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银鞍白马度春风_200 齐琳
齐瑶扑上秦洵就搂住他脖子直蹦：“表哥真好！还是表哥最好！”果然表哥吹吹枕边风就能说动皇兄！
“不是我去给你请假吗，你缠你表哥干什么。”齐璟不客气地将齐瑶的胳膊从秦洵颈项上扒下来，“还有，我不是跟你说了，说话就说话，这么大的姑娘家别总挨你表哥太近。”
话说得差不多了，秦洵总算得空问了一嘴身边这十岁左右的小公主身份，齐璟道：“她是昭宁。”又问齐瑶：“你自己来便罢，还让昭宁也陪你跑一趟做什么？”
齐瑶道：“这不是子苑与女苑之间有守卫嘛，我想偷溜过来，就让昭宁跟我一起互相打打掩护，才顺利跑进你们子苑来。”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偷溜过来？方才秦家妹妹过来一趟，人家不是光明正大从守卫眼皮底下来的？”
“用得着呀！我要是光明正大过来托皇兄你帮我请假，给人家看见我生龙活虎的样子，被季太傅知道了，太傅他老人家肯定要说我好好的干嘛请假，请假怎么不自己去说，我偷偷来，你还能替我胡编个借口说我突然身子不适什么的。”齐瑶解释得颇具逻辑，末了还说，“毕竟我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是真的身子不适，而且这个我还不知道什么缘故的身子不适居然能休五日的假，五日诶！我做梦都没想到！”
齐璟漠然浇灭她的兴头：“算盘别拨那么响，你若当真只因为与堂将军置气想提前下学避开他，我是不会替你请这个假的，更别说帮你编借口说身子不适了。”
“皇兄你也太无情了！”齐瑶依旧在为“五日休假”兴奋，说这话时都没能压下上扬的唇角，听上去娇嗔成分多些，“我不跟你说了，得赶回去听最后一堂课，昭宁我们……”她看着不知何时在齐琳面前蹲下的秦洵，下意识“咦”了一声。
秦洵一听齐璟说面前的小公主就是传说中让自己表弟林长弋因为一盘锅包肉为之倾倒的那位昭宁公主齐琳，一种兄长看弟媳的心情油然而生，他蹲下身子与小公主平齐，在小公主诧异疑惑的目光下笑眯眯地望着人家。
“你就是昭宁公主呀？”
齐琳惶然点点头。
“不怕，哥哥不是坏人。”
齐琳的容貌与齐瑶明显不是同一种类型，齐瑶是在肖似母亲白贵妃的柳眉杏眼上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属于精致到逼人的那种，一看便知这姑娘性子鲜活；齐琳的模样则偏于清淡柔和，却不减灵气，小脸上维持着不大的表情波动，乍看上去很像秦洵的堂妹秦绯澜那副文淑模样，却明显少了些秦绯澜深藏的澄透，能看得出她是不知世事多一些。
若真要给个直观些的描述，秦洵觉得，大概就是一种能激起人保护欲的
容貌，难怪林燮那性子狂傲的小子能栽进这样一个温柔乡。
他看看齐琳，又左右看看齐瑶跟齐璟，忽而神游寻思起是不是当真性子互补的在一起会合适些，两个人里总要有个温柔好脾气的在偶尔难免的小摩擦里调和，也总要有个活泼开朗的让两人相处间不至于太沉闷无趣，就像齐璟和他、堂从戟和齐瑶、秦淮和燕仪礼，以及还没什么进展的林燮和眼前的昭宁公主。
他兀自神游，小公主被他笑眯眯看得脊背发毛。
这个人很漂亮，是那种能让人一眼惊艳且念念不忘的美貌，若为女子，恐怕堪为殃国祸水，不过虽然这张脸乍一看有些迷惑人的雌雄莫辨，但打量着少年整个人，倒是不会觉得太过女气，还是比较明显的男子身形。
齐琳愣愣盯着少年一双大齐境内罕见的深蓝色眼眸。就算来之前没听昭阳皇姐提过是找谁，齐琳也能从这双眼眸辨认出少年的身份，长安城里十六七岁年纪的蓝眸少年，还是在御书馆念书的贵族子弟，与陵王齐归城熟稔，想也知道只有秦安国公长子与林定国公长女联姻生下的那位。
齐琳既不敢动弹，又见他半天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想了想硬着头皮给他行了个礼：“见、见过秦三公子。”
秦洵回神，失笑：“公主客气。”他起身理着衣袂，任齐瑶带着齐琳离去，又见她们没走出多远，齐瑶又折回来。
“表哥，昭宁才十岁，你要不再耐心等等，而且你家那个表弟林长弋好像也……”齐瑶忧心忡忡。
秦洵还没说话，齐璟先赶人了：“胡说什么，你再不赶回去就得迟到了。”
迟到是万万不行的，齐瑶顾不上多说，连忙一路小跑离去了。
秦洵总算笑出声来。
齐瑶这丫头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是以为他看上了十岁的昭宁公主，提醒他昭宁还太小，让他有想法也再等几年？还特意提醒他一句林长弋也喜欢昭宁，怕不是跟惊鸿山庄的潺潺小师妹一样看多了狗血话本，以为他们会因为一个祸水公主兄弟相残？
他边笑边问齐璟：“十岁啊，人家昭宁才十岁，昭阳这丫头也真是，我看上去就那么禽兽吗？”
齐璟揪着他衣领往学室里拖：“我们也回去了。”
“诶，干嘛呀，你别急嘛。”秦洵一边极力拯救着自己衣领不被他动作扯开，一边还在歇不住地说话，“刚刚我想逗一逗那小丫头了，不过看她有点怕生，我怕吓着她，等以后吧，一回生二回熟，你说以后我哄她也喊我表哥，林长弋那小子会不会高兴死，然后特别感谢我，给我做牛做马？”秦洵想象了一下林燮与齐琳同时管自己唤表哥的情景，光是想着就觉得有意思。
“别胡闹，昭宁哪
能随便喊你表哥，叫声哥哥还说得过去，表兄妹这种亲缘称呼，不合适。”齐璟将他往他椅子上一丢，“况且不管是长弋还是昭宁年纪都还小，别在他们还不大懂事时就随便牵线，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起什么哄。”
“我就是说说，你别那么严肃嘛。”秦洵目光一扫前后左右座位上的同窗，挨到齐璟那边跟他咬耳朵：“那你不就是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打我的主意了吗？你说说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不得一条绳子把我栓你身上，又是多大年纪的时候想亲我抱我，再到何时起了邪念，想把我摁在你床上翻来覆——唔。”
齐璟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露出的一双笑眸下耳尖都泛了红，压低声：“快回去坐好，先生都来了！”
这最后一堂课讲学到申时，齐璟去了皇苑，秦洵则任劳任怨地去替妹妹们摘桑叶，秦绾虞这回倒是顾及上他的嫌弃，提前将养蚕的木盒送去自己在御书馆内午休的宿房，没再往秦洵眼皮子底下亮。
秦洵的双胞胎堂妹比他小了四岁，他十岁离京时姐妹俩才刚满六岁入御书馆，秦洵没能多过问她们入御书馆后的情况，回京后姐妹俩除了给秦洵引见了常常聚凑在一起的小姐妹堂簇，也没主动跟秦洵提过别的，今日见着了昭宁公主齐琳，他边摘桑叶边随口问了一句，这才知道在女苑的宿房分配中，自己堂妹住的那一间除了她俩跟堂簇三个要好的小姐妹，另一个就是昭宁公主齐琳，只不过齐琳几乎从不回宿房午休，用过午膳就要回学室里独自温习，性子又文静少语，这么几年下来三个小姑娘一个都没能与她多交谈几句，相熟不了，倒不是说故意排挤她。
虽说不大相熟，秦绾虞说起她还是多有赞赏：“昭宁公主念书很用功的，我只知道她每日午休都要在学室里抓紧工夫念书，不睡午觉的，但是上课时还是很专注。”她吐吐舌，“我就不行，我每日上午听课就很困了，中午要是再不睡场午觉补补，我下午肯定撑不住。”
秦洵将手里一把桑叶丢给她，了然地“唔”了一声。
他下学前问过齐璟，昭宁公主齐琳是刘贤妃所出次女，秦洵想想几面之缘的刘贤妃的模样，以及自己粗浅了解的她在宫中的地位，对于齐琳谨小慎微的性子也不觉得奇怪。
宫中如今共有七位皇子，最没存在感的大概就是王婕妤所出五皇子齐珩，和刘贤妃所出六皇子齐瑀了，其中齐珩还能因其异于常人的病态容貌让见过他的人留存些印象，齐瑀就当真是宫里可有可无的存在，一来因其年纪还小，才三四岁，又没什么能让皇帝特意倚重的，自然不会在人前多提；二来他母亲刘贤妃出身平庸，又是畏缩怯懦的性子，出殿多
走动几圈都生怕会冲撞到什么招惹不起的贵人，久而久之深居简出，连带着还没什么自主行动能力的小六皇子也随着母妃整日闭门在殿，就更少在人前露面了。
至于刘贤妃所出的两女一子中那位长女，秦洵连她的封号都没听人提过，据说几年前就忽染恶疾病逝，皇帝膝下最不缺的就是公主，何况是个跟母亲一样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齐琳跟齐瑀的这位同母长姐在宫中悄然病逝，除了皇帝吩咐公主礼葬之，平静得像是湖面稍纵即逝的涟漪。
（本章完）
“不是我去给你请假吗，你缠你表哥干什么。”齐璟不客气地将齐瑶的胳膊从秦洵颈项上扒下来，“还有，我不是跟你说了，说话就说话，这么大的姑娘家别总挨你表哥太近。”
话说得差不多了，秦洵总算得空问了一嘴身边这十岁左右的小公主身份，齐璟道：“她是昭宁。”又问齐瑶：“你自己来便罢，还让昭宁也陪你跑一趟做什么？”
齐瑶道：“这不是子苑与女苑之间有守卫嘛，我想偷溜过来，就让昭宁跟我一起互相打打掩护，才顺利跑进你们子苑来。”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用得着偷溜过来？方才秦家妹妹过来一趟，人家不是光明正大从守卫眼皮底下来的？”
“用得着呀！我要是光明正大过来托皇兄你帮我请假，给人家看见我生龙活虎的样子，被季太傅知道了，太傅他老人家肯定要说我好好的干嘛请假，请假怎么不自己去说，我偷偷来，你还能替我胡编个借口说我突然身子不适什么的。”齐瑶解释得颇具逻辑，末了还说，“毕竟我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我是真的身子不适，而且这个我还不知道什么缘故的身子不适居然能休五日的假，五日诶！我做梦都没想到！”
齐璟漠然浇灭她的兴头：“算盘别拨那么响，你若当真只因为与堂将军置气想提前下学避开他，我是不会替你请这个假的，更别说帮你编借口说身子不适了。”
“皇兄你也太无情了！”齐瑶依旧在为“五日休假”兴奋，说这话时都没能压下上扬的唇角，听上去娇嗔成分多些，“我不跟你说了，得赶回去听最后一堂课，昭宁我们……”她看着不知何时在齐琳面前蹲下的秦洵，下意识“咦”了一声。
秦洵一听齐璟说面前的小公主就是传说中让自己表弟林长弋因为一盘锅包肉为之倾倒的那位昭宁公主齐琳，一种兄长看弟媳的心情油然而生，他蹲下身子与小公主平齐，在小公主诧异疑惑的目光下笑眯眯地望着人家。
“你就是昭宁公主呀？”
齐琳惶然点点头。
“不怕，哥哥不是坏人。”
齐琳的容貌与齐瑶明显不是同一种类型，齐瑶是在肖似母亲白贵妃的柳眉杏眼上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属于精致到逼人的那种，一看便知这姑娘性子鲜活；齐琳的模样则偏于清淡柔和，却不减灵气，小脸上维持着不大的表情波动，乍看上去很像秦洵的堂妹秦绯澜那副文淑模样，却明显少了些秦绯澜深藏的澄透，能看得出她是不知世事多一些。
若真要给个直观些的描述，秦洵觉得，大概就是一种能激起人保护欲的
容貌，难怪林燮那性子狂傲的小子能栽进这样一个温柔乡。
他看看齐琳，又左右看看齐瑶跟齐璟，忽而神游寻思起是不是当真性子互补的在一起会合适些，两个人里总要有个温柔好脾气的在偶尔难免的小摩擦里调和，也总要有个活泼开朗的让两人相处间不至于太沉闷无趣，就像齐璟和他、堂从戟和齐瑶、秦淮和燕仪礼，以及还没什么进展的林燮和眼前的昭宁公主。
他兀自神游，小公主被他笑眯眯看得脊背发毛。
这个人很漂亮，是那种能让人一眼惊艳且念念不忘的美貌，若为女子，恐怕堪为殃国祸水，不过虽然这张脸乍一看有些迷惑人的雌雄莫辨，但打量着少年整个人，倒是不会觉得太过女气，还是比较明显的男子身形。
齐琳愣愣盯着少年一双大齐境内罕见的深蓝色眼眸。就算来之前没听昭阳皇姐提过是找谁，齐琳也能从这双眼眸辨认出少年的身份，长安城里十六七岁年纪的蓝眸少年，还是在御书馆念书的贵族子弟，与陵王齐归城熟稔，想也知道只有秦安国公长子与林定国公长女联姻生下的那位。
齐琳既不敢动弹，又见他半天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想了想硬着头皮给他行了个礼：“见、见过秦三公子。”
秦洵回神，失笑：“公主客气。”他起身理着衣袂，任齐瑶带着齐琳离去，又见她们没走出多远，齐瑶又折回来。
“表哥，昭宁才十岁，你要不再耐心等等，而且你家那个表弟林长弋好像也……”齐瑶忧心忡忡。
秦洵还没说话，齐璟先赶人了：“胡说什么，你再不赶回去就得迟到了。”
迟到是万万不行的，齐瑶顾不上多说，连忙一路小跑离去了。
秦洵总算笑出声来。
齐瑶这丫头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这是以为他看上了十岁的昭宁公主，提醒他昭宁还太小，让他有想法也再等几年？还特意提醒他一句林长弋也喜欢昭宁，怕不是跟惊鸿山庄的潺潺小师妹一样看多了狗血话本，以为他们会因为一个祸水公主兄弟相残？
他边笑边问齐璟：“十岁啊，人家昭宁才十岁，昭阳这丫头也真是，我看上去就那么禽兽吗？”
齐璟揪着他衣领往学室里拖：“我们也回去了。”
“诶，干嘛呀，你别急嘛。”秦洵一边极力拯救着自己衣领不被他动作扯开，一边还在歇不住地说话，“刚刚我想逗一逗那小丫头了，不过看她有点怕生，我怕吓着她，等以后吧，一回生二回熟，你说以后我哄她也喊我表哥，林长弋那小子会不会高兴死，然后特别感谢我，给我做牛做马？”秦洵想象了一下林燮与齐琳同时管自己唤表哥的情景，光是想着就觉得有意思。
“别胡闹，昭宁哪
能随便喊你表哥，叫声哥哥还说得过去，表兄妹这种亲缘称呼，不合适。”齐璟将他往他椅子上一丢，“况且不管是长弋还是昭宁年纪都还小，别在他们还不大懂事时就随便牵线，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起什么哄。”
“我就是说说，你别那么严肃嘛。”秦洵目光一扫前后左右座位上的同窗，挨到齐璟那边跟他咬耳朵：“那你不就是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打我的主意了吗？你说说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不得一条绳子把我栓你身上，又是多大年纪的时候想亲我抱我，再到何时起了邪念，想把我摁在你床上翻来覆——唔。”
齐璟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露出的一双笑眸下耳尖都泛了红，压低声：“快回去坐好，先生都来了！”
这最后一堂课讲学到申时，齐璟去了皇苑，秦洵则任劳任怨地去替妹妹们摘桑叶，秦绾虞这回倒是顾及上他的嫌弃，提前将养蚕的木盒送去自己在御书馆内午休的宿房，没再往秦洵眼皮子底下亮。
秦洵的双胞胎堂妹比他小了四岁，他十岁离京时姐妹俩才刚满六岁入御书馆，秦洵没能多过问她们入御书馆后的情况，回京后姐妹俩除了给秦洵引见了常常聚凑在一起的小姐妹堂簇，也没主动跟秦洵提过别的，今日见着了昭宁公主齐琳，他边摘桑叶边随口问了一句，这才知道在女苑的宿房分配中，自己堂妹住的那一间除了她俩跟堂簇三个要好的小姐妹，另一个就是昭宁公主齐琳，只不过齐琳几乎从不回宿房午休，用过午膳就要回学室里独自温习，性子又文静少语，这么几年下来三个小姑娘一个都没能与她多交谈几句，相熟不了，倒不是说故意排挤她。
虽说不大相熟，秦绾虞说起她还是多有赞赏：“昭宁公主念书很用功的，我只知道她每日午休都要在学室里抓紧工夫念书，不睡午觉的，但是上课时还是很专注。”她吐吐舌，“我就不行，我每日上午听课就很困了，中午要是再不睡场午觉补补，我下午肯定撑不住。”
秦洵将手里一把桑叶丢给她，了然地“唔”了一声。
他下学前问过齐璟，昭宁公主齐琳是刘贤妃所出次女，秦洵想想几面之缘的刘贤妃的模样，以及自己粗浅了解的她在宫中的地位，对于齐琳谨小慎微的性子也不觉得奇怪。
宫中如今共有七位皇子，最没存在感的大概就是王婕妤所出五皇子齐珩，和刘贤妃所出六皇子齐瑀了，其中齐珩还能因其异于常人的病态容貌让见过他的人留存些印象，齐瑀就当真是宫里可有可无的存在，一来因其年纪还小，才三四岁，又没什么能让皇帝特意倚重的，自然不会在人前多提；二来他母亲刘贤妃出身平庸，又是畏缩怯懦的性子，出殿多
走动几圈都生怕会冲撞到什么招惹不起的贵人，久而久之深居简出，连带着还没什么自主行动能力的小六皇子也随着母妃整日闭门在殿，就更少在人前露面了。
至于刘贤妃所出的两女一子中那位长女，秦洵连她的封号都没听人提过，据说几年前就忽染恶疾病逝，皇帝膝下最不缺的就是公主，何况是个跟母亲一样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齐琳跟齐瑀的这位同母长姐在宫中悄然病逝，除了皇帝吩咐公主礼葬之，平静得像是湖面稍纵即逝的涟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