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坏蛋的郁闷夜生活3
檀晶心虚地垂下头，不敢说话。
“你哥今天回家，眼巴巴等你回来……”田碧云气得语无伦次，“早不分手晚不分手，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
“算了算了，”檀伟赶紧打圆场，“有钱人喜新厌旧，小妹早脱身早好。”
田碧云恨铁不成钢，“她脱身走人，你工作怎么办？”
“路到桥头自然直。”檀伟不知道是想安抚歇斯底里的老妈，还是真的胸有成竹，“我本来就不怎么想再回山河集团。”
妹妹得宠的时候还可以凑合，事到如今正好一拍两散。
檀晶惊讶，“你想去哪？”
“创业！我已经跟几个朋友约好，注册一家建筑公司，自己当老板！”
田碧云气极反乐，“你放着好好的经理不当，去当包工头？”
“包工头怎么了？大小是个头！”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他豁出去了。
田碧云狐疑地看着自信满满的儿子，“开公司是好，启动资金从哪来？”
檀伟看向妹妹，“晶晶，你手头有多少钱，先拿出来借给哥周转，等公司赚了大钱，我连本带利还你！”
檀晶痛快地点头答应，“行，明天我就把工资卡上的一万块取给你。”
檀伟语气迟疑，“关总……就没给你一笔分手费？”
檀晶这才明白哥哥的如意算盘，尴尬地摇摇头，“他就让我滚。”尽管用力咬着下唇，她还是不经意泄漏咝咝哽咽。
“没用的东西，人家让你滚，你就白白滚啊？好歹陪他睡了几个月！”田碧云口不择言，“明天让你哥领着，去找他要！”
“妈——”兄妹俩一起开口，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
田碧云干脆推开面前的饭碗，仔仔细细算账，“你那辆莲花呢？好几十万的跑车，刚开了几个月，能卖不少吧？还有你医院东门的单身公寓，豪华装修，怎么说也值几百万！”
一听这话，檀伟又期待地看着她。
“车子和房子，都在关山名下，我卖不了。”檀晶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实话实说。
田碧云不信，“衣服呢？首饰呢？交往几个月，她就没送你一点值钱的东西？”
“送了不少，可那些东西买的时候贵，现在要卖，就不值什么钱了。”穷人买不起，富人不屑买。
“晶晶啊，不是当妈的偏心，非要逼你拿出钱来。”田碧云突然和颜悦色，“多少凑一点，将来你哥哥赚了钱，嫁妆钱少不了你的。”
檀晶被逼得无法可想，老妈早已抓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翻出钱夹，“这张信用卡，是不是关总给你的？”
檀晶看着粉红色的hellokitty，点点头，“嗯，我就用过一次。”
田碧云随手塞给儿子，“明天去看看，还能不能刷。”
檀伟讷讷接过，狠狠心追问，“晶晶，流星花园这套房子，在不在你名下？”
答案不言而喻。
仿佛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啵”一声断掉，田碧云彻底爆发，“这房子，说好了是奖励给你售楼有功的，姓关的还敢出尔反尔？”
檀伟叹气，“是奖励给家属免费居住，算是员工福利房，并没有产权。”
为了套牢他们兄妹，关山也算处心积虑。
田碧云本来就在病中，一番激动，只觉得浑身肌肉发酸，哼哼唧唧地靠上沙发背，有气无力地嘟囔：“晶没钱，妈的退休金只够吃饭，你公司怎么开？”
“天无绝人之路，再说吧。”檀伟看着手里的信用卡，若有所思。
山河集团拓荒牛檀伟，再也没有出现在气派恢弘的山河大厦，他倒霉的老板，却接到一串银行发来的提示短信——短短半小时，消费十八次，整整三十万。
鹦哥看着打印出来的消费记录，满脸笃定，“这不是正常的商场购物消费，应该是pos机刷卡套现。”
“檀医生一上午都在医院，没出门，更不可能去套现。”钱喜瓮声瓮气，仿佛被冤枉的人是他，“肯定是有人偷……捡了她的卡。”
关山打电话给秘书董婕，“马上报停我的信用卡副卡。”
这下轮到钱喜迟疑了，“万一……真是檀医生需要钱？”
“你不是跟着她吗？车上备足现金！”
董婕推门进来，汇报说卡已经报停，总裁邮箱刚收到j北项目经理檀伟的辞职信。
关山哑然失笑，“闹半天，是临走了最后捞一笔。”
山河集团的信息渠道果然惊人，短短三天，一身送奶工装束的沈晴，被押到君悦酒店钻石套房。
关山头也不抬，径自看向手里的资料：沈晴，二十八岁，北川监狱刑满释放人员……
被他丢在空荡荡客厅里的人，按捺不住率先开口：“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是你男朋友的哥们，找你……是怕你出事。”关山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女孩，典型的寨外民族，高挑窈窕，眉目灵动，举止间却透出焦灼。
“我没有男朋友！”沈晴矢口否认，“我从老家刚来j城，谁都不认识。”
“谁都不认识？”关山欠扁地重复一遍，“市防暴队长江枫，你也不认识？”
秘密被点破，沈晴恨恨扭过脸去。
关山却不肯放过她，“他为了替你减刑，出钱出力，跑细了腿，你怎么这个态度？”
沈晴霍然爆发：“他是为自己！他恨不得我永远不出来！”
“八年时间，你总共减刑九次，累计五年，所以才能在半个月前出狱。”关山有理有据，“你父母都是寨外牧民，一没钱二没关系，靠什么打通关节？”
“靠我自己！”沈晴语气虽冲，气焰却消褪不少。
“北川监狱的人说，沈小姐二十岁入狱，懵懂无知，前后三任监狱长苦心栽培，你才当上了中药生产基地技术骨干。”
沈晴傲然，
“我老家在蒙古，从小跟着父母横跨草原，认识上千种药草。”
“沈小姐家学渊源，让人佩服。”关山说得满脸诚恳，丝毫没有揶揄奚落的意味，“万幸没被监狱长塞到鞋帽车间、扣子加工点。”
沈晴狐疑，“你怎么对监狱……这么熟悉？”
“我也折进去过，”关山笑得诡谲，“判了两年，实际呆仨月，足够让我明白一个事实——没人帮，犯人再怎么天赋异禀，都是白搭。”
沈晴不吭声。
关山知道攻心计奏效，起身走向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听奶业公司的人说，你前阵子负责给j大教工宿舍送牛奶？”
沈晴不接水，也不说话，满脸警惕。
关山察觉她的紧张，继续采取迂回战术，“那就换一个话题，说说你当年为什么坐牢吧？”
沈晴背书一般，脱口而出：“做实验不小心，炸死了人！”
“是谁做实验不小心，你还是别人？”关山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循循善诱，“我找人调出你当年的案卷，爆炸现场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
“跟他没关系！他是恰好路过，听见爆炸声过来看看。”沈晴说得斩钉截铁，反而让人不容易相信。
关山突然缄默，目光复杂地看向眼前守口如瓶的女人，良久开口，“今天找你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沈晴站起来就走，关山迅疾拦住她，“你当年既然愿意顶罪，现在又何必置他死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晴力气出奇的大，一脚踹向关山，茶几应声倒地。
“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关山火大地制伏不自量力的女人，扔上沙发，三两下撕开桌上的小纸箱，“这是什么东西，沈小姐应该知道吧？”
细细高高的钢瓶里，隐隐装着可乐色气体。
“我派去的人，在你租来的房子里找到的。”关山看着脸色瞬息多变的沈晴，“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孕妇，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我卑鄙？我过分？”沈晴气得发抖，“我把最好的青春，虚耗在高墙里……”
“是你自己愿意，没人强迫你。”
“他是没有强迫我，可他骗我！”沈晴哭得稀里哗啦，“他说我一出狱就结婚，可他是要跟别人结婚！”
江枫是他八年高墙生涯的精神支柱，看着他小心翼翼搀扶未婚妻上楼，嘘寒问暖、殷勤备至……那一瞬间沈晴只觉得天崩地裂，耳畔似乎又听见当年实验室倒塌的轰隆。
“你要报复，该对负心汉下手，何必牵连无辜？”
沈晴歇斯底里，“她抢我男朋友，她就该死！”
“华茹并不知道江枫有女朋友，如果知道，以我对她的了解，不会跟江枫搅在一起。”
沈晴大口喘气，竭力平息不断涌上来的怒火，“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你
们之间的事，我不太清楚。”
恩怨纠缠，扯不断理还乱，关山觉得头大，“你虚耗八年青春，等来这么个结果，是挺让人同情，本来你可以报案，跟警方说明当年爆炸案的真相，而不是一错再错，放毒害人。”
“报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事人已经死光……”沈晴摸摸身上橘黄色的送奶装，笑得凄然，“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寨外牧民，没钱没势……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比路边的乞丐强点。”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遑论刚烈的寨外女子。
闻讯赶来的顾恺，几乎得意地上天入地——
“嘴上法不容情，背后坑蒙拐骗……我认识他这么些年，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一肚子杂碎？”
关山闭紧房门，眉心皱起，“据沈晴说，她当时也是吓傻了，以为承认了也不过背个处分，事后才知道死了好几个人。”
“不长脑子的东西，活该！”
“别这么说人家，也是个痴情种。”
顾恺依旧眉飞色舞，“赶紧把这个‘情种’送给尤局长，让江枫尝尝什么是身败名裂！”
（本章完）
“你哥今天回家，眼巴巴等你回来……”田碧云气得语无伦次，“早不分手晚不分手，偏偏赶在这节骨眼上，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
“算了算了，”檀伟赶紧打圆场，“有钱人喜新厌旧，小妹早脱身早好。”
田碧云恨铁不成钢，“她脱身走人，你工作怎么办？”
“路到桥头自然直。”檀伟不知道是想安抚歇斯底里的老妈，还是真的胸有成竹，“我本来就不怎么想再回山河集团。”
妹妹得宠的时候还可以凑合，事到如今正好一拍两散。
檀晶惊讶，“你想去哪？”
“创业！我已经跟几个朋友约好，注册一家建筑公司，自己当老板！”
田碧云气极反乐，“你放着好好的经理不当，去当包工头？”
“包工头怎么了？大小是个头！”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他豁出去了。
田碧云狐疑地看着自信满满的儿子，“开公司是好，启动资金从哪来？”
檀伟看向妹妹，“晶晶，你手头有多少钱，先拿出来借给哥周转，等公司赚了大钱，我连本带利还你！”
檀晶痛快地点头答应，“行，明天我就把工资卡上的一万块取给你。”
檀伟语气迟疑，“关总……就没给你一笔分手费？”
檀晶这才明白哥哥的如意算盘，尴尬地摇摇头，“他就让我滚。”尽管用力咬着下唇，她还是不经意泄漏咝咝哽咽。
“没用的东西，人家让你滚，你就白白滚啊？好歹陪他睡了几个月！”田碧云口不择言，“明天让你哥领着，去找他要！”
“妈——”兄妹俩一起开口，却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说。
田碧云干脆推开面前的饭碗，仔仔细细算账，“你那辆莲花呢？好几十万的跑车，刚开了几个月，能卖不少吧？还有你医院东门的单身公寓，豪华装修，怎么说也值几百万！”
一听这话，檀伟又期待地看着她。
“车子和房子，都在关山名下，我卖不了。”檀晶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实话实说。
田碧云不信，“衣服呢？首饰呢？交往几个月，她就没送你一点值钱的东西？”
“送了不少，可那些东西买的时候贵，现在要卖，就不值什么钱了。”穷人买不起，富人不屑买。
“晶晶啊，不是当妈的偏心，非要逼你拿出钱来。”田碧云突然和颜悦色，“多少凑一点，将来你哥哥赚了钱，嫁妆钱少不了你的。”
檀晶被逼得无法可想，老妈早已抓起她放在沙发上的包，翻出钱夹，“这张信用卡，是不是关总给你的？”
檀晶看着粉红色的hellokitty，点点头，“嗯，我就用过一次。”
田碧云随手塞给儿子，“明天去看看，还能不能刷。”
檀伟讷讷接过，狠狠心追问，“晶晶，流星花园这套房子，在不在你名下？”
答案不言而喻。
仿佛一根绷到极限的弦“啵”一声断掉，田碧云彻底爆发，“这房子，说好了是奖励给你售楼有功的，姓关的还敢出尔反尔？”
檀伟叹气，“是奖励给家属免费居住，算是员工福利房，并没有产权。”
为了套牢他们兄妹，关山也算处心积虑。
田碧云本来就在病中，一番激动，只觉得浑身肌肉发酸，哼哼唧唧地靠上沙发背，有气无力地嘟囔：“晶没钱，妈的退休金只够吃饭，你公司怎么开？”
“天无绝人之路，再说吧。”檀伟看着手里的信用卡，若有所思。
山河集团拓荒牛檀伟，再也没有出现在气派恢弘的山河大厦，他倒霉的老板，却接到一串银行发来的提示短信——短短半小时，消费十八次，整整三十万。
鹦哥看着打印出来的消费记录，满脸笃定，“这不是正常的商场购物消费，应该是pos机刷卡套现。”
“檀医生一上午都在医院，没出门，更不可能去套现。”钱喜瓮声瓮气，仿佛被冤枉的人是他，“肯定是有人偷……捡了她的卡。”
关山打电话给秘书董婕，“马上报停我的信用卡副卡。”
这下轮到钱喜迟疑了，“万一……真是檀医生需要钱？”
“你不是跟着她吗？车上备足现金！”
董婕推门进来，汇报说卡已经报停，总裁邮箱刚收到j北项目经理檀伟的辞职信。
关山哑然失笑，“闹半天，是临走了最后捞一笔。”
山河集团的信息渠道果然惊人，短短三天，一身送奶工装束的沈晴，被押到君悦酒店钻石套房。
关山头也不抬，径自看向手里的资料：沈晴，二十八岁，北川监狱刑满释放人员……
被他丢在空荡荡客厅里的人，按捺不住率先开口：“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是你男朋友的哥们，找你……是怕你出事。”关山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的女孩，典型的寨外民族，高挑窈窕，眉目灵动，举止间却透出焦灼。
“我没有男朋友！”沈晴矢口否认，“我从老家刚来j城，谁都不认识。”
“谁都不认识？”关山欠扁地重复一遍，“市防暴队长江枫，你也不认识？”
秘密被点破，沈晴恨恨扭过脸去。
关山却不肯放过她，“他为了替你减刑，出钱出力，跑细了腿，你怎么这个态度？”
沈晴霍然爆发：“他是为自己！他恨不得我永远不出来！”
“八年时间，你总共减刑九次，累计五年，所以才能在半个月前出狱。”关山有理有据，“你父母都是寨外牧民，一没钱二没关系，靠什么打通关节？”
“靠我自己！”沈晴语气虽冲，气焰却消褪不少。
“北川监狱的人说，沈小姐二十岁入狱，懵懂无知，前后三任监狱长苦心栽培，你才当上了中药生产基地技术骨干。”
沈晴傲然，
“我老家在蒙古，从小跟着父母横跨草原，认识上千种药草。”
“沈小姐家学渊源，让人佩服。”关山说得满脸诚恳，丝毫没有揶揄奚落的意味，“万幸没被监狱长塞到鞋帽车间、扣子加工点。”
沈晴狐疑，“你怎么对监狱……这么熟悉？”
“我也折进去过，”关山笑得诡谲，“判了两年，实际呆仨月，足够让我明白一个事实——没人帮，犯人再怎么天赋异禀，都是白搭。”
沈晴不吭声。
关山知道攻心计奏效，起身走向饮水机，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听奶业公司的人说，你前阵子负责给j大教工宿舍送牛奶？”
沈晴不接水，也不说话，满脸警惕。
关山察觉她的紧张，继续采取迂回战术，“那就换一个话题，说说你当年为什么坐牢吧？”
沈晴背书一般，脱口而出：“做实验不小心，炸死了人！”
“是谁做实验不小心，你还是别人？”关山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循循善诱，“我找人调出你当年的案卷，爆炸现场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是——”
“跟他没关系！他是恰好路过，听见爆炸声过来看看。”沈晴说得斩钉截铁，反而让人不容易相信。
关山突然缄默，目光复杂地看向眼前守口如瓶的女人，良久开口，“今天找你来，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沈晴站起来就走，关山迅疾拦住她，“你当年既然愿意顶罪，现在又何必置他死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晴力气出奇的大，一脚踹向关山，茶几应声倒地。
“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关山火大地制伏不自量力的女人，扔上沙发，三两下撕开桌上的小纸箱，“这是什么东西，沈小姐应该知道吧？”
细细高高的钢瓶里，隐隐装着可乐色气体。
“我派去的人，在你租来的房子里找到的。”关山看着脸色瞬息多变的沈晴，“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对付孕妇，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我卑鄙？我过分？”沈晴气得发抖，“我把最好的青春，虚耗在高墙里……”
“是你自己愿意，没人强迫你。”
“他是没有强迫我，可他骗我！”沈晴哭得稀里哗啦，“他说我一出狱就结婚，可他是要跟别人结婚！”
江枫是他八年高墙生涯的精神支柱，看着他小心翼翼搀扶未婚妻上楼，嘘寒问暖、殷勤备至……那一瞬间沈晴只觉得天崩地裂，耳畔似乎又听见当年实验室倒塌的轰隆。
“你要报复，该对负心汉下手，何必牵连无辜？”
沈晴歇斯底里，“她抢我男朋友，她就该死！”
“华茹并不知道江枫有女朋友，如果知道，以我对她的了解，不会跟江枫搅在一起。”
沈晴大口喘气，竭力平息不断涌上来的怒火，“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你
们之间的事，我不太清楚。”
恩怨纠缠，扯不断理还乱，关山觉得头大，“你虚耗八年青春，等来这么个结果，是挺让人同情，本来你可以报案，跟警方说明当年爆炸案的真相，而不是一错再错，放毒害人。”
“报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当事人已经死光……”沈晴摸摸身上橘黄色的送奶装，笑得凄然，“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寨外牧民，没钱没势……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比路边的乞丐强点。”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遑论刚烈的寨外女子。
闻讯赶来的顾恺，几乎得意地上天入地——
“嘴上法不容情，背后坑蒙拐骗……我认识他这么些年，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一肚子杂碎？”
关山闭紧房门，眉心皱起，“据沈晴说，她当时也是吓傻了，以为承认了也不过背个处分，事后才知道死了好几个人。”
“不长脑子的东西，活该！”
“别这么说人家，也是个痴情种。”
顾恺依旧眉飞色舞，“赶紧把这个‘情种’送给尤局长，让江枫尝尝什么是身败名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