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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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布局

    “别说这些了,听着心烦的很。”阮溪婼轻笑一声,“你跟我说说你那金矿的进度吧,锦上添花,泼天富贵,我还是对敛财更有兴趣些。

    银子和金票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她的手中握着数家店铺庄园,还有凌帝赏赐的一些金银玉器,要不是御赐之物不能变卖的话,她还真想将那一屋子的东西全部都出手了折成金票来得实在。

    白潇绝笑了笑,温润低缓的嗓音浅浅的犹如一条溪流,与她说起了那些极有趣味的事情。

    白潇绝为人风趣,任何枯燥无趣的事情从他的口中说出都别有一番滋味,他们二人说说笑笑,为这沉寂了许久的栖梧苑增添了一抹亮色。

    姬扶苏透过小窗看着阮溪婼轻倚在床榻边上,虽然面色惨白,可唇边含笑,眸子温婉如水,她身前的男子锦衣玉质背对着窗外,看不清楚容貌,然而从他的行为举止还是能看出不俗来。

    他手中的玉扇煽动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笑意深了几分,围绕在她身边的这几个男子都是世间难寻,偏偏为她所吸引。

    司寇珩是如此,他是如此,眼前这个男子也是如此……

    “姬太子,您不进去吗?”引路的小丫鬟怯生生的问道。

    “既然有人陪着了,本太子就不去叨扰,不必告诉你家小姐了。”姬扶苏说罢,深深的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含笑离去。

    小丫鬟回过神来的时候,姬扶苏已经走远,隐约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好奇怪的人。”小丫鬟嘟囔了一句,赶忙跟了上去。

    是夜,待所有人都歇下之后,阮溪婼换上了夜行衣,在床榻下的机关上敲了敲,暗室的门打开,她身影一闪而没,屋内重新归于平静。

    进了暗室之后,阮溪婼扭动烛台,一条幽深的地道出现在面前,她拿过放在桌上的火折子点燃,刚要下去,就看到书架上的东西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像是被人动过似的。

    然而等她仔细看的时候,似乎又没有什么痕迹,她仔细查看了许久,发现并没有什么外人动过的痕迹,总算是轻轻的呼了口气。

    这地道,除了死去的五皇叔,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要是真的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那她可就真的要小心了。

    阮溪婼心事重重,因此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消失不久,一道人影翩然跟了上来,很快也消失在暗室之中。

    “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阮溪婼轻笑一声,揉了揉眉心,在中央的石板上站定,循着熟悉的步法在上面游走了一番,没多久,眼前便出现了三个密道。

    分别是通往城外,皇宫,和各府地下。

    皇宫在北城之中,这里的地道成千上万,通往不同府邸的不同院落,分叉口众多,犹如一座迷城,幸好她已经将地图烂熟于心,寻路并不费劲。

    顺着幽长深邃的地道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到了尽头,这里,便是皎月宫的主殿地下。

    ”殿下,奴婢……“上面隐约传来二人的对话声,阮溪婼踩着地道的石阶走了上去,将耳朵贴在石板处,静静的聆听着。

    “下去吧。”司寇珩淡淡的说道。

    婢子眼眶一红,还是站着没有动。

    “江梓,你越发的放肆了。”司寇钊的语气冷硬,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刃,渗着冷意。

    “殿下,娘娘江梓是做错了什么吗?为何您……”

    “滚出去!”司寇钊不等她把话说完,立即怒斥道。

    女子小脸惨白,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等了许久,上面再没有动静传来,阮溪婼这才奇轻轻的打开机关,从床底钻了出来。

    “谁?”司寇钊冷叱一声,整个身子就要朝着她的方向扑来,阮溪婼压低了声音道:“表哥,是我!”

    “婼儿?”司寇钊一愣,赶忙收回了杀招,散出去的气劲将桌子上的茶壶一下扫在了地上,“哐啷”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

    “殿下,出什么事了?”外面立即传来询问声。

    “无碍,不小心打碎了茶壶,你们继续守夜吧。”司寇钊敛下震惊,冷漠的说道。

    阮溪婼走到他的床榻边上,他正赤 裸着上身,染血的纱布将他的自肩膀到腰腹紧紧缠绕了起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哥哥,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阮溪婼压低声音问道,小心的环顾了一圈。

    “你怎么避开宫里侍卫的?现在宫门应当已经下钥了才是。”司寇钊挣扎着坐起身来,沉声问道。

    “地道。”阮溪婼吐出两个字,他们是这世上的血脉亲人,与相府之中的人不同的血脉亲人,阮溪婼没有必要瞒着他,况且,有了这个,他们日后见面会方便许多。

    “你也太胡闹了,万一被人发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司寇钊见她脸色难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们算算时间已经有些许日子没有见过了。

    “我没事,你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替他挡剑做什么?他可未必能记得你的心。”凌帝骨子里有着帝王的凉薄和冷血,一个儿子算什么,他的儿子多了。

    司寇钊的身份敏感,没有母族的支持,又是执拗倔强的性子,从来都不讨喜。那日要是除了他任何一个皇子挡了这一剑,凌帝都不会是这么淡淡的态度。

    “我总要把握时机,争上一争的。”司寇钊苦笑,皇家哪有真情可言?父子相残,兄弟相争,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死无全尸,自古如此。

    他身上背负太多,绝对不能永远都被放逐在外,这南朝的朝廷,他说什么也要挤进去,往高处爬,往高处走,唯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哥有分寸的。”他脸上硬朗的线条柔和了几分,对于这个妹妹,他是疼到了骨子里。

    “你放心,那些欺负你的人,哥不会放过他们的。”

    阮溪婼沉着脸,“是你安排的?”    重要的人物都出京在外,这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