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银鞍白马度春风_198 春午
齐璟“嗯”了声：“女儿家脸皮薄，总得留几分颜面。”
其实燕芷打的如意算盘不外乎就是方才秦洵玩笑一般说的狗血话本，打碎汤盅是故意，想利用捡碎瓷片划伤手博取同情也是故意，齐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说穿，择了一种温和无害的语气警告她下不为例，燕芷听懂了，才会瞬间脸色煞白。
秦洵轻嗤一声，倒是没把“我看她脸皮挺厚”这句话直白说出来，只道：“这个燕芷，我很不喜欢她。不止是因为她总是在打你的主意，她太不知趣了，一来她都知道你有属意的心上人，二来我们已经不少次告诉她没有娶她过门的意思，为此连燕相他老人家都邀晤过，还这么纠缠不放，这就没意思了。”
辇车在御书馆门外等候着，二人同乘其上，宫人拉动着往景阳殿方向去。
秦洵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而且她不仔细想想吗，人家刚用过午膳吃饱了肚子，她来送汤，鬼才喝得下。”
齐璟：“你不就喝了两碗甜汤，都没留一口给我。”
“……我乐意！”
齐璟莞尔，想了想又道：“你若是真如此不喜燕小姐，往后我便不与她多言了，纵使她借故交谈，我道是繁忙失陪避让了便是。”
秦洵一笑：“真的？女儿家诶，你舍得？这么不怜香惜玉的？”
“乱说什么。”辇车拐弯，秦洵因着惯性倾靠向齐璟，齐璟顺势揽住，“我为何要怜惜旁人？”
秦洵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没那么小气，该应付的你还是得应付，省得旁人闲话说陵王殿下不近人情。”他又假模假样叹口气，“也省得我就像个深宫妒妇一样。”
“不会，你最知书达理了。”齐璟贴着他耳边笑。
他二人临时回殿，厨房正在备料做小点，刚过清明不久，青团的热度犹存，厨房今日做的是咸口腌笃鲜青团，打算做好了在他二人下午下学回殿，用晚膳的时辰里上锅蒸，刚好差不多能在二人用过晚膳端上桌来做餐后点，秦洵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就馋，一回殿狗鼻子灵敏地嗅着了气味，摸进厨房眼巴巴望着那一锅还在炖煮阶段的腌笃鲜汤，厨子拿着勺候在一旁，半天忍不住小心翼翼道：“这汤快炖好了，要不，过会儿先盛一碗给三公子送去？”
秦洵连连点头：“有劳有劳。”
“好了，待会儿让人送进房来，先回去换衣裳。”齐璟好笑，把他从厨房拖了出来。
踏入内室，正遇清砚端着茶具托盘出门，道是给他们添换一壶新茶回来，秦洵回手将房门一带，勾着齐璟腰带将他拉近自己，笑得不怀好意：“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两件事？”
“我答应过你多少事，你指哪两件？”
“就今日的，一是
下学后让我亲一口，没找着机会，二是方才哄我说的，我想让你怎么样都行。”
“你要此刻兑现？”
“不行？”
“当然行。”
亲吻已是稀松平常，秦洵主动，中途习以为常地被齐璟夺去主导权，末了他已有些呼吸不畅，结束后微微喘气，忽而将齐璟腰带用力一扯，扒下他外衫来。
齐璟制止他还欲再扒里衣的手：“待会儿还得回御书馆，你下午不念书了？”原本他只打算换掉沾污的外衫罢了，这小祖宗想把他扒光，显然是想干点坏事。
“刚刚还说当然行，现在就兑现一件事，另一件不想认账了？”
“没有不认账，晚上行不行？随便你想我怎么伺候。”这会儿已近午时末，御书馆是正未时开始下午的听学，只余半个时辰的工夫，想干坏事还是有些紧凑的。
秦洵眯起眼一笑，不依不饶地将他扯到床沿坐下：“不玩多的，来点新鲜的小尝一回，我想了有一阵子了，原本是想先试试这样伺候你，不过嘛，这不正好逮着个机会先让你伺候伺候我。”
罢了，顺着他吧。齐璟笑问：“想怎么做？”
秦洵勾过他脖颈压下，将他的脸摁在自己下腹：“怎么样，夫君愿意吗？”
意识到他这是想让自己怎么伺候，齐璟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却仍是百般纵容他，哪会不愿意，边解着他衣裳边低声道：“躺到床上。”
初次尝试的新鲜感总会愈发刺激得人四肢百骸都在发麻，秦洵没能撑住，很快缴械投降，恰好这时清砚添茶回来，停在紧闭的房门外请示，齐璟将口中的东西吞咽下去，边轻轻呛咳着边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床上衣衫不整的秦洵整儿罩了进去，让清砚进来。
清砚将茶盘放到桌上，耳中忽入陵王殿下间歇的呛咳声，很负责地询问：“殿下怎么了？”
齐璟缓缓气：“无妨，有些呛着，去厨房看看给秦三公子的腌笃鲜汤炖好没有，让他们尽快盛一碗过来，我们赶时辰。”
清砚福身应是，奇怪地瞥了眼桌上自己刚刚放来的茶盘，明明是房里没茶水了自己才端出去添茶来，怎么还会呛着？什么东西呛着？算了，八成是殿下说话间不注意，被口内涎水呛住吧。
听着清砚出去重新带上门，秦洵将被子一掀坐起身，两颊还有几分未褪的潮红，他连忙伸手去给齐璟拍背：“我刚刚让你松开我你非不肯，这下好，呛着了吧，怎么样缓过来没有？”
“无妨，你觉得如何，喜欢这样？”
“滋味不错。”秦洵笑起来，“今晚就好好报答你，我也这样伺候你。”
齐璟伸指一点他额头：“今晚再说今晚的事，先起来换衣裳，你的汤马上有人就送来了。”说起汤他
又实在忍不住，“你怎么用了顿午膳喝了两碗甜汤还要再吃，不会撑着难受吗？”
“不会啊，我吃得下。”秦洵一边换衣裳一边说，“不过其实我不饿，不吃也没事，但就是不弄点吃食消遣我就觉得嘴里寂寞。”
“多吃点也好，长长肉，你还是有些偏瘦了。”齐璟搭手给他系腰带，顺道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腰身。
春困闹人，吃饱也犯困，再加上今日午间没工夫睡午觉小憩，下午在讲学课上秦洵没听多久，就往桌案上一趴，脸埋进臂膀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人轻轻推着胳膊叫醒，秦洵睡眼朦胧地从手臂间抬起头，看见本该在隔壁女苑里的一对双胞胎堂妹和堂家千金不知何故出现在了自己桌案边。
他带着睡意问了句“什么时辰了”，邻座的齐璟回他：“第二堂下课，你已经睡了两堂课加一个课间了。”
旁的学生偷偷打盹时往往都竖起书册遮挡，虽是掩耳盗铃，倒也说得上谨慎，秦洵这么大剌剌地趴桌上睡，形容堪称嚣张，下午讲学的小先生看他几回，却是不敢说他，若是平日秦洵课上睡觉，在先生看过来两回时齐璟就要将他拍醒，不过今日齐璟频频想到他们在午间偷欢尝鲜的事，总是不受控制地把秦洵的倦乏与这事扯上关系，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干脆放任着随他去了。
不过第二堂下课，隔壁女苑的秦家双胞胎忽然来此，这就不在齐璟的预料中了，让姐妹俩把秦洵叫醒也好，若是真任由他在学室里将一个下午睡过去，着实有些不像话。
“堂哥堂哥，你怎么在睡觉呀，你午觉没睡好吗？”秦绾虞微微蹲下身子，将脑袋放得与趴桌上的秦洵平齐，微微歪过来问他。
压根没睡，还干了件耗费精力的事，早知道还是该听齐璟的，等到晚上再肆意颠鸾，秦洵这么想着，却是坐起身打了哈欠，“怎么跑子苑来了，找我干嘛？”
“堂哥你看！”秦绾虞将个小盒子捧到他面前。
秦洵残留的瞌睡立马醒了，“噫”地一声嫌弃，忙起身往齐璟那边靠过去，避开了秦绾虞手上捧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几条白白胖胖的蚕和为数不多的桑叶残片，零星几点黑颗粒，应该是清理完一波后刚刚才新多出来的蚕的排泄物。
秦洵一直对虫子一类生物有些排斥，尤其是这种长条软体的，否则当初在江南与阿蛊钻研药毒时，也不会只愿意制药炼毒，而将蛊虫的研究全数交给了阿蛊。每每看到阿蛊在需要用死蛊虫晒干磨粉时，将一条条蛊虫密密麻麻排在竹筛上时，他都忍不住脊背麻凉，浑身不舒坦。
秦洵道：“你专程从女苑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你养的这玩意？”
或许是
他嫌弃的语气太过明显，秦绾虞不满：“这玩意怎么啦，蚕宝宝多可爱啊，我每年都要养的，这是今年刚去蚕室跟宫女姐姐要来的几条。你穿的衣裳还不是蚕宝宝吐的丝做成的，吃水还要不忘挖井人呢，堂哥你怎么能嫌弃它们呢。”
“嗯嗯嗯，是是是，你养着就养着，干嘛给我看？我可不觉得它们可爱。”秦洵挨紧了齐璟，拉过他一条胳膊挡在自己身前，满脸警惕。
“不是给你看蚕宝宝啦！你看这里头桑叶已经不多了，最近它们长大了，越来越能吃，需要更多的桑叶才行。不过御书馆里就那几棵桑树，也不止我一个人养蚕，低杈的叶子都差不多给人摘完了，高处的我碰不着，就来找堂哥你帮我摘点桑叶了。”
（本章完）
其实燕芷打的如意算盘不外乎就是方才秦洵玩笑一般说的狗血话本，打碎汤盅是故意，想利用捡碎瓷片划伤手博取同情也是故意，齐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说穿，择了一种温和无害的语气警告她下不为例，燕芷听懂了，才会瞬间脸色煞白。
秦洵轻嗤一声，倒是没把“我看她脸皮挺厚”这句话直白说出来，只道：“这个燕芷，我很不喜欢她。不止是因为她总是在打你的主意，她太不知趣了，一来她都知道你有属意的心上人，二来我们已经不少次告诉她没有娶她过门的意思，为此连燕相他老人家都邀晤过，还这么纠缠不放，这就没意思了。”
辇车在御书馆门外等候着，二人同乘其上，宫人拉动着往景阳殿方向去。
秦洵接着方才没说完的话：“而且她不仔细想想吗，人家刚用过午膳吃饱了肚子，她来送汤，鬼才喝得下。”
齐璟：“你不就喝了两碗甜汤，都没留一口给我。”
“……我乐意！”
齐璟莞尔，想了想又道：“你若是真如此不喜燕小姐，往后我便不与她多言了，纵使她借故交谈，我道是繁忙失陪避让了便是。”
秦洵一笑：“真的？女儿家诶，你舍得？这么不怜香惜玉的？”
“乱说什么。”辇车拐弯，秦洵因着惯性倾靠向齐璟，齐璟顺势揽住，“我为何要怜惜旁人？”
秦洵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没那么小气，该应付的你还是得应付，省得旁人闲话说陵王殿下不近人情。”他又假模假样叹口气，“也省得我就像个深宫妒妇一样。”
“不会，你最知书达理了。”齐璟贴着他耳边笑。
他二人临时回殿，厨房正在备料做小点，刚过清明不久，青团的热度犹存，厨房今日做的是咸口腌笃鲜青团，打算做好了在他二人下午下学回殿，用晚膳的时辰里上锅蒸，刚好差不多能在二人用过晚膳端上桌来做餐后点，秦洵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就馋，一回殿狗鼻子灵敏地嗅着了气味，摸进厨房眼巴巴望着那一锅还在炖煮阶段的腌笃鲜汤，厨子拿着勺候在一旁，半天忍不住小心翼翼道：“这汤快炖好了，要不，过会儿先盛一碗给三公子送去？”
秦洵连连点头：“有劳有劳。”
“好了，待会儿让人送进房来，先回去换衣裳。”齐璟好笑，把他从厨房拖了出来。
踏入内室，正遇清砚端着茶具托盘出门，道是给他们添换一壶新茶回来，秦洵回手将房门一带，勾着齐璟腰带将他拉近自己，笑得不怀好意：“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两件事？”
“我答应过你多少事，你指哪两件？”
“就今日的，一是
下学后让我亲一口，没找着机会，二是方才哄我说的，我想让你怎么样都行。”
“你要此刻兑现？”
“不行？”
“当然行。”
亲吻已是稀松平常，秦洵主动，中途习以为常地被齐璟夺去主导权，末了他已有些呼吸不畅，结束后微微喘气，忽而将齐璟腰带用力一扯，扒下他外衫来。
齐璟制止他还欲再扒里衣的手：“待会儿还得回御书馆，你下午不念书了？”原本他只打算换掉沾污的外衫罢了，这小祖宗想把他扒光，显然是想干点坏事。
“刚刚还说当然行，现在就兑现一件事，另一件不想认账了？”
“没有不认账，晚上行不行？随便你想我怎么伺候。”这会儿已近午时末，御书馆是正未时开始下午的听学，只余半个时辰的工夫，想干坏事还是有些紧凑的。
秦洵眯起眼一笑，不依不饶地将他扯到床沿坐下：“不玩多的，来点新鲜的小尝一回，我想了有一阵子了，原本是想先试试这样伺候你，不过嘛，这不正好逮着个机会先让你伺候伺候我。”
罢了，顺着他吧。齐璟笑问：“想怎么做？”
秦洵勾过他脖颈压下，将他的脸摁在自己下腹：“怎么样，夫君愿意吗？”
意识到他这是想让自己怎么伺候，齐璟不可避免地红了脸，却仍是百般纵容他，哪会不愿意，边解着他衣裳边低声道：“躺到床上。”
初次尝试的新鲜感总会愈发刺激得人四肢百骸都在发麻，秦洵没能撑住，很快缴械投降，恰好这时清砚添茶回来，停在紧闭的房门外请示，齐璟将口中的东西吞咽下去，边轻轻呛咳着边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床上衣衫不整的秦洵整儿罩了进去，让清砚进来。
清砚将茶盘放到桌上，耳中忽入陵王殿下间歇的呛咳声，很负责地询问：“殿下怎么了？”
齐璟缓缓气：“无妨，有些呛着，去厨房看看给秦三公子的腌笃鲜汤炖好没有，让他们尽快盛一碗过来，我们赶时辰。”
清砚福身应是，奇怪地瞥了眼桌上自己刚刚放来的茶盘，明明是房里没茶水了自己才端出去添茶来，怎么还会呛着？什么东西呛着？算了，八成是殿下说话间不注意，被口内涎水呛住吧。
听着清砚出去重新带上门，秦洵将被子一掀坐起身，两颊还有几分未褪的潮红，他连忙伸手去给齐璟拍背：“我刚刚让你松开我你非不肯，这下好，呛着了吧，怎么样缓过来没有？”
“无妨，你觉得如何，喜欢这样？”
“滋味不错。”秦洵笑起来，“今晚就好好报答你，我也这样伺候你。”
齐璟伸指一点他额头：“今晚再说今晚的事，先起来换衣裳，你的汤马上有人就送来了。”说起汤他
又实在忍不住，“你怎么用了顿午膳喝了两碗甜汤还要再吃，不会撑着难受吗？”
“不会啊，我吃得下。”秦洵一边换衣裳一边说，“不过其实我不饿，不吃也没事，但就是不弄点吃食消遣我就觉得嘴里寂寞。”
“多吃点也好，长长肉，你还是有些偏瘦了。”齐璟搭手给他系腰带，顺道用手丈量了一下他的腰身。
春困闹人，吃饱也犯困，再加上今日午间没工夫睡午觉小憩，下午在讲学课上秦洵没听多久，就往桌案上一趴，脸埋进臂膀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人轻轻推着胳膊叫醒，秦洵睡眼朦胧地从手臂间抬起头，看见本该在隔壁女苑里的一对双胞胎堂妹和堂家千金不知何故出现在了自己桌案边。
他带着睡意问了句“什么时辰了”，邻座的齐璟回他：“第二堂下课，你已经睡了两堂课加一个课间了。”
旁的学生偷偷打盹时往往都竖起书册遮挡，虽是掩耳盗铃，倒也说得上谨慎，秦洵这么大剌剌地趴桌上睡，形容堪称嚣张，下午讲学的小先生看他几回，却是不敢说他，若是平日秦洵课上睡觉，在先生看过来两回时齐璟就要将他拍醒，不过今日齐璟频频想到他们在午间偷欢尝鲜的事，总是不受控制地把秦洵的倦乏与这事扯上关系，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干脆放任着随他去了。
不过第二堂下课，隔壁女苑的秦家双胞胎忽然来此，这就不在齐璟的预料中了，让姐妹俩把秦洵叫醒也好，若是真任由他在学室里将一个下午睡过去，着实有些不像话。
“堂哥堂哥，你怎么在睡觉呀，你午觉没睡好吗？”秦绾虞微微蹲下身子，将脑袋放得与趴桌上的秦洵平齐，微微歪过来问他。
压根没睡，还干了件耗费精力的事，早知道还是该听齐璟的，等到晚上再肆意颠鸾，秦洵这么想着，却是坐起身打了哈欠，“怎么跑子苑来了，找我干嘛？”
“堂哥你看！”秦绾虞将个小盒子捧到他面前。
秦洵残留的瞌睡立马醒了，“噫”地一声嫌弃，忙起身往齐璟那边靠过去，避开了秦绾虞手上捧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几条白白胖胖的蚕和为数不多的桑叶残片，零星几点黑颗粒，应该是清理完一波后刚刚才新多出来的蚕的排泄物。
秦洵一直对虫子一类生物有些排斥，尤其是这种长条软体的，否则当初在江南与阿蛊钻研药毒时，也不会只愿意制药炼毒，而将蛊虫的研究全数交给了阿蛊。每每看到阿蛊在需要用死蛊虫晒干磨粉时，将一条条蛊虫密密麻麻排在竹筛上时，他都忍不住脊背麻凉，浑身不舒坦。
秦洵道：“你专程从女苑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你养的这玩意？”
或许是
他嫌弃的语气太过明显，秦绾虞不满：“这玩意怎么啦，蚕宝宝多可爱啊，我每年都要养的，这是今年刚去蚕室跟宫女姐姐要来的几条。你穿的衣裳还不是蚕宝宝吐的丝做成的，吃水还要不忘挖井人呢，堂哥你怎么能嫌弃它们呢。”
“嗯嗯嗯，是是是，你养着就养着，干嘛给我看？我可不觉得它们可爱。”秦洵挨紧了齐璟，拉过他一条胳膊挡在自己身前，满脸警惕。
“不是给你看蚕宝宝啦！你看这里头桑叶已经不多了，最近它们长大了，越来越能吃，需要更多的桑叶才行。不过御书馆里就那几棵桑树，也不止我一个人养蚕，低杈的叶子都差不多给人摘完了，高处的我碰不着，就来找堂哥你帮我摘点桑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