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玉米被晶晶找到了1
关山不说话。
顾恺大咧咧跷着二郎腿，“你别担心，我去跟尤青书说，保证不拔出萝卜带出泥，除了江枫，其他人都不会有事……我就是想让华茹看看，她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华茹已经知道了。”看顾恺不信，关山摊开手坦白，“她住的那间观察室，有监控设施。”
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抢在江枫之前，找到沈晴。
顾恺发飙，“明知道姓江的狼心狗肺，她还跳火坑？”
“华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枫的。”关山厚道地不去看顾恺脸色，“知道怀了孕，她想生下来。”
“所以她找江枫……她傻啊！”两个月前，华茹喝得酩酊大醉，求他娶她，却没有提孩子的事。
“你不愿意结婚，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关山哂笑，“现在你也知道实情了，自己看着办。”
“我说过暂时还不想结婚，可我结婚的话一定跟她！”顾恺气得抓狂，“她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拎不清？”
关山摸摸快被震聋的耳朵，刚想开口，房门骤然被人擂得砰砰响：“大哥！大哥！我找到玉米了！”
秋高气爽，疾风吹落枝头发黄的树叶，缓缓坠落尘埃。
檀晶看向病床上痴痴愣愣的女人——五官臃肿，憔悴仓惶，跟照片上温柔可人的女孩相去甚远。
她不早不迟，偏偏在哥哥事业攀高的节骨眼上，失了关山的宠，老妈唠唠叨叨，数落得她无地自容。
祸不单行，搬家时她失手打破的景泰蓝花瓶，檀伟找人粘好，拿到新筹建的公司当摆设，被有心人认出是一款清代精品，市价好几十万！
田碧云懊恼到几乎撞墙，气头上口不择言，骂得檀晶羞愧难当，恨不能遁地，踉跄着跑出家门，却也无地方可去，昏昏沉沉地上车、下车，不知不觉到了东郊的老房子那。
康师傅老远看见她，喜孜孜迎上来，说关总前天刚来过，督促大伙加速工期，“他知道檀医生恋家，吩咐大伙一点不要走样。”
檀晶不明所以，心虚地嗯嗯着，跟着康师傅四处转悠，权当散心。
新建成的公寓气派宽敞，再也找不出昔日七拐八绕的巷子，只有那片熟悉的白杨林，依旧鸟巢遍布，林间也因地制宜，添了秋千、藤兰。
“关总不让砍树，连那个莲花池都要重新修葺，保持原来的规模。”康师傅看出她的疑惑，笑得神秘。
檀晶心不在焉地走到拐角某个废弃商店，隐隐绰绰有人影闪过，脏兮兮地吓了她一跳，“工地上也有人乞讨？”
康师傅摇摇头，“是个疯女子，前几天不知道从哪跑来，长得还不错，一群坏小子围着瞎起哄，我老伴看着不忍，暂时安顿她住这儿。”
“报警了吗？”竣工在即，康师傅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
“警察哪有闲心管这种事？听她口音又不像本
地人，不知道怎么流落到这。”
“疯的厉害吗？”
“好的时候安安静静，闹的时候就要死要活，”康师傅惋惜，“附近几个流浪汉瞄上了她，好几次不是我护着，就被他们弄了去……落在这些人手里，可是生不如死。”
檀晶想了想，无计可施，“要不然送救助站吧？”条件再怎么不好，总比落在那些心怀不轨的坏男人手里强。
“我老婆也这么说，还打了电话，人家非要这边送去，才肯接收。这两天工地忙，没顾上。”远处有人喊康师傅，他摇摇头走远了。
檀晶小心翼翼，靠进无门无窗的废弃房，只见一个满脸灰垢的年轻女人，跌坐在一条旧棉被上，衣衫狼籍。
她心里实在不忍，索性拨通钱喜的手机。
半小时后，康师傅领着两个工人，帮忙把人抬进莲花车厢，七手八脚弄疼了疯女人，她扯着嗓子咿咿呀呀求救，声线干燥嘶哑，钱喜却听得心头一震——李铁，这女人嚷嚷李铁！
玻璃房内的女人眉尖紧蹙，玻璃房外的男人心尖泛疼——隐隐的却越来越强烈。
关山静静站着，连呼吸也是轻的，唯恐再向前挪动半步，就会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面对在意的女人，骁勇如他，亦是无可奈何。
颓然靠上门框，他摸出最后一支烟，咬在齿间，低头，点燃，明黄的光影之中，紧绷的五官犹如刀刻，神情似笑非笑。
下一秒，空空的烟盒在暗影中划出一道白色抛物线，“咣当”一声正中垃圾桶。
檀晶受了惊吓，赶紧站起身，“对不起，病区不准抽烟。”
“你管得着吗？”灯光落在关山身影之外，愈发衬得他高大冷漠，仿佛与世隔绝，周遭嘈杂纷繁的世界，彻底沦为他放旷不羁的陪衬，“你是这里的医生？是这里的病人？或者是我的什么人？”
讥诮挑衅的尾音，砸得檀晶的心一点一点收缩，钝钝的疼。
钱喜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檀医生，玉米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常年滥用药物，麻痹神经导致的后遗症。”檀晶想不出什么人、因为什么，这样毫无顾忌地荼毒一个花季女孩。
“还能不能治好？”钱喜问得满脸期待，“吸毒都可以戒掉，药物也可以吧？”
檀晶苦笑，“理论上应该可以，具体的，还要看医生怎么说。”
刚才针灸医生进来，密密麻麻地在玉米身上扎满银针，检验病人的神经敏锐度，效果很不理想。
关山凑过来看一眼，哂笑：“就这模样，也值得李铁和周森争来夺去？”
钱喜讷讷辩解，“玉米以前很漂亮，班长带她回老家，说方圆百里找不到比她再靓的媳妇。”
“方圆百里全是歪瓜裂枣，一朵野花可不就迷了眼？”
檀晶忍不住反唇相讥，“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家那是真感情！”
不像某些人，就
知道滥发情！
关山看也不看她，径自问身边的小弟，“李铁到底来不来？”
“我没敢说玉米的事，只让他尽快赶来东华医院。”钱喜顿了顿，狐疑地挠挠头，“玉米她失踪三年，班长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怎么突然在东郊工地上冒出来？”
“我让人去了那间废弃商店，找到几块黄色布片，拼起来还能认清上面的字——随园精神病院。”
本城赫赫有名的精神病集中营。
玉米一直被某个神秘人关在那，直到半年前突然中断缴费，院方等得不耐烦了，终于在三个月前把病人轰上街头。
一个神志不清的美女，游荡在j城大街小巷，若不是她阴差阳错来到康师傅掌舵的工地，下场不敢多想。
李铁好不容易避开三木集团的耳目，悄悄溜进东华医院，等待他的除了钱喜，还有关山。
一张高清晰彩照推到面前，“李副总，认识这个人吗？”关山问得白牙一闪一闪。
李铁恨不得一拳挥掉他脸上的笑，忍着气瞥了一眼，“不认识！”
这些年跟他有交集的女人，五根手指都掰得过来。照片上那张脸，五官臃肿，眉目无神，他毫无印象。
钱喜急了，“班长，你再仔细看看！”
李铁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狐疑着再次打量照片，依稀有些眼熟——
“关山你这个王八蛋！”李铁突然暴跳如雷，一把揪起关山的衣领，“终于舍得把她放出来了！”
钱喜赶紧挡住他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铁钩拳，“班长！班长！不关我大哥的事！”
关山整好衣领，拿起眼前的文件夹，“这是她的体检报告，李副总要不要过目一下？”
李铁迫不及待抢过来，净是专业术语，看不太懂。
关山好心地替他解读，“玉米三年前被人送到随园精神病院，几年时间，经常有一个神秘男人去看她，每看一次，她的病就加重一次，最后甚至要靠滥用处方药维持，你可能不知道，精神病院开给患者的这种药剂，价格昂贵，效果媲美毒品，长期服用，足以摧毁江姐的意志。”
李铁崩溃，“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折磨她？”
“我也想知道，但是那人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目前只知道他半年前出了点意外，没能按时缴纳病人的医疗费用，院方等得不耐烦，三个月前放弃治疗。”
李铁发懵，“放弃治疗？什么意思？”
“院方把病人赶出医院，自生自灭。”
李铁狠狠把手里的体检表撕碎，“见钱眼开的王八蛋！”
关山啧啧咋舌，“别这么激动嘛李副总，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这道理你懂得。”
李铁气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免费替你的女人看病。”关山挥手，让站在门边的鹦哥他们退出去。
钱喜赶紧上前关门，垂着眼不敢去看鹦哥
愤怒的脸，依稀听见他说：“吃里扒外……出事我宰了你！”
关山云淡风轻，重新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纸，“除了神经上的毛病，她还有三种以上的妇科病，血清检查出来以后，才能确定有没有感染艾滋。”
李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
“去精神病院找她寻欢的那个男人，应该没这些病，在医疗费按时足额到账的前提下，院方每个月都替她检查两次身体。”关山看着如遭雷轰的三木集团现任副总裁，一点一滴收敛嘴角的笑，“她这些病，应该是在被赶出医院的这三个月染上的。”
即便在有康师傅出头的东郊工地，也有几个流浪汉日夜觊觎。
李铁颓然跌坐沙发，痛苦地揪扯头发。
钱喜讷于言，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气氛僵持。
门外，鹦哥领着一票小弟，竭力贴在门上听动静，恨不得破门而入。
“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李铁足足抽完半包烤烟，终于让浑身的血液归位。
“既然你心里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这个外人？”关山冷笑，“他还真是有福，养了这么一条撵都撵不走的好狗。”
李铁要发作，又忍住。
“班长，现在玉米找到了，怎么安置她？”钱喜捡起地上小树林般地烟头，归拢到一堆，“千万别回三木，医生说玉米现在最怕刺激。”
“几个月前，李副总在江边那一梭子弹，差点要了我的命，”关山十指交叉，闲闲翻起旧账，“要不是我把那人撵出j城，你女朋友的药费肯定还缴着，不至于流落街头。”
（本章完）
顾恺大咧咧跷着二郎腿，“你别担心，我去跟尤青书说，保证不拔出萝卜带出泥，除了江枫，其他人都不会有事……我就是想让华茹看看，她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华茹已经知道了。”看顾恺不信，关山摊开手坦白，“她住的那间观察室，有监控设施。”
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抢在江枫之前，找到沈晴。
顾恺发飙，“明知道姓江的狼心狗肺，她还跳火坑？”
“华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枫的。”关山厚道地不去看顾恺脸色，“知道怀了孕，她想生下来。”
“所以她找江枫……她傻啊！”两个月前，华茹喝得酩酊大醉，求他娶她，却没有提孩子的事。
“你不愿意结婚，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关山哂笑，“现在你也知道实情了，自己看着办。”
“我说过暂时还不想结婚，可我结婚的话一定跟她！”顾恺气得抓狂，“她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拎不清？”
关山摸摸快被震聋的耳朵，刚想开口，房门骤然被人擂得砰砰响：“大哥！大哥！我找到玉米了！”
秋高气爽，疾风吹落枝头发黄的树叶，缓缓坠落尘埃。
檀晶看向病床上痴痴愣愣的女人——五官臃肿，憔悴仓惶，跟照片上温柔可人的女孩相去甚远。
她不早不迟，偏偏在哥哥事业攀高的节骨眼上，失了关山的宠，老妈唠唠叨叨，数落得她无地自容。
祸不单行，搬家时她失手打破的景泰蓝花瓶，檀伟找人粘好，拿到新筹建的公司当摆设，被有心人认出是一款清代精品，市价好几十万！
田碧云懊恼到几乎撞墙，气头上口不择言，骂得檀晶羞愧难当，恨不能遁地，踉跄着跑出家门，却也无地方可去，昏昏沉沉地上车、下车，不知不觉到了东郊的老房子那。
康师傅老远看见她，喜孜孜迎上来，说关总前天刚来过，督促大伙加速工期，“他知道檀医生恋家，吩咐大伙一点不要走样。”
檀晶不明所以，心虚地嗯嗯着，跟着康师傅四处转悠，权当散心。
新建成的公寓气派宽敞，再也找不出昔日七拐八绕的巷子，只有那片熟悉的白杨林，依旧鸟巢遍布，林间也因地制宜，添了秋千、藤兰。
“关总不让砍树，连那个莲花池都要重新修葺，保持原来的规模。”康师傅看出她的疑惑，笑得神秘。
檀晶心不在焉地走到拐角某个废弃商店，隐隐绰绰有人影闪过，脏兮兮地吓了她一跳，“工地上也有人乞讨？”
康师傅摇摇头，“是个疯女子，前几天不知道从哪跑来，长得还不错，一群坏小子围着瞎起哄，我老伴看着不忍，暂时安顿她住这儿。”
“报警了吗？”竣工在即，康师傅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
“警察哪有闲心管这种事？听她口音又不像本
地人，不知道怎么流落到这。”
“疯的厉害吗？”
“好的时候安安静静，闹的时候就要死要活，”康师傅惋惜，“附近几个流浪汉瞄上了她，好几次不是我护着，就被他们弄了去……落在这些人手里，可是生不如死。”
檀晶想了想，无计可施，“要不然送救助站吧？”条件再怎么不好，总比落在那些心怀不轨的坏男人手里强。
“我老婆也这么说，还打了电话，人家非要这边送去，才肯接收。这两天工地忙，没顾上。”远处有人喊康师傅，他摇摇头走远了。
檀晶小心翼翼，靠进无门无窗的废弃房，只见一个满脸灰垢的年轻女人，跌坐在一条旧棉被上，衣衫狼籍。
她心里实在不忍，索性拨通钱喜的手机。
半小时后，康师傅领着两个工人，帮忙把人抬进莲花车厢，七手八脚弄疼了疯女人，她扯着嗓子咿咿呀呀求救，声线干燥嘶哑，钱喜却听得心头一震——李铁，这女人嚷嚷李铁！
玻璃房内的女人眉尖紧蹙，玻璃房外的男人心尖泛疼——隐隐的却越来越强烈。
关山静静站着，连呼吸也是轻的，唯恐再向前挪动半步，就会忍不住将她搂入怀中。面对在意的女人，骁勇如他，亦是无可奈何。
颓然靠上门框，他摸出最后一支烟，咬在齿间，低头，点燃，明黄的光影之中，紧绷的五官犹如刀刻，神情似笑非笑。
下一秒，空空的烟盒在暗影中划出一道白色抛物线，“咣当”一声正中垃圾桶。
檀晶受了惊吓，赶紧站起身，“对不起，病区不准抽烟。”
“你管得着吗？”灯光落在关山身影之外，愈发衬得他高大冷漠，仿佛与世隔绝，周遭嘈杂纷繁的世界，彻底沦为他放旷不羁的陪衬，“你是这里的医生？是这里的病人？或者是我的什么人？”
讥诮挑衅的尾音，砸得檀晶的心一点一点收缩，钝钝的疼。
钱喜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檀医生，玉米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常年滥用药物，麻痹神经导致的后遗症。”檀晶想不出什么人、因为什么，这样毫无顾忌地荼毒一个花季女孩。
“还能不能治好？”钱喜问得满脸期待，“吸毒都可以戒掉，药物也可以吧？”
檀晶苦笑，“理论上应该可以，具体的，还要看医生怎么说。”
刚才针灸医生进来，密密麻麻地在玉米身上扎满银针，检验病人的神经敏锐度，效果很不理想。
关山凑过来看一眼，哂笑：“就这模样，也值得李铁和周森争来夺去？”
钱喜讷讷辩解，“玉米以前很漂亮，班长带她回老家，说方圆百里找不到比她再靓的媳妇。”
“方圆百里全是歪瓜裂枣，一朵野花可不就迷了眼？”
檀晶忍不住反唇相讥，“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家那是真感情！”
不像某些人，就
知道滥发情！
关山看也不看她，径自问身边的小弟，“李铁到底来不来？”
“我没敢说玉米的事，只让他尽快赶来东华医院。”钱喜顿了顿，狐疑地挠挠头，“玉米她失踪三年，班长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怎么突然在东郊工地上冒出来？”
“我让人去了那间废弃商店，找到几块黄色布片，拼起来还能认清上面的字——随园精神病院。”
本城赫赫有名的精神病集中营。
玉米一直被某个神秘人关在那，直到半年前突然中断缴费，院方等得不耐烦了，终于在三个月前把病人轰上街头。
一个神志不清的美女，游荡在j城大街小巷，若不是她阴差阳错来到康师傅掌舵的工地，下场不敢多想。
李铁好不容易避开三木集团的耳目，悄悄溜进东华医院，等待他的除了钱喜，还有关山。
一张高清晰彩照推到面前，“李副总，认识这个人吗？”关山问得白牙一闪一闪。
李铁恨不得一拳挥掉他脸上的笑，忍着气瞥了一眼，“不认识！”
这些年跟他有交集的女人，五根手指都掰得过来。照片上那张脸，五官臃肿，眉目无神，他毫无印象。
钱喜急了，“班长，你再仔细看看！”
李铁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狐疑着再次打量照片，依稀有些眼熟——
“关山你这个王八蛋！”李铁突然暴跳如雷，一把揪起关山的衣领，“终于舍得把她放出来了！”
钱喜赶紧挡住他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铁钩拳，“班长！班长！不关我大哥的事！”
关山整好衣领，拿起眼前的文件夹，“这是她的体检报告，李副总要不要过目一下？”
李铁迫不及待抢过来，净是专业术语，看不太懂。
关山好心地替他解读，“玉米三年前被人送到随园精神病院，几年时间，经常有一个神秘男人去看她，每看一次，她的病就加重一次，最后甚至要靠滥用处方药维持，你可能不知道，精神病院开给患者的这种药剂，价格昂贵，效果媲美毒品，长期服用，足以摧毁江姐的意志。”
李铁崩溃，“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折磨她？”
“我也想知道，但是那人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目前只知道他半年前出了点意外，没能按时缴纳病人的医疗费用，院方等得不耐烦，三个月前放弃治疗。”
李铁发懵，“放弃治疗？什么意思？”
“院方把病人赶出医院，自生自灭。”
李铁狠狠把手里的体检表撕碎，“见钱眼开的王八蛋！”
关山啧啧咋舌，“别这么激动嘛李副总，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这道理你懂得。”
李铁气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免费替你的女人看病。”关山挥手，让站在门边的鹦哥他们退出去。
钱喜赶紧上前关门，垂着眼不敢去看鹦哥
愤怒的脸，依稀听见他说：“吃里扒外……出事我宰了你！”
关山云淡风轻，重新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纸，“除了神经上的毛病，她还有三种以上的妇科病，血清检查出来以后，才能确定有没有感染艾滋。”
李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
“去精神病院找她寻欢的那个男人，应该没这些病，在医疗费按时足额到账的前提下，院方每个月都替她检查两次身体。”关山看着如遭雷轰的三木集团现任副总裁，一点一滴收敛嘴角的笑，“她这些病，应该是在被赶出医院的这三个月染上的。”
即便在有康师傅出头的东郊工地，也有几个流浪汉日夜觊觎。
李铁颓然跌坐沙发，痛苦地揪扯头发。
钱喜讷于言，不知道该如何劝解，气氛僵持。
门外，鹦哥领着一票小弟，竭力贴在门上听动静，恨不得破门而入。
“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李铁足足抽完半包烤烟，终于让浑身的血液归位。
“既然你心里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这个外人？”关山冷笑，“他还真是有福，养了这么一条撵都撵不走的好狗。”
李铁要发作，又忍住。
“班长，现在玉米找到了，怎么安置她？”钱喜捡起地上小树林般地烟头，归拢到一堆，“千万别回三木，医生说玉米现在最怕刺激。”
“几个月前，李副总在江边那一梭子弹，差点要了我的命，”关山十指交叉，闲闲翻起旧账，“要不是我把那人撵出j城，你女朋友的药费肯定还缴着，不至于流落街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