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这急急忙忙发问的二人是一对双胞胎，哥哥高大全，弟弟高小明。记得最开始张壹知道他们的名字时，一见他哥两就笑得不停，持续了好几天。
大全和小明块头要比张壹大一号，比线条分明的赵封也要粗犷几分，年龄最小的林立与几人相比要瘦小一点，大概和也他喜欢读书不爱动有关系。
林立偏过头看了看两兄弟，沉吟了下，说到：“高爷爷年纪也大了，你们兄弟俩总归得留下个吧，铁匠铺子还得有人照应呢，我觉得先生肯定要留你们，至少留一个！他是很重孝道的，你们父母走的早，不可能让高老爷子一个人在寨子里吧？”
高家兄弟对早逝的父母没什么印象了，爷爷辛苦拉扯大他们，哥两也很孝顺，一想到老人孤独的样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大全想了想，说道：“是不能都出去，到时候看先生和村长怎么安排吧。”
“嗯，我们听先生的。”小明也附和道。
一旁的赵封见气氛有点沉闷，便出声缓和：“哎哎哎，你们说我爷爷会怎么跟先生商量？林立你听见风声没，我会去哪啊？”
林立叹了口气，回答到：“我哪有什么风声啊，自己猜的，先生只说了会让我去军事学院，其他的就没说了，你们也知道先生，他那从来不多一句话，是不透风的墙。”
没搞到情报的赵封很不死心，嘀咕着晚上怎么把自己爷爷灌醉了套点话。
正当张壹也想探听点自己的八卦时，从树上传来了细小的吱吱声，张壹右手轻轻一抬，早有默契的几人立马噤声了。不一会儿，他们便听到了草丛外“哼哧、哼哧”的声音，已经有野猪靠近了。
几个少年继续保持安静，身体也没有动作，静等野猪落网。果然，没过多久，几声唰唰唰的破空声就响起了，接着就是野猪哭天抢地的哀嚎，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草丛五人组嘿嘿一笑，走出草丛查看战利品去了，在树上放哨的旺财也回到了张壹肩膀上，一如既往的闪电速度，多年的相处，几位少年也把这只松鼠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也就由得它去了，反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落网的野猪被吊在半空中，被用树藤搓成的网绑得结结实实。这只野猪是一队从西面回来的商队订购的，要求抓活的，也不能受伤，据说是某个厨师在开发一道特色野猪菜，委托商队购买。这商队和野猪寨有很久的合作关系，大家相处不错，几个少年也就乐的帮忙，顺便还有一笔小收入。
几人麻利的解下野猪，重新捆绑，用事先准备好的长木棍充当扁担，抬着野猪优哉游哉的回寨子了。
次日清晨。
张壹，高家兄弟，赵封，林立五人早早就到了何先生家，今天先生宣布的决定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他们一辈子，几位少年都很期待。
何先生理了理院子石桌上的纸张，没有多说开场白，直接开始宣布他和村长商议的决定。
“林立去半山城军事学院，你喜欢读书，那里适合你。”说完，递给林立一封介绍信，作为入学的凭证。
林立还没说什么，赵封就抢着发出了疑问：“先生，小立虽然身手也算不错了，但是去军事学院不适合吧，他喜欢读书，要不我去，你给他找个读书的？”
“军事学院只是它的名字，现在已经是文武兼备的大型学院了，我上课说的你就不能记点在心里？”
赵封突然想起来好像先生之前是说过，然后就讪讪的不说话了。
“小一，你也去军事学院，不过是军事学院的武院。你从小就对修行感兴趣，可惜我们教不了你什么，武院能真正让你进入修行的世界。”
“哇！修行，我也要去！”赵封又激动了起来。
何先生已经习惯了他的聒噪，一边把介绍信给张壹，一边淡淡的说道：“给你一本修行的秘籍，你能静下心来看么？能看懂么？修行要没点悟性和耐心，我看也成不了，而且去那可是读书，我怕我求着你也不一定去。”
赵封是几人中最不爱看书的，奉行身体“实践大于一切”的原则，其实说白了就是坐不住，和林立正好相反。听到先生直戳痛处，赵封不禁哑口无言，实际上他也倒不是真的想去武院，只是习惯性的闹一闹而已。
看到赵封一副想反驳又没话说，憋得难受的样子，何先生也笑了：“呵，你是闲不住的性子，我就给你安排了个好去处。”说着递给赵封一封书信。
赵封一扫满脸郁闷，赶紧接了过来，眼睛一瞟，看见上书“骠骑一军团安雄渊将军亲启”的字样，不由撇了撇嘴，说道：“还真是去边军，不过应该比读书好玩，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表哥。”
最后剩下了高家两兄弟，先生依旧不浪费时间，直接把信给了小明，说道：“大全是哥哥，留下来照顾高老爷子，照看铁匠铺，小明去名剑城。”
两兄弟对先生的决定丝毫不意外，兄长守家，幼弟闯荡，这符合先生对他们的教导。只是兄弟二人对“名剑城”显得很茫然，第一次听说。
在把信给小明后，何先生知道他们会问，便说道：“名剑城是北方延白山脉中的一座城池，以铸造武器闻名，小明你本身是会打铁的，去了能学到不少东西。”略微解释了下，何先生就让少年们各自准备去了：“收拾一下，下午就动身，小明路途遥远，过几天随商队一起走。好了散了吧，小一跟我来一下。”说完，先生转身回屋了，没有对即将离开的少年们多交代什么，保持着他这么多年来高逼格的处事作风。
张壹随着先生进了屋，何先生从抽屉里又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张壹，说道：“这封信你帮我交给学院的一位历史教师，名字在封皮上。”张壹看到信封写着“老友穆易亲启”，大概这人是先生的朋友。
“他是我早年的同窗，我到野猪寨后一直只有书信往来，你去拜访他一下，代我向他问好，我也在信中托他多照顾你。”何先生少有的提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后正色到，“小一，你从小向往修行，这个武院名额是寨子里好不容易争取的，你也是寨子入籍以来第一个进入武院的人，虽然你心智成熟，毕竟也有少年心性的时候，我要提醒你，不要给野猪寨丢脸。”
张壹挺了挺腰板，平稳而坚定的说道：“先生放心！”
“嗯，以后你和林立在一个地方，相互照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娘。”
“我会的，先生。”
“好了，去准备下，下午出发吧。”
张壹揣好书信，出了何先生家。回家的路上，张壹不禁轻皱眉头，心中想到：“这何先生绝对不是一般人，武院，名剑城，边军，说塞人就能塞进去，这些地方可不是路边小饭馆，想进就进。不知道从那位历史老师那里能不能知道先生以前的事。”
在野猪寨生活多年，张壹始终觉得几个人很不寻常，天字第一号肯定就是他自己了，而后老刘，何先生，甚至寨主都有点小秘密。老刘自不用多说，经历铁定够写本书。何先生是外来人，野猪寨洗白前，以落草之身加入寨子的人，往事大家都很忌讳去打听，自然不知道，但他处事的能力和气度明显不是普通读书人。寨主是本地人，但是他有十几年的时间出门在外，只知道他当过商队护卫，参过军，混过几年“道上”，因而交友广阔，但是详情却没人了解，这个老头虽然平时都佝偻着背，但是张壹这么多年来也没觉得他老了多少，还是跟第一次见他差不多，相比而言，何先生就老得很明显了，村长肯定是个练家子。
这几人的异常张壹注意了很久，始终没什么收获，后来转念一想，反正连帝国边军都容许他们存在，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级，不然早就被推平了。
说到边军，帝国在西方的边军有个很狗血的名字：骠骑军团。但是战斗力和忠诚度是顶尖中的顶尖，有在凤栖山生生堆死两名入道境高手的战绩，这也是军团丝毫不担心野猪寨之流发展的底气所在，入道境可是差一步便可成圣的人物！
野猪寨由于地理和历史原因，关于边军的各种信息倒是很容易打听到，但是大家知道军队的保密性，也就刻意不让小孩子接触，张壹他们年纪稍大之后才慢慢知道这些东西，并且村长很直白的告诉他们，骠骑军团这些战绩都没有向外公布，大家也不要和过往商队聊这个话题。寨子里的民众也明白，军队和修行者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个层级能参合的，也就乖乖当良民了。
凤栖山的诸寨子对边军的态度是敬畏而崇拜的，赵封内心对边军是向往的，他对先生的决定是满意的，屁颠屁颠回家收拾了！林立性格和先生有些相似，都喜欢读书，先生来野猪寨时身无长物，但是脑子里满是书籍，他也喜欢林立的性子，这些年慢慢的把自己脑中的知识都传给了他，林立能去半山城军事学院也是个好选择。
小明和张壹二人对与先生的决定也是高兴地，都能去接触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比这更吸引年轻人了，大全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他性子本就内敛到几近木讷，很安于看家。
到了下午出发的时间，寨子里凡是有空的人几乎都来送行，不禁让张壹回想到农村送大学生上学的场景。马上就要动身的三人有对亲人的不舍，更多的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三位少年人的家人唠叨着临行的嘱咐，眼眶红红的，对孩子们离去依依不舍。不过村长倒是乐呵呵的说：“你们出去后好好学东西，不要给我们凤栖山人丢脸，其他寨子可眼红得很，馋死他们！”
何先生看天色不早，开始催促到：“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几位少年点点头，张壹说道：“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学的，下次就带着媳妇回来！我知道你们就想听这个。”
听到张壹毫不遮掩的话，众人都哈哈大笑，村长笑的尤其妖娆，张壹的父亲张世牧也笑的没心没肺，倒是让红着眼眶的李沁对这对父子无奈摇头。
大人们是被张壹逗乐了，几位少年却无比尴尬，赵封马上就接腔：“哎哎，你们倒是去学院，大把水灵的姑娘等着挑，我在边军连母蚊子都见不到几只，去哪找啊？”
赵封的话也让大家乐得不行，一时间“找不到就不准回来”，“别成了别人的媳妇”，“你别是个女的就往家里带啊”等调侃层出不穷。林立年纪较小，躲在一边悄悄的不说话。
冲淡了一些离愁别绪，张壹号召大家出发了，清了清喉咙，向赵封和林立说道：“启程吧，少年们，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说完大手一挥，做昂然状，开始离开寨子出发。林立和赵封也赶紧跟上，身后传来大家的送别声，自不用多提。
(本章完)
大全和小明块头要比张壹大一号，比线条分明的赵封也要粗犷几分，年龄最小的林立与几人相比要瘦小一点，大概和也他喜欢读书不爱动有关系。
林立偏过头看了看两兄弟，沉吟了下，说到：“高爷爷年纪也大了，你们兄弟俩总归得留下个吧，铁匠铺子还得有人照应呢，我觉得先生肯定要留你们，至少留一个！他是很重孝道的，你们父母走的早，不可能让高老爷子一个人在寨子里吧？”
高家兄弟对早逝的父母没什么印象了，爷爷辛苦拉扯大他们，哥两也很孝顺，一想到老人孤独的样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大全想了想，说道：“是不能都出去，到时候看先生和村长怎么安排吧。”
“嗯，我们听先生的。”小明也附和道。
一旁的赵封见气氛有点沉闷，便出声缓和：“哎哎哎，你们说我爷爷会怎么跟先生商量？林立你听见风声没，我会去哪啊？”
林立叹了口气，回答到：“我哪有什么风声啊，自己猜的，先生只说了会让我去军事学院，其他的就没说了，你们也知道先生，他那从来不多一句话，是不透风的墙。”
没搞到情报的赵封很不死心，嘀咕着晚上怎么把自己爷爷灌醉了套点话。
正当张壹也想探听点自己的八卦时，从树上传来了细小的吱吱声，张壹右手轻轻一抬，早有默契的几人立马噤声了。不一会儿，他们便听到了草丛外“哼哧、哼哧”的声音，已经有野猪靠近了。
几个少年继续保持安静，身体也没有动作，静等野猪落网。果然，没过多久，几声唰唰唰的破空声就响起了，接着就是野猪哭天抢地的哀嚎，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草丛五人组嘿嘿一笑，走出草丛查看战利品去了，在树上放哨的旺财也回到了张壹肩膀上，一如既往的闪电速度，多年的相处，几位少年也把这只松鼠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也就由得它去了，反正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落网的野猪被吊在半空中，被用树藤搓成的网绑得结结实实。这只野猪是一队从西面回来的商队订购的，要求抓活的，也不能受伤，据说是某个厨师在开发一道特色野猪菜，委托商队购买。这商队和野猪寨有很久的合作关系，大家相处不错，几个少年也就乐的帮忙，顺便还有一笔小收入。
几人麻利的解下野猪，重新捆绑，用事先准备好的长木棍充当扁担，抬着野猪优哉游哉的回寨子了。
次日清晨。
张壹，高家兄弟，赵封，林立五人早早就到了何先生家，今天先生宣布的决定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他们一辈子，几位少年都很期待。
何先生理了理院子石桌上的纸张，没有多说开场白，直接开始宣布他和村长商议的决定。
“林立去半山城军事学院，你喜欢读书，那里适合你。”说完，递给林立一封介绍信，作为入学的凭证。
林立还没说什么，赵封就抢着发出了疑问：“先生，小立虽然身手也算不错了，但是去军事学院不适合吧，他喜欢读书，要不我去，你给他找个读书的？”
“军事学院只是它的名字，现在已经是文武兼备的大型学院了，我上课说的你就不能记点在心里？”
赵封突然想起来好像先生之前是说过，然后就讪讪的不说话了。
“小一，你也去军事学院，不过是军事学院的武院。你从小就对修行感兴趣，可惜我们教不了你什么，武院能真正让你进入修行的世界。”
“哇！修行，我也要去！”赵封又激动了起来。
何先生已经习惯了他的聒噪，一边把介绍信给张壹，一边淡淡的说道：“给你一本修行的秘籍，你能静下心来看么？能看懂么？修行要没点悟性和耐心，我看也成不了，而且去那可是读书，我怕我求着你也不一定去。”
赵封是几人中最不爱看书的，奉行身体“实践大于一切”的原则，其实说白了就是坐不住，和林立正好相反。听到先生直戳痛处，赵封不禁哑口无言，实际上他也倒不是真的想去武院，只是习惯性的闹一闹而已。
看到赵封一副想反驳又没话说，憋得难受的样子，何先生也笑了：“呵，你是闲不住的性子，我就给你安排了个好去处。”说着递给赵封一封书信。
赵封一扫满脸郁闷，赶紧接了过来，眼睛一瞟，看见上书“骠骑一军团安雄渊将军亲启”的字样，不由撇了撇嘴，说道：“还真是去边军，不过应该比读书好玩，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表哥。”
最后剩下了高家两兄弟，先生依旧不浪费时间，直接把信给了小明，说道：“大全是哥哥，留下来照顾高老爷子，照看铁匠铺，小明去名剑城。”
两兄弟对先生的决定丝毫不意外，兄长守家，幼弟闯荡，这符合先生对他们的教导。只是兄弟二人对“名剑城”显得很茫然，第一次听说。
在把信给小明后，何先生知道他们会问，便说道：“名剑城是北方延白山脉中的一座城池，以铸造武器闻名，小明你本身是会打铁的，去了能学到不少东西。”略微解释了下，何先生就让少年们各自准备去了：“收拾一下，下午就动身，小明路途遥远，过几天随商队一起走。好了散了吧，小一跟我来一下。”说完，先生转身回屋了，没有对即将离开的少年们多交代什么，保持着他这么多年来高逼格的处事作风。
张壹随着先生进了屋，何先生从抽屉里又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张壹，说道：“这封信你帮我交给学院的一位历史教师，名字在封皮上。”张壹看到信封写着“老友穆易亲启”，大概这人是先生的朋友。
“他是我早年的同窗，我到野猪寨后一直只有书信往来，你去拜访他一下，代我向他问好，我也在信中托他多照顾你。”何先生少有的提起了以前的事情，而后正色到，“小一，你从小向往修行，这个武院名额是寨子里好不容易争取的，你也是寨子入籍以来第一个进入武院的人，虽然你心智成熟，毕竟也有少年心性的时候，我要提醒你，不要给野猪寨丢脸。”
张壹挺了挺腰板，平稳而坚定的说道：“先生放心！”
“嗯，以后你和林立在一个地方，相互照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娘。”
“我会的，先生。”
“好了，去准备下，下午出发吧。”
张壹揣好书信，出了何先生家。回家的路上，张壹不禁轻皱眉头，心中想到：“这何先生绝对不是一般人，武院，名剑城，边军，说塞人就能塞进去，这些地方可不是路边小饭馆，想进就进。不知道从那位历史老师那里能不能知道先生以前的事。”
在野猪寨生活多年，张壹始终觉得几个人很不寻常，天字第一号肯定就是他自己了，而后老刘，何先生，甚至寨主都有点小秘密。老刘自不用多说，经历铁定够写本书。何先生是外来人，野猪寨洗白前，以落草之身加入寨子的人，往事大家都很忌讳去打听，自然不知道，但他处事的能力和气度明显不是普通读书人。寨主是本地人，但是他有十几年的时间出门在外，只知道他当过商队护卫，参过军，混过几年“道上”，因而交友广阔，但是详情却没人了解，这个老头虽然平时都佝偻着背，但是张壹这么多年来也没觉得他老了多少，还是跟第一次见他差不多，相比而言，何先生就老得很明显了，村长肯定是个练家子。
这几人的异常张壹注意了很久，始终没什么收获，后来转念一想，反正连帝国边军都容许他们存在，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级，不然早就被推平了。
说到边军，帝国在西方的边军有个很狗血的名字：骠骑军团。但是战斗力和忠诚度是顶尖中的顶尖，有在凤栖山生生堆死两名入道境高手的战绩，这也是军团丝毫不担心野猪寨之流发展的底气所在，入道境可是差一步便可成圣的人物！
野猪寨由于地理和历史原因，关于边军的各种信息倒是很容易打听到，但是大家知道军队的保密性，也就刻意不让小孩子接触，张壹他们年纪稍大之后才慢慢知道这些东西，并且村长很直白的告诉他们，骠骑军团这些战绩都没有向外公布，大家也不要和过往商队聊这个话题。寨子里的民众也明白，军队和修行者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个层级能参合的，也就乖乖当良民了。
凤栖山的诸寨子对边军的态度是敬畏而崇拜的，赵封内心对边军是向往的，他对先生的决定是满意的，屁颠屁颠回家收拾了！林立性格和先生有些相似，都喜欢读书，先生来野猪寨时身无长物，但是脑子里满是书籍，他也喜欢林立的性子，这些年慢慢的把自己脑中的知识都传给了他，林立能去半山城军事学院也是个好选择。
小明和张壹二人对与先生的决定也是高兴地，都能去接触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比这更吸引年轻人了，大全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他性子本就内敛到几近木讷，很安于看家。
到了下午出发的时间，寨子里凡是有空的人几乎都来送行，不禁让张壹回想到农村送大学生上学的场景。马上就要动身的三人有对亲人的不舍，更多的是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三位少年人的家人唠叨着临行的嘱咐，眼眶红红的，对孩子们离去依依不舍。不过村长倒是乐呵呵的说：“你们出去后好好学东西，不要给我们凤栖山人丢脸，其他寨子可眼红得很，馋死他们！”
何先生看天色不早，开始催促到：“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几位少年点点头，张壹说道：“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学的，下次就带着媳妇回来！我知道你们就想听这个。”
听到张壹毫不遮掩的话，众人都哈哈大笑，村长笑的尤其妖娆，张壹的父亲张世牧也笑的没心没肺，倒是让红着眼眶的李沁对这对父子无奈摇头。
大人们是被张壹逗乐了，几位少年却无比尴尬，赵封马上就接腔：“哎哎，你们倒是去学院，大把水灵的姑娘等着挑，我在边军连母蚊子都见不到几只，去哪找啊？”
赵封的话也让大家乐得不行，一时间“找不到就不准回来”，“别成了别人的媳妇”，“你别是个女的就往家里带啊”等调侃层出不穷。林立年纪较小，躲在一边悄悄的不说话。
冲淡了一些离愁别绪，张壹号召大家出发了，清了清喉咙，向赵封和林立说道：“启程吧，少年们，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说完大手一挥，做昂然状，开始离开寨子出发。林立和赵封也赶紧跟上，身后传来大家的送别声，自不用多提。
(本章完)