路时稍微比文芷萱快出半个身子，自然也就看不到身后少女的又羞又恼的绝美风情。
喜欢？不喜欢？这对少女来说实在太难抉择，只是今天一天所见，她也不能贸然所下决断。但起码，是不讨厌的吧。
“我，我也觉得，还不错吧。”文芷萱磕磕巴巴答道。
这次到山洞的十几步路文芷萱觉得如同一步之遥般眨眼便至。
夜风轻轻吹起，洞口的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在此时，山洞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低声说道“小姐，夜深风寒，还是早些休息了吧。”
“知道了，陶爷爷~”文芷萱对着老人撒娇说完，就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进洞里。
“老陶，你别瞎想啊，刚才就是文姑娘有些...”李清松正想解释道。
“行了，你小子起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本想着就算你要趁机逃跑老夫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走了，刚
才的事情老夫自然都看在眼里。”陶雪剑慢慢走到洞外，望月说道。
“小子，你觉得我家小姐怎么样？”老人突然出言问道。
李清松没有张口就答，而是在心里好好思量一番，才认真说道“文姑娘还是个孩子。”
“什么屁话！你就不是个小毛孩了？也罢，老夫只是给你提个醒，你和小姐之间最好还是保持点距离。免得日后伤人伤己。”陶雪剑淡然说道。
“老陶，你是怕我把她拐走卖了？”李清松开玩笑道。
“不错！我家小姐从小便是天真无邪容易轻信他人，此行长安更是她初次远门，你又救过她一次，小女儿情窦初开总是难免。”陶雪剑却是严肃道。
“是老陶你太紧张了吧，我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喜欢我的模样。”李清松大大咧咧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小子你要知道一个道理，你和小姐家世之远犹如云泥之别，万一真的有了什么，最后倒霉的肯定是你。”陶雪剑拍了拍李清松肩膀道。
见少年有些不以为意，枯瘦老人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你小子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夫正是知道其中之痛才不想看你重蹈覆辙。也罢，老夫就给你讲讲这家世之远有多伤人。”
“老夫年少时也是个十里八乡有些名气的游侠，平日里帮着府衙捉些贼人，黑白两道都混的开。直到有一天老夫追贼追错了方向翻进一座大宅，院墙后是一座小亭，亭中有一个青衣女子正在抚琴而歌。”
“哦哦，不错嘛老陶，运气挺好啊！”李清松打趣说道
“运气好？或许吧。”陶雪剑苦笑道。
“见了我那青衣女子并未喊人，而是好奇问我是不是迷路了？那一问后我便迷上了她，从那以后我每夜都会悄悄翻过那堵墙去亭子那里看她有没有来，一来二去之下我就和她情絮暗生。”
“老陶你最后抱得美人归了？”李清松连忙问道，好像自己也成了那个月下见佳人的少年游侠。
陶雪剑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可惜好景不长，终于我们的事情被她老爹发现，那老家伙竟然当机立断张罗着给她成亲。过了两天我第一次走了她家的正门向她求亲，本以为应该阻隔不大，然而她爹问了我三个问题。阁下嫁妆几分？房产几多？功业几何？我一个普通游侠，哪里能有那些东西？”
“那时还是秦朝天下，我一气之下去京都洛阳投入到官府门下，三年里我给那些大人做当牛做马，终于拿了个六品身份。”
说到这里老人却是猛然一停，眼中流露出丝丝寒意，李清松顿时明白那三年里恐怕不是当牛做马那么简单。
“等我以六品官身再见她时，她早已嫁为人妇，婚后生活和谐美满，我又能做的了什么呢？！”老人话中流露出一股股痛苦悔恨之意，少年也感同身受。
“老夫日后常常回想，若我当年是世家公子，有家财万贯，可一掷千万，那我又怎么会将她拱手相让？！”
“情不知所起，现在你或许感觉不到，可真当你有所感时恐怕就迟了啊。”
老人挥了挥手不再多言，也走回山洞休息去了，留下少年一人对月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