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1 化身灾难 Chapter.14 【狗舍】
与头顶之上暗色调的酒吧不同，整个负一层都充斥着灼热的灯光之下，赌具筹码的交触、忘乎所以的喝彩以及掩盖混杂体味的芳香剂承包了这里的感官。正如王骇所说的那样，白天酒吧可能生意惨淡甚至没有开张的必要，但这负一层似乎永远都差不了人气。
“王辟现在的地位比起那群打手怎么样？”
单手接过侍女递来的满满一盘筹码，江乱又将它们转交在了身旁的王骇怀中。
“自然绝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那些小喽啰最多也就算是一群炮灰他们赚的有的还不如刚刚门口迎宾的侍女。其实老板小老板……虽然可能又会被你打但我感觉还是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小老板，最近我听我听说略有耳闻的听了一些小道消息虽然不可靠但是我每次都听大概十次里总有那么三四次是对的这次说不定就是那三四次里的一次因为上星期他们已经错了六次了，他们是这么说的说现在负一层的这些事务搭理被蟒哥交到了王辟手上因此还闹出了不少矛盾，所以总之结论是我们现在就我们现在正身处在王辟的地盘上而且他的背后还有黑蟒帮给他撑腰！”
“说完了？”江乱问，“那接下来说说找到王辟的计划。”
碎嘴子的这堆废话至少能证明一点，他和表弟王辟的关系的确很糟，否则那条狗只要王辟动动嘴皮子就能交还到他手上。甚至有可能，那条狗就是王辟夺走的。
少年若无其事的态度让王骇僵硬地咂了咂嘴：“啊？难道是我说得太快您没听清楚吗？”
江乱随手捏起几枚筹码，往路过的赌桌上一丢：“听懂了，一字不落。不过我不认识什么蟒哥，也没听说过什么黑蟒帮。”
“您……”一时间王骇不知该怎么让对方意识到即将招惹的对手有多么恐怖，他咽了口唾沫：“黑蟒是如今外堡排得上号的盗贼公会对他们来说普通的打家劫舍都是过家家了只要给钱什么勾当他们都接他们真的会杀人的！靠负一层赢钱反手再卖高利贷控制赌徒直到把人榨干这是他们的饭碗对于在饭碗里动手脚的人他们绝对是零容忍的……最主要的是今天负一层的人好像特别多说不定蟒哥本人今天就在这里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被赦免的！小老板您也不是缺钱的人为什么就一定要急于一时呢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已经被盯上了！”
轮盘转动了几圈，白珠最终落定在了黑17。
“看出来了。”
那正是江乱刚刚下注的号码，他信手将荷官赔出的筹码分给桌上的其他赌客，然后回过头：“但是猴子，我也说了我没什么时间了，而且这笔债对我重要无比。如果你实在害怕，也可以现在退出，但是千万不要再啰嗦停手这种蠢话，今天所有阻止我的人都只会有一个下场！”
虽然只是对视的一瞬间，但那一瞬间看到的癫狂，却是让王骇想起了蟒哥给活人开膛喂蛇的模样。他倒退一步，差点没能站住脚。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地抽搐着嘴角强笑，却是尝到了汗水的味道。眼看少年的背影即将消失在人头传动之间，他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抱着筹码追了上去：“等等我小老板！”
“还不走？”
“您…您的筹码。”
“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对于江乱来说，这些不过是负一层的入场券。
“您也有自己的计划了吗？”瘦猴问道。
“别问不该问的。”
“那个那个…小老板，还能还能让我来帮你吗？”王骇小心翼翼地问道，任由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在脸上滚动。
“你突然又不怕死了？”
“您…您先前不是答应说计划一成功我就可以带着狗滚蛋吗？我想如果那样的话……”
“我给你当挡箭牌，对吧？”江乱斜了一眼瘦猴，“不过无所谓，我的目的能达到就行。说
说你的计划。”
“我……我们走这边。”
刚刚在听到挡箭牌三个字的时候，王骇都已经相信自己会是今晚第一个被这头凶兽咬伤的人，然而……对方居然接受了。
“前面那扇侧门后面，就是整个负一层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最赚钱的区域，”或许是恐惧过了头，让王辟忘记忘记了自己的说话方式:“在这个区域里任何一点的小事都会被传到负责人，也就是王辟的耳朵里。而作为一个刚刚上位的管事，他绝对会亲力亲为。”
跟着王骇走进侧门，江乱立即问道了空气中滋生着的血腥味，完全没有芳香剂的遮掩。“这里是？”
“斗犬区。”王骇如实回答道。
“果然。”
两人有过一段较为安静的走廊过后，就到了下注的窗口。这显然是王骇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一分钟不到他就将满满一盘的筹码换成了一张盖着红章的卡券。
“你不给自己留点？”江乱说的自然是筹码。
“再过一会儿，我还敢用你的筹码去兑现？”王骇笑着回答道。他的失败从来不是比其他人蠢而导致的。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小老板，下场比赛就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走道尽头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围坐着几百号人的环形斗犬场赫然出现在眼前。江乱承认今天自己算是长见识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自己生活的地面之下还会有这样的天地。
“看见中间场地上的颜色了吗？小老板。”王骇突然这样问道。
再怎么看，那块黑色的场地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有什么稀奇的？”
“那上面铺着的其实是黄土。”
“什么？”江乱一时间没能会意。
“没什么，总之我绝对不允许大蛋站在那块土地上！小老板，你一定要帮我！”站在江乱右侧的王骇声情并茂地说着便想要抓起对方的手，却惊得发现那宽松的衣袖之下空空如也。
“小…小老板你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双脚腾空。
“别找死！”
“不会了！不会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被少年单臂拎起的瘦猴抓着对方的手挣扎着求饶道。
“先生们，女士们！久等了！期待已久的战斗终于要开始了！！！今天我们的挑战者是有着斗牛獒与西原猎犬血统的骨头！”
场外的冲突完全被主持人从音箱穿出的声音压了过去，所有人的注意也都集中到了中心场地左侧那头刚被撤去锁链走出通道的棕色恶狗身上。
“而今天守擂的，则还是由两任斗犬大师精心培育的战将，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鬼火！！”
“鬼火！鬼火！鬼火！”
现场的气氛顿时沸腾，至少所有下了重注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小老板，我们改行动了。”
被王骇这这一提醒，江乱才将目光收回，松开了还揪着对方的手。“带路。”
“这边。”王骇应声低头走到了前头，眼角则是已经在向四周瞄去。
两人绕过观众席，进入了另一个走道。又过了几个“闲人勿入”的岔道后，他们来到了一道严实的铁铸门前。
“小老板，他们跟上来了，帮我挡住他们。”说完，王骇便掏出了铁丝折腾起面前的门锁。如他所说，通道上多出了七八个高呼着的打手。
“很快…很快就好，小老板，你坚持一下……”抹着汗，王骇努力着，“就差一点点…成功了！小老板…诶？”
回过头的景象让瘦猴始料未及，打手们七横八竖地倒在地上，而少年则是倚在身边的墙面上似乎恭候多时。“小老板…这这边请，看来你还真是……”
江乱打断道：“这是哪里？”
“往后就是狗舍……负
一层的禁地，因为每一条狗都是他们的摇钱树，如果这里丢了一条狗，那绝对是会惊动负责人的。”
“你的大蛋就在这里面吧？”一边快步前进，江乱一边说道：“算盘打得够响啊猴子，这样一来，就能打着帮我找王辟的名号，让我替你抢回狗了。”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何况，您也答应我了……”王骇陪笑着说。
“放心，我没反悔的意思。”
没过多久，两人就找到了藏在通道最深处的狗舍，或者说是那些惹人心烦的狗吠声找到了他们。
走进狗舍，大大小小上百个坚固的狗笼陈列在两边。笼子内的狗见到来者，更是纷纷站起冲着门口狂吠起来。
跟着王骇穿行在狗笼间，江乱发现了一件事：“这些狗的眼珠怎么都是红的？”
“长期饮用尸液的狗都是这个样子的。”王骇一面找着自己的爱犬，一面回答说。
“尸液？”
“具体成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城里的炼金师用搬尸鼠搬回来的人尸提炼出来的物质。
尸液能够让狗获得足够支撑身体的养分，却会加剧它们的饥饿感，这里的狗都不会被喂食，只会定期的喝到掺着尸液的水，尤其是即将上场的前三天，尸液的用量会加到最大。
这样等到它们上场，积攒已久的饥饿感才会让它们爆发出所有的好战、凶残和嗜血。”
没有任何一句废话，王骇此时专注得与之前判若两人。“我听到它了！”
跟着瘦猴一路小跑，江乱只见其在一个巨大的狗笼前停了下来。而狗笼里，是一只伏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巨犬，说不上什么品种，那是当然。
“好孩子，你没喝它，你一口都没喝它，坚持住，骇哥这就救你出来！”王骇摆弄着狗笼上的锁，嘴上安抚着自己的爱犬道，而他的那头大蛋，也伸出了舌头缓缓舔舐主人的手背。
没过多久，牢门上的锁就被铁丝攻破了防线。打开狗笼，王骇轻轻地抱出了他的大蛋。“其实你实在坚持不住，可以喝的，反正骇哥我总有办法。”
“呜呜呜……”大狗发出低鸣声，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这时候江乱才发现，瘦猴之前的确没有撒谎。
“小老板，大蛋它是非常有潜力的狗，外婆总说它身上混着龙的血脉，虽然那是老人家哄外孙子的傻话……但是它的确是最出色的，如果是它，一定能帮斗犬场赚很多很多金尔吧。不过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王骇低头又对怀中的狗介绍道：“大蛋，看，这位就是你的救命大恩人，我请来的小老板，快跟小老板说谢谢！”
“呜呜呜……”狗倒是挺灵性，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弱弱地朝着江乱鸣叫了几声。
“别废话了，赶紧带着狗滚吧。”环顾四周，江乱却是没有找到其他的什么出口。“不过你怎么走？总不会想原路返回吧？”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王骇哈哈一笑，他指指头顶，“通风管道可以直达地面。”
片刻后，爬进通风管道的瘦猴掏出脑袋说到：“小老板，那我就先走了，狗舍出事王辟他一定会来的，你稍等一会儿……喂喂喂！你在做什么？”
“让他来得更快一点！”
用从白毛灾那里借来的匕首斩断狗笼上的锁，江乱回答道。笼门敞开，里面的恶犬飞扑了出来。
“小心！”
在瘦猴喊出声时，却是看见那饥饿的蛇尾犬绕过了笼子前的少年，冲出了狗舍。
“这……”
“再不走，你恐怕就走不了了。”江乱提醒道。
“嗯…小老板…祝你好运！”说完王骇抱着狗再次钻进通风管道。
江乱斩断下一把锁，沉吟道：“好运？那种东西都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本章完）
“王辟现在的地位比起那群打手怎么样？”
单手接过侍女递来的满满一盘筹码，江乱又将它们转交在了身旁的王骇怀中。
“自然绝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那些小喽啰最多也就算是一群炮灰他们赚的有的还不如刚刚门口迎宾的侍女。其实老板小老板……虽然可能又会被你打但我感觉还是有必要和你说清楚小老板，最近我听我听说略有耳闻的听了一些小道消息虽然不可靠但是我每次都听大概十次里总有那么三四次是对的这次说不定就是那三四次里的一次因为上星期他们已经错了六次了，他们是这么说的说现在负一层的这些事务搭理被蟒哥交到了王辟手上因此还闹出了不少矛盾，所以总之结论是我们现在就我们现在正身处在王辟的地盘上而且他的背后还有黑蟒帮给他撑腰！”
“说完了？”江乱问，“那接下来说说找到王辟的计划。”
碎嘴子的这堆废话至少能证明一点，他和表弟王辟的关系的确很糟，否则那条狗只要王辟动动嘴皮子就能交还到他手上。甚至有可能，那条狗就是王辟夺走的。
少年若无其事的态度让王骇僵硬地咂了咂嘴：“啊？难道是我说得太快您没听清楚吗？”
江乱随手捏起几枚筹码，往路过的赌桌上一丢：“听懂了，一字不落。不过我不认识什么蟒哥，也没听说过什么黑蟒帮。”
“您……”一时间王骇不知该怎么让对方意识到即将招惹的对手有多么恐怖，他咽了口唾沫：“黑蟒是如今外堡排得上号的盗贼公会对他们来说普通的打家劫舍都是过家家了只要给钱什么勾当他们都接他们真的会杀人的！靠负一层赢钱反手再卖高利贷控制赌徒直到把人榨干这是他们的饭碗对于在饭碗里动手脚的人他们绝对是零容忍的……最主要的是今天负一层的人好像特别多说不定蟒哥本人今天就在这里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被赦免的！小老板您也不是缺钱的人为什么就一定要急于一时呢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已经被盯上了！”
轮盘转动了几圈，白珠最终落定在了黑17。
“看出来了。”
那正是江乱刚刚下注的号码，他信手将荷官赔出的筹码分给桌上的其他赌客，然后回过头：“但是猴子，我也说了我没什么时间了，而且这笔债对我重要无比。如果你实在害怕，也可以现在退出，但是千万不要再啰嗦停手这种蠢话，今天所有阻止我的人都只会有一个下场！”
虽然只是对视的一瞬间，但那一瞬间看到的癫狂，却是让王骇想起了蟒哥给活人开膛喂蛇的模样。他倒退一步，差点没能站住脚。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努力地抽搐着嘴角强笑，却是尝到了汗水的味道。眼看少年的背影即将消失在人头传动之间，他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抱着筹码追了上去：“等等我小老板！”
“还不走？”
“您…您的筹码。”
“我已经不需要它们了。”对于江乱来说，这些不过是负一层的入场券。
“您也有自己的计划了吗？”瘦猴问道。
“别问不该问的。”
“那个那个…小老板，还能还能让我来帮你吗？”王骇小心翼翼地问道，任由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在脸上滚动。
“你突然又不怕死了？”
“您…您先前不是答应说计划一成功我就可以带着狗滚蛋吗？我想如果那样的话……”
“我给你当挡箭牌，对吧？”江乱斜了一眼瘦猴，“不过无所谓，我的目的能达到就行。说
说你的计划。”
“我……我们走这边。”
刚刚在听到挡箭牌三个字的时候，王骇都已经相信自己会是今晚第一个被这头凶兽咬伤的人，然而……对方居然接受了。
“前面那扇侧门后面，就是整个负一层我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最赚钱的区域，”或许是恐惧过了头，让王辟忘记忘记了自己的说话方式:“在这个区域里任何一点的小事都会被传到负责人，也就是王辟的耳朵里。而作为一个刚刚上位的管事，他绝对会亲力亲为。”
跟着王骇走进侧门，江乱立即问道了空气中滋生着的血腥味，完全没有芳香剂的遮掩。“这里是？”
“斗犬区。”王骇如实回答道。
“果然。”
两人有过一段较为安静的走廊过后，就到了下注的窗口。这显然是王骇再熟悉不过的流程，一分钟不到他就将满满一盘的筹码换成了一张盖着红章的卡券。
“你不给自己留点？”江乱说的自然是筹码。
“再过一会儿，我还敢用你的筹码去兑现？”王骇笑着回答道。他的失败从来不是比其他人蠢而导致的。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小老板，下场比赛就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走道尽头视野豁然开朗，一个围坐着几百号人的环形斗犬场赫然出现在眼前。江乱承认今天自己算是长见识了，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自己生活的地面之下还会有这样的天地。
“看见中间场地上的颜色了吗？小老板。”王骇突然这样问道。
再怎么看，那块黑色的场地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有什么稀奇的？”
“那上面铺着的其实是黄土。”
“什么？”江乱一时间没能会意。
“没什么，总之我绝对不允许大蛋站在那块土地上！小老板，你一定要帮我！”站在江乱右侧的王骇声情并茂地说着便想要抓起对方的手，却惊得发现那宽松的衣袖之下空空如也。
“小…小老板你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双脚腾空。
“别找死！”
“不会了！不会了！绝对没有下一次了！”被少年单臂拎起的瘦猴抓着对方的手挣扎着求饶道。
“先生们，女士们！久等了！期待已久的战斗终于要开始了！！！今天我们的挑战者是有着斗牛獒与西原猎犬血统的骨头！”
场外的冲突完全被主持人从音箱穿出的声音压了过去，所有人的注意也都集中到了中心场地左侧那头刚被撤去锁链走出通道的棕色恶狗身上。
“而今天守擂的，则还是由两任斗犬大师精心培育的战将，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鬼火！！”
“鬼火！鬼火！鬼火！”
现场的气氛顿时沸腾，至少所有下了重注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小老板，我们改行动了。”
被王骇这这一提醒，江乱才将目光收回，松开了还揪着对方的手。“带路。”
“这边。”王骇应声低头走到了前头，眼角则是已经在向四周瞄去。
两人绕过观众席，进入了另一个走道。又过了几个“闲人勿入”的岔道后，他们来到了一道严实的铁铸门前。
“小老板，他们跟上来了，帮我挡住他们。”说完，王骇便掏出了铁丝折腾起面前的门锁。如他所说，通道上多出了七八个高呼着的打手。
“很快…很快就好，小老板，你坚持一下……”抹着汗，王骇努力着，“就差一点点…成功了！小老板…诶？”
回过头的景象让瘦猴始料未及，打手们七横八竖地倒在地上，而少年则是倚在身边的墙面上似乎恭候多时。“小老板…这这边请，看来你还真是……”
江乱打断道：“这是哪里？”
“往后就是狗舍……负
一层的禁地，因为每一条狗都是他们的摇钱树，如果这里丢了一条狗，那绝对是会惊动负责人的。”
“你的大蛋就在这里面吧？”一边快步前进，江乱一边说道：“算盘打得够响啊猴子，这样一来，就能打着帮我找王辟的名号，让我替你抢回狗了。”
“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何况，您也答应我了……”王骇陪笑着说。
“放心，我没反悔的意思。”
没过多久，两人就找到了藏在通道最深处的狗舍，或者说是那些惹人心烦的狗吠声找到了他们。
走进狗舍，大大小小上百个坚固的狗笼陈列在两边。笼子内的狗见到来者，更是纷纷站起冲着门口狂吠起来。
跟着王骇穿行在狗笼间，江乱发现了一件事：“这些狗的眼珠怎么都是红的？”
“长期饮用尸液的狗都是这个样子的。”王骇一面找着自己的爱犬，一面回答说。
“尸液？”
“具体成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城里的炼金师用搬尸鼠搬回来的人尸提炼出来的物质。
尸液能够让狗获得足够支撑身体的养分，却会加剧它们的饥饿感，这里的狗都不会被喂食，只会定期的喝到掺着尸液的水，尤其是即将上场的前三天，尸液的用量会加到最大。
这样等到它们上场，积攒已久的饥饿感才会让它们爆发出所有的好战、凶残和嗜血。”
没有任何一句废话，王骇此时专注得与之前判若两人。“我听到它了！”
跟着瘦猴一路小跑，江乱只见其在一个巨大的狗笼前停了下来。而狗笼里，是一只伏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巨犬，说不上什么品种，那是当然。
“好孩子，你没喝它，你一口都没喝它，坚持住，骇哥这就救你出来！”王骇摆弄着狗笼上的锁，嘴上安抚着自己的爱犬道，而他的那头大蛋，也伸出了舌头缓缓舔舐主人的手背。
没过多久，牢门上的锁就被铁丝攻破了防线。打开狗笼，王骇轻轻地抱出了他的大蛋。“其实你实在坚持不住，可以喝的，反正骇哥我总有办法。”
“呜呜呜……”大狗发出低鸣声，仿佛在回应他一般。
这时候江乱才发现，瘦猴之前的确没有撒谎。
“小老板，大蛋它是非常有潜力的狗，外婆总说它身上混着龙的血脉，虽然那是老人家哄外孙子的傻话……但是它的确是最出色的，如果是它，一定能帮斗犬场赚很多很多金尔吧。不过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王骇低头又对怀中的狗介绍道：“大蛋，看，这位就是你的救命大恩人，我请来的小老板，快跟小老板说谢谢！”
“呜呜呜……”狗倒是挺灵性，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弱弱地朝着江乱鸣叫了几声。
“别废话了，赶紧带着狗滚吧。”环顾四周，江乱却是没有找到其他的什么出口。“不过你怎么走？总不会想原路返回吧？”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王骇哈哈一笑，他指指头顶，“通风管道可以直达地面。”
片刻后，爬进通风管道的瘦猴掏出脑袋说到：“小老板，那我就先走了，狗舍出事王辟他一定会来的，你稍等一会儿……喂喂喂！你在做什么？”
“让他来得更快一点！”
用从白毛灾那里借来的匕首斩断狗笼上的锁，江乱回答道。笼门敞开，里面的恶犬飞扑了出来。
“小心！”
在瘦猴喊出声时，却是看见那饥饿的蛇尾犬绕过了笼子前的少年，冲出了狗舍。
“这……”
“再不走，你恐怕就走不了了。”江乱提醒道。
“嗯…小老板…祝你好运！”说完王骇抱着狗再次钻进通风管道。
江乱斩断下一把锁，沉吟道：“好运？那种东西都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