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皇叔,请下轿
字体: 16 + -

第298章 血吻噬心

    “是。”他必须搏上一搏,错过了这个机会,等他们回京之后,多方的势力纠缠在一起,到时候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这些年无论他做了什么,做得多好始终都得不到那人承认的一个眼神,唯有挡剑的那日,他昏迷之后才对着他的脸唤了母妃的名字……

    那是母妃离开这么多年里,他唯一感受到的温暖。

    可惜,他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薄情,做这一切,不过是想要有机会能堂堂正正的走上南朝的朝廷,成为政权的核心人物。

    “你疯了!”阮溪婼低咒一声,怒不可遏,“那一剑差点就穿了你的心肺,要不是师傅,你可能早就命归黄泉了。”

    “我没得选择!”兵行险招,他顾不得太多。

    阮溪婼眸中怒火熊熊,他固执她知道,没想到这么顽固不化。

    阮溪婼想想就后怕,要不是师傅提前赶回来了,现在她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哥!”阮溪婼缓了口气,盯着他的眸子,柔声道:“你要记得,我们是彼此的亲人,澹台氏再经受不住死亡和血腥了。”

    他们行走在刀刃上,不择手段也要保全这条性命,数千人的希望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输不得。

    “好。”司寇钊明白她的担忧,郑重的点点头。

    阮溪婼稍坐了片刻,便告别了司寇钊,顺着原路返回,路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艰险,唯有到了地下密室的时候,她瞳孔猛地放大,整个身子都僵硬的看着坐在蒲团上翻阅书本的男子。

    “你怎么在这儿?”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子转过身子,星眸璀璨,潋滟流华,他定定的看着她,半响都没有开口。

    “我倒是不知珩王殿下何时这般健忘,我三日前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阮溪婼冷下脸,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和无措。

    “你总说我事事瞒着你,你又何尝不是?”司寇珩开口,说的与她问题无关的额事情,他举目四望,烛火阴森,在这地道之中,唯有潮湿和阴冷,感觉不到半分的暖意。

    阮溪婼咬看着他,没有接话。这个密道和它里面的东西,都是她最大的倚仗,她却是瞒着他,无法替自己开脱。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能对我狠心到何种程度!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我还是输了,你冷脸拒我千里之外,你可以和他人谈笑风生,对我却是如此,我们之间便只能是这样了吗?”

    他苍凉一笑,眸中笼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似有水光闪烁。

    十年,他等着她,看着她,顾着她,那时她在江南他在深宫,都未曾有如今伸手可触的距离感。

    近在眼前,远比云端。

    “狠心?”阮溪婼已然是提不起丝毫的怒气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两世,追逐了两世,清绝孤傲,如佛如仙的男子,她熬尽了心血,受尽了折磨还不忘等待,追逐着的男子,忽然轻轻一笑。

    “委屈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如今觉得我欺你瞒你,觉得我狼心狗肺,觉得我……”她麻木的说着,冷不防那人一个闪身来到她的面前,俯身便摄住她柔软的唇瓣,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窒息感朝她袭来。

    所有想要灼伤彼此的话都被堵在了唇齿间,他肆意的在她的檀口之中搅弄风云,辗转吮吸,她能明显感觉到胸腔之中一团炽热的火焰燃起,汹涌翻腾。

    她怒极,这算什么?她冷言冷语,恶语相向,他先抛起她,伤害她,如今又来与她这般亲密,这到底算什么?

    怒从心起,她突然张口死死的咬住他的薄唇,血腥味眨眼间就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一股甜腥的气味充斥在二人相交融的口中。

    他丝毫不顾,没有往日的温柔缱绻,半点不懂怜惜,像宣泄着埋藏在心中许久的怒意,在她的口中肆意扫荡,循着那处柔软不停的拨弄吮吸。

    她大脑一片空白,不停的发昏,浑身软软绵绵的弯倒在他的臂弯里,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如此,纵使心酸至此,悲痛难忍,还是这个人,还是纠缠不清!

    “唔……”她发出一声闷哼,彻底放弃了抵抗,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从来都不曾给人反抗的机会,她眼中水雾朦胧,绝望闭眼,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似有所感,动作渐渐放轻放柔,如绵绵细雨,轻轻的舔舐着她被摧残的红肿的唇瓣,半响侯,离开了她的唇,轻捧着她的脸,将那冰凉的泪痕温柔的吮去,环着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婼儿,何必说那些话故意来气我,那日断崖边上,我未曾发觉你也坠落下去,否则定然会回身救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不是说笑得。”

    暗室寂静异常,他的声音温柔空灵,低低浅浅。

    “你知道吗?母妃当年……生的其实是龙凤胎。”他幽幽叹了口气,说出了这个在心底埋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他知道她的心结在哪儿,此事若是不说个清清楚楚,她怕是真的会与他断情绝义。

    “龙凤胎?”阮溪婼一惊,连先皇都不知道还有另一个孩子的存在,连皇室的档案之中都只有司寇珩一人。

    她安静了下来,任由他抱着,身子还是异常的僵硬。

    “那个孩子在母妃刚生出来的时候,就被人偷偷抱走了,母妃心善,为了保住当时太医和宫人的性命,便将此事死死守住,后来她遭人陷害,死于非命,临终之时要我定然要将那个孩子找回来。”

    “那和姬琼华有什么关系?”她心中还沉浸在这一桩秘事带来的冲击之中,下意识的问道。

    “其中纠缠颇多,我只能跟你说,当初带走这个孩子的人,是姬琼华的娘亲,她是扶苏安插在母妃身边的细作。”

    司寇珩缓缓说完了这番话之后,静静的看着她,轻笑道:“我该解释的解释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行!”阮溪婼咬牙从唇齿间挤出这三个字,司寇珩的眸子缓缓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