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时光与少年人
张壹和赵安没有等多久，终于有客人上钩了，不过来的却不是笨鸟，而是只笨松鼠。
这只笨松鼠的皮毛是普通的棕色，只是尾巴尖是紫色的，它站在箩筐外看了看里面的稻谷，又东张西望的发现了张壹二人，然后绕着箩筐跳了几下，又看了看张壹，显得有些疑惑。
张壹和赵安见多了松鼠，倒是不稀奇，只是这笨松鼠拟人化思考的样子很逗人乐，二人不禁蹲在那咧嘴。
经过了思想挣扎的松鼠还是进了箩筐的范围，看着一粒粒圆润的稻谷却没有开始吃，而是蹲着发呆，在另一边同样蹲着的张壹一看有机会，马上拉动线头，树枝被拉走，箩筐没了支撑，就扣了下来，把紫尾松鼠关在了里面。
张壹嘿嘿的奸笑着，像个调戏良家的花花大少一样迈着流氓步向松鼠走去。
一脸呆萌的松鼠被关住了却也不害怕，一动不动的望着张壹，直到张壹走进了才吱吱的叫起来，两只小爪子抓住箩筐，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张壹走到箩筐旁蹲下，看着兀自兴奋的松鼠，感觉是自己被调戏了一样！这家伙不是应该害怕得乱窜才对嘛，高兴个什么劲啊。
一旁的赵安也啧啧称奇，说道：“小一啊，它好像挺喜欢你的嘛。”
张壹也挺纳闷：“我也不知道啊。你说它是不是太笨了，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张壹，说道：“你记得那些演义故事里侠客宗师们的故事不？什么偶入秘境仙鹤认主啊，逃难山林黑虎相助啊之类的。”
“你说它是故事里的灵物？”
“我看像！”
“你少来了！哪本演义里宗师大侠们带着个松鼠闯荡天下的，逗不逗啊？”
“确实是没有仙鹤和老虎气派。”赵安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过倒是可以当个宠物养嘛！”
张壹站了起来，围着箩筐走了一圈，发现松鼠一直望着他，跟着一起转。
“你说它会不会故意装傻，我们拿开箩筐它就跑了？松鼠动作挺快的。”张壹学着赵安也摸了摸下巴。
“都跟你一样啊？小不点鬼注意多。你慢慢玩吧，我去眯一会儿”赵安伸着懒腰去小屋睡午觉了。
张壹也懒得想那么多了，拿开了箩筐。重获自由的紫尾松鼠一下子窜到了张壹肩膀上，动作之快，甚至让张壹觉得脸上一阵风，吓了张壹一跳。他扭过头望着左肩的松鼠：“你很快嘛，要是公的我就替你默哀了。”
松鼠当然没听懂张壹这带点颜色的冷笑话，在他肩膀上吱吱的欢叫着，似乎真有点宠物的自觉，时不时用毛茸茸的脸去蹭张壹的脸，你别说，张壹还觉得挺舒服的。
“看样子你已经自觉给自己定位了，很好！作为张壹大侠行走天下的第一只宠物，你必须有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张壹一本正经的看着松鼠，“我决定，就叫你旺财！”
松鼠似乎能听懂张壹的话，高兴的“吱”了一下。
“旺财！”
“吱！”
“旺财！”
“吱！”
“还是听‘汪’要习惯点啊。”
“吱？”
“没什么。”
—————————————————————————————————————
野猪寨位置比较偏，即使洗白了也不能想其他地方一样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去学堂。于是乎野猪寨就自己办了个启蒙学堂，由同样是外来人口的何先生执教。
何先生是真正有才学的人，但是边境动荡，人人都有一本血泪史，落草之人更数不胜数，他一介书生的身份加入凤栖山，虽然少见，却也不稀奇，毕竟野猪寨出生率奇低，不断有外来人入驻才能保证寨子人口稳定。当然了，随着野猪寨洗白，基本就不接纳家底不干净的人了。寨子开始发展，何先生能做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与官府的对接，对经过野猪寨的商队的接待，小孩子的启蒙教育等等，颇有点外交部长兼教育部长的味道。
今天下午是何先生给孩子们考校功课的时间，内容只是一些简单的字词的认识，先贤经典的背诵和一小部分算术，对于五六岁的孩子而言有一定难度，但是不算苛刻。
张壹当然是不用担心这种考核的，他甚至可以不用何先生教，当时答应进启蒙学堂一是为了掩饰，二是为了从何先生那找点书，了解下新世界，毕竟书生那总归有点藏书吧。结果却得知何先生加入野猪寨时除了穿的衣服，连多的一个线头都没有，就更别说书籍了，他教人的东西大多也是随口背出来的。
何先生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的，脸上也有不少皱纹，但是人很有精神，腰板挺直着，不像村长一样佝偻着背，有一股学者的儒雅和精气神。
午休结束后他照例出门散步，绕到房后时看到张壹正躺在草垛上呼呼大睡，还有一只松鼠百无聊赖的趴在他头上，时不时用尾巴扫张壹的脸。张壹偶尔反射性的挠挠脸，睡得没心没肺。
何先生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小一，快醒醒！怎么在这草垛上就睡着了。”
听到喊声的张壹迷迷糊糊的醒来，用力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头，吓得他头上的旺财吱吱叫个不停。不理会还在抗议的松鼠，张壹一边从草垛上翻下去，一边向何先生打招呼：“先生中午好啊，你家草垛睡觉挺舒服的嘛！你要不要试试？”
何先生了解张壹跳脱的性子，也不接他的话，开口说到：“看时间其他人也快到了，随我进屋吧。”说完转身走了，对张壹头顶松鼠一事居然没发表任何看法，一贯的淡然。
在先生家等了没一会儿，几位和张壹同龄的小孩子也被各家父母送来了，张壹让旺财藏起来，免得等下小孩儿们感到稀奇，吵吵闹闹的惹人烦。松鼠似乎真的通人性，吱了一声，一眨眼又不见了，看得张壹眼都直了，这家伙的速度可不像松鼠，难道真是什么灵物？
不过张壹没往深处想，这个世界他了解不多，但旺财很亲近他，也不像有害的，其他的懒得管那么多了。
随着学员们到齐，接下来就是排排站，一个个挨着考校。所学知识不深，这群半大的孩子虽然贪玩，但大多数知识还是能掌握的，偶有错误的地方，何先生也是以勉励为主，并不责罚，整个场面很和谐，张壹也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他五岁小神童的角色。
今天只是何先生对学童的阶段性检查，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然后又开始教授新的知识，张壹也有模有样的听着，太阳在孩童稚嫩的读书声中，缓缓向西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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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
十三年光景悄然而过。
同样是阳光轻照的普通下午，还是在何先生普通的院子里。
“老何啊，今年这群孩子就要出去了吧？”赵村长喝了口茶，对坐在他对面的何先生问道。
“是啊，总要出去走走的，我教不了他们了。”何先生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但岁月的刻刀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他一边吹干刚写好的书信，一边随口回答着村长。
村长一听这话就笑了，说道：“你学识再教他们十年都够，只是年轻人总要出去的，在这野猪寨也顶多做个有学问的猎人，就该出去，才不枉我费尽力气将野猪寨正名。”
先生对村长的赞扬显得不以为意，平静的说道：“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孩子们不一定都喜欢，我能教他们明事理、知荣辱、辨善恶就足够了。喜欢读书的我就多教点，不乐意读书的也不强求，反正他们几个对挖坑抓野猪更感兴趣。”
村长听了不住点头：“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相比之下我也比较喜欢吃猪肉，不喜欢喝墨水。”略微调侃了下何先生后，赵村长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说道：“咱寨子里可没和他们适龄的女娃。你说这次这五个娃儿能带几个水灵的媳妇回来？”
正想喝水的先生差点被村长这为老不尊的问题呛到，干脆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给五封书信泥封。村长没能得到回应，便一个人在旁边乐呵呵的脑补，笑的老年痴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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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以张壹为首的五个少年人正在山上猎野猪。
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张壹已经是个合格的猎人了，身材匀称，皮肤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略有些黑，看样子这些年没少晒太阳。他的五官普通，不会让大姑娘小媳妇哭着喊着倒贴，不过遗传了母亲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倒是不像猎人这一职业给人粗犷的印象。
张壹五人一动不动的藏在草丛里，四周布满了针对野猪的陷阱，花样繁多，种类不一。抓野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活动了，清一色留着短发的少年没有关注周边的动静，而是躺在草丛里侃大山。
“小一，我听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就要被寨主撵出去了，你觉得会是去什么地方？我可不想去边军，上次表哥来信说边境无聊死了。”躺在最左边的赵封分享着自己获取的八卦消息，他是村长的孙子，平时留意点总能搞到点风声。
“请叫我一哥，谢谢。”张壹一脸严肃，驳斥了对他小一的称呼。
“我们几个中，你和小一哥身手最好，很有可能去边军，我嘛，何先生说了，让我去半山城的军事学院！”几人中年龄最小的林立放出了个重磅消息。
“那我们呢？先生给你说没说？”一听林立有确切消息，另外两人赶忙急着问。
(本章完)
这只笨松鼠的皮毛是普通的棕色，只是尾巴尖是紫色的，它站在箩筐外看了看里面的稻谷，又东张西望的发现了张壹二人，然后绕着箩筐跳了几下，又看了看张壹，显得有些疑惑。
张壹和赵安见多了松鼠，倒是不稀奇，只是这笨松鼠拟人化思考的样子很逗人乐，二人不禁蹲在那咧嘴。
经过了思想挣扎的松鼠还是进了箩筐的范围，看着一粒粒圆润的稻谷却没有开始吃，而是蹲着发呆，在另一边同样蹲着的张壹一看有机会，马上拉动线头，树枝被拉走，箩筐没了支撑，就扣了下来，把紫尾松鼠关在了里面。
张壹嘿嘿的奸笑着，像个调戏良家的花花大少一样迈着流氓步向松鼠走去。
一脸呆萌的松鼠被关住了却也不害怕，一动不动的望着张壹，直到张壹走进了才吱吱的叫起来，两只小爪子抓住箩筐，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张壹走到箩筐旁蹲下，看着兀自兴奋的松鼠，感觉是自己被调戏了一样！这家伙不是应该害怕得乱窜才对嘛，高兴个什么劲啊。
一旁的赵安也啧啧称奇，说道：“小一啊，它好像挺喜欢你的嘛。”
张壹也挺纳闷：“我也不知道啊。你说它是不是太笨了，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赵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张壹，说道：“你记得那些演义故事里侠客宗师们的故事不？什么偶入秘境仙鹤认主啊，逃难山林黑虎相助啊之类的。”
“你说它是故事里的灵物？”
“我看像！”
“你少来了！哪本演义里宗师大侠们带着个松鼠闯荡天下的，逗不逗啊？”
“确实是没有仙鹤和老虎气派。”赵安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过倒是可以当个宠物养嘛！”
张壹站了起来，围着箩筐走了一圈，发现松鼠一直望着他，跟着一起转。
“你说它会不会故意装傻，我们拿开箩筐它就跑了？松鼠动作挺快的。”张壹学着赵安也摸了摸下巴。
“都跟你一样啊？小不点鬼注意多。你慢慢玩吧，我去眯一会儿”赵安伸着懒腰去小屋睡午觉了。
张壹也懒得想那么多了，拿开了箩筐。重获自由的紫尾松鼠一下子窜到了张壹肩膀上，动作之快，甚至让张壹觉得脸上一阵风，吓了张壹一跳。他扭过头望着左肩的松鼠：“你很快嘛，要是公的我就替你默哀了。”
松鼠当然没听懂张壹这带点颜色的冷笑话，在他肩膀上吱吱的欢叫着，似乎真有点宠物的自觉，时不时用毛茸茸的脸去蹭张壹的脸，你别说，张壹还觉得挺舒服的。
“看样子你已经自觉给自己定位了，很好！作为张壹大侠行走天下的第一只宠物，你必须有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张壹一本正经的看着松鼠，“我决定，就叫你旺财！”
松鼠似乎能听懂张壹的话，高兴的“吱”了一下。
“旺财！”
“吱！”
“旺财！”
“吱！”
“还是听‘汪’要习惯点啊。”
“吱？”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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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寨位置比较偏，即使洗白了也不能想其他地方一样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去学堂。于是乎野猪寨就自己办了个启蒙学堂，由同样是外来人口的何先生执教。
何先生是真正有才学的人，但是边境动荡，人人都有一本血泪史，落草之人更数不胜数，他一介书生的身份加入凤栖山，虽然少见，却也不稀奇，毕竟野猪寨出生率奇低，不断有外来人入驻才能保证寨子人口稳定。当然了，随着野猪寨洗白，基本就不接纳家底不干净的人了。寨子开始发展，何先生能做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与官府的对接，对经过野猪寨的商队的接待，小孩子的启蒙教育等等，颇有点外交部长兼教育部长的味道。
今天下午是何先生给孩子们考校功课的时间，内容只是一些简单的字词的认识，先贤经典的背诵和一小部分算术，对于五六岁的孩子而言有一定难度，但是不算苛刻。
张壹当然是不用担心这种考核的，他甚至可以不用何先生教，当时答应进启蒙学堂一是为了掩饰，二是为了从何先生那找点书，了解下新世界，毕竟书生那总归有点藏书吧。结果却得知何先生加入野猪寨时除了穿的衣服，连多的一个线头都没有，就更别说书籍了，他教人的东西大多也是随口背出来的。
何先生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头发和胡子都是花白的，脸上也有不少皱纹，但是人很有精神，腰板挺直着，不像村长一样佝偻着背，有一股学者的儒雅和精气神。
午休结束后他照例出门散步，绕到房后时看到张壹正躺在草垛上呼呼大睡，还有一只松鼠百无聊赖的趴在他头上，时不时用尾巴扫张壹的脸。张壹偶尔反射性的挠挠脸，睡得没心没肺。
何先生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小一，快醒醒！怎么在这草垛上就睡着了。”
听到喊声的张壹迷迷糊糊的醒来，用力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头，吓得他头上的旺财吱吱叫个不停。不理会还在抗议的松鼠，张壹一边从草垛上翻下去，一边向何先生打招呼：“先生中午好啊，你家草垛睡觉挺舒服的嘛！你要不要试试？”
何先生了解张壹跳脱的性子，也不接他的话，开口说到：“看时间其他人也快到了，随我进屋吧。”说完转身走了，对张壹头顶松鼠一事居然没发表任何看法，一贯的淡然。
在先生家等了没一会儿，几位和张壹同龄的小孩子也被各家父母送来了，张壹让旺财藏起来，免得等下小孩儿们感到稀奇，吵吵闹闹的惹人烦。松鼠似乎真的通人性，吱了一声，一眨眼又不见了，看得张壹眼都直了，这家伙的速度可不像松鼠，难道真是什么灵物？
不过张壹没往深处想，这个世界他了解不多，但旺财很亲近他，也不像有害的，其他的懒得管那么多了。
随着学员们到齐，接下来就是排排站，一个个挨着考校。所学知识不深，这群半大的孩子虽然贪玩，但大多数知识还是能掌握的，偶有错误的地方，何先生也是以勉励为主，并不责罚，整个场面很和谐，张壹也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他五岁小神童的角色。
今天只是何先生对学童的阶段性检查，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然后又开始教授新的知识，张壹也有模有样的听着，太阳在孩童稚嫩的读书声中，缓缓向西落去。
—————————————————————————————————————
时光荏苒。
十三年光景悄然而过。
同样是阳光轻照的普通下午，还是在何先生普通的院子里。
“老何啊，今年这群孩子就要出去了吧？”赵村长喝了口茶，对坐在他对面的何先生问道。
“是啊，总要出去走走的，我教不了他们了。”何先生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但岁月的刻刀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他一边吹干刚写好的书信，一边随口回答着村长。
村长一听这话就笑了，说道：“你学识再教他们十年都够，只是年轻人总要出去的，在这野猪寨也顶多做个有学问的猎人，就该出去，才不枉我费尽力气将野猪寨正名。”
先生对村长的赞扬显得不以为意，平静的说道：“我是个喜欢读书的人，孩子们不一定都喜欢，我能教他们明事理、知荣辱、辨善恶就足够了。喜欢读书的我就多教点，不乐意读书的也不强求，反正他们几个对挖坑抓野猪更感兴趣。”
村长听了不住点头：“有道理，不愧是读书人，相比之下我也比较喜欢吃猪肉，不喜欢喝墨水。”略微调侃了下何先生后，赵村长突然猥琐的笑了起来，说道：“咱寨子里可没和他们适龄的女娃。你说这次这五个娃儿能带几个水灵的媳妇回来？”
正想喝水的先生差点被村长这为老不尊的问题呛到，干脆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给五封书信泥封。村长没能得到回应，便一个人在旁边乐呵呵的脑补，笑的老年痴呆一样。
—————————————————————————————————————
此时，以张壹为首的五个少年人正在山上猎野猪。
刚过了十八岁生日的张壹已经是个合格的猎人了，身材匀称，皮肤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略有些黑，看样子这些年没少晒太阳。他的五官普通，不会让大姑娘小媳妇哭着喊着倒贴，不过遗传了母亲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倒是不像猎人这一职业给人粗犷的印象。
张壹五人一动不动的藏在草丛里，四周布满了针对野猪的陷阱，花样繁多，种类不一。抓野猪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活动了，清一色留着短发的少年没有关注周边的动静，而是躺在草丛里侃大山。
“小一，我听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几个就要被寨主撵出去了，你觉得会是去什么地方？我可不想去边军，上次表哥来信说边境无聊死了。”躺在最左边的赵封分享着自己获取的八卦消息，他是村长的孙子，平时留意点总能搞到点风声。
“请叫我一哥，谢谢。”张壹一脸严肃，驳斥了对他小一的称呼。
“我们几个中，你和小一哥身手最好，很有可能去边军，我嘛，何先生说了，让我去半山城的军事学院！”几人中年龄最小的林立放出了个重磅消息。
“那我们呢？先生给你说没说？”一听林立有确切消息，另外两人赶忙急着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