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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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势败休云贵1

    关山没想到无意中抓住了他的软肋,吃饱了没事干,正好耍人家开心,“小子,想不想跟我赌一把?咱们不赌骰子、牌九、扑克、麻将,来点新鲜的。”

    他讨厌老千,喜欢选择稀奇古怪的东西作赌局,在铁道边,他赌下一列开过来的火车是南下还是北上;在盘山公路,他赌第十个拐是左转还是右转,如果跟他赌的人猜错了,又不肯认输,一头栽下悬崖也算赢。愿意把命运交到老天爷手里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赌徒。

    倒霉蛋吴勾得到一次咸鱼翻身的机会。

    关山示意放开他,“怎么赌由你选,赌什么由我定。你赢了,撞我的事一笔勾销;你输了,我就要你一只手,是不是左撇子?”

    吴勾摇摇头。

    “那好,待会你输了,我就要你的左手,我不要你擦屁股的那只手。”

    吴勾脸色发黑,硬挺着腰,站直溜,嘴里咬牙切齿,“希望你说话算数。”

    关山随手拎起一只吃剩下的鸡腿,硬塞到他嘴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吴勾噎得直仰脖,囫囵吞咽下去。

    关山抓过桌上吃剩下的半包西瓜子,“咱们就赌它,我赌剩下的瓜子数是双。”

    吴勾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那我押单。”说罢抢过纸袋,“哗啦”一声往桌子上倒。

    燕飞拿起一根筷子,把瓜子一对对拨到酒盅里,嘴里还念念有词。

    桌上的西瓜子越来越少,吴勾额头上青筋尽显,大雪天里,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往下淌。

    “八十、八十二、八十四……九十。”最后一颗西瓜子也落入酒盅,他颓然跌坐在地上。

    关山把玩着缴获来的手机,饶有趣味地打量屏保。

    吴勾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一声不吭,突然他一跃而起,“我不信我就这么输了!”他一边喊,一边抓起地上的瓜子袋,捏着底部用力抖,出现能出现奇迹,里面还藏着一粒瓜子。

    燕飞恨铁不成钢,“你小子别费劲了,赶紧给山哥说几句好听的。”

    话音未落,一粒西瓜子从撕裂的纸袋中蹦出,砸在玻璃桌面上,清脆的弹了几声。动静虽然不大,落在每个人耳朵里犹如惊雷。

    关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输了。

    吴勾往外走的时候,关山叫住他,“你小子很聪明,刚才你倒瓜子的时候,故意用手捏住一粒没倒出来,如果最后是单数你就不提了,如果是双数,你自然要闹上这么一段,把这颗瓜子找出来……你演技不错。”

    吴勾脸色煞白,没敢转过身来看关山,大步走出院子,雪地里撒丫子狂奔,气喘吁吁衣服都湿透了,不知道是雪水还是汗水。

    朗星正在燕家矿溜达,大门外“突突”开来一辆摩托,一直开到众人眼皮底下才停稳。司机神气活现地吹了声口哨,后座上载着的女孩摘下头盔,露出身后

    水仙花似的俏丽面容。

    朗星一个箭步窜过去,惊喜地喊了起来:“虫虫?!”

    吴勾一把拨掉他的手,忿忿出声:“嗨嗨,小子,发什么疯,找揍是吧?”

    关山不动声色地揪回小弟,“别花痴,她不是丛丛。”他上下打量墨墨几眼,鹰眸里露出赞许,“你小子眼光不错。”

    吴勾得意地晃悠脑袋,“那当然,别的不说,光她这对丹凤眼,我奶奶说了,几十年都未必出一个。”

    朗星不服气,“我认识一个女孩子,也是这样的丹凤眼!”

    墨墨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狠狠瞪了吴勾一眼,“别瞎吹了!”转身进了家门。

    吴勾得瑟一圈,意犹未尽,看女友发飙了,颠颠跟过去。

    老板驾临,锐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挪用公司货款,注册担保公司,在矿区私放高利贷,一旦事发,经理的位子保不住,弄不好还要坐牢。

    不等关山带来的会计查出个子丑寅卯,他先下手为强,大大咧咧地递上了辞职信,知道在劫难逃,索性来个痛快。

    关山看着眼前嚣张过头的家伙,和颜悦色,“挪用公款是犯法的,你不怕我送你去吃牢饭?”

    “关总大人大量,哪会跟我这种小角色动气。”

    锐兽一挥手,手下抬上一个皮箱,“挪用的钱全部在这,除了本金,还有高过银行三倍的利息,咱们两清了。”

    关山皱眉:“钱你不是都放高利贷了吗?一夜之间就都能收回来?”

    锐兽嗤笑,“这您就外行了,我既然能放,那也能借!”

    “你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啊?”

    “关总过奖。”

    锐兽正要扬长而去,冷不防被人死死按在雪地上,一抬头,手下也被人控制住。

    关山吩咐人拿来一个老式卡口灯泡,蹲到锐兽面前,“小子,我收购这座矿山没俩月,跟你也没什么仇怨,欠债还钱,你连本带利都还清了,本来我想放你一马算了,可就这样饶了你,怕你日后不长记性!”

    锐兽刚要开口骂人,鼻子猛然被人捏紧,他暗叫不好,咬紧牙关不肯张嘴,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憋得满脸涨紫,刚想张嘴喘口气,硕大的灯泡硬塞进嘴里。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发现灯泡的包装纸上都印着警告:不要塞进嘴里。我不信邪,自己塞了一个,想知道我最后是怎么拿出来的吗?”

    关山讲故事似地说完,拍拍锐兽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脸,“小子,吃进去的东西,再想吐出来,也不那么容易。老子账上的钱,你想吞就吞,想吐就吐,把我当什么?!”

    锐兽想骂人,呜呜咽咽说不清。

    吴勾记恨他一直打女友的坏主意,更见不得他到这会了还这么嚣张,抬脚踹了过去,“混账东西,早晚收拾你!”

    关山看看神气活现的吴勾,又看着身后好几百号黑哥,“小子,给你派个

    活。”

    吴勾没用心想关山要派什么活给他,自己也拿了个灯泡,跃跃欲试地要往嘴里塞,“山哥,你那次是怎么把灯泡拿出来的?”

    关山笑而不答。

    墨墨跟出来骂:“你猪啊?这东西一塞进嘴里,除非敲碎了,哪拿得出来!到时候满嘴玻璃渣,有你好受的!”

    吴勾半信半疑,“不会吧,进得去就应该出得来。”

    他不知道从哪翻腾出一个大鸭梨,形状跟灯泡相似,一口塞了进去。墨墨吓坏了,用力帮他往外拉,果梗都拉断了,梨子纹丝不动。

    朗星找来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削他嘴里的鸭梨,折腾了好几分钟,还是弄不出来。

    吴勾憋得脸色发黑,求救地看着众人,关山笑眯眯地走过去,伸手捏住他的颌骨,猛一用力,下巴整个脱臼了,总算把鸭梨拽了出来。

    吃了大亏的吴勾手托着下巴,揉了好一阵,酸痛麻木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咳咳,幸亏是鸭梨,真要是灯泡,我可惨了!”

    一行人逍遥了没几天,蕾蕾找上门来,关山不想节外生枝,领着众人回j城。

    宽敞的路虎车厢内,廖公主桩桩件件,说起j城打黑,狡黠的凤眼不时看向面无表情的情郎,“算你好运,有我和我爸给你撑腰,不然凭你这些年胡作非为,坐大牢算轻的!”

    关山置若罔闻,眯着眼打盹。他的唾沫是用来数钱的,不是用来跟女人讲理的。

    蕾蕾被他冷落,气咻咻地嘟着嘴,籍口要晒太阳,一会儿要坐车厢左边,拐了弯又要挪到右边,关山被她折腾的心烦,鹰眼猛然睁开,“晒太阳晒太阳,以为自己是向日葵?少晒一会儿会死?”

    路虎骤然停在路边,后车厢剑拔弩张的男女撞了个满怀,关山揉揉碰疼了的鼻子,冲驾车的钱喜吼:“你小子搞什么名堂?”

    “大哥,那边有一个死人……”

    关山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沟渠斜坡上,雪地里佝偻着一具身体,不知死活。

    他推开车门,警惕地走上前去,踢踢血肉模糊的“尸体”,发觉他微微颤栗,还没死透。钱喜蹲下身,翻开覆在他额前的头发,惊讶地叫起来,“是他?”

    是尤奇。

    他呼风唤雨的父亲尤青书,上个月被纪委请去喝茶,一去不归。

    钱喜仔细打量尤奇的伤势,双手双脚都被人用锐器折断,汹涌出来的鲜血把衣服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打他的人似乎不想让他就这么死,精心包扎过他的伤口。

    李铁领着手下的兄弟,匆匆赶到镇医院,看着惨不忍睹的尤奇,若有所思,“尤青书是j城警察局长,这些年在j城只手遮天,坏事没少干,他被双规了,树倒猢狲散,仇家找他儿子出气……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蕾蕾满脸幸灾乐祸,“现在知道落水狗的下场了吧?活该!”

    关山懒

    得搭理她,吩咐众人,“伤势很重,马上带他回j城。”

    尤奇自从上次酒后驾车,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撞成智障,惹来满城风雨,尤青书再也不准宝贝儿子开车。进进出出都用两条腿,看他还怎么飙车惹祸。儿子消停了,他自己却在午夜时分被纪委请去喝茶。

    临出门前,他嘱咐儿子:多保重,少惹事,好好念完大学。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公安局长,却是一个溺爱儿子的父亲。

    公子哥涉世不深,一连几天疯狂打电话,打给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叔叔伯伯”,要么关机,要么不接听,有的干脆掐断电话。

    煎熬了半个月,深夜打的回家。到了路口,太窄了,司机开进不去。他只得提前下车,慢慢的往家属院走,沿途的商店都关了门,黑洞洞的路灯也不太亮,瑟瑟北风吹得人心口发凉。

    突然有人从路边的卷帘门后闪出来,不声不响地拦住他,拿出一张照片问他,“认不认识这个人?”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尤奇认出照片上的人是老爸。他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说:“不认识。”

    警惕的迈开步子,继续走自己的路。很快,他发现自己被包围了,从巷子里涌出来好几个人,清一色的穿着黑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