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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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传说中的救星3

    几年之后,李铁退伍返乡,母亲生了重病,全家束手无策,他慷慨解囊,安排老同学来自己场子上班。

    陈红见过李铁几次,总觉得这人满脸正气,不像混道上的,狐疑道:“你用什么办法让他这么听话?”

    真跟一条看家狗似的,周森都跑路了,他还死赖在j城硬撑,真拿自个那条命不当命。

    周森讪笑:“什么办法?钱和女人呗!”

    “他看起来不像贪财的人。”真要贪财,也犯不上跟周森吃了上顿没下顿。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他这种笨蛋。”周森嗤笑,“那年海蜈蚣从车站拐了个乡下丫头,送到城南按摩店招呼客人,要死要活闹得不可开交。正遇上我领着兄弟们路过,看她穿戴虽然土啦吧唧的,长得还真是不错,就开口跟老海要,他嫌粘在手上烦,就答应了……”

    往事历历,他把那丫头扔到城南的别墅里,一连好几天有事没顾得上回去,某天喝得醉醺醺地闯进家门,正撞见她一丝不挂冲澡,精虫上脑直接扑了上去!

    她又踢又咬,他吃了好几下闷亏,火大起来,随手揪住她两根嫩藕似的胳膊,“喀嚓”两声扯脱臼,痛得她哭都忘了,身体痉挛成一只虾米。

    就像螃蟹没了两只钳手,她性子再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遍一遍干着禽兽不如的勾当。

    睡女人就像犁地,第一遍最难,土松了才好耕耘播种,之后每天晚上他都花样翻新的折磨这匹小烈马,既解了闷又解了乏。那丫头除了隔三岔五躲在避人的地方抹眼泪,乖乖穿上他给买的时髦衣物,小鸟依人样跟在他身后,凡是看见的男人没有哪个不垂涎三尺。

    海蜈蚣就懊悔地直骂娘:这么好的摇钱树,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送人!

    周森明白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下三滥,他却从没想过把她送去场子里伺候下三滥,珍宝似的藏在家里,轻易不肯示人。

    之后场子里新来了几一群水灵灵掐得出水来的小姑娘,他看得眼花缭乱,恨不得夜夜新郎,对别墅里那个就有点淡了,隔好几天才回家一趟,依然变着法子折腾她。

    某天回到家的时候月上西天,本该躺在床上的女人却没了踪影!

    他正心急如焚,楼下稀里哗啦的声响惊动了他——

    趴在门板上稍微一听,暧昧不清的呻吟声夹杂着剧烈的喘息,一阵接着一阵涌进耳朵。

    他气得一脚踹开门,果然撞见最不堪的一幕!火大的拎起桌上的啤酒瓶,狠狠砸了上去,李铁脑袋崩裂一道长口子,血珠哗哗。

    那小子连伸手擦都没擦一下,搂着怀里的女人任他打。

    那个被他金屋藏娇好几个月的女人,不知何时勾搭上李铁。

    男人的事一掺和了女人,谁是谁非就掰扯不清,周森不想跟手下干将翻脸,忍痛把美女和别墅一起让了,自己卷铺

    盖搬到场子里住,图个耳根清净……

    他其实是真舍不得玉米。

    因为她是从海蜈蚣的按摩店发掘来的,他想当然就把她当成出来卖的,啥时候玩够了算拉倒,从没想过长远的,总觉得反正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兴致上来搂着亲咪,兴致过去好几天不搭理。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他睡腻了,还念念不忘的女人,只可惜她心里念念不忘的男人另有其人。

    李铁没在别墅住多久,很快租了一处民宅,领着玉米搬了出去,有滋有味的过起小日子,之前的糊涂烂帐再不提起。

    消停不到一个月,海蜈蚣在城南的好几个场子被人端了,伤了人破了财,本来就肥嘟嘟的脸被人抽成猪头,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逮着。

    周森看着出落得愈发光鲜漂亮的前情人,心绪难平,知道这丫头记仇了,留着她天天躺在得力手下枕头边上吹风,迟早是个祸害。

    心里有了这个疙瘩,有事没事他就开始朝李铁发火,这小子也明白,拖延一阵子开口要走,他心里冷笑,这两年为了拉拢他,先给钱,后给人,玉米这块心头肉都硬剜出来,一头骗进了磨道的驴,想开溜,可没那么容易!

    正午时分,秋老虎肆无忌惮地穿透树冠,倾洒在行人身上,迅疾的风卷走枝头泛黄的叶子,磕磕绊绊滚落地面。

    “钱喜,你今晚有空吗?”李铁声音低哑,小心翼翼里透着探询。

    钱喜看看身前疾步快走的袁大头,竭力压低声音:“应该有空,什么事?”

    “森哥让我今晚十点去江北9号码头,给几个跑路的朋友送一包东西……”

    钱喜鬼鬼祟祟的模样看得袁大头不爽,“嗨!在磨蹭什么呢?”好不容易给他办妥保释手续,不赶紧手脚麻利的离开是非之地,慢慢吞吞像蜗牛,难不成想等江枫那王八蛋出来请吃饭?

    “嗯嗯……今天家里的事挺多挺乱的,我现在刚从警察局出来,”钱喜任凭袁大头数落,自顾埋头跟老班长倾诉心事,“早上去机场的路上,有人要绑架檀医生,我心里发急,一时冲动就下了狠手……”

    听见老部下支支吾吾,李铁板起脸,声音也变得硬邦邦,“你伤人了?”

    “不是伤人……是杀人,五个。”钱喜老老实实,不忘替自己辩解,“他们逼得檀医生跳楼,我就……”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随便杀人!”听见老部下一出手就要了五个人的性命,周森满头黑线,“别忘了你是个优秀的士兵,不是杀人机器!”

    “他们是坏人。”

    “坏人也是人!”

    电波那端的人火大的挂断,撇下满脸苦兮兮的钱喜对着手机发呆。

    选定了一个攻击目标,在弹指间决定一个鲜活生命的长度,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他一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当然也没有机会知道,

    当兵的时候他没杀过人。

    袁大头从沃尔沃轿车后备箱里拎出一个不大的灰色拉杆箱,一个米白色包包,递给攥着手机恍若梦游患者的钱喜,“这是檀小姐的行李,机场警方刚刚移交给当事人,你一起带回红馆;还有被你扔在马路中央的莲花,也被交警支队的拖障车弄去,戚总已经找人赎出来,被朗星那小子开走了。”

    钱喜担心地追问:“劫走檀医生的那辆摩托车,找到了吗?”

    “找是找到了,可麻烦也来了,”袁大头垂头丧气,“六爷把檀小姐扣在山上,不哼不哈,谁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本来要领着老婆孩子去三亚度假,结果在机场愣是碰见这么档子倒霉事,只得让家人独自前往,自己留下来善后。

    不但是他,整个山河集团从高层管理人员,到小得不能再小的喽啰,甚至朗星这样隐退的半大小子,都被惊扰到了。

    偌大的稻香村周围,初露秋意的绿化丛林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满脸的江湖煞气,让路人不敢高声语恐惊身边人,个个噤声屏气,绕道而行,实在绕不开的,也小心翼翼谨慎驾驶,彷佛眼前不是一马平川的通衢,而是摇摇欲坠的独木桥。

    钱喜自然不知道他被江枫三审四问的当口,外面已然闹得天翻地覆,接过袁大头递过来的行李,满脸木讷地挠挠头,“袁律师,今天这事,都怪我不好……”

    “今天这事,当然怪你不好!你要是早点使出必杀技,把那帮作死的东西统统毙了,檀小姐也不至于被朱大耳朵虏走,兄弟们也不至于大过节的跑山上喝风!”

    钱喜本来看袁大头气冲冲地,以为是怪他擅自杀人惹来乱子,弄半天是怪他不够辣手,没有斩草除根。

    “你自己打车回红馆吧,好好休息,我还得去公司一趟。”人手都被抽调走,关山又不在,他担心集团总部出乱子。

    旁人不说,周森那条疯狗,就当着一票喽啰的面大放厥词,说什么“咱们兄弟要想过上好日子,必须把关山这块茅坑石头砸沉了!”

    钱喜没心思睡大觉,直眉楞眼地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嘀咕咕,“檀小姐还在山上,我去救她出来。”

    袁大头哭笑不得,一把拉住他:“你当稻香村是什么地方?慢说是你,就是山哥回来了,也不敢贸贸然跑过去救人!”

    开玩笑,当六爷这尊大佛是泥塑木雕纸糊滴?

    “你现在是警方重点盘查对象,安分守己别再惹出什么乱子,别让警方抓住把柄,”袁大头看看腕表,耐心劝解,“实在不放心的话,晚上山哥回来,你跟大伙一起去机场接人。”

    钱喜顿住脚,目光炯炯的盯着袁大头,“袁律师,你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甚至他刚刚杀了好几个活生生的人,也

    被他舌灿莲花地美化成正当防卫,那几个人与社会大众为敌是死有余辜。

    “我从来不考虑一件事是对是错,我考虑的是能不能给集团带来最大利益。”袁大头被一双透亮得毫无阴翳的眼睛牢牢盯住,依然回答的毫不心虚,人到中年略显臃肿的眉宇间,闪过一股傲然英气,“这世界不尽如人意,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令它更合理。”

    钱喜愣在原地,一霎那间,疲惫像漫无边际的潮水,汹涌着,呼啸着,叫嚣着,想要淹没他。

    如果生活真的像打牌,随时可以推倒重来,他愿意付出很多很多代价,换取平凡甚至平庸的生活,做愚鲁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而不是像现在,居然不知不觉间拥有了一双随时致人于死地的手。

    一小时后,钱喜壮实的身板出现在中山医院,他放心不下梅子,总觉得檀晶被绑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与其别人来问,不如他来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