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酷总裁:一千零医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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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传说中的救星2

    昨晚她禁不住周森软磨硬泡,半推半就的跟人家鸳梦重温。

    想当初她费尽心机,重回关山腋下,终究落得有名无实,夜夜孤枕难眠。她欢场出身,夜夜笙歌惯了,最捱不得这里头的苦,偏身边看上眼的男人,个个惧怕关山的势力,没谁肯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为一夕之欢搭上身家性命。

    正像一只雪地里饿极了的麻雀,周森色兮兮地冒了出来,食髓知味,一拍即合。

    现在见他陡然翻脸,陈红冷哼一声,忿忿滑下床,灵敏的水蛇腰一扭一扭,捡起满地狼藉的衣物,一件一件套上身。

    周森面色阴沉的挂断电话,随手搂过身畔柔软纤细的蛮腰,“红红,生气了?”一击不中,打草惊蛇,再下手可就难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腻味,终究是个美人,关键时候说不定还派得上大用场。

    陈红不知就里,端着高不可攀的皇后架子,坐在床头左闪右避,周森拨云见雾,直接亲上她,暗骂一声贱货,全身血液却身不由己的啸聚,欲念蓄势待发。

    他被撵出j城这几个月,东躲西藏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之前围在身边赶也赶不走的莺莺燕燕,看他失势一哄而散,各攀高枝,说起来还就是这个女人念旧情。

    随手按下接听键,“我是周森,说话!”

    几近命令的语气让电波那端的人放声爆笑,震上耳膜嗡嗡作。

    熟悉的声线吓了陈红一大跳,慵懒地身体瞬间绷紧,死死盯住眼前的手机,彷佛那里是十八层地狱的入口!

    关山好不容易笑完,“姓周的,在外面当了几个月和尚,这么饥渴?一回来就忙着女人!”

    “老子忙也是忙你的女人!”周森怒不可遏,出言讥讽,捏住陈红的手不知不觉加重力道,痛得她惨呼出声。

    “老子的女人只有一个,姓檀,不姓陈,”关山语气淡然,“你身边那个,既然跟你情投意合,我就大方点成全你们!顺便说一句,像她那样的货色,皇朝要多少有多少,你要是有兴趣,改天让兄弟们送你一打。”说罢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嘟…嘟…”的盲音,周森一拳擂上床头泄愤,“姓关的,我不干死你我忒妈是你养的!”

    陈红心乱如麻,再也没心思继续刚才的欢爱,她跟周森搅合一起,当初是一时糊涂,如今是一时快活,可没想过在他手里安身立命!

    身为昔日的夜场红牌,她见惯了千种男人的万种滥事,周森阴狠刻毒,为一己私利不惜残杀兄弟手足,何况她这件脱了又脱的过季“衣服”!

    她嫌恶的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拢拢在床上太过激烈而弄乱的大波浪,扯过床头包包里的手机,摸摸索索拨通关山的手机号码,刚做过水晶指甲的手因为恐慌而微微颤抖。

    暗红色的天鹅绒窗帘紧紧拉上,把灿烂无边的朝霞死死挡在

    外,周森坐在床头,瞪着女人——刚刚被对头甩给他的女人。

    出来混,他没有关山剽悍也没有关山骁勇,没有关山精明也没有关山人道,却是关山很久以来最强韧的对手,撕咬拼杀中,好几次差点互相咬断对方的脖子!

    他是阴暗角落里最见不得光的毒蛇,最擅长揣摩利用人性里不堪的黑。跟人赛跑不能站错跑道,关山固然有万万人不及的骁勇,却像是千里马上了赛车道,一次次被冷冰冰地轮胎碾得鲜血淋漓。

    没落的大院子弟,终究跟寻常巷陌里的痞子无赖不同,就像一只蜻蜓被顽童掐断翅膀,丢弃在草丛中,辗转挣扎,仍然不是属于陆地的东西。

    周森就是这样掐住了对手的死穴,一次次在阴谋得逞之后,嘲笑对手的妇人之仁和愚顽不知变通。

    不得不佩服关山是条汉子,抗击打能力超强,似乎见风就长,磕磕绊绊里渐渐成了气候。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那样的人物,越是往上走,越是得心应手——组建山河集团,上市,漂白,一切有条不紊。

    生意从见不得光的地下转移到地上,除了遍地开花的大型楼盘,还收购了国内最大的私营医院,开张了华东最高档的商城,之前的生意,也走了危险最小、利润最大的高端路线——马术俱乐部和星级酒店,客人摩肩接踵,夜夜笙歌;地下博彩不露行迹,日进斗金;再不像他这种挥舞西瓜刀的低级喽啰,终年为谁辛苦为谁忙,稍有疏忽,便大祸临头。

    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凤凰台上乐逍遥……周森像是看不得邻居一夜暴富的乡野村夫,忿忿难平。

    落魄异乡,回味往事,颇像咀嚼毒汁蘑菇一般饮鸩止渴,三太子毫无征兆地朝他伸出橄榄枝,或者是催命草也罢,他已经无暇顾及。只要能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j城街头,站在山河集团气派恢弘的总部楼下叫嚣:我周森又回来了!

    回来了,当然要找回被别人夺去的那些身外之物,他从没打算像一条狗一样流落街头。

    沉舟侧畔千帆过,他这棵大树被连根拔起之后,数不清的藤蔓杂草招招摇摇,俨然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曾经鞍前马后跟在他身后的喽啰,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卑躬屈膝伺弄这些不成材的杂碎。

    就像某个女人曾经腹诽的那样:他的兄弟已经成了别人的兄弟,他的女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他的事业已经被豺狼鼠蚁蚕食。重新回到j城的当夜,他最为倚重的手下李铁,正跟关山的小弟大被同眠,餐桌上堆满鸡鸭残骸,满地啤酒瓶骨碌碌乱滚,绊得他躲闪不及。

    心头突如其来地涌起一股杀气,恨不得把这群不忠不义的东西碎尸万段!事后回想,即便李铁真的没

    有暗度陈仓,也触犯到他此生最大的忌讳。

    除了陈红,昔日的那些女人们再见到他,恍然见到了厉鬼,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实在恩怨纠缠躲不过的,那副不甘不愿的嘴脸,让他冰彻入骨。

    这也难怪,如今的关山已经窜得高高在上,他慢说踮起脚尖,即便踩上高跷也只能仰视。

    周森铁了心殊死相搏,不能平步青云追上他,那就破釜沉舟拉下马,大家重回初始的起跑线,再决雌雄!

    陈红顾不得身畔咄咄逼人的视线,顾不得空气中弥漫的龌龊不堪,把所有心力都集中在紧攥着的中国红手机上,哭得一抽一噎。

    被罩着她的男人又一次捉奸在床,尴尬裹着狼狈,她再没有理由胡搅蛮缠,除了羞愧难言,就是无以分辩,隐隐还透着不甘。

    关山在电话那端一言不发,他是铁了心抛弃这个不知好歹的贪心女人,用这种寂静无声,给她的痴心妄想最明确的答复。

    时间变得一寸是一寸,一滴是一滴,彼此就这样从对方的生命里擦过去,就这样结束了?

    可不就这样结束了!

    陈红绝望的捂住脸,哭得悲悲戚戚,她之前二十九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遭遇过单纯美好,身边的男人却要求她单纯美好,世道不公,际遇坎坷,她哪里还有力气保住单纯美好!整个是一落魄潦倒的小女人,华年将逝,两手空空!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在心底问自己究竟爱不爱关山,如果不爱,为什么他的举手投足,可以那样精准的牵动她?

    很久很久以后,一个叫霍薇的女人告诉她,一个男人的情感对女人有多大魅力,关键是他对她生存空间的威慑力有多大,一个能量足够的男人,是女人心中的一张王牌,赖以依存,取之不尽……

    “别嚎丧了!”周森不耐烦地抢过她死攥着不放的手机,出言刻薄,“省省力气,等我上你的时候叫床用!”

    陈红的眼泪僵在脸上,不甘心自己就此沦为这个无赖的禁脔,牙尖嘴利地反击:“我不是你包的二奶,你也不是我养的牛郎,凭什么说上我的床就上我的床?”

    “你是关山送给我的女人,人情我已经担下了,”周森伸出烟熏火燎的大手,厚颜无耻的弹上她的面颊,像是刚刚得到一件跳楼价甩卖的真皮大衣,大手毫不客气地四处揉搓,岁月难得的发善心,经过她的时候只带走了青涩,留下丰腴和妖媚。

    他掂斤论两的动作、眼神,让陈红陡然觉得屈辱,这种触摸跟之前两人偷偷摸摸大大不同,那个时候是她高高在上恩赐他,如今恰好相反,是她不讨好他就没了活路。

    一念及此,陈红恨不得掐死眼前的无赖,重新回到旧有的生活轨道上去。

    周森却自我感觉良好,咧着一张鼠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头,“我让人绑了檀晶。”

    “你派人绑檀晶?你……你……!”陈红惊恐地睁大眼,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眼花缭乱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讷讷问出重点,“她现在人在哪?”

    “那帮没用的饭桶,失手了!”周森烟瘾上来,翻翻女人的床头柜,只有几包女士烟,没鱼虾也好的点上一支凑合,继续讪笑:“人没抓到,那群蠢货自己倒损兵折将,死了好几个。”

    陈红心头涌起莫名滋味,“关山对檀晶非常上心,前一阵子还派了个身手不凡的侦察兵给她当保镖。”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也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那人以前是李铁手下的兵,看着木木呆呆,想不到身手这么了得!”周森揸开五指感叹,“一个人,眨眨眼功夫干死五个亡命之徒!真想把这小子拆开,看看他究竟是人还是机器。”

    陈红对他血淋淋的念头不以为然,“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呗!老子跟关山,早八辈子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不在乎再添一桩血仇。”周森若有所思,“倒是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得趁早打发了!”

    失手了不赶紧夹着尾巴逃命,还狗胆包天找他要跑路费!

    “那些人要钱不要命,你当心点。”陈红好心提醒。

    周森伸展着四肢自吹自擂:“放心,我走哪都属狼,想什么时候吃肉就什么时候吃肉!”

    看他一副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自负嘴脸,陈红不屑的撇撇嘴,“你这么能耐,在外面重头再来多好,干嘛非要赖在j城!”

    “老子干嘛要像一条丧家犬一样流落在外?老子就要回到j城,东山再起!”周森被戳到死穴,瘟怒地一跃而起,揪着她半遮半掩的酥胸,狠拽到身边,“你是不是觉得老子不是姓关的对手?”

    陈红痛得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站稳了,周森一脚踹翻她,满脸狰狞凑上去,“他在你眼里是个人物,在我眼里就是一条蛆,我一脚就能踩死他!”

    陈红跌坐在地板上,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这话留着等你真踩死他再说吧!”

    周森的五官被烟雾笼罩,表情暧昧不清。

    不是琢磨怎么打发那票失了手还嚣张的绑匪,而是琢磨李铁。

    他们俩都是煤城人,念高中的时候同级不同班。彼时他整天领一群混混横行校园,李铁整天卯足了劲考大学,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拥有一拨拥趸,见面点点头,大家各忙各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