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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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势败休云贵2

    尤奇练过几年跆拳道,还缠着老爸参加过警员培训,身手还过得去。

    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高手,边打边逃,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急忙屏住呼吸,还是来不及了……

    重新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还是一阵阵发昏,费力的抬起有些僵硬的脖子,发现自己坐在一间空荡荡的破房子里,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仅有的一盏灯,挂得很低很低,发出惨淡的白光,整个房间的光线半明半暗,昏黄不定。

    那几个攻击他的黑衣人站在身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被钉死的窗台上,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的花哨俏皮,手里夹着烟,喷出缭绕的烟雾。

    尤奇挣了挣身上的绳索,绑的还真地道,不留丝毫余地。他公子哥脾气犯了,眯起眼耍横,“你他妈谁啊?兴师动众的把老子绑这里来?

    答案很简单:最近两年跟尤家往来密切的人员名单。

    老爸双规以后,尤奇尝够了眉高眼低,眼见又来一拨想发死人财的,气得他口不择言,“你能记得自己半年前拉了几次大便吗?”

    此时此地,他还不知道老爸已经“畏罪自杀”,以为这群人是想从他嘴里找到突破口,断然拒绝。

    问话的人无声冷笑,“不识抬举!”弹弹指间夹着的细长烟卷,示意手下动手。

    不知打了多久,打手们揪着尤奇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已经不成人形。

    他的手脚被绑住,无法挣扎反抗,只能呼呼喘着粗气,几乎每一次吸气,都牵动着不知哪里的一处伤痛,痛得他眦牙裂嘴,耳朵里轰轰作响,满嘴的血沫儿,视线模糊成一片。

    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头,想甩掉抓住他头发的手,冷不防脚下不稳,猛的摔在地上,顿时眼里一阵黑红。不知道是痛出来的汗水,还是淌出来的血水,重重的压在他的眼皮上,连睫毛都濡湿粘连着,让他气疼胸闷。

    打手们毫不客气的再次揪住他的头发,耳畔有声音远远传来,“现在想起来了吗?”

    大概怕他疼晕了,有人发善心把烟塞进他嘴里。

    透过肿胀的眼缝,尤奇艰难的看清面前这张脸,只一眼,就记了一辈子。“呸”一声把烟吐在地上,连带着一口带血的唾沬,“女人抽的烟,真他妈没劲!”

    被鄙视的人不动声色。

    尤奇突然咧嘴笑了笑,牵动着脸上的伤处,疼得表情也扭曲变了形。

    那人也笑了,眉目间带着残忍的优雅平静,“之前有人告诉我,尤青书的儿子尤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现在看来消息有误,你还挺有种,比你老爸强。”

    他突然话锋一转,“现在,你还是乖乖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受这样的苦,不值得……”

    尤奇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了口,“我—不—知—

    道!”

    那人站起身来,麻利地替他解开绳索,“你的身手还算不错,腿脚灵活,出拳有力,不过,可惜了!”他突然抬起脚,狠狠踩住他。

    猛地一声惨叫,尤奇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黑色马靴在他手腕上慢慢的、毫不留情碾压,很快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痛得全身颤抖,竭力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那人提起脚,又重重的踩上他另外一只手腕。尤奇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全身都痉挛起来,打手们把他死死压住。神智迷离中,他的两只脚踝也受到痛击。有人上前试了试他的鼻息,气若游丝,只剩下一口气。

    “老大,要不要干脆解决了?”

    “他跟他老子,只是鼠辈,真正的大猫,不在这儿。”那人顿了顿,转身看着奄奄一息的尤奇,“算了,他已经完了。”

    两天以后,尤奇面目全非,出现在j北矿区,几个工头围过来,粗手粗脚的检查完他的伤势,无一例外的扭头离去,直到关山偶然路过。

    都说女儿是当妈的贴心小棉袄,秦岭却觉得蕾蕾是件刺马甲,只要靠近一准挨扎。

    廖公主自恃貌美手段高,多年来肆意嚣张,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开始觉得腻味,希望天长地久的爱一次,或者轰轰烈烈的伤一次。

    当妈的旁敲侧击,知道了女儿的心事,心里又惊又喜又忧。

    关山从小没有母亲,小时候经常跟在她身边,直到他去了佐治亚留学,关老爷子又出了事,两家的关系才僵了。

    鹭鸶苑暖融融的卧室里,娘俩嘀嘀咕咕半天,决定由老妈出面,邀请关山来廖家过年。

    省府家属院的某幢银灰色小楼内,秦岭准备好一桌家常菜,远远看见女儿搂着高大帅气的准女婿走过来,赶紧吩咐保姆泡上一壶铁观音。

    “味道真好,秦姨,你手艺长进多了。”关山随手撕开一只醉鸡,边吃边赞不绝口,兴致勃勃地一再举筷,还不忘替秦岭夹菜,“最近怎么不见你们去至尊扫货了?”

    秦岭不悦地耸耸鼻子,“你那个总经理鹦哥,看见我和蕾蕾过去就耷拉着脸,我们怎么还好意思去?”

    “是吗?回去我说说他。”关山笑得不动声色,“改天一起去方舟,那儿新来一法国厨子,做出来的醉田螺很棒。”

    秦岭从厨房端出一盘水果沙拉,“尝尝吧,有你最喜欢吃的冰镇草莓。”

    “秦姨!”关山的帅脸绷得死紧,“这是我十岁之前的嗜好。”

    秦岭不依不饶,津津有味地揭发他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命也大,汽车撞过,摩托碾过,楼上栽过,气枪打过,整个一混世魔王,大院混小子的领头羊。

    蕾蕾听得乐不可支,“该让爸来听听,看他还动不动就念叨喜欢儿子。”

    秦姨知道女婿的心病,忙

    岔开话题,绘声绘色地讲起关山当年被摩托碾的糗事——

    据说是一个愣头青,骑着一辆破摩托,把他给碾了,医生告诫说挺严重,要卧床休息,小伙子的的家长见撞了大干部的公子,非要来探病。秦姨背地里嘱咐关山,待会人来了,别没事人似地疯跑。关山痛快地点点头,去床上直挺挺躺好。肇事家属战战兢兢的进了门,恨不得以死谢罪,惹祸的小伙子也蔫头耷脑。

    为示郑重,院长还亲自领着医生、护士围拢到床前,表情肃穆。关山“病恹恹”的没几分钟,突然放声大笑……

    秦岭说书似地讲完,关山满脸尴尬,蕾蕾笑得前俯后仰,“真的假的,他缺心眼?”

    秦岭慢悠悠撕开手里的面包,“可不就是缺心眼,自告奋勇去替我买个酱油,被楼上的混小子,用气枪瞄准,噼啪乱打,他不躲不避,冒着枪林弹雨坚持去买完酱油,回到家的时候,血都黑了。直着嗓子吼一声:酱油来了!夺过警卫员的手枪就往门外冲,那里面可是实弹,差点闹出人命来。”

    关山愤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拿枪打我,我当然要打回去。”

    檀晶站在中山医院心脑科走廊上,漫不经心地望向楼下那片樱园,枝枝丫丫刚刚还在北风中颤栗,转眼间暗香浮动,摇曳得恣意倾心。

    没有关山的日子,冷暖自知,老妈淡然接受了她的失宠,“路都是自己选的,你也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就好。”

    她听话的点点头,“妈,你别担心,我没事。”

    檀伟现在开着一家小公司,整天忙得不见人影,业务却没多大起色。过年之前去公司讨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不得不躲到j北,一边开拓业务,一边筹钱,到现在也没回来。

    看着女儿忙忙碌碌准备晚餐,田碧云“哎呀”一声,“差点忘了,上个星期我跟几个老姐妹去鸡鸣寺拜佛,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还有你哥一个。”她小心翼翼地拿红线穿上,挂在女儿脖子上,“我还帮你算了一卦,说你命里有贵人。”

    檀晶苦笑笑,没说话,她命里的贵人早就另结新欢,对她弃如敝履。

    楼下有人喊田碧云下去跳健身舞,她大声答应着,扭头吩咐女儿,“饭好了你先自己吃,我们有比赛,回来的晚。”

    檀晶忙清清嗓子,“妈,你忙吧,我没事。”

    目送老妈离开,觉得这个熟悉的背影有些枯涩。自从被关山缠上,她鲜少有机会回娘家,这次搬回流星花园,觉得老妈比上次见时清瘦多了。

    像关山揶揄的那样,她傻乎乎滴,对许多人和事缺乏洞察力,对于老妈的变化,也只能抓住一个大致轮廓,心里隐隐有一些揣测。

    田碧云年轻时当护士,几十年如一日的三班倒生活,作息不调,如同早已种下的种子,注定要结出恶果

    。一过了四十岁,就如同风雪催残下的鲜花,不可避免的迅速凋零。虽然靠保养和打扮勉强维持着光鲜外表,挨到五十岁,衰老的迹象纤毫毕现。她越来越瘦,眼睛也越来越凸,就算是浓厚精致的妆容,也遮挡不住眼角汹涌的疲态。

    檀晶凭借医生的直觉,感受到老妈的变化。其实今天田碧云妆画得很浓,脸颊还打上了很喜庆的腮红,身为社区老年舞蹈队的领舞,她兴致很高。

    夜长无聊,关山领着一票小弟去蓝卡会所寻欢。

    洗完澡,裹着浴袍,迈着有力而懒散的步伐前往贵宾厅,沿途漫不经心地炫耀他傲人的身材,浅麦色的肌肤上,几道枪痕若隐若现。

    他被众人簇拥着,大大咧咧往长椅上一躺,像极了一头刚刚饱餐的老虎。

    不大一会儿,妈咪领着美女鱼贯而入,各花入各眼,很快大家美人在怀,开开心心的玩起来。

    鹦哥整晚上都在不停的打电话,言语温顺轻柔,嘴角挂着腻死人的笑。关山看到了,不以为然地哼几声。

    才刚甜蜜完,他就怂恿老大去楼上做按摩。

    关山点了中医推拿,技师手法不错,拨筋松骨,有板有眼,他惬意地打着盹儿,就在人家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冷不丁地开了口:“废柴,有什么话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